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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不再拿腔捏调,也不等对方提条件了,自己主动开条件,“这样吧,灵晶矿,我帮你们向隆山讨取。”
南忘留此刻也不跟他客套了,只是冷冷一笑,“原本就是我蓝翔之物,何须阁下出面?”
“我出面,能帮着你们砍下价钱,”郝明秀毫不犹豫地挑明,这个转向,他转得干脆利索,可见此人天生就是绝情之辈。
这并不算完,他还有别的条件,“我再出面,要神木退回占据蓝翔的三城。”
蓝翔的原始地盘里,还有三城在神木派的控制之下,这笔账,蓝翔早晚也是要算的,不过气修才同隆山结下大仇,短期内确实不宜招惹神木。
郝明秀觉得自家的提议,应该是比较合对方胃口的——若能和平收回,谁又愿意打打杀杀?
南忘留想了想,才缓缓摇头,“我蓝翔失去的东西,自然会亲手去取。不过郝上人有这个心。却也难得……这还不够!”
“那你还想要什么?”郝明秀委屈地发问。这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极大诚意了。
他真的是无奈了,这两件事一办成,他铁铁成为别人眼中的亲蓝翔派了,彭堂主估计会气得跳起来,幸亏他跟项成贤一直不对眼,否则一顶“叛徒”的帽子没准直接扣上来。
“那要看郝上人还有什么诚意了,”南忘留淡淡地回答。
陈太忠不想再听他们讨价还价,转身向门外走去。“你们谈着,我去办点事,他要再不老实,南执掌你直接跟我说。”
“多久?”南忘留问一句,她心里其实明白得很,今天若不是陈太忠跟来唱黑脸,郝明秀根本不会这么容易屈服。
“十来天吧,”陈太忠随口回答,然后走出门外,刷地一闪身。不见了踪迹……
接下来的这十来天里,月古芳真的是度日如年。她已经全部遵从了蓝翔的条件,却死活等不到对方放人,她心里越来越不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天,她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牢门一响,一个黑脸汉子走了进来,抬手给她嘴里塞一颗丸药,又一伸手,去了她的禁灵锁,“好了,你可以走了。”
“嗯?”月真人一愣,这时候,她反倒是有点迷糊了,下一刻,她就开始打坐回气,想要恢复修为。
陈太忠没给她太多时间,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就轻咳一声,“行了,走吧,再不走就别走了。”
月古芳闻言,马上就收功起身,仓促间,她恢复了两成的灵气,不过不是很精纯,倒是她能感觉到,身上的毒是尽去了。
她上下打量对方两眼,轻笑一声,“这点灵气的便宜也不想让我占?还是怕我在蓝翔随便出手?”
“有胆你就出手试一试,”陈太忠面无表情地发话,“位面大战在即,我能饶你一次,但绝对不会饶你第二次。”
月古芳默默地点点头,然后突然问一句,“晋阶了?”
东上人看起来还是六级天仙,但她是什么眼力?明显能看出,对方的气势在初次相见时,又凝重了许多。
“没晋阶也照样杀你,”陈太忠面无表情地发话,却是不肯明说到底晋阶没有。
月古芳也没有再问,而是一伸手,“我的百宝囊。”
陈太忠冷冷地看她一眼,也不说话,良久之后才微微一皱眉,“你再说一遍?”
月古芳哪里敢再说?下一刻,她的眼泪刷地就出来了,她抬手一抹,抽泣着向外面走去,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怜。
陈太忠是心硬之辈,一路押着她,亲自送到山门,心里在暗暗警惕着——这女人的花样一点都不少。
走出山门之后,月古芳还泪眼汪汪地看他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沉吟片刻之后,身子猛地电射而出。
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娇笑,“东易名,你若肯同我相好一场,我宁可背叛他人,也要来蓝翔做客卿,与你双宿双飞,你考虑一下吧?”
她的音攻和媚功,委实非同小可,守门的弟子听到这声音,神情顿时恍惚了起来。
“你不想走了,是不是?”陈太忠冷哼一声,幸亏他是黑脸膛,倒也不虞别人看出面色。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越来越去得远了。
释放了月古芳之后,他去找南忘留,结果得知,南执掌去跟神木派谈论归还三城的事宜去了。
原来,郝明秀在十天前被放走了,然后三天前,神木派有人来报信,说自家执掌有意跟南执掌谈一谈,关于代管三城的期限问题——神木已经帮蓝翔代管了很多年,有点力不从心了。
什么代管之类的,根本就是假话,只不过是个说辞罢了。
不过南忘留胆气超群,一点都不担心是陷阱,直接前去赴约。
陈太忠正在问询之际,却见南执掌从空中落到了殿外。
一见到他,她脸上就是一喜,“顺利吗?”
“对我来说,有可能不顺利吗?”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回答,然后随口问一句,“跟神木谈得怎么样?”
“神木退还了三城,还奉送了一艘战舟,五十只高阶灵禽,”南忘留摇摇头,不屑地哼一声,“欺软怕硬的鼠辈!”
神木这样的态度,绝对不仅仅是被郝明秀压迫所致,前一阵蓝翔跟隆山斗得太狠了,而且是一路碾压过去,神木派看在眼里,心头是什么滋味,不问可知。
或者神木会有人认为,蓝翔不敢在短期内开辟第二战场,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是会认为——蓝翔这其气势,咱们也吃不住啊。
这个时候,郝明秀出面要求退城,神木哪里敢不照办?郝明秀身后是大长老,而蓝翔背后,有方掌门。
不要说有这俩真人的支持,只要这俩真人不闻不问,蓝翔一旦出动,神木哪里抵挡得住?
