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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
太子妃心里酸溜溜地,有些吃味。
儿子只要她出入小心些,可没将侍卫留给她。
顾莞宁似是看出太子妃的心思,轻声笑道:“殿下早就叮嘱过我,若是母妃出府,就将这些侍卫派到母妃身边。”
太子妃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装模作样地退让几句:“府里的侍卫多的是,哪里就差阿诩那些侍卫了。”
顾莞宁笑道:“母妃虽不在意,殿下却想一尽孝心。儿媳也想表一表心意呢!母妃就别推辞了。”
太子妃很快就被哄得身心舒畅。
顾莞宁和太孙迅速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意。
……
晚膳后,夫妻两个一起回了梧桐居。各自沐浴更衣后,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
太孙将顾莞宁搂进怀里,缠绵腻歪温存了许久。
稍稍解了相思之渴后,两人各自诉起了别情。
顾莞宁将府里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我动用了你给我留下的人手,还有我从顾家带来的人,将流言传至市井百姓耳中。”
太孙笑着赞道:“三人成虎!传到皇祖父的耳中,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无妨了。你这一计用得妙极了!”
顾莞宁虽不是虚荣之人,被人这般盛赞也是愉快的,笑着问道:“你呢,此次进宫如何?”
太孙笑着答道:“上书房的课业,和以前差不多。除此之外,还要上朝听皇祖父和一众大臣们商议国事处理朝政。皇祖父还会单独召我去福宁殿,将一些不算要紧的奏折拿给我看,亲自指点我如何批阅奏折。”
顾莞宁轻声问道:“萧睿萧凛萧烈他们三个,是不是也一起上朝听政?”
太孙点点头:“自此次我进宫之后,我们四个便一起上朝听政。小朝会每日都有,每隔五日一次大朝会。不过,随皇祖父批阅奏折的,只我一个。”
说到这儿,太孙忍不住叹了口气:“皇祖父待我,委实是无话可说了。”
身为一朝天子,元祐帝对他这个长孙可谓十分偏爱,尽心竭力地教导栽培他。
也怪不得齐王世子他们三个心中嫉恨不甘。
顾莞宁似想问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未问出口。
“你是想问如今我们几个相处得如何吧!”
太孙细心又敏锐,立刻察觉到了顾莞宁的异样,也未隐瞒,如实说道:“我们几个,往日相处得还算融洽。如今我和萧睿撕破了脸,彼此几乎不说话。烈堂弟和萧睿见了面,总是彼此嘲讽,争锋相对。凛堂弟此人不喜多言,性子也颇为圆滑,和谁倒是都能说上几句。”
说来说去,齐王世子人缘最差。
太孙越风光,齐王世子的日子越难熬。
顾莞宁目光一闪,淡淡说道:“萧睿此人心性坚韧,不会被轻易击溃摧垮。而且,他身手极好,若是和他对上,你免不了要吃亏。还是小心为好。”
……太孙心里酸水直冒:“你到底是在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想趁机夸赞萧睿几句?”
顾莞宁瞄了小心眼发作的太孙一眼,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我夸萧睿,你又待如何?”
太孙敏感地察觉出了危险,立刻正气凛然地说道:“你们是表兄妹,自小一起长大,夸赞几句也没什么。我可不是那等喜欢拈酸吃醋心眼又小的男子,怎么会放在心上!”
顾莞宁慢悠悠地哦了一声:“既是这样,我今日和罗大哥说话,你为何要咳嗽两声?”
……等等!
应该生气的人是他才对吧!
正要继续陪笑的太孙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挺直了腰杆:“你如今是我的妻子,当着我的面,对别的男子如此亲热,一口一个罗大哥。我身为你的夫婿,咳嗽几声提醒你注意些分寸,有什么不对?”
是啊!
他就是吃醋了!
吃得理直气壮,吃得理所当然!
他是她的夫婿,为什么不可以吃醋?
顾莞宁扫了他一眼。
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太孙殿下,在看到太孙妃投来微凉的目光时,底气陡然消散了大半,语气立刻又是一变:“当时我是头脑一热,才做出了这般不妥的举动。后来仔细一想,罗霆是坦荡的正人君子,绝不会觊觎有夫之妇。你对罗霆只有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思。”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太孙妃大人大量,想来不会和我计较,一定会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顾莞宁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太孙何等敏锐,立刻捕捉到了她眼底的笑意,心中一松,笑嘻嘻地凑过来,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良辰美景,何妨解衣,共度良宵?”
一边说,一边悄然将手探进她薄薄的衣襟里。
顾莞宁飞快地抓住他的手,脸上染上醉人的红晕,目光如繁星般闪亮:“萧诩,你又胡闹了。”
她一定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有多美丽动人。
太孙心里的蠢蠢欲动彻底化为了一腔热血,凑在她耳边低语数句。
温热的男子气息在她耳边拂动。不知是那抹气息太过灼热,还是因为他在她耳边的低语太过大胆……
顾莞宁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往头顶。
她的脸一定快烧起来了!
偏偏某个厚颜无耻的人还兴致勃勃地说道:“这可是我特意从宫中悄悄弄来的好东西,画得栩栩如生,我们好好参详参详……诶哟!”
第四百一十四章 羞臊
隔日清晨。
琳琅等丫鬟进来伺候顾莞宁梳洗更衣。
顾莞宁端坐在梳妆镜前,神色看似如常。仔细一看,却能察觉到她眼角眉梢间浮动着不同往日的羞意。
小姐居然也会害臊不好意思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玲珑冲琳琅眨眨眼。小姐这是怎么了?该不是和殿下圆房了吧!
