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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最复杂的莫过于木长老与陆默,两人都见过十三郎,陆默更与之打过不止一次交道,深知那位爷看起来和善文雅,实则狠戾难缠到什么程度。眼下这件事情,魔修一方看似强横无匹,实则主动权完全握在对方手里,没有足够的保障,断不要想蒙混过关。
沉默了一会儿,中年男子脸上渐有厉色,说道:“本座可让本命魂奴附身,跟踪这只妖虫。”
木长老闻之面带讥讽,说道:“鳌兄好气魄,敢问然后如何?”
身为闪灵族化神级长老,鳌丘在魂道上的造诣不逊于魔魂,如今竟要舍弃本命魂奴以半夺舍的方式附身于一只蚂蚁身上,魔修境况之悲惨无奈,由此可见。
鳌丘并不在意木长老的态度,说道:“待找到对方,一举拿下。逼其就范。”
“做梦。”木长老淡淡说道。
“你……”
“我说你在做梦!”
木长老没有直接解释因由,说道:“灵域之行。老夫亲眼看到萧十三郎吞噬红莲业火,历经天劫而破,而从燃灵族调查的结果看,他很可能得到了穆氏相传万年的上古圣火,金山之下,对别人而言是地狱幽冥,对他却如鱼得水,非如此。实难解释其如何挖通这样一条道路。”
回头看着鳌丘,木长老轻蔑说道:“鳌兄魂奴虽然厉害,如今也是受伤之躯,附身妖虫先损一筹,钻入地下火窟后实在再降一筹,且没有办法以神念操控,此消彼长后。老夫敢断言,注定是有去无回。”
鳌丘大怒,说道:“他不过是结丹修士,能强过天不成!”
“他当然强不过天,可你还算不上天。”
天谕长老淡淡开口,说道:“不说能否成功。将魔修几百条性命托付与鳌兄一人之手,诸位可有看法?”
轻轻一句话,周围的人纷纷变色,看向鳌丘的目光隐有不善,生怕他做什么手脚。
鳌丘面红耳赤。几次欲辩,最终仍只能颓然长叹一声。再没有开口。
……
……
有飞蚁做媒介,找到其出发地不难做到,难就难在隔着千米甚至更深的大地,该如何让十三郎就范。
换个方式讲,在没有能力控制对方的前提下,做这样的窥视,除了让十三郎警惕外,有没有实际意义。
能挖就能堵,甚至能够通风报信,假如十三郎认为魔修欲对其不利,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谁都不知道,谁都没有把握,既然如此,不如将姿态摆得大方点,不要触怒对方。
“假如没有燃灵之事……”
“假如少飞圣子在这里……”
对火焰,燃灵族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假如此次降临有燃灵族修士同行,不说能否解决金山困局,起码与十三郎的沟通会顺畅许多。回思过往,两名魔宫长老接连叹息,心里生出几多感慨,更多的是自嘲。
云离轻哼一声,说道:“现在谈这些有何用,有时候后悔,不如想想他的话,为何才能取信与人。”
另一人忐忑说道:“此子提出试刀,会不会是……对陆圣子有隙?”
这句话说出来,陆默的脸色瞬间苍白,不用想也知道,此时十三郎如要他的命,一句话就可做到。
天谕长老摇摇头,说道:“这个倒不会,萧十三郎不会……不对!”
天谕长老霍然而起,两名长老随后醒悟过来,随之发出惊呼。
“他怎么知道……”
三个老头儿彼此交换目光,神情变幻莫测,难以分清是喜,还是忧。
“知道什么?”众人纷纷追问。
天谕长老苦笑着摇头,说道:“我等……还是低估了他。”
木长老咬着牙,说道:“不能说低估,只能说此子够谨慎,也够……奸诈!”
周围一片呆滞的脸,昏昏然不明其表。
……
……
“萧十三郎知道少飞圣子不在,说明他早与魔修有所接触。”
天谕长老脸上喜忧参半,说道:“之前老夫还在想,他是灵修,为何会跑到妖猎森林,又怎么能这么巧寻到这里。”
木长老随之接下去,说道:“现在一切有了解释,萧十三朗绝非孤身一人,可能有大队灵修与之同行。”
另外那名长老说道:“如果是这样,他的来意就……”
“趁火打劫?很像!”
“落井下石?有可能。”
“至少是要挟,比如灵魔之争,割土还城之类……不管怎么样,其意非善!”
几名大佬纷纷揣测,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恰在这个时候,忽听有人回报,又发现一只传信的飞蚁。
没用多会儿功夫,又一片兽皮摆在众人面前,上面写着一排小字,如一张张讥讽的脸。
“老家伙们,别把小爷想那么坏,我是雷锋。”
……
……
第四百零四十七章: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与猛兽相处,不仅谋皮要小心翼翼,便喂养也不能疏忽,受伤的猛兽警惕且多疑,若被误会成谋取它漂亮的皮毛,便会露出獠牙。
十三郎以轻蔑而审慎的方式传达了友善信号:你们是那只被困的虎,小爷乃行义举!
破烂的兽皮上有两个印纹,一道是牙木的圣子令,还有一道是图洺的魔宫使者;此外反面还写着两句魔宫日常所用的“印证暗语”之类的话,足以证明两人身份。
两道印记很快被验明真伪,暗语也没有错,一帮魔族大佬面面相觑,均有些无地自容。
“这个……还是想想如何回复吧,总让人家等着,不大好。”
“对对对,不管他是何道理,总要礼尚往来才是。”
“等等,他怎么没说身边有多少人?”
