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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蓝瓶儿想问你吃药为了什么;转念想这个问题更白痴。增加神念的药;当然是为了增加神念。
“丹药的确有;但其珍贵程度远超你想象;不能随便给。”
“不会吧;你们可是妙音门!几颗丹药至于这么小气?”
“那是因为你不懂炼丹;不识丹性;更不懂增加神念意味着什么。”
蓝瓶儿罕见变得严肃起来;认真说道:“以后慢慢就懂了。现在只能告诉你;增加神念比增加法力难得多;丹药也是如此。”
十三郎不甘心;说道:“临时增加也没有?”
不懂炼丹?或许;不识丹性可未必。好歹曾经在道院混过十年;身边跟着一位痴迷丹道不输任何人的铜锤;怎么会连丹性都不懂。增加神念有多难;十三郎心里一清二楚。但那不是蓝瓶儿能知道的事;也不可能想得到。
见他如此执着;蓝瓶儿皱眉说道:“临时增加倒不是不能商量;但会有些后患你不是用拳头的吗。这么急着增加神念;打算做什么?”
“防范你。”十三郎振振有词;心里想别把我看成莽夫蛮汉;小爷知识分子来的。
“防”
蓝瓶儿一愣;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哈哈大笑。她来的时候;十三郎丝毫没能察觉到踪迹;换句话讲假如蓝瓶儿是敌人的话;此刻十三郎已变成死人。
“别得意;我会赶上你的。”十三郎信誓旦旦。
“我好怕喔!”
这类话题蓝瓶儿挺喜欢;挺开心;进而变得挺大方。随手扔给十三郎一个小瓶子;蓝瓶儿脆声说道:“本姑娘今天开心;赏你了。”
“怎么用?”十三郎一点不觉得羞耻。
“一次一粒;效果只能维持一个时辰;隔天才能用一次。”
“能增加多少?一倍有没有?”瓶子里丹药足有十多粒;意味着有十多次可以使用;十三郎大感欣慰;继续问:“后患是什么?”
“用了不就知道。加油修炼;早点赶上我呵。”蓝瓶儿说道。
“我会的。”十三郎严肃回答。
蓝瓶儿白了他一眼;柔媚娇笑着说道:“对了;你就不怕我下毒?”
十三郎老实回答道:“妇人心乃世间至毒;焉能不妨。”
“还我!”蓝瓶儿大怒。
“做梦呢?”十三郎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早将瓶子收起。
“”
蓝瓶儿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觉得自己或许做错了事;还有可能是上了当;吃了好大的亏。十三郎此时心满意足;站直身体伸个懒腰;意态很是悠闲。
发觉他要离开;蓝瓶儿忙问道:“你去哪儿?做什么?”
“去杀人。”十三郎头也不回。
“杀谁?带上我!”蓝瓶儿连忙跟上;将适才不快抛于脑后。
“陈山。”十三郎淡淡回应。
陈山很郁闷;心里很窝火;进而觉得愤怒。
作为一军主帅;坐拥十万大军;陈山既不能像像宗族领袖那样掌控一方;又不能像匪盗那样驰骋雪原;岂能不郁闷。
身为一名武灵;陈山实力强悍;目睹乱舞成风起云涌;却只能窝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不敢露头;怎能不窝火。
憋屈成这幅摸样;如今还要被取消军籍;连一个遮羞的主帅名号都被剥夺;陈山焉能不愤怒。尤其让他不解的是;辛苦支撑这么多年;自己对属下一项多有照拂;临了却几乎被所有人背叛;愿意跟从自己去向新城主求取公道的只有寥寥五千人!
听上去很庞大的数字;但那是以十几万大军为基数、长年被自己亲自操演掌控的下属;本以为局势有变可以之作为争霸一方的底牌!
结果呢?只有五千人!城内七大宗门;不计修士;外门弟子均过万人;算上附属小宗家族等等;哪一家都超过五万。这么点人够干什么?给人家塞牙缝!