琳琅好笑地瞪了回去。胡说什么,小姐还没及笄,殿下再心急也不敢胡来。再者说了,被褥也没什么异样的痕迹
忙着梳发的璎珞和捧着首饰匣子的琉璃也忙里偷闲地对视一笑。
顾莞宁早已从铜镜中窥到了丫鬟们的挤眉弄眼,脸上忍不住又是一阵发烫。
昨天晚上,她终于做了成亲以来一直最想做的一件事。
在太孙“大言不惭”的时候,她用力地揍了他一回。
不是装模作样地掐腰拧肉,也不是爱娇地咬一口,而是动了拳头,用力地捶了他的胸口。他一个没提防,差点被捶得岔了气。
揍完之后,她稍稍有点后悔,一时又拉不下脸来哄他。
他倒是没动怒,继续没脸没皮地纠缠。
她一时心软,就依了他
想到昨天晚上看得那些羞人的东西,顾莞宁脸上又开始热气蒸腾。
琳琅咳嗽两声,见顾莞宁还在怔忪失神,只得张口提醒:“太孙妃,奴婢们已经伺候着您梳妆好了。”
当着太孙的面,几个丫鬟都中规中矩地喊着太孙妃。私底下依旧喊着小姐。
顾莞宁回过神来,在一众丫鬟了然含笑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和殿下去给母妃请安,今日早上就在雪梅院里用早膳,吩咐珍珠一声,不必在厨房忙活了。”
琳琅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这些太孙妃昨日晚上就吩咐过了。”
顾莞宁:“”
丫鬟们各自绷紧了脸,唯恐一个不小心笑出来,惹得顾莞宁恼羞成怒。
顾莞宁脸上的红晕,不觉更深了一些。
一大早就去沐浴更衣的太孙殿下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笑着喊了声“阿宁”。
所以,新的问题又来了。
为什么太孙殿下一大早要去沐浴更衣呢?
“都怪你!”
丫鬟们一退下,顾莞宁便瞪了过去,眼中满是羞恼:“琳琅最是聪明细心,玲珑也是个机灵鬼,她们一定是看出什么来了。”
太孙神色自若地笑道:“看出来也无妨。我们两个是夫妻,做什么亲昵的举动都是正常的。”
正常什么啊!
前世他们也是夫妻,可从未做过这般想着就让人脸红的事情。
顾莞宁继续红着脸瞪他。
太孙咧嘴一笑,走上前来,揽住她柔软的身子:“行了,你就别害臊了。她们几个不会取笑你的。没见她们都装着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装得这么明显!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来。”顾莞宁也没挣扎,靠在他的胸前轻声薄嗔。
太孙继续哄着脸皮薄的顾莞宁:“总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必耿耿于怀。”
其实,确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他们还要圆房,做真正的夫妻。要生儿育女,成为彼此生命中最亲近最密不可分的人
顾莞宁定定神,总算冷静了许多:“你今日还得去上朝,快些去雪梅院,给母妃请了安就走。免得耽搁了上朝的时辰。”
太孙应了一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拉着她的手出了屋子。
守在门外不远处的琳琅和玲珑立刻跟了上来,除了她们两个,还多了一张略显陌生的妇人脸孔。
太孙目光一扫,低声问道:“她就是祖母派来的陈月娘?”他虽然人在宫中,对府里的动静却了如指掌。自然清楚顾莞宁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顾莞宁笑着嗯了一声:“当年她是祖母身边的武使丫鬟,就像我身边的玲珑一样。后来做了顾家女学里专门教骑射武艺的夫子,我一直随着她习武练箭。祖母担心我的安危,特意将陈夫子派到我身边。”
太孙笑着叹道:“祖母实在是细心周全。”
他给顾莞宁留下的侍卫,不便出入内宅。只有在顾莞宁出府的时候,才能随行保护她的安危。
这位陈夫子,倒是可以时时伴在顾莞宁身边。
有这样一个疼爱她的祖母,真是顾莞宁的福气。也怪不得顾莞宁对太夫人这般敬爱。
提起祖母,顾莞宁的眼中也漾起笑意。
太孙看在眼中,很快拿定了主意。
给太子妃请安后,太孙便说道:“母妃,我不在府里,阿宁每日一个人待在梧桐居,想来也有些气闷。不如让她回侯府住上几日。”
太子妃略一犹豫。
顾莞宁过门不到月余,回门一次,之前太孙陪她回去住过几天,现在又要回住倒不是她这个婆婆故意阻难。
只是,新妇回娘家如此频繁,少不得有人在背后闲言碎语。
“多谢殿下一番美意。”
出言反对的,竟是顾莞宁:“不过,还是不要让母妃为难了。我总惦记着回娘家,知道的人不会多想,那些无事也要生非的小人,少不得要在背后编排母妃苛薄儿媳之类的话。我在府中多陪陪母妃,不会觉得气闷的。”
太子妃一听之下,大为感动,原本的顾虑顿时烟消云散,斩钉截铁地说道:“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看我不撕烂了她的嘴。你只管回娘家住,不必有半点顾虑。”
顾莞宁一怔:“可是”
“没什么可是。”太子妃十分霸气地挥挥手:“就听我的吩咐,也不必等明日了,现在就让人收拾些衣物回侯府。”
太孙立刻笑道:“母妃宽宏大度,对儿媳宽厚仁慈。有这样的婆婆,实在是阿宁的福气。阿宁,还不快些谢过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