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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
诰命夫人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确实打着捡漏的主意。
庶出的长孙天资平平,不喜读书,整日斗鸡走马游手好闲。稍微平头正脸的闺秀都不愿嫁。倒不如来求娶姐儿,混一个郡马身份……
诰命夫人哭丧着脸告罪。
“立刻退下!”顾莞宁满目厌恶。
待这个惹人厌恶的诰命夫人退出椒房殿,顾莞宁怒气依然未退。
姐儿已经十六了,这还是第一个正式来求娶她的人。偏偏是这等让人瞧不上眼的东西!实在是太膈应了!
此事当然瞒不过阿娇。
阿娇心酸又愤怒,忽地想起了姐儿说过的那句话。
我最好的归宿,便是留在宫中。
姐儿是否早已预见到了会有这么一日?
与其被人嫌弃被人羞辱日后遭人冷眼冷落,还不如长留宫中。至少在宫中,无人敢这般欺辱于她。
……
番外之青梅(一)
阿娇的亲事暂且搁下。
姐儿不愿嫁人,坚持留在宫中。
顾莞宁索性操持起了阿奕的亲事。
明知阿奕的心思,顾莞宁还是特意将阿奕叫到面前仔细询问。
“阿奕,此时已是年底岁末。过了这个年头,你也有十六岁了。”顾莞宁笑着问道:“我有意为你定下亲事,不知你心意如何?”
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阿奕心花怒放,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孔涌起羞涩的红晕,低声道:“一切但凭母后做主。”
顾莞宁目中闪过一丝笑意,慢悠悠地说道:“你们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熟络,做夫妻也是水到渠成之事……”
是啊是啊!
他眼巴巴地等着蕙妹妹长大,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还是快些定下亲事,娶进家门心里才能踏实。
想到蕙姐儿秀美可爱的脸庞,阿奕心中便似有十几只兔子在乱跑,扑腾闹腾得厉害。
然后,就听顾莞宁继续说道:“你既是愿意,我明日就召佳阳县主进宫。”
阿奕:“……”
阿奕头脑一懵,脱口而出道:“母后!你召孙家舅母进宫做什么?”
他要娶的是蕙妹妹,又不是孙柔!
顾莞宁略一挑眉:“你中意的不是柔姐儿?”
“当然不是。”阿奕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害臊羞怯了,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我喜欢的一直都是蕙妹妹!我一直在等她长大,等着早日定亲娶她过门。母后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
说完之后,就见顾莞宁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哦?你什么时候清楚自己的心意?”
阿奕:“……”
阿奕红了脸,不怎么情愿地答道:“几年前便清楚了。”顿了顿又委屈地说道:“母后明知儿子心意,何必这般捉弄我。”
顾莞宁弯起嘴角,笑得十分愉快:“终身大事,不问清楚怎么行。”
阿奕委委屈屈地应道:“母后现在已经清楚了吧!”
顾莞宁忍俊不禁,笑得愈发开怀:“是是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我今日就命人去傅家送信,让蕙姐儿的亲娘进宫来,商榷你们两个的亲事。”
阿奕像喝了一口蜜一般,心里甜滋滋的。
顾莞宁看着阿奕喜翻了心的小模样,既觉好笑,又有些唏嘘。
辛苦养大的儿子,还没成亲,已经满心装着自己的未来小媳妇。自己这个亲娘,早就被挤到角落去了。
……
当日下午,顾莞宁命琳琅去傅家送了口信。
隔日上午,罗芷萱进宫觐见。
罗芷萱便顾莞宁年长一岁,如今年过三旬。岁月待罗芷萱同样宽厚,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依旧娇俏美丽。
罗芷萱和顾莞宁多年好友,感情亲厚,进了椒房殿毫不拘谨。行礼之后,便坐到顾莞宁身侧说话。
“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娘娘一定忙碌的很,怎么还有空闲召我进宫说话?”罗芷萱笑起来依旧如少女时一般甜美。
顾莞宁笑着瞄了明知故问的好友一眼:“便是再忙,也得先顾着儿女的终身大事。”
罗芷萱忽然矜持起来,只当什么都没听懂:“娘娘说的是。”
顾莞宁暗暗好笑。
不过,按着提亲习俗,女方姿态稍高一些也是应该的。便是嫁入天家为儿媳,也没有上赶着的道理。总得端着一些,等着男方主动提亲。
顾莞宁也略略放低身段,殷勤地探询:“过了年,蕙姐儿也有十五了,到了该定亲之龄。不知你心中可有合意的女婿人选?我那个不肖子阿奕你觉得如何?”
罗芷萱:“……”
罗芷萱哪里还绷得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算了算了,我们两个还是别这么说话了。我这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
可不是么?
顾莞宁也笑了起来:“我也觉得别扭。”
两人对视而笑。
这些年,一双小儿女的亲近两人都看在眼底,心中也早有默契。只是,孩子还没长大,便从未说穿这一层。
今日这张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立刻敞亮起来。
“蕙姐儿还未及笄,”罗芷萱也不矫情,很快说道:“定亲之事,总得等她及笄礼过后再说。”
顾莞宁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阿奕可急得很。巴不得早些定下亲事,早日娶蕙姐儿过门。”
谁没有过年轻的时候?
这等急不可耐的心情,罗芷萱也能体谅。
不过……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让她早早出嫁。”罗芷萱说得也坦白:“便是定下亲事,也不必急着成亲。我想将蕙姐儿多留两年,待她十七岁才出嫁。”
可怜的阿奕,你的岳母半点不心疼你。一张口,就要你等两年!
