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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木子略有些轻颤地后仰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全身紧绷到一个极致,然后终于放松下来。
然后她仍旧笑着否认道,说自己偷偷摸摸地跑进这间房间里来绝不是什么过错。
她说,“儿时常听你和先生说,这就是生活。我觉得生活就是为了想要的事情抗争的过程,直到死的那一天。既然已经被剥夺了那么多,能够争取的事情就总该争取一些才是。”
林甫知道她说的是太后限制了她许多,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由于自己的教导,这个世界限制了她许多。但他不认为这是一种过错,因为三从四德是不好的东西。如果明知道这是不好的,却不肯帮助她摆脱,那才是最大的过错。
但这句话还有一层意思,大约还是有些不满自己当时落荒而逃。只是此事怎么也不好解释,林甫也不愿意再去解释,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亵渎了木子今日里对自己的付出,因而只是将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木子懒洋洋地搂着林甫,笑着说,“听说这件事也分好坏,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好还是坏,既然不论文武你总能是世间第一流,这件事情上总不该例外。”
林甫笑得很是无奈,昔年自己教出来的观念,如今总算到了自己吃苦果的时候,“一辈子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其实该算是一件好事。”
木子点点头表示明白,一辈子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就意味着一辈子都没有和别人经历过这种事,毕竟谁都想早点找到一个人,然后再也犯不着去寻找。
林甫说完此话之后,蓦地想起了单身至今的军中双璧,总觉得有些失言。
“明日里起了带你去见见傅叔吧。”,对于傅叔一直以来外冷内热的傲娇行为,林甫颇有些微词。虽说起初拜见傅叔是想寻个靠山,但如今却并非是利用关系,而是当真从心底里很是敬佩这位老大人,因而这举动可以说更像是带着娇妻去见家长。
第五十一章 难不成是晓组织?
冬末初春之时赶来京城赴考,如今渐入夏季,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林甫的意料。
本打算默默地,悄悄地考起科举,然后入仕为官,走一走前世名臣将相的路子,却不想天不遂人愿,而今直接和太后一边的人扳起了手腕。
次日起了身的林甫看着怀里犹自睡得正香的佳人,觉着不论如何,这一出闹剧总算是值得的。人都光溜溜地被自己抱在了怀里,这大婚的日子还会远吗?
傅叔回来了,慕青竹也回来了,不几日叶王爷也会到京,自己的后台从未如此硬朗过。
就算叶王爷不忿自己二人自作主张先玩了这么一出偷尝禁果的戏码,这婚事他却也是要出力,赖不掉的。
醒了虽是醒了,但看怀中佳人流着口水睡得正沉的可爱摸样,总有些不舍。舍不得移开目光,也舍不得起身,怕不小心唤醒了她。
不敢乱动,就只能躺着,一来二去不小心便又睡着了,算是补了一出回笼觉。
等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早就过了用早饭的时刻。
林府的下人们都清楚,这位少爷向来是极早起床的,虽是位状元,却每日早起勤练武功,比下人们起得都早,早饭也未曾错过一次。
这日里不仅早饭时节不见人影,马上午饭都该准备起来了,却还不见那屋有任何动静,如此情况,根本不需别的任何证据,众人也能猜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更莫说郡主大人也不见踪影了。
房间内终于起床的二人皆是没有羞愧的自觉,打扮妥当之后便施施然推门而出,反倒是那些个有心无心一直在留意这间屋子的下人们听着动静之后,羞红了脸,暗道真是看不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家公子哥竟然是这般急色的人。
竟然这般大胆,大婚的准备事项尚且未尽十之一二,各方各面的礼单尚且没有送到府上。甚至作为主要阻力的太后一边没有来得及对此事做出反应,便急着赶着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当真也是胆大包天。
但这些也只是下人们的心理活动罢了,毕竟谁也没有证据去证明这独处一室的小两口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不过作为下人们茶余饭后谈资却是绰绰有余了。
见得兄长和嫂嫂总算出来,林璞则是不用像下人一样顾虑那么多,笑嘻嘻地凑上前来,那一脸的坏笑就已经将他想表达的尽数写在了脸上。
林甫没有心思和这早早出入青楼的小淫棍争论,在这方面他的确自愧不如。木子却是记起了林瑶昨天所说的青楼故事,想起了这小叔子乃是个少年纨绔淫棍。
非但丝毫不被他那“你懂的”的笑容所影响,反而是拎起他的耳朵一顿教训,早早地尽到了嫂嫂的义务,林璞突如其来的吃瘪,让林甫忍俊不禁。
一句话还没说就被嫂嫂拎起耳朵教育了一番,林璞觉着很是委屈。
林甫颇有些息事宁人意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何事的时候,他的回答却让林甫很是诧异。
“你说卖到东汉的书册可以收回六到八成的利润??”,林甫一听懵在了当场。那日里几人不是没有讨论过这件事,京都中卖的这十几二十万册说到底只是一个开始。
