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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一声,只觉得神智一晃,阵型登时就乱了,想发出的攻击,也为之一滞。
权赋槽发出的白光,正正地打在陈太忠胸口,这是他的本命飞剑,权宗主拼着自己硬挨一刀,也要发出全力一击——你可以仗着身法躲开,但那就给了我进攻的机会。
他赌对方不敢跟自己同归于尽,想到自己身为堂堂的副宗主,竟然有跟对手拼个两败俱伤的勇气,他心里也忍不住生出淡淡的自豪感:纵然是代宗主,我也要展示出真意宗的铮铮铁骨来。
然而非常悲催的是,陈太忠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就那么正正地迎上了飞剑。而飞剑在击中护体灰芒之时,竟然被弹了开去,那灰芒仅仅是泛起一个拳大的浅浅涟漪,就恢复了平静。
这怎么可能?权宗主骇然地睁大了眼睛,他对自己飞剑的威力,实在太清楚不过了。
若单论剑术。他要稍差郝无忌一筹,可是他的飞剑糅合了多种珍稀材料,正面的杀伤能力,还要强过郝无忌。
郝真人的剑很锋锐,而且迅疾无比,是仗了一个快字,权宗主的飞剑更为锋锐,同时气势威猛,注重一个强字。
这样的攻击。竟然不能破防,权赋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与此同时,又是几道攻击落了过来,一些打到了陈太忠身上,一些却是被小麒麟的一片火海湮灭了。
陈太忠不躲不闪,扛下了大部分的攻击,为的就是将手里的长刀,斩向权赋槽。
然而。权赋槽虽然也不躲闪,但是他身为宗主。身边当然有近卫修者,四名中阶天仙齐齐一声喊,手中长剑抛出,组成一个四象剑阵,迎上了长刀。
陈太忠这一刀,堪堪地斩开了四象剑阵。然后口中一刀白光喷出,“咄!”
权赋槽当然防着对方的神通攻击,抖手就是一个拳大的物事打出,两下重重地一碰,顿时化作了漫天的白雾。
下一刻。陈太忠失去了对权赋槽的感应,对方显然是躲起来了。
他身子一晃,万里闲庭飘出去七八十里,脱离了白雾笼罩的范围,才狞笑一声,“堂堂真意宗代宗主,也只有夹着尾巴躲藏的份儿,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权宗主的声音,自白雾中传出,飘忽不定,无法判明方向,“陈太忠你到底要干什么?”
“劳资说了多少遍了,要借你的行在大殿,”陈太忠冷哼一声,“你躲着不肯出来是吧?我去真意宗门口等你,倒要看你回不回宗!”
白雾中隐约传来一阵躁动,有些人真的看不惯陈太忠这副模样,宁肯战死也不愿坐看宗门名声被污。
“噤声!”权宗主厉喝一声,“我这个代宗主还没死,轮不到你们拿主意!”
众人纷纷噤声,不敢再轻易地置喙。
权赋槽当然没死,但是刚才对方发出的束气成雷太快,还是捎到了他半个身子,所幸的是,他的长衫也是高阶灵宝级的,又有防雷的护具,只是气血有点翻涌。
闻听得对方一口咬定,要借行在大殿,权宗主此刻有白雾护身,能跟对方多说两句。
他幽幽地叹口气,“简仙借的不动如山,只是高阶灵宝,而这行在大殿象征着真意宗无上的威严,这岂能相提并论?”
陈太忠冷笑着反问,“合着只有你真意宗有威严,浩然宗就活该被人借走东西,活该没有威严吗?还是你认为……浩然宗不配跟真意宗相提并论?”
“我可没有这么说,”权赋槽很果断地否认,然后他又叹口气,“陈真人,陈准证,宗主借浩然宗的不动如山,自有浩然宗跟他交涉,这不碍你什么事吧?”
正主儿都没着急,你巴巴地跳出来做什么?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你这是放屁!”陈太忠厉喝一声,“你真意宗是从浩然门手上借走的不动如山,简兴腾若是敢跟浩然宗开口相借,我还敬他是条汉子……只会欺压弱小,我呸!什么东西!”
好像你不是在欺压弱小似的,权赋槽心里暗暗嘀咕一句,我们这些人摞在一起,怕是也打不过你,你好意思说简仙?
我去,这么想可不对,堂堂的真意宗,我这代宗主也在场,怎么就变成弱小了?
他轻咳一声,“无论如何,不动如山,我们已经还回去了,有借有还……这如何算欺压?”
“呵呵,”陈太忠不屑地一笑,“这行在大殿,我也是借来一看,自然是要还的,听权宗主这意思,是怀疑我不肯归还吗?不是笑话你……陈某人的名声,比你真意宗要好!”
这行在大殿根本就不能借出去好吧?权赋槽气得一咧嘴,宗主行在若是被借出去,真意宗的面子就掉得没边儿了。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本宗先做得差了,对方又是个不讲理的,权宗主也很是无奈,“这行在大殿出征时才用,不在我的手边,你就算擒下我,也找不到行在大殿。”
“我擒下你,让他们拿行在大殿来换,”陈太忠不以为意地回答,“要让你们心甘情愿地借出行在大殿……要不这样,咱俩做一场,你若在我手中走得脱,能安然回归山门,这行在大殿,我就不借了。”
权赋槽闻言,心里一动,真是这样的话,他倒还有几分机会,不过他是心思缜密之人,马上就反应到了,这话里有逻辑陷阱,于是冷哼一声,“不借行在大殿,还会借别的,对吧?”
