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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不太满意沿途的奔波晃动,小卫河在布包里扭动了几下,发出几声稚嫩的嗯哼声。
老板娘立即察觉,一边哄着小卫河一边晃着布包,只希望他别哭出来。
“哦~~小宁乖啊。千万别哭啊,引来了恶人,你的梦蝶妹妹就要被人抢走了呢。”
小卫河就好像听懂一般,乖乖地又进入了梦乡。老板娘奖励地在他的小脸上印上一吻。
“哦?原来她叫梦蝶啊。”
老板娘惊觉这一记陌生的男人声音是从头顶上传来的,她连忙抱着孩子跑开数丈之远,转身就看见那个人正好从大石上跳下来。
而他的手中正多了个布包!
老板娘一看那布纹怎么跟包梦蝶的一样?低头一瞧。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少了一个布包。
“快把孩子换来!”老板娘焦急上前几步,眼里都快急出水来。那可是梦妃娘娘的孩子啊,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她到地府该有何脸面见梦妃!
兴许是对同伴的过分信任,兴许是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孺,男人反正疏忽大意了,一时没提防到突然出现的徐良攻击,手臂上挨了一剑。
男人吃痛地将小梦蝶高高抛出,幸亏徐良接住地及时,望着臂弯中依旧睡得昏天暗地的萌萌睡脸,徐良浅浅地笑了。
忽然,对面响起一记狂笑声,他才正视到危机还没结束。
原来男人是故意将孩子抛出去就是为了营造间隙,让他有机可乘地来到老板娘身边已做挟持。
“卑鄙!”徐良后槽牙几近咬碎得吼出。
男人一听笑得更加张狂,“哈哈哈~~~卑鄙?是,我是卑鄙,谁叫我打不过你呢。”眼神瞟向徐良的右手,“不过见你持剑的手已经颤抖,功力尽减大半,应该是使用了什么秘术的结果吧,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快解决掉那么多人追过来,”他又瞟向自己的手臂,“也亏得如此,要不刚刚那一剑,我这条臂膀铁定是没了。”
老板娘见徐良站那儿不动,也不说话,心下明了,一定就如身后的这个男人所言,徐良定是使用了他师傅传授的禁术。
现下,男人虽伤一臂,但未必打不过徐良,如今她们母子已落入他手,胜负已分。
“夫君,”老板娘突然开口,她将孩子抱在怀里紧紧的,小宁似乎感到不舒服踹了两脚,她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脸,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抬头就冲徐良大声道,“别管我们,快带梦蝶走!”
男人未曾料到老板娘会如此大义凛然,竟然为了别人的孩子,牺牲自己跟婴孩。
就在男人怔忪的同时,徐良抓住时机剑指长啸地刺过来。
原来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因之前禁术的使用,又有很长一段时间内力施展轻功追击,使得这场突袭变得名存实亡。
男人顺利的躲开徐良刺来方向,挟持着老板娘母子来到了徐良的后方。
这次他绝不会再给徐良任何机会,牺牲了那么多人,他不能再耗下去了,任务一定要完成,孩子一定要带回去!
“徐侍卫,我已经没有耐心了。”男人从老板娘手里夺走小宁,再将老板娘打晕,用剑挑着小宁的布包,将他至于水流湍急的河面上,威胁道,“把孩子扔过来,不然你的孩子还有你的女人,都会死得很惨,首先就是你那尚未足月的儿子。”
小卫河仿佛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不断地踢打着布包发出揪心的啼哭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刺客
“……之后,就像大家猜到的那样,老徐为了我跟孩子,将小梦蝶交给了那个男人。”老板娘讲完后,似是得到了某种解脱,眉宇间释然地等候着最后的审判。
她突然朝桃夭跪了下来。
“您这是做什么?”桃夭刚想上前扶起她,就见冷卿出手拦住了自己并摇了摇头。
就听见老板娘追悔莫已地继续道,“罪妇不敢奢求公主殿下的宽恕,只期望您能够活得开心自在,如果您想出宫和冷公子双宿双飞,吾等一定会倾尽全力完成您的心愿。”
“公主殿下?”桃夭指了指自己。
“是。”
虽然从老板娘讲述的故事中多少能猜到‘桃夭’的身世,但是这也未免太离奇了,离奇到狗血的地步有木有?
而且她偏偏哪儿不好穿,非得穿到一位落难公主的身上?巧合到十分可疑的地步,不要告诉她接下来就是称帝为王喔,她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只要冷卿一个就够了。
“你先起来吧,”桃夭将老板娘扶起,“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您无需介怀,我可以理解徐叔叔当时的心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换做是我,也会那么做的。至于公主殿下四个字,以后都与我无关,我现在过得很好,只要能跟冷卿在一起别无他求。”
老板二人多年来一直受着良心上的谴责,曾无数次想着找到小梦蝶将真相讲出来时的情景,而且也做好了一辈子不被人原谅的打算。没想到却被桃夭一席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仿佛迷雾丛生的水潭上被一阵暖风拂过。带走了阴霾,拨云见日般有了光明。
一阵嘈杂之声伙同光影明灭刹那间波及过来。虽还有段距离,但大家都知那些人已经离这儿不远了。
徐良闪身来到大伙儿面前,急道,“看来王妃不见的消息已经传开,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你们要说的都说完了吗?”
