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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东府那里你这几日费点心。蓉哥儿年纪小,没经历过大事。你去吧。”
贾琏告辞的离开。出了院子,心中隐隐有些预感。
贾赦从桌子上再拿起贾环派人送来的书信读了一遍。贾环在信里解释了送药给贾珍的缘由、无奈,以及升龙培元丹的药效、禁忌等。
他对贾环送春药给贾珍意见不大。他的年纪比贾珍大,知道男人对这药的需求。所以,当时只是责怪了贾环几句,并没有明确的表态。
他在意的是,这春药是不是毒药?
如果,贾环这么小的年纪有胆量下毒杀人,他日后少不得要寻个由头,将他勾销掉。这种狠人,谁敢留?
但贾环来信解释了,这药是补药,固本培元,但是要禁三个月的女色。且明确的告知了贾珍服药的禁忌。有贾琏、冯紫英作证。同时,贾环自己也吃过这药。归纳起来:药是好药,但是贾珍没有遵医嘱。
当然,贾环委委屈屈的送药,估计也有点想头。贾珍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得事情,谁不知道?结果贾珍还真出了问题。这事只能怪贾珍自己。风月老手,吃药都能吃出问题?三十几年算是白活!
这样的话,他就没有要动贾环的必要。虽然,他心里头对贾环出府时,来一句“学不成名誓不还”有意见。摆明不肯为他所用嘛!
贾赦再看信末尾的一段,嘴角慢慢的浮起笑容。
…
五月六日晚,贾环、晴雯、如意在外城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贾环和钱槐碰到,了解情况后,将晴雯、如意送到贾府。让她们俩进府里和各自相熟的朋友说话。毕竟,出去了有快半年。
另外,帮他看看赵姨娘、三姐姐探春的近况。他压了三姐姐探春的信有两个月。就像他没有给大师兄公孙亮解释一样,他不想探春卷到这件事中来。
大约是上午九十点许。仲夏的阳光有些烈。宁荣街上人来人往。都是前往吊唁贾珍的人。贾环带着长随钱槐,步行着往宁国府而来。
其实,杀贾珍的后果、影响,他心里清楚,他甚至已经做好进监狱里走一圈的准备。县衙的监狱,或者是锦衣卫的监狱。但是相比于这些后果、影响而言,东庄镇的核心利益对他来说,更重要。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已经做好面对贾珍的亲朋好友、关系网反扑的准备。他现在衣袖子里就有山上张安博,现任顺天巡抚的名帖。他早就去信给在遵化的山长说明情况,寻求帮助。
事实上,他要对付贾珍,山长、沙提学、龙江先生、齐总宪几人的权势、关系网是有办法借用的。山长那里好说。其余三人,区别在于,他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事情并没有到这一步,没到要动用全部力量的时候。
他在所有的预案中选择了付出的代价最小的一种方案。而这一次,墨菲定理没有在如影随形的跟着他。贾珍这只大仲马,果不其然的,要女人不要命。
此时,就贾环了解的情况而言,情况比他预料的还要好。因为,贾珍在临时前喊了一句“可卿”。嘿,公公喊媳妇的小名。估计大仲马没有得手,心有不甘。这让他写信给贾琏,意图布置证据链的后手完全无用。
贾府将事情压了下来,并没有报官。
其实,贾环心里多少有点把握贾府不会报官。毕竟,精……尽人亡这种事对贾珍而言不是好名声。但是,他习惯于将各种情况做好预案。就像主席教导我们的:做最坏的打算,往最好的结果努力。
他也不确定贾母、王夫人、尤氏等人是不是会偶然冲动一回,不顾一切的要搞他。
当然,现在情况确定。那他要面临的风险就小得多。第一,贾珍的嫡系对他的反扑。不管多么坏的人,总有两三个心腹。这可能是宁国府的仆人、家人;也可能是他在五军都督府的同僚、下属;或者,可能是去修道的贾敬。
第二,贾珍是三品爵威烈将军,而他死了,贾蓉袭爵要降一等,袭四品爵明威将军。这让贾家的声势减弱。贾家上下,不可能对他没有意见。
贾府里,他一贯是不得长辈的欢心,有几个敌人的。所以,他给贾赦写了一封信。
…
贾环一路思忖着,到宁国府外。恰巧守在门口的是宁国府得大总管赖升,看到贾环,眼神飘了下,低下头,将畏惧、仇恨的情绪掩饰。
作为宁国府的都总管,珍大爷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清楚的。所以,他怕贾环。但宁国府的权势减弱,他作为都总管,会受到极大的波及,所以,他恨贾环。
赖升恭敬的弯腰行礼,“三爷来了,请。”
贾环看了赖升一眼,想起那天在佟家村他得意的笑声、骂声。赖总管,这件事,我们没算完。
贾环平静的点了下头,跟着赖升进入宁国府。(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手尾(一)
五月七日,贾珍死去第四天。贾环在宁国府的大总管赖升的引领下,带着长随钱槐前往宁国府的后花园:会芳园中贾珍的灵室。
园中闹哄哄的。人来人往。宁国府中的仆人、丫鬟都是披麻戴孝。空气中混合着明烛、黄纸、长香、油灯的味道。道士们做…法…事的唱念声不时传来。
快到灵堂门口时,迎面正好碰到宁国府的嫡派玄孙贾蔷送客出来。贾蔷看到贾环,眼睛就红了,冲上来挥拳打贾环,骂道:“好贼子,你还敢来?”