三元连中的名头实在太响,这书什么地方都有人要,就算是不识字的商户农民家,也愿意去淘一本来,沾沾文气。看看这三元连中的文曲星的大作,能不能护佑自己家里也出一个大才子。
大周境内的的售卖,几个纨绔拧在一起的力量是很惊人的,不论是京都附近的益州,还是远在天边的徐州,他们家的那些个老爷子门生故吏满天下,总能插得上手。
但东汉的市场,就着实管不着了。
可以印书去卖,但毕竟不是自己主场。一国之量太大,入境运费都是问题,竞争力远比不上本土的书商。
林甫的书册既然已经流传了出去,人家本土书商也就根本犯不着和自己这边联络交好。
“你说这京城的书商都敢做这盗版的事情,堂而皇之地抢钱,东汉的人何来的理由要跟咱们合作?”,听闻那边有人担保,可以拿下过半市场,利益五五分成四六分成可以再谈,若是后边还有书册,八二开,这一次少赚交赚个吆喝也不是不行,林甫内心着实震惊。
“说是给我的提亲信物,却满世界卖了敛财,这事儿也就只有你做得出了。”,木子话颇有些嗔怪的意思,表情却是笑吟吟的,没有半点不满。
“那边如此作保的到底是谁,你有头绪吗?”,林甫皱着眉头思索着,还有这等白送的好事?天上掉馅饼,必有蹊跷。
“没呐!你也知道,咱哥几个在境内是叱咤风云,但离了父辈的权势范围,还不是两眼一抹黑。哪能和傅大人那样的比,那边不愿意说,咱也查不到什么头绪,要不你问问傅大人可有什么头绪?”,林璞说着,把往来的信件统统塞到了林甫手里。
林甫接过一看,信上有个奇怪的祥云印记,与木子面面相觑,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迷茫。显然,饶是后台很硬见多识广的两人也都未曾有过任何与之相关的见闻。
“行吧,我今日迟些时候去问问。”,今日本也要带木子去见傅风雪,问问这信件上的祥云印记到底是何方势力倒也无妨。
“可得快些,那边催得紧,说是有了你的回应才好办事,将盗印的书贩们踢出局去。”,林璞有些着急,那边催得紧,就算是最差的五五分,这也是一大笔钱财。尝到了甜头的林璞急得不行。
“只要我写这么一封回信,对面便肯把东汉的利润分出至少五成来?”,林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就非是一国,盗印就盗印了,这方势力若是如此厉害,能抢占大半市场,大可自己为之,难道就这么需要自己回应的这封书信不成?
虽说自己是原作者,但他完全不觉得远在东汉的势力有什么必要来问自己讨一份书信。只是这么一授权,便只要坐着等着收钱便行,自有人去当苦力。
林甫有些奇怪地笑了笑,这群人这么特立独行,又搞了一片祥云当logo,难不是“晓”组织?
第五十二章 义气总是在意想不到的人身上体现出来
思来想去,总觉着这事情很是搞笑。这事情怎么看都是白送的银子,对方倒是催得这么急。
很是无奈地笑着应下,写封回信也要不了太久,三人便先去了趟书房。
“你说他们这是在图什么?”,林甫一遍提笔写着,怎么也想不明白个中缘由,“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谁说不是呢?你不在的这几天,哥几个想破了脑袋,也没明白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讨了一封授权书又有何用?就这么把银子让出来这么多,莫不是贿赂吧?”,林璞很是滑稽地抓了抓脑后勺。“看上老哥你了,想交好一番。”
“贿赂?这贿赂啊,求人办事的,总得在最开始摆明车马,说明来意吧?”,木子在家中整日里见的,听说的,求上门来的商贾可是海了去了。不论多么委婉,事情快要谈妥的时候总得把事情说开了。
“就是说啊。”,林甫写到一半,再次翻了翻对方的来信,发觉处处皆是讨好的意思,只有白拿的好处,却没有需要尽到的义务。“先不谈我如今除了些许才名根本没有任何实权,就算我手头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谈到这份上也该说清楚了吧?”
翻到最近的几封,对方已经给出了大概的计划,初版印多少,定价几何,利润几何,如何分成什么的,比先前那帮公子哥们的账本细致多了。
“他们这么急着给咱们送钱,实在也没有往外摘的道理。”,林甫当机立断,写好了回信,傅叔总说自己不够果决,没有气势,自己总要学着做些应对,不能事事都问过傅叔才做决定,那像什么样子?
“东汉人日前想害我,虽不知为的是什么,却总该是敌非友。敌人要送银子来,没有拒绝的道理。”,林甫回头看了看木子,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大婚的日子不远了,自己按规矩该入一次宫,“待过两日入宫的时候,如实禀报陛下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虽说不知道这一出玩到最后是什么剧本,但撑死了也只是一出离间计,自己早点报备一下,了不起将白得来的银子分出大半来上缴国库,还能怕了他们东汉不成?
倒也不是林甫阴谋论,实在是最近吃亏吃怕了。如今有白送来的甜头,他反而觉着很是不安。
写完了回信,盖上会试上榜之后下人早已安排妥当的印章,自己这边就再也不需做别的什么了。
“这是长约啊。”,林璞思来想去,觉得这次只是赔本结交,“估摸着是为了你今后再出书册的时候能够合作。”
“今次闹得这么大,说到底还是例外。”林璞看了嫂嫂一眼,不知该如何措辞,“下回再出书的时候,提前跟他们知会一声,等其他书商盗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赚饱了可以走人了。”
“话是这么说不错,只是不一定会有下一回了。”,如此倒也解释的通,只是自己大婚之后不多久,要回翰林院,又要跟木前辈学习各种侦查潜伏的技巧,傅风雪要安排事情锻炼自己,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还要练功,争取早日步入宗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