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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了。我们是你的二叔二婶,是你的亲人。”
“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你飞黄腾达之际,便一脚踢开亲人。此事一旦传出去,于你名声大大有损。你将来想入仕为官,也会大受影响。”
“更不用说,眼下你是驸马人选。龙椅上的皇上和宫中的皇后娘娘都在盯着你哪!”
“若是我和你二叔四处宣扬踩低你。众人便知道你是冤枉的,你也没资格再做驸马了吧!”
番外之家事(二)
岳氏撕破脸皮,直接张口威胁。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反正要脸的是周梁。他们一家三口不要脸面却是无碍!
总之,周梁休想将他们甩开!
周潇到底还年少,还有几分心气,听到这等无耻的威胁,也有些别扭。低声道:“娘,这到底是大哥的终身大事,你就别捣乱了……”
“闭嘴!”岳氏没好气地瞪了过来:“我这般辛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你要是才高八斗,也能考中状元,被皇上娘娘相中做驸马,我哪里要费这么多心!”
岳氏越说越激动,索性连心里话也说了出来:“你也有十八岁了,读书无成,游手好闲。金陵平头整脸的人家都不愿将女儿嫁给你。我再不为你精心谋划打算,你日后要怎么办?”
周潇涨红了一张俊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不管怎么样,贪了大哥的家产总是不对!”
周梁略略有些意外地看了周潇一眼。
对这个堂弟,他从无半分好感。读书没天资,偏偏自以为是,嘴又欠,时常在外惹祸。没想到,周潇还算有一些良心!
岳氏被不肖儿子气得七窍冒烟,右手一扬,啪地一声挥了过去。
周潇的右脸上顿时多了一道五指印!
周二叔最疼儿子,见岳氏拿儿子撒气,立刻沉了脸:“住手!有事说事,打阿潇做什么!”
岳氏立刻哭了起来。
年少的周薇被这混乱的一幕惊到了,瑟缩着躲到兄长周梁身后,右手紧紧攥着周梁的衣袖。
周梁安抚地看了周薇一眼,然后张口道:“都住口!”
……
“二叔,你是我嫡亲的二叔,血浓于水。便是你不仁在先,我也不愿做出过激之事。”周梁放缓语气,看向周二叔。
“只是,二叔若想继续留在京城,也是万万不可能。”
“明日你们便启程回金陵。安分地待在金陵,我便当什么事也没有。依旧视你们为亲人。那本账册,永不会有别人知晓。否则,别休怪我翻脸无情。”
周梁说完这番话,便住了口。
周二叔目光漂移不定,一时未应。
周潇有些着急:“爹,大哥既是放我们回去,我们便回去吧!”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快点应下才对!
还是岳氏最了解丈夫的心思,豁出脸皮问道:“那金陵的产业该如何处置?”
周梁扯了扯嘴角,目光微凉:“婶娘该不是想将周家家产都吞下吧!”
周二叔没吭声。
岳氏发挥出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精神,强词夺理道:“我照顾阿薇数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了,你二叔只会读书作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若没了田庄铺子,家里连个进项都没有。难道要饿死我们不成!”
周梁神色不变,淡淡道:“之前送来的十万两银子,被我用来买了这处宅院。二妹日后住在这里,自有我照拂,婶娘不必再烦心。”
“田庄铺子我暂且无暇打理,变卖一半,筹措的现银,送到京城来,留我日后成家和二妹嫁妆之用。另外一半,便由二叔和婶娘继续打理。”
岳氏眼睛一亮。
虽说少了一般颇让人痛心,不过,总算还有另一半。
周二叔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假模假样地推辞:“这些都是大哥大嫂留给你们兄妹的,我这个做二叔的,怎么能要。”
周梁看了周二叔一眼:“我没说送给你们。只是由你们打理罢了!每年庄子和铺子产出盈余,留给你们平日花销。你们安分守己,我便一直供养你们到老。便是二弟,日后若有机会,我也会照拂一二。”
“若你们贪心不足,还想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便收回所有家产!”
……
第二天一大早,周二叔一家三口便离开京城。
周梁要早起进宫,不及相送。
周薇初来乍到,在陌生的环境里尚有些胆怯,小声道:“大哥,你到中午才能回来么?”
看着年少娇怯的妹妹,周梁心中微微一痛。这些年,他勤奋苦读,立誓要考取功名,出人头地,便是为了保护妹妹不受欺辱。
可对妹妹来说,二叔一家再不堪,也是看惯的脸孔。骤然分别,心中总有些空落和茫然。偏他又无法时时陪伴在她身边。
“二妹,你已渐渐长大,也该学着独立一些。”周梁好言哄道:“大哥忙完就回来陪你。”
周薇忍着眼泪,点点头。
周梁心中无声轻叹,狠狠心转身离开。
这一日进宫,阿娇又没在。
听闻宫中的皇后娘娘有了喜讯,阿娇身为长女,责无旁贷地接掌宫务,令顾皇后安心养胎。
世上有周薇这样柔弱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也有阿娇这等聪慧能干的少女。
想到阿娇,周梁心中一阵柔软。
希望他的表现,能令帝后满意,早已下旨赐婚。
待成亲了,他便能和阿娇朝夕相对日夜相守。便能正大光明地出入宫廷,随时去见她。再不必这般翘首苦盼。
……
周家“家事”,自然瞒不过帝后。
“做事拖拖拉拉,不够果决。”萧诩有些不满:“竟还留了一半田庄铺子给这一家白眼狼!”