红楼书中第九回,对贾蔷和贾珍的关系做了一个明确的介绍: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着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生的还风流俊俏。他弟兄二人最相亲厚,常相共处。斗鸡走狗,赏花玩柳。
贾蔷对贾珍的死,知道些内情。若无贾环不怀好意的送春……药给大伯,怎么会有这样的祸事?源头就在贾环这里。
贾环和贾蔷早几年在贾家的祖祠外聊过几句,互相认识。见贾蔷扑过来,往侧面让了一步。身边的钱槐将路拦住,护着贾环,“蔷二爷,有话好好说,怎么可以对长辈动手?”
贾环的辈分比贾蔷高一辈。
贾蔷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容貌比奶油小生贾蓉还要俊俏三分,拿手指着贾环,一脸悲愤的叫道:“呸,他也配做我的长辈?”
贾环冷眼看着贾蔷。这只是他今日之行中的一个小角色。其实,他并不怕贾蔷这种早就开始和女人厮混得样子货。真打起来,他即便小六岁,未必会输。
但动了手,他今天的宁国府之行就有可能失败。谁会怕一个可以用拳头打的十来岁少年?他必须要保持一种高冷的范儿,才能将他设计死贾珍的震慑发挥到最大。
贾蔷给钱槐拦住,指着贾环的脸,夹枪带棒的骂,“你这个奴几辈生养的货色,猪狗不如的东西!和你蔷二爷充长辈。我呸!我大伯往日待你如何?你竟然送药害他?黑了心得忘八,小娘养的狗东西…”
赖升带着两个小厮跟着贾环。但并不阻止贾蔷,而是退在道路一旁看戏。赖升心里有些痛快。
贾蔷开口骂贾环,将贾珍之死的矛头指向贾环,周围的迎来送往的仆人、宾客都放缓脚步看着这两人。有认识的,小声说着,贾环、贾蔷的出生、名气。
贾环冷声打断贾蔷的话:“珍大哥待我是不错,800两银子要买我的砖窑五成股份。你知不知道我的砖窑一个月的利润是多少?珍大哥待我确实好,供应给我的煤炭,加价三成。珍大哥待我好的好,要垄断东庄镇的米粮供应。
你蔷二爷真是会说话。来,说一说,珍大哥往日待我到底有多好?”
贾珍往日待贾环,最高的打赏也就十几两银子。而他谋夺贾环、咸亨商行的生意,少说都是数百两银子起步。
贾环的话也抖出不少内幕来。让围观众更多了几分,时不时的有惊叹声发出。
贾蔷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大伯是贾家的族长,岂是那样的人?我看你是怀恨在心,故意编造。”
“我编造。你去问问你身边的赖二爷,问问东庄镇的商家,问问链二哥,问问冯紫英,问问贾蓉,看我到底是不是再编。”
“你…”贾蔷还要再分辨时,听到动静,已经从灵室里出来的贾蓉在向他拼命的使眼色,快步赶过来。
贾环得理不饶人,道:“你什么你?你以为我愿意给珍大哥送补药?”
“嚯……!”贾环这话让现场围观的三五十人出现一阵哗然的声音,这个料爆的有点猛。吊唁的宾客,管事、仆人、小厮、贾府子弟都是心中惊诧。
今天有两个猛料点。第一,贾蔷指责贾环送药害珍大爷。第二,贾环说送药不是他自愿的。
“环叔,环叔…”贾蓉一身白色的孝服,脸色卡白、疲倦,快步走到贾环面前,连连作揖,低姿态的恳求道:“环叔来了。侄儿眼拙,万望恕罪。请入内上香。”
他是怕贾环,但也愿意看贾环吃瘪。可贾环开口爆料,他给唬的魂飞天外。他知道,贾环多半清楚父亲和可卿的事。哪里敢再看热闹。连忙赶过来制止贾环。说着话,又将疑惑不定得贾蔷拉了一把。
红楼书中,对贾蔷有这样的描述:这贾蔷外相既美,内性又聪明。贾蔷此时心中已经起了疑惑,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吵的时候,冷哼一声,带着小厮,送宾客离开。
赖升出面训斥道:“都散了,散了。都去做事。”在甬道边围观的仆人们这才陆陆续续的散去。交头接耳,私下得猜测自是免不了。
钱槐呵呵的笑着。三爷的嘴巴就是厉害啊。不过,听起来好像有内幕。但他预估着问三爷是问不出来。
贾环眼睛眯了眯,跟着贾蓉进了灵堂,给贾珍上香。
其实,贾蓉不拦他,他也不会再多说。爆料能爆几分,他当然有分寸。爆得太过分把贾珍的名声给毁了,是逼贾府出手跟他死磕。
上过香,行了礼,贾蓉道:“请环叔到隔壁略坐。”引着贾环到灵堂隔壁的小间中坐下。贾珍的小厮寿儿过来奉茶。那天在佟家村,他也在场,脸色有些畏惧的退下。
贾蓉一脸倦色,陪着小心,讨好的笑着道:“环叔,蔷哥儿是我父亲养大的,有得罪你的地方,还望海涵。”他帮兄弟贾蔷说了一句。
贾环点点头。他没有追究贾蔷的意思。一个小角色,不值得他花费大心思去设计。
另外,他需要安抚下贾蓉那脆弱的小心脏。干掉了贾珍,不是说就完事了。他还得把损失拿回来。这需要贾蓉的“配合”。
贾蔷这个人物,在红楼书中两个疑点。第一,他和贾珍的关系。红楼原书中写道:亦宁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么小人诟谇谣诼之词。贾珍想亦风闻得些口声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去了。
贾珍避什么嫌疑?贾蔷生的俊俏,有可能是贾珍的娈童。至于到底是不是,贾环现在也不清楚,也没有兴趣去搞清楚。
第二个疑点,贾蔷和秦可卿的关系。书中,焦大骂道:扒灰的扒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扒灰确切无疑的是说贾珍偷秦可卿。当然,现在大仲马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