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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成年了,总不能再像幼时那样将腿露出来给太子妃看吧!
太子妃这才讪讪一笑,收回目光:“痊愈了就好。”想想不放心,又叮嘱顾莞宁一句:“你待会儿仔细看看。”
顾莞宁:“……”
太孙:“……”
顾莞宁忍着笑,点了点头,顺便瞄了难得尴尬的太孙一眼。
可怜天下慈母心。
坐在一旁的太夫人,倒是不以为意,顺着太子妃的话音笑道:“是该仔细看看。万万不能因为一时逞强,落下病根。”
太子妃顿时心有戚戚焉:“可不是么?我也担心的很。”
儿子再大,亲娘也无时无刻不惦记着。
可在儿子心里,媳妇早已排到了第一位。她这个亲娘早就辛酸地沦落到第二位了。多问几句也被嫌弃絮叨。
太子妃和太夫人聊得投机。
顾莞宁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注视着太孙。
太孙心里美滋滋甜丝丝的,伸出手,悄然握住顾莞宁的手,再也未松开。
……
午饭后,太孙命穆韬护送太夫人回府。一双儿女被领着去午睡,夫妻两个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
太孙小心翼翼地将顾莞宁搂进怀中,大手温柔地放在她的肚子上。隔着薄薄的春裳,轻轻地摩挲:“孩子乖不乖?这些日子有没有闹你?”
顾莞宁轻声笑道:“乖的很,我每日好吃好睡,从未孕吐过,人也胖了一圈。”
比起之前,气色确实好了许多。
太孙满足地长叹一声:“我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在宫中,我整日惦记着你们母子四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才好。”
顾莞宁将头依偎进他的怀中,轻声道:“我心里也一直惦着你。你的腿伤真的痊愈了么?”
“怎么连你也不信我。”太孙哭笑不得:“我就是想骗你们,也过不了皇祖父那一关。皇祖父每日都派太医来给我看诊,腿伤没痊愈,皇祖父根本不准我下榻。”
元佑帝对太孙的呵护疼爱之情,绝不是假装出来的。
身为一朝天子,也无需做戏。
经过此事,太孙圣眷不减反增,自然是一桩好事。
此时的齐王父子,不知会是何等感受……
“萧睿已经被关进宗人府天牢。”太孙的声音在顾莞宁耳畔响起:“我私下关照过荣安王,让他派了身手最高心思最缜密的内侍去‘伺候’。萧睿右手被废,以后只能待在天牢里,永无再见天日的机会。”
提起齐王世子,顾莞宁目中闪过杀意,语气冷然:“皇祖父对别人心狠,对萧家子孙倒是心软的很。萧睿犯下此等重罪,也只是终身监禁。竟未要了他的性命。”
太孙听出顾莞宁语气中的不满,笑着安抚道:“如此惩处,比要了他的命更令他痛苦。就由着他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熬到油尽灯枯的那一日。”
齐王世子绝不会自寻短见。
他在等着心狠凉薄的齐王抢过储君之位,成为天子。便能将他放出天牢……呵,注定是要空等一场了。
顾莞宁不愿再提萧睿,转而问道:“宫中你可布置好了?”
太孙点点头:“已经布置妥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顾莞宁嗯了一声,也不多问,又问道:“你能在府中歇上几日?”
太孙无奈地笑道:“我恳请皇祖父,让我在府中再养上半个月。皇祖父不允,说朝堂之事繁多,魏王韩王常年在藩地,对朝事远不如我熟稔。皇祖父只让我休息三日,就得上朝理事。”
说着,愧疚地看了过来:“阿宁,你怀着身孕,我这个夫婿却不能时时伴在你身边。”
顾莞宁不以为意地应道:“我们两个以后有一辈子的时间长相厮守。何须在意这一时半刻。”
这倒也是。
正事要紧。能在府里休息三日,已经颇为难得了。
怀中拥着日渐丰润美丽的娇妻,久旷的太孙殿下有些蠢蠢欲动,放在顾莞宁小腹的手,悄然往上挪动……
顾莞宁竟未阻止他:“你先脱衣。”
短短四个字,令太孙兴奋的两眼放光。
顾莞宁还从未这般主动过……脑海中闪过诸多美妙画面的太孙,全身发热,口干舌燥,凑到顾莞宁耳边低语:“阿宁,我们到床榻上去。”
顾莞宁飞了个白眼过来:“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要看看你的腿伤到底好了没有。不然,明日母妃问我,我要如何交代?”
太孙:“……”
第七百八十九章 好戏(一)
太孙在府中休息三日后,便恢复上朝。
被闲置了月余的齐王,也接到了元佑帝的口谕,和太孙一起进宫上朝。
叔侄两人见面后,一个满面愧疚自责,张口就问太孙腿伤如何。一个神色坦然,对齐王的态度一如往昔。
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幕,仿佛从未发生过。
等着看好戏的魏王和韩王暗暗有些失望,心中不由得暗生感慨。
齐王自小就阴险脸厚狡诈,也最会讨元佑帝欢心。如今人至盛年,脸皮之厚度,早已超越常人。太孙年纪轻轻,也有这等城府,让人情不自禁生出“歹竹出好笋”的唏嘘……
有这样的好儿子,太子足以含笑九泉了。
“堂兄,你的腿伤真的好了?”散朝后,韩王世子关切地问太孙:“没留下什么病根吧!”