顾莞宁到底舍不得儿子,委婉地说情:“这么说来,便要等上两年多。不如等蕙姐儿十六便成亲。”
罗芷萱只说了一句:“我听闻娘娘有意让阿娇公主十八岁再成亲!”
顾莞宁:“……”
抬头嫁女,低头娶媳!
顾莞宁立刻退让:“好好好,十七成亲正好!”
……
当晚,阿奕便知道了这个“好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蕙妹妹过了年才十五,要等她满了十七岁,就得再等两年多……他恨不得立刻娶她过门才好,哪里等得了这么久?
阿娇鄙夷地看了阿奕一眼:“瞧瞧你这点出息!”
阿奕立刻反唇相讥:“你这是还没开窍,当然不懂这煎熬的滋味。待日后你有了心上人,便是母后要留你到十八岁出嫁,你也断然不肯了。”
阿娇嗤之以鼻,继续鄙夷:“我才不像你这般没出息。”
阿奕撇撇嘴:“大言不惭!迟早要遭报应!”
“以己度人!小鸡肚肠!”阿娇口齿伶俐,立刻反击:“亏你还是大秦储君!这般儿女情长,真丢脸!”
阿奕:“……”
阿娇口舌占了上风,得意洋洋地继续挑衅:“你看我做什么?莫非想动手不成?来啊!我两年没动过手了,正好手痒得很。”
阿奕忍无可忍,冲顾莞宁说道:“母后,你都看见了。今晚动手,都是阿娇挑衅在先,可怪不得我。”
顾莞宁:“……”
番外之青梅(二)
顾莞宁被闹得耳根不得清静,又好气又好笑,瞪了过去:“要打出去打,打完了再进来。”
一双儿女异口同声地应了,麻溜地跑了出去。
顾莞宁:“……”
顾莞宁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额角。
儿女都是前世的债!
两盏茶后。
阿娇阿奕回来了。
阿娇依旧趾高气昂,阿奕没精打采地垂着头,俊脸毫无损伤,身上却多了几个脚印。
自小到大,姐弟两个时常吵闹动手。除非阿娇相让,才能打个平手。否则,阿奕从来不是阿娇对手。
这两年来,两人年龄渐长,已经很少动手了。
阿奕私下勤学苦练,对自己颇有信心。满心以为能将阿娇拿下,却未想到,依旧没撑多久就落败。
这个事实,严重地打击了少年储君的骄傲和自信。
顾莞宁稍稍心疼儿子一回,不过,面上并未流露:“你们两个打完了?”
心情极好的阿娇愉快点头:“是。母后放心,我没揍阿奕的脸,免得他无颜见人。只在他身上揍了两拳,外加踹了他三脚而已。”
阿奕:“……”
阿奕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顾莞宁安抚地看了阿奕一眼:“阿奕,阿娇练武颇有天分。别说你,便是身手最好的达哥儿也不是她对手。你输给她也不算丢脸,不必耿耿于怀。”
阿娇在一旁添油加醋:“对嘛对嘛,反正你从小到大一直都不是我对手。再输一回也不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宽广,别为这点小事生闷气。”
阿奕满心闷气,被阿娇这么一说,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我早就该有自知之明,明知不是你对手,还要和你动手,本就是自取其辱。”
哟!
这还真的气上了!
阿娇立刻凑到阿奕身边,笑着哄道:“其实你比我只差一点点而已,比起别人,还是很厉害的。所以,你不用自卑!”
阿奕:“……”
阿奕瞪了阿娇片刻。
阿娇冲他挤眉弄眼。
阿奕终于破功,咧嘴笑了起来。
这一笑,心里那点闷气,也随之烟消云散。
顾莞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奕,我知道你心里有些不痛快,想早日娶蕙姐儿过门。只是,你也要体谅为人父母对女儿的不舍。便如阿娇,我也不愿她早早出嫁。”
“好在蕙姐儿在宫中读书,每日你总有和她见面的机会。”
阿奕定定神应道:“母后说的是。刚才儿子骤然得了消息,心里有些憋闷。现在已经想开了。别说两年,便是三年四年,我也愿意等!”
阿娇淘气地插嘴:“明日我就去傅家,将这些话学给干娘听。”
阿奕:“……”
顾莞宁心疼儿子,想了想低声道:“阿奕,你年龄也不算小了。不如母后挑两个年轻美丽的宫女到你身边伺候。”
少年热血,到了这等年龄,少不得会有绮念冲动之时。等蕙姐儿十七岁,阿奕已经十八岁了。这样一直忍着,也着实辛苦。
阿奕显然听懂了“伺候”的真正含义,涨红着脸拒绝:“母后好意,儿子心领了。不过,儿子不必宫女贴身伺候,还请母后收回成命。”
阿娇在一旁慢悠悠地说道:“好在你没答应,否则,我一定将此事告诉蕙妹妹。让她以后再也不理你。”
阿奕:“……”
“阿娇,别总欺负阿奕。”顾莞宁终于看不下去了,出言呵斥阿娇。
阿奕立刻道:“阿娇没有欺负我。”
顾莞宁:“……”
阿娇听着心情愉悦之极,笑眯眯地拍了拍阿奕的肩膀:“不亏是我亲弟,知道护着我。以后谁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此时阿奕已比阿娇高了半个头。
阿娇无需踮脚,阿奕已经主动矮了矮身子,让阿娇拍肩膀的动作十分顺畅。
顾莞宁看在眼中,委实哭笑不得,挥挥手道:“得了,你们两个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