要知道蓝翔收回隆山手上的地盘,并且进军磐石的过程中,手上充满了血腥。
撇开死的灵仙和游仙不提,光说天仙,就被气修斩杀了有七名之多——若是算上自戕的慕容枫桦,那就是八名!
这还是大家都不知道元家姐弟,也死在陈太忠手上了。
足足七名天仙啊,别的不说,绝对顶得上一个称派的宗门!
神木要说不怕,那才是假的,正好郝明秀前来说和,大家借坡下驴,顺便赔点礼物,尽情释放本派的善意。
南执掌对这样的收获,并不惊讶,她正经是在操心另外一件事,“东上人,你再歇息一些时日,就该考虑给弟子们讲道了。”
“哦,”陈太忠点点头,他其实早就想针对现今气修的一些修炼,做出指点了,以前他一直懒得多说,但是心里憋了一肚子话。
原因无他,看不顺眼——气修根本不是那样修炼的好不好?
现在他既然答应讲道了,这些不合理的地方,他就都要说出来,所以他一点都不愁讲道,他只在意一点,“告诉他们,信我的就来听,不信我的……也别浪费时间。”
“你这说得,倒是有点收集香火的意思,只收信徒,”南忘留听得捂嘴轻笑,“不过我是肯定要去听的,我还指望悟真呢。”
陈太忠嘿然不语,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来,“你是……处女吗?”
“啊?”南执掌愕然地张大了嘴巴,咱们不是在说讲道吗?你这是什么节奏?
好半天之后,她才含糊地回答一句,“这个,派中不少女修,红丸尚在……既然选择气修的道路,有不少人是心性坚毅之辈。”
“气修可源自混沌初开,也可源自浩然正气,更可源自道义血气,”陈太忠淡淡地发话,“所以气修讲个纯粹,不纯粹的,效果不会太好。”
“哦,”南忘留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想一想之后才发话,“派中还有些许类似弟子,他们没有接这次的任务,可否能来旁听?”
她请陈太忠传授上古气修之道,原本只是想栽培一下派里的苗子,现在见他似乎真的可以帮人悟真,心里就有点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发布任务的时候,应该慎重一点来的。
当然,现在蓝翔不是缺玉仙,而是缺天仙,但是能帮人悟真,那么帮人登仙,应该更简单的吧?
“旁听……好吧,”陈太忠想一想,终于答应了,他又不是执掌,派里的这些事,他也没兴趣过问,不过有一点,他还是要强调,“不信的,就不要来了。”
“李晓柳都杀了三个天仙了,谁会不信?”南忘留微微一笑,“什么时候能开讲?”
“五天之后吧,”陈太忠沉吟一下回答,“这几天我想练练刀。”
(为盟主都柳小鱼贺,风笑是实在人,也不说先欠着什么的,反正看到月票差着点,睡也睡不好,年初三黎明加更,白天走亲戚的事儿,再说!还是那句话,码字的事儿交给风笑……票票,就拜托大家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 荣勋阁
昏暗的石室内,一个长发垂地的人,默默地盘坐在那里,面目笼罩在长发之后。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长衫,大概是灰色的,但也许是粉色的,只是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让人看不出颜色。
她的面前,是一张圆盘,圆盘上有阴阳鱼,散放着微弱的光芒,也正是因为这点光芒,石室才不至于漆黑一片。
言笑梦已经孤坐在这里三十年了……或者更久,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现在她应该是二百七十岁,或者二百八十岁,总之,她即将陨落了。
一百年前,或者更久远的时候,她是派里公认的登仙苗子,不过在她晋阶九级灵仙之后,派里接连遭遇大事,而她屡屡出战,换了一身的伤痕回来。
终于,在她二百二十岁的时候,为了救援被兽人围攻的同门,她一场大战,彻底绝了登仙的可能,回来之后,她将养了五年,才养好身体,又歇了十五年,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然后南执掌找她谈话,希望她能进荣勋阁。
荣勋阁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呢?是蓝翔弟子发挥余热的地方。
蓝翔能传承这么久,自然有其法门,而荣勋阁的存在,正是蓝翔最后的仗恃。
蓝翔有传派的灵宝,还不止一件,有两件,南执掌想要拿来降服月古芳的元罡镯,只是其中的一件而已。
但是灵宝这东西,是需要温养的,气修很久没有出现过玉仙了。没人有资格温养灵宝,荣勋阁的一干灵仙。要做的就是温养灵宝——一个人不行,可以多个人一起温养。
言笑梦面前的阴阳鱼。就是温养灵宝的触点机关,她每天要抽出最少两个时辰,将体内的灵气灌注进去。
其他的时候,她想做什么都可以,荣勋阁的灵气也是极其旺盛,她想修炼都没问题,遗憾的是,灵气不能直接温养灵宝,必须通过修者自身精气来温养。
简而言之。荣勋阁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这两件灵宝随时能发挥出作用,而一旦进了荣勋阁,想出去就很难了——这是蓝翔的最高机密!
很多蓝翔弟子都知道荣勋阁,但是他们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们只知道,不遇到生死存亡之战,荣勋阁弟子不得现于人前。
言笑梦在进入荣勋阁之前,也知道这个说法,但是当南执掌问她。你进不进的时候,她很干脆地表示:我进!
她原本是一介散修,据说祖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