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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暂不计较。
章钺这里验收完毕,上校阅台向李重进汇报后退往一边坐等,各军几乎都是在做一样的事,只是有的慢有的快而己,这些准备工作做完,恰好也到了宫内早朝结束的时间。
不多时,郭荣率殿内班直打着仪仗,后面是文武百官,浩浩荡荡进入校场。张永德、李重进忙率禁军大将们下校阅台迎接。随后郭荣简单训话,一名内殿直军官再次宣读诏书:禁军士兵今后一律接受检阅,挑选武艺高强的士兵充入殿前诸班。又命领兵之将,从龙捷、虎捷以下一一淘汰老弱,去芜存精。
从此,禁军正式分为四大主力,即:侍卫司之下的龙捷、虎捷;殿前司之下为:铁骑、控鹤。但还有一些散员、散指挥使、内殿直、散都头、散祗候等小番号部属,因为守卫宫禁,或其它一些特殊作用,仍然予以保留。
检阅仪式进行到晌午时方散,一众大将们恭送皇帝离开,然后纷纷找张永德和李重进,对于新近涌入京城的勇猛之士,很多将领们看不上,询问是否另外补齐缺员。
因为这些所谓的勇猛之士,说穿了,很多就是逃犯,甚至是绿林贼寇,他们大多出言不逊,行为不检,这种人是没有纪律性可言的,章钺就看不上,慕容延钊倒是想招揽一些,但被章钺严辞拒绝了。
“诸位……听我一言!”张永德见众将领们吵成一团,不满地抬手了压了压,又喊道:“最近这么多武人来京中应募,你们看得上只管招揽,看不上的,兵将皆有缺额的,可自行在京郊招募,其至张贴公文也无妨!”
“既然张驸马发话了,那好……我们就照办喽!”一名将领回了一句,先带亲兵离开了。于是,众人也跟着告辞。
“章都使!那我们左厢怎么办?去京外招募?”慕容延钊走过来问。
“不必!慕容副使请放心,这事我来想办法,到时派人通知你,可好?”章钺笑道。
“行!回见!”慕容延钊一怔,点头答应下来,转身先走了。
“将军打算怎么办?”李处耘好奇地问。
“不急!我们先走着,外面等一会儿!”章钺笑着卖了个关子,和李处耘带着亲兵出了校场,在辕门外等着没走。
果然过了不久,张永德和李重进等人在亲兵的簇拥下骑马出来了,章钺迎上前见礼,问道:“禀二位将军,虎捷左厢缺员达到三千人,就算在京郊招募,一时也很难招齐,不知可有什么另外的好办法?”
李重进却是一笑,想着章钺现在也是自己麾下,便卖个人情,转头看了看张永德,对章钺道:“章元贞呐!欲募齐兵员,你还是请教抱一兄吧!”
“哦……不知此话怎讲?”章钺问了一句,李重进却不再理他,自打马先走了。
张永德却笑了笑,翻身下马向一旁空地走去,章钺见此连忙跟上,却见张永德转过身来,笑道:“殿前司有个散都指挥被撤消了番号,兵员你可以并过来,不过你自去协商。”
“好啊!却不知是何人所领?”章钺一听大喜,这下全解决了。
“罗彦环!此人也算老资格,原本职任散员都虞候,因与王峻过从甚密,被为贬为邓州教练使,但一直未到邓州上任,闲居在京中,他麾下士卒也在殿前司,最近是打算被整编的,如果你不怕惹人闲话,拔给你也无妨。”张永德解释说。
“多谢多谢!不知张驸马现在有空吗,顺路去潘楼喝一杯如何?”罗彦环是后来名将,章钺当然知道了,不想此人就在京中闲居,顿时有种如获至宝的感觉。
“自家兄弟,好意心领!现在还得回殿前司办公,改天吧!”张永德笑着婉拒了。
“那好吧!下午我过来办手续!”章钺欣喜若狂,转身走了回去。
“正元兄!你可听说过罗彦环此人?”章钺不清楚罗彦环究竟怎么样,便问李处耘。
“罗彦环?”李处耘呆了一呆,惊喜地笑道:“此人与我同是河东人,还有些交情,我怎会不知,只是近年不知他的情况,过往倒是知道不少。”
“将他的过往说说看……”章钺笑道。
两人边走边谈,说起罗彦环的经历。原来罗彦环是河东太原人,生于梁末帝时期,年三十余岁,早年因其父罗全德任后晋泌州刺史得以补内殿直,后因功升指挥使,后汉时又升任护圣指挥使,并甚得刘知远欣赏。因为王峻的笼络,所以投在他门下,至王峻倒台,他也被贬。
“好!正元兄可知此人府宅在何处?我们上门看看,若是他愿意,下午就把手续办了。”章钺高兴地说,现在虎捷左厢只等军额补齐,就要开始大规模操练了。(未完待续。)
第0250章 掌禁军
李处耘当然知道罗彦环府宅何处,陪章钺带着亲兵前往,路上就近买了些礼物,沿东角楼前街南下,再转进鼓楼街,很快就到了罗府门前。
罗彦环也是官宦子弟,宅院也不算小,不过想对于豪门来说就显得寒酸了。亲兵上前叫门,出来的是一位老仆,显然是认识李处耘,招呼了一声,将他们迎进前院,转身进去通报了。
一会儿中门大开,一名身着青袍的瘦长中年男子迎了出来,他颌下蓄着短须,脸形瘦削白净,目光炯炯有神,带着几分武人的凌厉。李处耘上前问好,并介绍章钺与他认识。
“听闻章将军曾枪挑辽将高谟翰,今年又阵斩张元徽,如今市井间有大周第一猛将之称,罗某很是钦佩,请!”罗彦环笑着招呼道。
“市井误传,不必当真!”章钺谦虚地微笑,随罗彦环到客堂上落座。
“现在午膳时间到了,二位若不嫌寒舍鄙陋,在此将就一餐如何?”罗彦环显然是聪明人,听说了章钺的身份,又有李处耘在其麾下,哪还不明白二人是何意,立即热情地留客了。
