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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放在后世里讲,是这样的:官二代+富二代钓戏子,这没什么错。但是呢,你钓到惹不起的人的身上,家里还想着护住你吗?不抽你抽谁?
满屋子的人都是震惊。王夫人也不哭了,微微愣住。贾府内眷们都是心中一凛。她们在富贵之乡待的久了,突然发现有人敢这样威胁贾家。震撼还是很大的。
贾环见贾母气势消了一些,再道:“我还要说一件事,宝二哥如今年纪渐渐大了,却也喜好男风。这种事很容易得病。万一得了病,没有药治。宝二哥要是无后,祖母有什么看法?”
贾母能有什么看法?要是宝玉绝后。她疼宝玉一场,还有什么意义?
王夫人看着闭着眼睛装死的宝玉,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他改了这个毛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贾母沉吟着。
她忽而想起一件事来。贾府的成年男子,竟然还没有一个有儿子。贾琏和王熙凤只有一个女儿。贾蓉以无子为由休秦可卿,也没子嗣。贾蔷是同样的。一种紧迫感,油然升上心头。
贾环拱拱手,告辞道:“顺亲王府在我们府里埋了眼线,宝二哥腰里系着什么颜色的汗巾子,霍长史都知道。我要去清查这件事。”说完,就这么带着彩霞走了。
鸳鸯一阵无语,这样也行,我的三爷。
贾环这个举动,可以说,是相当跋扈的。就这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等贾母同意,就走了。还说:没事别来烦我。虽然他确实是要表达他对贾府内眷们的不满。
很嚣张。
但是,你们还当是以前吗?
男子,之所以,地位高,能顶门立户。因为,他们是要应付外面的各种风险、问题、恶意。你们这些女人搞得定?搞得定,现在就可以发飙,扣贾环的帽子,搞臭他,踩翻他。搞不定,就老实点、安静点。
you…can…you…up,no…can…no…bb。
别觉得什么孝道、礼教啊,这种“宅斗”大杀器,无往而不利。这都是有前提的。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府里,没有男子顶着,你们试试。
教坊司里的官太太,很受欢迎的罢!
…
贾环就这么走了。满屋子里半天没人说话。
王夫人唾面自干,她挑起这场“宅斗”,但是,现在呢?贾环不满了,她们还得受着。叹口气,打破僵局,摩挲着宝玉的脸,道:“我的儿,你都听到了。要改掉啊。”
贾母长长的叹口气,问王熙凤,“凤姐儿,你和琏哥儿是怎么回事?”要抓紧啊。
王熙凤给问的脸都红了。她作为贾琏的正妻,而贾琏到现在还没有儿子。一方面是她管着贾琏,不让他纳小妾。平儿跟着凤姐,当时一共是四个通房丫鬟,现在就剩她一个了。其余的,结局可以自己脑补。参见红楼原书第六十九回:弄小巧用借剑杀人。
另一方面,她确实知道她家里的那位爷,也有弄身边清秀小厮的劣迹。别真是环兄弟说的那个原因吧。
贾母只问了一句,到没有为难凤姐的意思,叮嘱了一会,起身回了住处。至于,追究贾环的责任的问题就不要提了,她还得想着怎么安抚贾环才是正经的。
里的众人逐渐的散去。宝玉趴在床上,失落的看着姐姐、妹妹们一个个的和他告辞离开,“诶,宝姐姐、林妹妹、云妹妹…”
别看贾环让李纨将宝钗、黛玉、湘云、探春等人都带出去,但是这样的变故:老太太气势汹汹的要找贾环的麻烦,结果是贾环摔脸色走人,还不追究,谁都知道有问题。
一打听,贾环说了什么话,宝玉因为什么挨打,她们自是都明白的。
…
梨香院中,薛姨妈和宝钗准备吃晚饭,夜色笼罩下来。气氛,有着莫名的轻松。
薛姨妈感叹道:“嗳哟,环哥儿如今是…啧啧。”是怎么样,薛姨妈没有直接说出口。今天这事,实在是直观的体现。薛姨妈又道:“我的儿,你嫁给他,真是好姻缘!”