“多谢烈堂弟关心。”太孙温和地应道:“我已痊愈,未留下病根。”
真是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韩王世子心里想着,口中却欣然笑道:“痊愈就好。这些日子,我和凛堂哥一起惦记着你,有心去福宁殿看你,又怕扰了皇祖父清净。”
太孙扯了扯唇角,若有所指地应道:“烈堂弟有心了。”
窦淑妃执掌宫务,韩王父子每隔三五日就要进宫一回,大多打着探望元佑帝的旗号。这一个多月里,韩王世子至少也进过五六次福宁殿。
说什么怕扰了元佑帝清净,未免有些可笑。
韩王世子的脸皮还没修炼到家,在太孙了然的目光下,略略有些不自在。
魏王世子目光一闪,接过话茬:“堂兄痊愈,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不过,堂兄还须守孝,我们也不便饮酒。庆贺一事,只得作罢。”
韩王世子松口气,立刻张口附和:“凛堂兄说的有理。”
两人往日就交好,如今更是“如胶似漆”,整日待在一起,好得胜过亲兄弟。
太孙目光微闪,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
只不知这份“兄弟情义”,是否经得起“考验”。
……
宫中变故,来得颇为突然。
窦淑妃在寝宫里忽然晕倒。宫女们不敢轻忽大意,立刻请来了宫中太医。太医未能诊出病因,也未能救醒窦淑妃。
如此大事,自然被报到了元佑帝面前。
元佑帝听闻此事,立刻沉了脸:“命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去景月宫,一定要救醒窦淑妃。李公公,你代朕亲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公公敛容应下。
陪伴在元佑帝身边的孙贤妃,顿时露出忧虑焦急:“皇上,臣妾也想去景月宫看看。”
哈哈,老天都在助她!窦淑妃最好是一晕不起,一命呜呼才好。
孙贤妃恶毒地想着,面上却是一派姐妹情深的焦灼模样。
元佑帝淡淡道:“景月宫情形不明,你不必去了。就在这儿等着消息。”
孙贤妃犹不死心:“可是,臣妾实在忧心……”
元佑帝冷冷地看了过来。
孙贤妃心里一个咯噔,立刻改口道:“皇上说的是。臣妾不懂医术,去了也只会添乱。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好了。”
元佑帝没再出声,闭上龙目假寐。
孙贤妃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悄悄拭去额上的冷汗。脑海中迅速思忖起来。
窦淑妃的身体一直好的很。这几年几乎没生过病。忽然就这么晕倒,其中定有蹊跷。也不知道是谁从中做了手脚……
是静妃?是齐王?还是太孙?抑或是魏王?
总之,不管是谁,宫中又要掀起风浪,又有热闹的好戏可看了。
……
一众太医齐聚景月宫,用尽了急救的手段,终于让窦淑妃悠然醒转。
窦淑妃睁开眼后,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
太医们心里一沉,窦淑妃更是又气又急,面红耳赤,目中的怒火都快烧起来了。
李公公忙问道:“尹院使,淑妃娘娘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症?先是晕倒,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尹院使出于谨慎,应答得十分含糊:“娘娘此病确实蹊跷,等会诊过后再做定论。”
李公公一听就知是托词,神色一冷:“皇上还在等着消息,尹院使这般吞吞吐吐,让咱家怎么向皇上复命?”
尹院使无奈之下,只得低声道:“寻常病症,绝不会有这等异象。八成是中了毒。”
中毒?
是谁有这样的胆量,竟敢谋害窦淑妃!
李公公不敢怠慢,立刻将此事回禀给元佑帝。
元佑帝满脸怒气,冷笑不已:“今日敢对景月宫动手,他日岂不是要在福宁殿里下毒手?立刻给朕细查。将景月宫里所有宫女内侍都查一遍。”
……
元佑帝一声令下,景月宫里的所有内侍宫女都被严查审问。窦淑妃这几日入口或碰触之物,也被细细查了一遍。
可查来查去,也未查出窦淑妃是如何中的毒。
对方下毒手段,委实高明。
窦淑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八个宫女,被严刑拷问。审到一半,一个叫彩云的宫女咬破了藏在藏在牙中的毒药,救治不及,瞬间毒发身亡。
之后,从彩云的屋子里,搜出了数张千两银票。这些银票上并无任何标记,在京城的票号里随时可以兑成现银。
这个彩云到底是如何下的毒,却未查出来。
再细查彩云,原来这个彩云父母俱亡,无亲无故,年少时便进宫。在宫中有一个交好的宫女玉屏,两人结成了干姐妹。而这个玉屏,早在数年前便被赏到魏王府……
消息刚传到魏王府,魏王面色骇然一变,立刻命人将玉屏叫来。
可惜,玉屏已经死在了屋子里。
同样是咬破了藏在牙齿中的毒药,和彩云的死法一模一样。
这一个屎盆子,牢牢地扣在了魏王头上。
魏王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是哪个缺德冒烟的东西,竟用这般歹毒的计策陷害本王!”
魏王世子神色凝重,低声道:“父王,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儿臣立刻陪父王进宫,向皇祖父解释,免得皇祖父心生误会。”
魏王满脸晦气地领着魏王世子进了宫。
第七百九十章 好戏(二)
这个误会是解释不清了。
是没有证据。可魏王你也不能将人都当成傻子吧!
这么明显的事实,还用证据吗?
元佑帝冷笑连连:“老四,朕一直以为你最沉默少言,生性憨厚。原来,朕看走了眼。你的心思活络的很,也多的很。”
魏王口中发苦,心里更苦,跪在地上辩驳自白:“父皇,儿臣离京多年,此次为了二哥的丧事才回京城。父皇留儿臣在京中住下,儿臣心中感恩戴德。岂敢生出异心?再者,儿臣和淑妃娘娘无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