五千人也够了!与七宗争霸不够;但若面对的是那些不入流的土匪雪盗;陈山相信依旧能够手到擒来;夺取自己应得的那份荣耀;与别的什么。
奇妙的是;当他们是雪盗的时候;陈山不敢出手;如今便成所谓的城主亲卫;陈大帅反倒再无顾忌;尽可一展所长。
“杀光他们;将新城主掌握在手里;进退皆可由我。”
寒冷疾烈;穴飘飞;陈山率领五千亲卫纵马疾驰在雪原上;内心燃起久违的豪情;与憧憬将来的痴迷与快意。
“抓住;不;护驾林大人;本帅就拥有一切!”
此次乱舞之变;陈大帅看在眼里;弄懂了一条他以往难以明白的道理:乱舞城;终究还是需要一位城主。
不是吗?假如七宗存心想杀人;林如海不知道会死多少次;演变成这样仍不肯动手;足以说明七宗有顾忌。换句话讲;假如将林如海掌握在手里;七宗的顾忌就转到自己身上;虽不能为所欲为;但比以往强出太多。
心里转着念头;陈山为过去的犹豫感到后悔;为曾经的懦弱觉得羞耻;他要奋发;要借势起兵成为乱舞城又一名执棋者;而不是如往年那样旁观。
浪费了太多时光了;不过也好;起码自己可以专心于修炼;实力比得到帅位时更强。
五千铁蹄奔踏出城;卷起一路风雷朝五狼山而去;一路上陈山不时抬起头;望着惊飞天空盘旋不去的寒鸦群;神情涌起几分不屑。
欲与凶鹰试比高!这才是陈山的想法;是他应该拥有但一直没有拥有;此时终于拥有了的雄图壮志。
百多里距离;对军中精锐来说连一次拉练都不够;五千人的队伍驰掠于皑皑雪原;好似一条延地面直行的狂龙。不多时;远方天际黑影沉浮;五狼山那独特的形状出现在人们眼中;出现在陈山向往已久的视线内。
五狼山是个好地方;普通百姓难以见到其真容;陈山怎么会不知道。他曾不止一次远望近观;多少次梦中将其踩在脚下;只是一直都没敢。
现在不同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终究要拿到手里;五狼山必须由自己执掌。
“那是我的!”陈山用力挥鞭;低吼道。
“扑哧!”空中一声轻笑;随后传来一声叹息;和一声淡淡宣告。
“陈山;我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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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 : 雪中花()
说杀便杀;来人看似光明磊落;实则卑劣无耻到极点;就在飞骑听到声音、尚未从震惊冲清醒的那一刻发动连绵攻势;比偷袭更偷袭。
天空飘落无数张纸;似一张张夺命灵符。
不是符篆;因其没有任何魔力;总计三百六十五张寻常宣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杀!
年轮春秋与夏冬;尽数包含于三百多张纸内;普通的纸普通的墨寻常的笔;写出不下于一万个杀;字字如杀;字字含煞!
煞气冲天!
煞气不能直接夺人性命;甚至连受伤都不会;它唯一的作用是让人惊慌恐惧;陷入暂时、或者一瞬间的失神。
呃;针对的不仅仅是人;对方的目的既不是陈山也不是那些军卒;而是其座下的马。
五千零一匹战马!
