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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模作样!
谦哥儿虎头面无表情,闵达不屑冷哼。
真是谦谦君子!
孙柔蕙姐儿的感受就全然不同了。这般温文有礼的美男子对着自己浅笑,便是毫无绮念遐思,两个少女也板不起脸孔来。
待轮到阿娇的时候,周梁多说了一句:“公子之风仪,为在下生平仅见。”
一众少年:“……”
真正的公子们在这儿呢!
被一个“假”公子抢了风头,倒也不算懊恼。反正众人都习惯了阿娇的优秀夺目。只是,被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这么一语道破,少年们总有些颜面无光的感觉。
尤其是阿奕,心中憋屈的感觉更甚。
好听话人人爱听,阿娇也不例外。闻言笑着回敬:“周公子才貌出众,更令人佩服。”
谦哥儿虎头心里苦唧唧。
闵达看不下去了,颇为仗义地代兄弟张口:“大表哥,你和周公子才见第一回。周公子这相貌去世出众,才学如何,怎么就看得出来了?”
真是棒槌!
谦哥儿虎头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了过来。
果然,就听阿娇随口笑道:“江南学风兴盛,金陵为江南之首。周公子年方弱冠,便已有举人功名,前来京城参加会试。足可见才学过人了。”
会试三年一回。
每逢大比之年,赴京赶考的举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年龄不等。大多在三十岁以上。二十多岁的颇为稀少罕有。像周梁这等年纪,用才学过人来形容,绝不算夸张。
周梁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公子过誉了。在下十六岁时中举,本该在来年进京赶考。奈何家母重病离世,我在家中为家母守孝三年。去年方出了孝期,这才进京参加会试。”
竟十六岁就考中了举子。
阿娇目中露出欣赏之意。
闵达恨不得将嘴缝上。
阿奕目光一闪,忽地张口说道:“周公子十六岁便考中举人,令我等自愧不如。不知周公子当年考中多少名?”
谦哥儿虎头一起竖长耳朵。
周梁颇为谦虚地答道:“侥幸中了头名。”
众人:“……”
少年举人,头名会元,又生得这等俊美!更过分的是文武兼修,身手也极好!
便连心有所属的蕙姐儿,也忍不住再看周梁一眼。
阿娇的眼中闪出了平日少见的光彩。
闵达铁了心挑刺找茬,又张口问道:“周公子人中龙凤,可惜令弟实在不足挂齿。对了,周公子母亲去世,令弟却口口声声说要写家书给母亲。莫非周公子和令弟不是一母同胞?”
谦哥儿虎头暗中大拇指!这个刺挑得好!
嫡出庶出身份有别。
那个周潇对兄长毫无敬意,十有**周梁是庶出。
提起周潇,周梁目光微冷,淡淡说道:“我父亲早亡,母亲去世后,便和二叔同住。周潇是我二叔独子,婶娘爱如掌珠,不免娇惯了些。”
原来是堂兄弟!
女子大多心肠软。听闻周梁父母皆亡,孙柔忍不住说了句:“寄人篱下,不免受委屈。周公子为何不独居?”
这话显得交浅言深了。
被家中娇生惯养长大的姑娘家,显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一张口便戳人心窝而不自知。
阿娇听着不妥,不动声色地瞥了孙柔一眼,张口补救:“这是周公子的家事,周公子不想说也无妨。”
孙柔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吐吐舌头,笑了起来:“对不住,我又多嘴了。”
娇俏可爱的模样,十分讨喜。
周梁微笑道:“无妨。”
顿了顿才道:“我家中尚有幼妹,今年不过十二岁。我无暇照顾幼妹。住在二叔家中,幼妹有人照顾,我方能安心读书。”
生疏的在下,很自然地换成了我。
孙柔同情心发作,叹口气道:“原来是为了妹妹。刚才你堂弟那般言语不逊,显然是仗着你心有顾忌,这才未将你放在眼底。”
傻丫头!
这个周梁哪里是个任人欺负的善茬。没见一脚就踹得堂弟周潇昏迷不醒吗?
阿娇心里嘀咕。
不知为何,见孙柔和周梁言谈甚欢的模样有些刺目。
番外之相遇(四)
微妙难言的气氛之下,众人也算“一见如故”。
周梁平日不是多话之人,今日心胸舒展之下,说话比平日多了不少:“舍弟年少淘气,时常惹祸。刚才你们出手教训他,甚合我心意。”
阿娇眉头微挑,似笑非笑:“所以你躲在角落里,眼睁睁地看着我动手揍他?”
言语中,忽地多了一丝挑衅和不善。
周梁看着阿娇,从容应道:“正是。”
阿娇:“……”
阿娇心里那点闷气,在周梁专注的凝视下,迅疾飘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陌生又微妙的感觉。
似欢喜,似悸动,又似莫名的心慌意乱。
仿佛一池春水被微风拂乱。
十几年来从未动过的芳心,怦然而动。
孙柔娇俏讨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周公子,你年少苦读中举。不知这一身武艺又是从何学来?”
阿娇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瞥了孙柔一眼。
孙柔自小进宫,她素来喜欢这个俏皮活泼可爱的表妹。可今日,她忽然觉得孙柔活泼得有点过分……
孙柔对阿娇的一瞥浑然不察,俏丽的脸庞浮着甜甜的笑意。
面对这般可爱动人的少女,任何男子都无法不动容吧!
阿娇又迅速瞥了周梁一眼。
周梁笑容清浅有礼,看不出真正的情绪为何,微笑着应道:“少时随家父所学,只为了强身健体罢了,不值一提。”
谦哥儿虎头暗暗磨牙。
装模作样!