这话把宝钗说的满脸通红。
婚事,定于六月二十八日,离现在,还有一个月十一天。她将可以不用再避讳和他见面。
第四百八十四章 清理两府
五月下旬,经过短暂的酝酿、动员之后,宁荣两府开始实行严格的腰牌制度。两府中的奴仆、下人,登户造籍,凭腰牌通行。
木制的腰牌上刻有姓名,年龄,性别,职业,面部特征,编号。只要凭借着编号就能在管事处里的档案科中查到持牌奴仆所有的详细信息。
通俗一点说,宁荣两府在贾环的主导下,开始对所有的奴仆办理“户口本”,清查人口。户口本上,祖宗三代都写的清清楚楚。并依据户口本制作身份证(腰牌)。日后,奴仆随时都会被护院、管事娘子核查“身份证”。
仅荣国府内,上下人口就有一千多人。管事的人不可能记得住每一个人长什么样。以后都是凭牌验人,出入记录。各府安插在贾府内的眼线想要简单的蒙混过关,就不要想了。
这个腰牌通行于宁荣两府之内,类似于“厂牌”。厂牌将与月钱、食堂挂钩。所有人凭厂牌到银库自己领月钱。在贾府食堂吃饭必须要使用厂牌。
这样“现代化”的制度能够建立,运作起来,要得益于贾环在族学上的投入,在两三年内,培养了大批识字的青年,可以充实到如今贾府的各个管理岗位中。
因腰牌制度产生、衍生了大量的相关文档,记录。这都需要识字的人来处理。
稍晚一些的时候,又有新的指令从已经改名“纠风办”的办公室中传出来:府中,有别家的眼线,吃里爬外。要充分依靠群众、发动群众,让奸细无所遁形。
为此,纠风办公布了数种可疑的行径,以及举报可疑份子的奖励。贾府里的清查行动,如同一阵风一样刮起。
从严格的腰牌制度,再到发动贾府里的所有奴仆(人民战争),套在各处来的暗桩身上的绳索越来越紧了。
…
三伏天,京城中很是炎热。官道上给晒极其干燥,马车驶过,尘土飞扬。
锦衣卫指挥使毛鲲坐马车从大明宫中返回锦衣卫署衙。至公房之中,才坐下就有一名千户拿着案卷进来汇报,脸色古怪,“大人,贾家出了事。”
“哦?什么事?”毛指挥使懒洋洋的坐在大案后的官帽椅上,并不以为意。
千户苦笑道:“我们锦衣卫安插在宁国府、荣国府中的数名暗桩、眼线全部暴露。”
这脸丢得够大的。以本朝锦衣卫之活跃,在大臣府中安插眼线,是极其正常的事情。想当年,明太祖时期,大臣在家中请人吃酒,人数、人名、酒菜,锦衣卫都能查到。
毛指挥使心中惊讶,立即使坐正身体,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千户将事情贾府里最近清查内奸的事情说了一遍,这种事不至于传扬的整个京城都是,但锦衣卫肯定知道情况,更何况他们的暗桩都给宁荣两府清理出来。
“一共七个人。有一个校尉借口外出买东西,回来传递消息,耽搁时间过长,给门房举报。那门房知道去东西的时间。有一个校尉是在他府中吃饭时,忘了出示腰牌,被查到住处,把东西都给搜出来。还有一个校尉,说梦话,被同住处的人举报…。”
“他娘的。”毛指挥使脸上无光,锦衣卫几百年的手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人识破。是他领导水平不行,还是下面的小子都成了饭桶?
毛指挥使愤愤的捶了下桌子,冷笑道:“那小子很有几下子嘛!”他自然是知道贾府现在的主事人是请假在家的贾环。“现在那帮废物在哪里?”
千户讪讪的道:“小子们都还在贾府里面。宁荣两府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毛指挥使脸色稍缓,点点头,“还算懂事。把人撤回来。都重打二十棍。丢人现眼。”接着,话锋一转,“再派一批人过去。”
“是,大人。”
毛指挥使再问:“那顺亲王安插在贾府内的探子查出来了吗?”
千户答道:“查出来了。是他府中二房嫡子的一个小丫鬟,名叫坠儿。是贾府自己的家生子。应该是给顺亲王府收买了。”
毛指挥使鼻子里“嗯”了一声,嗤之以鼻,这手法哪里有锦衣卫高超?挥手让自己的心腹下去。
当初,贾府整风,他让锦衣卫在京城中传扬。他想着只要不清理到锦衣卫头上即可。这一次,锦衣卫给查出这么多密探,再传扬,丢的就是他的脸。
倒是顺亲王有意思的很啊!在贾府里埋钉子。
…
贾芸如今并不住在荣国府外的西廊下,而是,搬到宁荣街西胡同中的一处小院。
胡同之中,环境并不算太好。街巷狭小。鳞次栉比的屋舍满满的分布在巷子中、远处。夏季的暴雨过后,满地泥巴。以贾芸如今在贾府里管事的地位,住在这里,并不大合适。但,这里从角门出入贾府非常方便。
五月底,醉金刚倪二提着礼盒,在雨后的黄昏,踩着一脚泥巴,敲响贾芸家的门。
“是倪二爷来了。”贾芸家里也请了一个老仆,打开门,笑着捧了一句,都知道,原来的街坊倪二是个街面上的泼皮。混社会的。
倪二穿着短褂,敞开露着肚皮,递上礼盒,谄笑道:“芸二爷可在家?我许久没来。再不来,往日街坊的情分都要断了。”
贾芸原来和他是左右的邻居。现在跟着环三爷做事,一飞冲天。他心里羡慕的紧。要说,去跟着环三爷,他是不敢这样想的。环三爷什么身份的人?从六品的翰林。是官。而他这样的人物,如何能去环三爷面前露面?
他只是想着和贾芸搞好关系,看看能不能混点油水。
“在的。”老仆带倪二进去。
贾芸正在屋子里和寡母吃饭,见倪二来了,笑着招呼他,道:“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扒拉了两口饭,和母亲说了一声,道:“走吧。”
倪二还有点蒙,“去哪里?”
贾芸长挑身材,穿着一件天蓝色的长衫,模样清秀,就笑,“你不只是一直想见见我环叔吗?他近日在家里。我带你过去,能不能得环叔看中,那就看你的造化。”
他当年出在微末之时,得了倪二的人情、照顾。相处的算不错。他的性格比较圆滑。如今,他地位变高了,倪二时常上门和他结交,内心里想什么,他还是明白的。他倒不介意帮一帮倪二。
倪二顿时大喜,抱拳道:“芸二爷仗义。”
贾芸笑着摇摇头。
当即,倪二跟着贾芸一起出了巷子往北走,到荣国府北街,再往东直走,到位于贾府东北角的望月居。
贾芸到望月居,自是直接进去。蒋兴带着到一处偏厅里稍坐,泡了茶,道:“芸二爷,三爷还在请同年吃酒,你要稍等一会。”
贾芸笑呵呵的道:“这我省的。”
倪二坐在楠木制作的椅子上,看着这偏厅里精美的陈设:摆着的宋瓷、花瓶、字画、袅袅的茶香。顿时就有些拘束。他不过是街面上的泼皮,专放高利贷、在赌场吃闲钱、打人。如何到这样的地方来过?再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衣裳,还有些肮脏酒气,道:“芸二爷,我这身衣裳,要不要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