顾莞宁似笑非笑地扯起嘴角:“他若是赶尽杀绝,你必又要嫌弃他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人尚下得了毒手!”
说来说去,就是丈人看未来女婿不顺眼。不管周梁怎么做,萧诩总要挑剔一二。
平心而论,周梁如此处置,已算周全了。
家丑不宜宣扬。若闹腾开来,周梁也会被累及名声。便是日后入了仕途,此事也会为人诟病。
血缘礼法,俱都割舍不断。眼下这般处理,杜绝了周二叔一家三口日后作妖的可能性,还落下一个宽厚的好名声。
被说中心思的萧诩摸了摸鼻子。
顾莞宁放柔声音:“萧诩,我知道你舍不得阿娇。只是,女儿大了,总是要出嫁的。阿奕已定下亲事,阿娇比阿奕排行居长,也该赐婚了。”
萧诩万分不情愿地应道:“我过几日便下旨。”
番外之翁婿
五日后。
周梁被召至金銮殿。
众臣皆站在一旁,天子端坐在龙椅上,神色莫测。
周梁按捺住激动雀跃的心情,稳稳上前,下跪行礼:“周梁见过皇上。”
他尚未正式被授官身,还无资格站着拜见天子。
更何况,周梁已有预感今日被召至金銮殿是为了何事。跪拜未来的岳父是理所当然之事。别说磕三个头,便是磕上十个百个,也是心甘情愿。
坐在龙椅上的萧诩目光一扫,见到周梁眼底跳跃的喜色,心里愈发不畅快,淡淡说道:“傅爱卿,宣旨!”
傅卓应了一声,上前几步,走至金銮殿中央。展开圣旨,朗声宣读。
“……新科状元周梁,才学出众,品性端方,堪为明珠公主良配。今日赐下婚事,日后择吉日行嫁娶之礼……”
众臣早有预料,对此并不意外。只感慨的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这个周梁,摇身一变,就成了阿娇公主的驸马。
可谓一步登天!
刑部侍郎罗霆默默地看着这一幕,想到每日晚上对着书房里那幅画作发呆的长子,心中满是唏嘘。
今日圣旨赐婚的消息一传开,谦哥儿不知会何等难受。
偏偏这个傻小子,和自己年少时一般倔强。便是心中再酸楚难过,面上也要死撑着。每日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进宫读书……
“多谢皇上。”周梁便是再冷静自若,此时也觉热血上涌,一时情难自禁,谢恩的声音高了些。
萧诩瞄了难掩激动喜悦的周梁一眼,看他更不顺眼了。
……
捧在手心长大机灵慧黠的女儿,为何不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而要嫁给眼前这个混账臭小子?
萧诩陷入天底下所有爱女如命的父亲都会有的苦恼和不甘中。
便是下旨赐了婚,心里也觉得不痛快。
退朝之后,萧诩没放周梁离开,而是召周梁进了福宁殿。
金銮殿是朝会之处,庄严肃穆,略显冰冷。而福宁殿,是天子日常处理政事之处,时常有诸臣出入,便显得温和多了。
脱下龙袍换了常服的天子,也少了几分遥不可及的威严。只是,一张口,不善便迎面扑来。
“周梁,你有何出色之处,如何能配得上朕的长女阿娇?”
周梁:“……”
未来岳父似乎满肚子火气啊!
周梁只愣了刹那,便恭敬地应道:“回皇上的话,晚生无德无能,竟蒙公主殿下青睐,心中只觉受宠若惊,十分惶恐。”
萧诩冷笑一声:“谁说阿娇青睐你了?别人都道周状元虚怀若谷,依朕看,周状元对自己倒是颇有自信,说这等话竟也不觉脸红。”
周梁:“……”
周梁纵然辩才无碍,对着当今天子未来岳父也不敢造次,满心憋屈地继续请罪:“皇上教训的是。”
萧诩继续冷笑:“你既知自己配不上阿娇,如何敢接圣旨?莫非是贪恋驸马的荣禄富贵?”
周梁:“……”
没等周梁张口,萧诩又道:“你父母皆病故,可见福泽不厚,身世凋零。你二叔婶娘俱是贪婪无耻之辈,可见周家的家风并不清正。而你,为了考取功名,一心埋头读书,置年少的幼妹不顾,可见你功利心太重。”
“你二叔一家虽回了金陵,日后未必没有再生波折之日。家宅不宁,是为官之人大忌。”
“你还有一个年少未出嫁的幼妹。你本就身无长物,买了一处小宅院,勉强够容身。日后你妹妹出嫁,你拿什么做陪嫁?莫非是打算将那一处宅院给了自己妹妹,然后自己一直住在阿娇的公主府?”
周梁:“……”
你是皇上,你说什么都对!
周梁默默住嘴,不再辩驳。
任凭当今天子将他劈头盖脸从头至尾地批评一通。
听到后来,周梁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白长了二十岁,或许当年就不应该出生!
萧诩发作一通,胸口郁结的闷气总算散了少许。再看低眉顺眼的周梁,总算没那么碍眼了,淡淡说道:“总之,今日朕虽已下旨赐婚,离成亲还早的很。”
“朕早就决定,将阿娇留到二十岁再出嫁!”
二十岁……
不是十八岁吗?
周梁聪明地没和天子争论,低声应是。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萧诩没让周梁起身。
周梁就这么直挺挺地一直跪着。
萧诩心气又平了些,目光扫过周梁英俊的脸孔:“你今年已有二十,可能等得了四年?会否先纳美妾?”
周梁抬起头来,目光清澈而诚恳:“晚生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