徐良看向老板娘,只见老板娘点了点头,他便已明了。看情形,桃夭并没有责怪他们。他很想现在就跪下。亲身听到桃夭的宽恕话语,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的自我满足。
“冷卿。”桃夭不舍地抓着冷卿的衣襟,她突然好害怕自己会再也见不到他,这段苦思已久的相聚未免也太短了,而且她还不知道冷卿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呢。
外面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老板娘不得已在一旁劝说道,“来不及了,现在就得走!”
冷卿摸了摸桃夭的头发,感受着她冰凉的发丝摩挲掌心。俊美的五官严肃又认真地承诺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的!”
“对不住了。”老板及老板娘唯恐有差池,冲桃夭歉声后。抓着冷卿就跃进了假山后的夜色中。
桃夭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突然想起,她还一直未有机会说出腹中孩子的事呢。
可。
人已经走了。一切都太迟了。
她温柔地揉了揉小腹,只盼下次重逢时可以亲口告诉冷卿。
他。就要当爹了呢。
晨光熹微。
“皇上,皇上。”御前总管行色匆匆。冒着触犯龙颜的危险冲进了寝宫。
紫色的幔帘后,皇上怒不可遏地起身吼道,“好大的胆子,朕所歇息的寝宫岂是你们做奴才的任意闯之?”
御前总管跪地:“皇上请恕罪,奴才是有紧急要事上报啊,皇上之前不是说一旦有关南陵王妃的消息,不论任何时候都要第一时间通知到您吗?”
要是换作平常,皇上一定会先赐他三十大板再听他慢慢道明缘由,再由他所讲述的分量决定那人的生死,但一听此事关系到王妃,而且又令一直在自己身边服侍多年的总管都忘记礼数不惜冒着掉脑袋的危险都要将消息带到,此事一定非同小可。
少年皇帝大力地撩开幔帐,连鞋都不穿,风一般地来到总管面前,揪住他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提起,“说啊!”
御前总管何曾见过皇上对谁如此紧张,难免有些拿不准自己的小命会不会因此而丢掉,从而小心翼翼地口吃道,“南……南陵王妃,遇……遇刺了。”
“你再说一次?”皇上果断认为是自己听错了,有皇叔的保护,桃子怎么可能会被行刺。
在御前总管再一次回答后,皇上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已经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母后。
太后一直都想除掉桃子,八成已经通过手段知道她就是当初进宫的冷府小丫鬟桃子。
但今时不同往日,桃子已经贵为南陵王妃,即便如此母后依旧还是不能放过她吗?
“王妃现在何处?有没有受伤?”
御前总管匍匐于地,“王妃已经被南陵王接到别处,幸而刺客抓住地及时,所以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
皇上最关心的莫过于桃子的无恙,但一听刺客竟然已经擒获,忙又追问道,“那些刺客呢?”
“回皇上,已经压入天牢受审。”
“好!摆驾天牢,朕要亲自审讯!”
“这……”御前总管有些为难,“只是几名粗鄙的刺客,何必皇上亲临大驾,而且还是有关南陵王妃,皇上如此兴师动众,恐怕会招来非议。”
“大胆!朕是皇上,是一国之君,谁敢乱嚼舌根,朕诛其九族。”
这样的任性台词,总管不知听了多少遍,但皇上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感觉皇上终于长大了。
“皇亲国戚本是一家亲,皇嫂初到皇宫就遇上这种事,如不给皇叔一个交代,你让朕有何面目见皇叔?更重要的是。朕拿什么来安定与南陵王马首是瞻的岭南百姓和一朝重臣。这不仅仅关系到朕个人,更关系到整个皇家的颜面与耻辱。”
皇上青葱稚嫩的朗朗器宇在御前总管的仰视中变得高大伟岸。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皇上有了身为帝王的觉悟。
他用此生不曾有过的崇敬之礼,深深拜服在皇上的脚前。宣誓般地喃喃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啊~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幽暗刺鼻的地牢内。
在形同炼狱的严酷拷问下,皇上终于在刺客口中得知行刺南陵王妃的幕后主使。
也幸亏他来得及时,不然,牢里关着的两名刺客就会被眼前铁架上正绑住的男子给毒害了。
伴随着一阵红铁烫肤的嗞嗞声,铁架上的男子再也忍不住哀嚎道,“啊~~~皇上饶命啊,小人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求皇上让他们住手吧~~~啊~~~”又一块被炭烧红的烙铁压在了皮肤上。
皇上目光始终未离开过桌上放着的毒药瓶。它就是从对面受刑的男子身上搜到的,随隔得老远,但人肉烫熟的肉香却频频传来,让人十分作呕。
皇上蹙着眉,在离开之际,只是简单地吩咐狱官,“给他一个痛快吧,包括牢里关押那两个。”
“微臣领旨。”
走出天牢后,他没有直接去看望桃夭。而是先去了太后那里。
多年母子之情,他们彼此都太了解对方。
所以当皇上抵达太后的泰安宫时,那儿早已做足了迎驾的‘准备’。
刚一行至殿门外,就由太后的亲信刘公公引路。
进入殿阁。内里空无一人,仿佛就是为了一会儿能随意说话故意腾地儿。
皇上让其他人都留在了门外候旨,而刘公公完成任务后就主动退下。现在殿堂里只有他跟太后母子二人。
太后依旧在液池边喂着鲤鱼,背对着皇上也不说话。让人猜不透她接下来的安排。
“母后。”皇上抬臂作揖,首先打破沉默的氛围。
太后半侧脑后。朱钗耳环随之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知道母后为什么喜欢喂这池子里的鲤鱼吗?”
皇上面无表情,脱口便答,“因为可以养性。”
太后笑了笑,更正道,“因为它们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