这个周梁,刚才虽只小露身手,已绝不在阿娇之下。他们两个若对上他,十有**不敌对方……
孙柔大而水灵的眼眸中露出钦佩之意:“周公子实在过谦了。阿娇……大表哥身手已十分出众,周公子只出一招便拦下大表哥,这等身手,岂能说是不值一提?”
一个激动,差点就喊出阿娇表姐。
哪怕及时改口,也已喊出了阿娇的闺名。
阿娇略略皱眉,忍住瞪孙柔的冲动。
周梁颇有君子风度,并未追问“一个少年的姓名为何叫阿娇这么奇怪”。随口笑道:“七彩花灯已被搬出来了。看来擂台即将开始了。”
众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一起看了过去。
……
两个伙计小心翼翼地抬出了七彩花灯。水晶精雕细琢而成的花灯,果然精巧华美,在各色灯光的映照下,散出璀璨夺目的七彩光芒。
阿奕打定主意要赢下七彩花灯,竖长了耳朵听擂台规则。
谦哥儿虎头也暂时放下心中的不痛快,和闵达一起兴致勃勃地听了起来。
蕙姐儿和孙柔头靠着头,不时轻声细语,嘴角含笑。
阿娇有些心不在焉,总忍不住想看周梁一眼。周梁倒是从容依旧,端着一盏清茶,不时啜饮。
阿娇很快为这份抑制不住的冲动懊恼起来,不知是生了谁的闷气,总之,心情不甚美妙。
擂台赛的规则倒是不难。状元楼此次设了三道难关,第一关是猜字谜,第二关对对子,第三关是作诗。力压众人者,便能赢走这盏七彩花灯。
既是比赛,自要有评判。状元楼的掌柜倒也颇有心思,特意花重金请了两个举子来做评判。
这两位举子,一个是京城本地的,一个是从外地进京赶考,正巧住在状元楼里,被掌柜请了来。两人俱在三旬以上,相貌不算特别出众,却有读书人的儒雅风流。一亮相,众人便下意识地鼓掌道好。
今日来状元楼的,不乏读书人,更不缺自恃才学出众之人。掌柜刚一住口,便已有人抢着上去了。
“掌柜的,我先来试一试。”
“二表哥,你现在去不去?我先替你打头阵,将这个抢先一步之人拿下。”闵达卷起衣袖,跃跃欲试。颇有将先抢上台的人揍扁之意。
阿奕哭笑不得地白了闵达一眼:“别胡闹。既是来凑热闹,我们就按着状元楼的规矩来。先等上一等。”
闵达皮厚惯了,嘻嘻一笑:“二表哥就不怕别人先赢了花灯去?”
阿奕挑眉一笑,笑容从容而自信:“有我在,今日谁能赢走花灯?”
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便如明珠光华,遮也遮不住。
蕙姐儿笑着看了过来。
阿奕心里甜丝丝的,哪里还顾得上看花灯,一直冲蕙姐儿笑个不停。
阿娇看不下去了,拧了阿奕的胳膊一把:“大庭广众之下,稍稍收敛些。”别笑得像二傻子一样。
阿奕乖乖应是,正襟危坐。
周梁看着这一幕,颇觉有趣。
众人称呼大表哥二表哥,这两个少年显然是一对兄弟。且年龄相若相貌颇多相似,应该是双生子。
大表哥英气外露,众人对他心悦诚服。奇怪的是,二表哥的身份似乎更矜贵一些。端看刚才动手,众人特意将二表哥护在身后,便能窥出一斑。
更奇怪的是,这位大表哥,私底下的小动作实在有趣。掐胳膊这种事,素来都是姑娘家所为……
等等!
周梁心里一动,定定地凝视阿娇片刻。
细看之下,阿娇皮肤十分细腻,宛如上好的瓷器。嫩滑的皮肤白里透红,眉眼清秀英气,俨然翩翩美少年……若是换成女装,似乎也很合适……
周梁心中思忖猜疑,阿娇已看了过来,清澈黑亮的眼眸犹如宝石般熠熠闪亮:“周公子可要上台试一试?”
周梁早已过了爱出风头的年纪,下意识地便要张口拒绝。
谦哥儿已挑衅地看了过来:“周公子年少中举,想来才学过人。今日我倒想见识领教一番。”
虎头毫不犹豫地接了话茬:“我也有意讨教一二。”
周梁:“……”
这两个少年的挑衅和敌意实在明显!
周梁心念电闪,隐约有了几分猜测,淡淡应道:“也好。”
他虽无意出风头,却绝不会任人挑衅而不动声色。
金陵第一才子的名头,他不以为意。天下之大,有才之人比比皆是。所以自进了京城后,他十分低调内敛。今日意外地和这一群少年相遇结识,想来是老天注定的缘分。
今日便看一看,到底谁更胜一筹。
……
番外之相遇(五)
第一个上台的,在第一关便被拦住了。思忖半晌,无奈认输退下。坐在台下的顿时响起一片嘘声。
两位做评判的举子,对视一眼,露出自信的笑容。
这三关,真正难的是在前两关。猜字谜对对子,都是他们两人精心出的题。难度颇高。没有真才实学,很难全部答上来。
不出所料,第二个第三个……上台的人不少,闯过第一关的一个都没有,更遑论第二关第三关了。
阿奕等了许久,正要起身。谦哥儿虎头已抢着站了起来。
阿奕:“……”
算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到底有了着落,就别和他们两个计较了。先让他们两人出一出风头再说。
掌柜的问:“两位公子谁先来?”
谦哥儿虎头毫不犹豫地应道:“我们三人一起答题。”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