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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子见此局势,心想莫要让这小孩童起了敌意,免得他把小童给吓着,连忙调整被雨淋后狼狈不堪的样子,转而使自己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同时用温和的语气说了几句外面雨大想在此借宿一晚的客套话。
他想这个小家伙的年纪太小,自己所对他说的或许听不懂。
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却比一般年纪大小的孩子要懂事的多。
小家伙在确定了对方没有敌意之后便慢慢的收起手中古旧的短剑,示意破云子关上茅草屋内简陋的门,却沉默不语。
简陋的茅草屋内更加简陋,仅有三件物什:一张破旧的木床,一把破旧的木椅,还有一张同样破旧的矮脚书几。
破云子的目光迅速的扫过这些个物什,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张破旧矮脚书几上以及书桌上一堆同样破旧的书。
叶临风尴尬的坐在吱呀吱呀的木床上,然后用手指了指茅草屋内仅有的一把椅子,示意破云子坐下。
破云子在那把木椅上坐了下来,觉得茅草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于是便开始与叶临风搭讪聊天。他心想不管这个小家伙听不听得懂,但至少能够使自己不再尴尬。
“小家伙,家中只有你一人吗?怎么不见其他人?”破云子为打破尴尬的气氛说道。
“不知道,我的记忆里只有我跟花花。”叶临风说起这件悲伤地往事,蹙了一下眉,几滴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听到这句话,破云子连忙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便不再做声,头皮发热,在心里埋怨自己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约摸过了好一会儿,破云子感觉到小家伙一渐渐的从悲伤之中缓了过来,就又跟他攀谈起来。他随意问了一句,“孩子,你之前说的花花是谁,怎么没见到呢?”
叶临风从悲伤地表情中脱离出来笑了笑,明亮的双眸微弯,早先紧抿的嘴唇变得舒展起来,露出了齐整而洁白的牙齿,而后笑着说道:“花花是我家养的猫,在记忆里他便与我相依为命。”
这时破云子才看到床头边被窝里毛茸茸的小脑袋,正呼呼的缓缓喘气,压在身上的单薄被褥也缓缓地一起一伏,似在酣睡。
破云子看到这种景象大笑,面庞顿时变得有了许多褶皱,就连眼角的皱纹也深深的显现出来,以往平直而宽阔的眼眸变得弯成了月牙。他在心里暗自想到:好一个懒猫,不过倒是有几分灵性。
见到小孩童的境遇如此的糟糕,破云子发自内心的为他哀其不幸,他在想要不要收他为徒,免得他茕茕孑立而无所依靠,毕竟他才三岁多大的年纪。
但是很快就释然,吃苦就对己身的磨练,他从这个小家伙的眼神与举动中看得出他的积极乐观与坚强,看的出他对生活的热爱。
你若爱,生活哪里都可爱。你若恨,生活哪里都可恨。你若成长,事事可成长。
小童举起黑黑的小手,朝着土灶上比他的手还要黑的铁锅伸去,小心翼翼的拿了半块窝头,拿在手里就像拿着玉娃娃生怕掉在地上而摔碎,紧紧的握着。之后他又掀开同样在角落里的暗红色破缸的缸盖,取出一小块腌菜。
他大口的吃着小小的半块窝头,嘴里嚼着腌菜,好似在美美的品尝着人世间最美味的珍馐,丝毫不在乎简陋的茅草屋内还有一个人。
破云子奇怪这个小童为何在午夜吃饭,难道是夜宵,他想应该不会,因为他认为生活在这种窘迫的境况不会如此。
小童吃完之后接着就坐在了床头边的破旧矮脚书几旁,如饥似渴的吮吸着古旧的破书中的知识。此时他的双眸是多么的明亮,似要把古旧破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刻进心里,如得珍馐,陶醉其中。
“原来如此,这个小家伙虽生活窘迫,却十分的好学,读书读的竟然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破云子在心中称赞道。
接着他就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自此改变了叶临风的命运,也改变了整个修行界的命运。
破云子虽已在修行的漫漫长途中有所成就,但一路走来的艰辛是普通人无法体会的。想到这里他不禁用手轻捋下巴上的灰须,怅然慨叹道:“人生浮世,如轻尘栖弱草耳,况吾已年过半百,五十有五,于修行途中小有所成,却难以再进,虽心有不甘,亦无他法矣,唯听天由命耳。今与你相遇,实属有缘,汝愿否拜入吾门下?”