“那是,”陈太忠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宗主令就懒得借了,听说烈真人的魂池殊为不凡,想来有些奥妙,值得我好好体悟一番。”
烈真人年事已高,没多少年好活了,他的神识极为强悍,小神识到处游走窥探人**,是因为他独创出了一种修炼神念的方式。
这种方式,要在他设计的魂池修炼来实现,这魂池一开始只是初阶灵宝,后来他大力投入,将其打造成为了中阶灵宝。
这魂池是烈家安身立命的根本,烈真人还指望着自己陨落之后,家族跟宗**享魂池,也算长久传承之道。
而陈太忠竟然盯上了魂池,这是打烈真人的脸,也是打真意宗的脸,谁让简仙借不动如山的时候,是通过烈真人的嘴示意的呢?
权赋槽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气结,魂池不可能给陈太忠啊,那是宗中下一步要重点琢磨的,只等烈长老陨落,宗里就能细细琢磨了。
不过这魂池的敏感性,终究要差行在大殿一些,甚至未必比不动如山珍稀。
可是这东西,终究是不能随便答允让人拿走的,权宗主冷哼一声,“合着就算我赢了你,还能借别的东西……这不是大欺小吗?”
“嘿呀,看把你能的,觉得赢得了我?”陈太忠哈哈大笑,“魂池那屁玩意儿,我自会去找烈老匹夫讨要,不瞒你说,行在大殿我借定了,倒不信你能赢了我。”
那就做一场呗,权赋槽气得口鼻生烟,差点就想答应这个条件了。
不过他终是一宗之主,是未虑胜先虑败的主儿,闻言冷冷一笑,为自己争取条件,“阁下跟我做一场,也是大欺小,我若能赢了,万事皆休……你看是否可以?”
“你真不要脸,”陈太忠继续发笑,笑得前仰后合,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东西一样,“同为高阶玉仙,我怎么就大欺小你了?无非我是九级你是八级,这一级很重要吗?”
“你初开始就击伤了朱真人,”权赋槽冷冷地回答,“他只是初阶真人,你总是高阶真人吧?”
那朱真人,是在战舟被毁之后跳出来的,结果被陈太忠一刀斩得重伤。
“他不敬我这上位者,”陈太忠淡淡地回答,“活该!”
“他是我真意宗代宗主的前驱,何来不敬一说?”权赋槽厉声发话,“以大欺小,陈真人你这行径,真真地令人齿冷,长此以往,风黄界……规矩何在?界将不界!”
“哈哈,”陈太忠再次笑了起来,“我对他出手,就算大欺小,简兴腾那混蛋半路埋伏我,对我出手,又怎么算?那混蛋可是玄仙!”(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讲究人
众人闻言,登时失声,简宗主曾经暗中埋伏陈太忠?
可是大家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情不合理,简宗主可是真仙,特意埋伏你的话,你还可能有机会在此大放厥词吗?
权宗主的脸色不太好看,事实上,他心里清楚,简仙曾经因为浩然门的事情,出去过一趟,回来之后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兴致不是很高,而且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又开始闭关冲关。
当时他就猜测,简仙很可能是失手了,不过这种话,他是问不得的,真仙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就连想一想,都是对真仙的亵渎。
所以他淡淡地一笑,“陈真人真爱说笑,简仙若是真想埋伏你,你觉得自己跑得了?”
“你要不信,给他发同心牌,”陈太忠硬邦邦地顶回这么一句来,“上次没有合手战器,斩了他三刀,他都跑了,看这次谁跑!”
哗~~~纵然在场的都是真意宗的弟子,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哗然,身为玉仙的陈太忠,竟然斩了简仙三刀?你敢说得更不靠谱一点吗?
权赋槽冷笑一声,“你真要我将简仙的仙驾请来吗?”
“不用你请,我自己请!”陈太忠哈哈一笑,然后猛地提高声音大喊,“简兴腾你个混蛋,有种来啊,我在这里等你……你不是真仙吗?听到我骂你了没有?”
他已然知道,简兴腾尚未晋阶中级真仙,骂起人来真的是无所顾忌,有种你简兴腾中断冲阶,来跟我大战一场,七级玉仙我就敢斗你。现在九级了,还怕你不成?
哪怕是简兴腾晋阶了中阶真仙,他也不怕,真仙晋阶,稳固境界都要许多年,姓简的敢匆匆前来。他就敢将对方打回初阶真仙去。
上次哥们儿是没有趁手的战器,这次有了“半杆大戟”,怎么也要打得你掉血!
在场的众人,齐齐地无语,这一刻,他们是多么希望简宗主能从天而降,将这猖狂的家伙打败,并且押回真意宗去。
然而他们注定是要失望了,简真仙心情确实又波动了一下。不过他推算一下因果,发现只是一个小插曲,直接就无视了。
等了一阵之后,陈太忠冲着白雾狞笑一声,“你看,简真仙抛弃了你们,权赋槽,来……你不是想跟我做一场吗?无知也是一种勇气。我真的很佩服你的。”
权赋槽嘿然无语,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他自问不怕跟人战斗,也不怕身死陨落,为了宗门,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可是就因为小小的借灵宝,他不肯借,就一定得陨落。这让他觉得有点不平衡。
更关键的是,旁人还未必觉得他英武,更可能认为是他不识时务,活该陨落。
这一刻,他真的有点埋怨宗里的嚣张了。他心里甚至有点迁怒简仙——好端端的,借人家的灵宝做什么?就算借,约定个借期也行,根本不给期限,这算怎么回事?
陈太忠倒是给期限了,五十年,但是宗里飞拖到五十年以后才还回去,这么没命地拉仇恨,真的好吗?
事实上权宗主心里非常清楚,宗里真的未必有还的打算——不动如山的名气真的太大了,你浩然门保不住这样的灵宝,还是交予我上宗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