习律律一声整齐嘶鸣;心神感受到一股巨大冲击;五千零一匹久经操练的军马一起悲嘶止步如何止得了。
马倒人翻;碾压冲撞;堆叠哀嚎;除极少数身手反应超出常人的精锐得以脱身外;大多数人被埋压在尸骨中;顷刻间失去战力;甚至生命。
空中望去;那条狂奔的雪龙被斩断了脖子;庞大的身躯节节撞击在一起;雷鸣般的嘶吼声中翻滚向前;百米方休。
漫天风雪掩不住战场悲凉;血肉与铠甲糅合在一起;人喊与马嘶相重叠;自那一堆堆肉山内传出。
三百多张纸击败五千铁甲;匪夷所思;如神迹。
凡与仙的差距在这场悲剧中毕现无疑;战马是牲畜;有着人类无法想象的忠诚;但却没有与之相配的胆魄。这是天生的差距;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转移。适当的诚恰当的机会;抓住便可致命。
五千战士合力;哪怕人人射出一支最最普通的弓矢;其力足以推山平海;令强悍修士为之却步。然而战斗不是演练;更不是力量累加的数字游戏;真正对战的时候。最低级的仙人也有凡人所无法想象的神奇手段;让那种理论上碾压对方的优势不复存在。
事实上;作为驻守一方的正规军;每名统帅都需要考虑最极端情形出现时怎么办;修真世界里;军队面对修士并不稀奇;绞杀魔兽更是家常便饭。本不应该如此。然而事情总有例外;假如这些纸符连几匹战马都吓止不了;应该羞愧的绝不是十三郎;而是那只自诩强大的老鸟。
煞气不是神通;不会因对手数目摊薄;五千匹战马;个个感受到全部。这样都不倒。金乌绝对会穿越虚空跑来研究一番;问一问那些战马是不是龙马的种。
假如换个场面;换一种方式;五千人不说反击反抗;便是伸出脑袋任由十三郎去砍;会不会累断他的胳膊。
战者;生死之道;诡术也。
“吼!”
悠长绝望的悲嗥声中。陈山一飞冲天。怀着无可奈何的悲凉;自天堂摔落地狱的痛怨;还有因不是修士的不甘与愤怒;陈大帅刹那间陷入癫狂;失去最后一丝理智。
一刀未出;一箭未发;连对方的人都没有看清。数十年心血便已亏耗一空;这样的结局让他如何去面对;怎能接受得了。
这五千人是他最后的依仗;最最牢靠的壁垒;倾尽无数心血才得以打造的钢铁之师;仅魔器就配备近千把。高阶战灵不下百人;还有数十名子嗣亲族。
有什么用呢?
人家说了一句话;撒了一把废纸;或许还利用了自己的一丝疏忽;因过于期待才露出的几处破绽;一击建功。
失足便是千古恨;陈山失去了一切;没有时间后悔;只想杀人。
白发飘飞;满头银丝比穴更白;目光含煞;浓郁杀意如利刀出鞘;陈山如一支笔直向上的箭;恨不得把天也钻个窟窿。
“你是谁是你!”
天空有两人;一男一女;男如风女若冰;正以漠然轻蔑的目光望着自己;仿佛看的是一只风雨中苦苦求生的蝼蚁。
陈山没见过十三郎;但他一眼就认出;那名目光淡淡青年就是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萧八指。至于那名女子;蓝色衣裙上金丝镶秀着醒目的标志;妙音门。
“原来如此!”陈大帅想通了一切;明白了军队为何不受掌控;也明白了萧八指为何找上自己;为何能这么快找上自己。
有什么用呢?
看破永远只是看破;什么都代表不了;有用只有战斗;只有依靠双手去夺;去抢;去争得自己那一份。
身体彪射不停;陈山厉声大喝:“妙音门;莫非要造反!”
有用没用吼一声;正牌冒牌叫一嗓;哪怕只是让对方稍有犹豫;也改让形势略缓。陈山同样精通战谋;他也不在乎十三郎;虽然听过对方不少事迹;却没有放在眼里。
快速击杀对方;之后再与妙音门周旋;这是他想要做到、必须做到的事。
他有这个资格;更有这个实力;陈山所惧者是那名神情冰冷的少女;生恐底蕴深厚的妙音门真的参与到这件事情里。
“和我无关;是他要和你打架。”少女的声音好听极了;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无语形容。
“那就好无耻!”
陈山刚刚松了口气;却发现三道利矢当头而下;如三道闪电直扑头顶;伴随而来的是青年带有嘲讽怜悯的提醒:“没错;要杀你的是我。”
“吼!”陈山怒吼;挥拳;狂冲向上。
面对这样的人;除了拳头和鲜血;言语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