听到这句话,叶临风的内心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因为他年纪尚小,还是天真无邪的孩童时代,对于修行之类的词不是多感兴趣,当十年后叶临风再想起这件往事的时候一定会觉得自己太无知了,当年说要收他为徒儿的人可是混元仙宗九十九代掌门被称作拨云见日破十三的破云子啊。
想到能够填饱肚子不再与花花过那苦日子,叶临风的内心与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他的那一双丹凤眸却变得异常明亮。
“我愿意!”叶临风那时还是个孩子,听到如此令人惊喜的话,自然高声叫道,十分情愿。
“你叫什么名字啊?”破云子捋着胡子悠然说道,装出一番为人师长的样子,就像是来拯救万物生灵的救世主一样话中满怀关爱与呵护,听了直教人起鸡皮疙瘩,脸皮厚的比那城墙还厚,或许他的脸皮修炼了玄门至上的功夫,以使得脸皮刀枪不入。
“叶临风。”小童回答。
“嗯,有叶而临风,轻扬扬兮,不错不错,就收你为关门弟子吧!”破云子继续无耻的说着,完全忘了他的那几房姨太太让他在回混元仙宗的途中买点什么胭脂水粉。
行过拜师礼之后,他们打算等雨停了再收拾东西回混元仙宗,当然说实话也没有多少东西可收拾的。只不过是难得撇开了他那几房姨太太,好借此机会清静清静。
次日清晨,破云子走出茅草屋,嗅着满山的泥土的腥味,不知怎的却倍感亲切,雨虽已停歇,山风却未停,阵阵被雨水洗刷过的山风,直吹的破云子倍觉精神大增、神清气爽。
略微收拾了一下,这就准备上路,去往混元仙宗。
在临走时不知为何破云子却把之前叶临风手中握着的古旧短剑给收走了,显得有些谨慎。叶临风这时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明白,破云子也就没对他做深入的解释,只是对他说这柄古旧的短剑阴寒气太重。
叶临风跟师父破云子他们聊着一些往事,诸多感慨,往事如在昨日,至今历历在目。
“四师兄我前些日子已经见过了,正是他跟我一起把妖王傲天的陵寝给挖的,现在又去挖别的祖坟,我去五师兄的药房看看,好久没见那个魔怔,真有点想他,另外再跟他讨要几粒丹药补补身子。”
叶临风端起淡青色的茶杯猛灌了几口热茶,而后起身前往五师兄孙草的药房。
第一百一十章 菊花道长
逍遥山是个仙地,山中有一观,好清雅。芝房尘净,丹灶烟凝。洞门常有白云封着,竟无俗客到。
逍遥山位于中域南部,算是中域有名的仙山,山上有个不世出的道人,东篱道人,名号菊花道长。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道人自创菊花剑,一柄菊花剑,天地任逍遥。
“东篱兄,喝着您亲自采摘并炒制的菊花茶,实在是三生有幸呐!”一名身着玄青道袍的道人说道。
“无心道兄,言重了,我赵东篱能修得这菊花剑,没有你们这几位道兄的关照与支持,恐怕早就走火入魔了。”名号为菊花道长的赵东篱捏起白瓷小茶杯,亲亲抿了一口茶。
“东篱兄,这菊花好是好,但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你看,这满山的菊花,如果无其他的花,怎么能够衬托你的菊花乃花中之王呢。”来访逍遥山的无心道长轻抚白须说道。
“无心道兄所言极是,您再瞧一下。”
菊花道长说罢,手指掐诀,口诵真言,而后长长呵出一气。
好一个菊花道人,呵气一口,就如幽谷生春,只见桃树生蕊,李树含英。不移时,桃花也开,李花也开,真个是桃花红似锦,李花白如银,衬托着菊花愁杀味道十足。
“东篱兄果然好手段,可惜了。”无心道长略微叹了口气道。
“无心道兄何出此言。”菊花道长赵东篱十分不解地问道。
“道兄本领如此高强,只是待在这逍遥山上难免屈才,不如下山去闯荡一番。”
无心道长与菊花道人赵东篱同为命盘巅峰境的修行者高手,两人关系莫逆,平时就喜欢在这逍遥山仙地上饮茶闲聊。
“据我先师生前推断,不到十年,抑或五年后,氓矶大陆定会迎来腥风血雨的残杀,魔族、妖族、人族,还有那几个罕见的族群近年来必是做了不少手段,此刻在积蓄力量,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东篱兄何不同我一道下山,匡扶中域皇室,待到大潮平定之后,以我们二人的境界与实力,必能在中域留有一席之地。”
无心道长说的很有道理,几年后,氓矶大陆必会迎来大乱,赠送木剑的仙人曾经对叶临风说过。
菊花道长赵东篱捏着白瓷小茶杯,并没有送到唇边,而是捏着茶杯不放,是在思索究竟下不下逍遥山。
“东篱兄,你好好斟酌一下,若我们不下逍遥山,也许世上根本就不知在此仙山上竟还有两个命盘巅峰境的强者,这与白活一世有何区别。”
无心道长说的不无道理,菊花道长还在权衡利弊。
“无心道兄,你所说不无道理,但先师寿阳道长在辞世之际特意嘱咐我,要留在逍遥山证自己的道,不耽于世俗。”
从赵东篱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下逍遥山对他诱惑大一些,但先师寿阳道长的遗训他还不敢违逆,直到无心道长说出了另外一句话,他才做出了决定。
“中域皇朝明阳公主酷爱菊花,自己宫内更是栽植着几乎氓矶大陆所有的菊花品种,故送外号菊花公主。东篱兄,难道不想见一见这位与你志趣相投的奇女子是什么样子吗?”无心道长其实是受中域皇朝所托,前来劝说赵东篱下逍遥山给中域皇朝效力卖命,谁知赵东篱有遵循先师遗训,此时只好拿出了杀手锏。
不过菊花公主确有此人,也真真切切是个奇女子,琴棋书画外加修行,她每一样都做的很好,另外酷爱菊花,应该很合赵东篱的胃口。
赵东篱虽然被称为菊花道人,可他年纪并不算是很大,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值壮年。俗话说的好:男人四十一朵花。赵东篱就是一朵四十岁的菊花。
赵东篱听到无心道长此刻所说,有些心动,但仍然要好好斟酌一番,或者说找个理由说服自己下逍遥山。
如果赵东篱真的下了逍遥山,那么叶临风又将会多一位生死相向的劲敌。
东原陵州,天启仙宗一间药房内,两个痴傻少年在熬制丹药。
“少爷,你说这丹药能治疗肾虚吗?”小药童灵芝看着魔怔的孙草,有些怀疑。
“你可不能小瞧了你家少爷,他可是一位丹道奇才,日后必能成长为一代神医。”
就在此时,药房外走进来一位长相俊美的少年,正是叶临风。
“临风,小师弟,你,你怎么回来了。”孙草见到叶临风很是激动,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说不清楚。
“过完年来看一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