看他这个态度,章钺就明白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当即与李处耘在罗彦环府上用膳,席间李处耘顺势将正事提了出来,罗彦环稍作衿持便答应下来。
于是,当天下午三人一起前去殿前司办理了手续,罗彦环麾下两千人,另从殿前司调出一个指挥,共两千五百人补入虎捷左厢,兵员基本齐了,不够的由军都使招募补齐。
经过几天的招募,虎捷左厢兵额满员,但是军官需要调整。章钺经与慕容延钊商议后,进行了一次大调换。因为一军是马军,平时属虎捷左厢,但战时又往往从属侍卫司马军都指挥使韩令坤。
韩令坤此人也是老资历,所以一军似乎有两个上级,难免有点首鼠两端,这是比较独立的。在军中出现这种事,章钺是不能容忍的,可其他军中也是如此,章钺也不想初上任便得罪人,暂时不打算管他,从会州送来的战马到达后,另组了一个马步混编军,番号为二军。
以李处耘兼领二军都指挥使,陈嘉为副使,自己的嫡系一、七两营加上原来的四个步营编为了马军一千五百人,步军两千人,这是一个加强的七营军。刘兴怀、侯从义为正副都虞候。
其余各军一律编为五营一军,多出的营头砍掉,罗彦环部编为三军,罗彦环任军都使,其部将刘重斌为副都使。
而嫡系四营则被分拆,韩忠明带两个都升为四军副都使,正使的人选考虑到慕容延钊,以石广均兼领。五军正使为张从昭,以原来的都虞候周明远升为副使,都虞候也一一补齐。
这样一来,章钺个人直接控制的就有四个军一万多人,其余慕容延钊直接控制的有六、七两个军,恰好可直控的有一万六千人步骑。
剩下一、八、九、十四个军只听从正式的公文军令行事,若是左厢自出作训任务,则显得不大恭顺,需要章钺与慕容延钊达成一致意见,反复解释几遍才肯听令。
刚开始接手,军官们这样算是谨慎,可时间过去半个多月,大伙儿都熟悉了,那四个军依然如故。这些能当上军都使一级的军官,个个都是有后台的,章钺虽然心中不爽,但没摸清底细也只好先忍着,他可不想先出头得罪人,可慕容延钊这人行事急燥,还有点狡诈,先忍不住了。
这天照例出操训练,章钺带着亲兵骑马赶到校场,就见士兵们已列队集合完毕,旁边却有二三十名军官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样子,另外站成了两队。
不用说,打架了!这些荷尔蒙燥动的家伙简直就像干柴一样,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让他们烧起来,打架实在是正常。
“这些人怎么回事?”章钺板着脸,手执马鞭指着那些人严厉地问道。
“禀章都使!那边是一军都虞候韩德顺,及其麾下两指挥的军官;这边是九军副都使杜兴平,身后也是他麾下的人。”石广均便上前汇报说。
“岂有此理!依军法予以严惩!”章钺一听没有自己的人,也没有慕容延钊的部属,这真是嗑睡遇到枕头,连打架的过程细节都懒得问,直接就照章办事。
“都使有令!现依军法,判一军都虞候韩德顺、九军副都使杜兴平各重责二十军棍,革除本职,贬为都头!二人麾下军官各贬一级,望诸军将士引以为戒,休再触犯军法!”
石广均立马宣布,速度快得惊人,章钺用脚想也知道,这是慕容延钊的手笔,不过他愿做出头鸟就随他了,让出来的几十名职务,章钺怎以也要分一半的,自然是乐见其成。
于是一、九两军分别被章钺和慕容延钊渗了大把沙子,八、十两军再也不敢顶杠了,虽未完全顺服,但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而且这种事情也是可一不可再,需要一步步来,一次做得太明显,过头了就不好了。
不觉已到十月下旬,这天是高怀德次子周岁大宴宾客之日,章钺照例去侍卫司走了一趟,回家换了一身常服,带着礼物上门做客。人在东京闲着,总免不了这种礼节往来的事,同时,这也是一个人际关系走动的好机会,禁军将领们一般都很乐意这种事。
高家是豪门世族,家族深厚的背景与魏王符彦卿不相上下,但齐王高行周不是世袭亲王,病逝之后其家势就大不如前了。不过府邸同样规模不小,占地近三十亩,位处景明坊南面。
章钺在街口停车,老远就见高府门外车水马龙,贺客多是禁军军官,因为时辰还早,大人物还在后面没到,章钺让亲兵指挥李多寿带着贺礼与名贴先上门登记,并说明随后就到,然后乘车去何府。
因为正式的大婚之期,打算在十一月,不过具体的日子还没定,章钺打算去杨夫人那里问问,还有什么要准备的,现在就得做好打算。(未完待续。)
第0251章 胭脂香
因为这段时间常来,何府的门房和管家都认识了章钺,管家安排李多寿等亲兵在前堂奉茶,带章钺到中堂上等着,让一名婢女去后宅通报。
不一会儿,杨夫人出来了,她穿着坦领的杏色短袄,浅绿色束腰长裙,外加了一件略厚的大袖宽袍,满头黑发盘成坠马鬟,几颗簪花随着她轻巧的步伐颤动着。
女人的年龄不好问,但也看得出,她大概有三十了,或者还不到,但看脸上容貌和雪白的肤色,却怎么也看不出,她已生过两个孩子了。她隔得远,章钺就看她走路时婀娜的步态,别有一番成熟妇人的韵味。近了,就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