“他说一万个,你能信不?”
“怎么可能……”
“那他说一个……就他们是仨,你信不信?”
“呃……这个……”
老家伙们彻底清醒过来,人家早就想到这边会疑窦重重,凡是不能证明的东西一样都没有提,不但没说他在何处,人数多少以及计划如何,便是连下一步怎么做都不肯指示,全凭魔修自觉。
“回信回信,别多想了。”
一名相貌粗豪的壮汉再也耐不住,愤然说道:“再这样琢磨下去,三天三夜都没个头绪,不管怎么样。先用好话哄着,问问他想怎么着。”
于是乎。意见终于统一。
天谕长老指着飞蚁,说道:“不能等到它长好翅膀才回复,这件事情,还要劳动云道友帮忙。”
云离点头,说道:“放心,老夫以寒蝉之翅为其相连,保管不会轻易烤焦。”
最大的问题被解决,天谕长老说道:“以诸位的意思。我等应该说点什么,才能让他更放心?”
极擅分析的老鬼们彼此看了看,最终齐声回答道:“全凭道兄做主!”
“无耻之尤!”天谕长老脸上带着笑,心里默默想道。
……
……
“吃吃吃,就知道吃!家里养这么个大肚婆娘,难怪走了老公都不心疼。”
距离金山数十里,几乎紧挨着猎妖使最前沿的阵法位置。地下千余米深处,十三郎高举金乌的爪子,依然挥汗如雨。
不是他有力气没地方使,也不是因为急公好义,这么点距离,金山便是再硬。只要十三郎吩咐一声,一种魔修肯定也要挥起锄头开挖。问题出在十三郎自己身上,逼着他以忐忑而有兴奋的心情,继续向前开掘。
准确的说,是延着心中传来的感应。斜往某个方向开掘。
现在的时间,距离十三郎进入通道已整整过去四十天。在付出无尽的辛苦与汗水后,他在地下刨出一条两头直线、中间一个凹形的通道,也终于和魔修取得联系。
事实上,十三郎三天前就达成了这个目标,休息调养缓和精神后,他正计划着如何如何如何如何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
就是因为这个意外,十三郎再次挥舞锄头,继续向前挖。
那真是一件美妙的、惊险的,人难以置信的……意外!
在吞噬不知多少只“四不像”之精魄后,藏在他身体里的那只碧落之魂,醒了过来……
醒归醒,碧落并没有恢复实力,甚至连基本的神智都没有恢复,但它却做了一个让十三郎极为惊讶甚至震撼的举动。
它,或者是她,交出了自己的一缕命魂!
……
……
这样做意味着两件事,其一是十三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碧落的**和念头,此外更重要的,它等若交出了生死!
别的可以假,命魂假不了,至少在十三郎所知道的层面,想不出也没听过有什么人能够在命魂交出后不受掌控,从来没有。
于是乎,十三郎好生诧异,好生惊喜,同时又好生担忧。
堂堂真灵,哪怕是伤势沉重到即将消散,只要不愿,没有人能够强行分解其魂。当初夜莲谋夺碧落之魂,用意并不是要控制或者杀死它,而至借助其魂与金乌建立联系,再以秘法吸收真火之源,谋取好处罢了。
有仙灵殿长老精心筹谋,夜莲想做的也不过这种程度,十三郎何德何能,竟得到这种形同“认主”的高规格待遇?
“又是真命天子?”
一个“又”字,表达了十三郎对自我的清醒认知,他从来、也永远不会相信什么天道命途,绝不会认为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宏大的历史使命,各路英豪纷纷归纳这种狗血无聊且注定是欺骗的鬼故事。
“我就是我,休想让我接受什么前尘旧事,真灵,真圣也不行!”
这种话说出来,说明十三郎已经生出疑惑,忍不住要猜想自己是不是真如传闻中的那样,是某某大能转世重修,身上含有某个未解之谜等等。
莫名之星印,特殊到不能解释的体质,悲惨但有奇怪的身世,以及后来一件接一件想不出是何道理的机遇,有脑子的人处在他的位置上,都忍不住会有这样的猜想。
但他不接受,绝对不肯、不愿、也无法去接受。
“不管你是谁,最好别这么玩?否则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
赌气般在心里发着誓,十三郎将那一缕命魂笑纳,施展自己所能施展的最强大封印,牢牢锁死在识海。
这也就意味着,从现在这个时刻起,十三郎只要心念一动,这缕命魂就会消散,至于碧落会不会因此而身亡……实非他所能知晓。
那是真灵!谁知道它们有多少手段。强悍到何种程度。对修士来讲是不可触动的天道规则,也许人家只是眨眨眼抬抬手的小事。谁又能说得准。
什么?你说干脆不接受?那不是傻子吗!即便是长着猪的脑袋驴的屁股,用头用屁股还是用脚趾甲去想,这也是天大、且一定没有下回的好事,任何人换在十三郎的位置,都会为之狂喜而不知所以。
不接受只有一种可能,被驴踢了。
事实上,十三郎知道碧落为何要这样做,但又不相信它真的会这样做;有了这一缕命魂。十三郎没有理由不帮它恢复实力,恨不得这个过程加快。他心里大略有个猜测,此事多半是金乌在须弥山的时候就安排好,早就在碧落魂内留下意念,只待其稍有清醒后执行。
唯一难解的是,为什么金乌没有和十三郎提起,从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