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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点钟已经两次敲响。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一名军官向在旁边抚弄着魔杖的维雷尔少尉说道
“把‘查理?奥尔良’当作诱饵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这里戒备这么森严,我想那些家伙是不会出现的吧?新教徒们也不是傻瓜。布满魔法师和士兵的战舰就有如龙穴,我想他们也做不出什么的”
不过维雷尔少尉没有回答
“喂,维雷尔。你怎么了?还好吗?”
在点头的维雷尔少尉脸se非常苍白。
“…身体不舒服吗?”
维雷尔少尉摇了摇头。
“你这不是都快站不住了吗。去医务室休息下吧。没事的,反正有这么多魔法师在,少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军官叫来水兵,向他命令道
“把维雷尔少尉送到医务室”
躺在充满消毒用酒精气味的医务室床上,维雷尔少尉稍微闭了会儿眼,但水兵们离去之后,他却突然马上醒了过来。
他为了不发出声音,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外面。走廊里有巡视的士兵。
“哦呀?维雷尔少尉,您已经没事了吗?”
维雷尔少尉拔出的杖柄已捅入问自己的那名水兵腹部。水兵昏倒在地上。
随后维雷尔少尉口中咏唱着符文
“伊鲁?沃塔鲁?斯雷普?库拉乌迪”
这是睡眠之云咒文。
从他伸出的魔杖前端,一种白se的,浓密的烟雾涌了出来,瞬间充满整个战舰。在战舰中这种狭窄的地方,睡眠之云能发挥出可怕的威力。
深信敌人是新教徒的水兵们,根本没料到会受到魔法师的袭击。他们不断受到睡眠之云的侵袭,都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在四处都点亮着魔法之灯的战舰中,维雷尔少尉默默的走着。他的目的地是位于中央甲板的火葯库。火葯库前那些三倍于平时的警卫们,已经因为他刚刚所咏唱的魔法睡着了。
火葯库的门上悬挂着坚实的魔法之锁。维雷尔少尉咏唱起魔法,那强大的风魔法把大门和锁都吹飞了。
维雷尔少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走入火葯库。
火葯库中囤积着大约三十桶火葯。要是这些火葯全部爆炸的话,别说“查理?奥尔良”号,就连停泊在它旁边的战舰也不能幸免。
维雷尔少尉毫不犹豫的举起杖,咏唱起“点火”咒文。
随后他把杖挥向火葯桶。
桶的外壳劈劈啪啪的烧了起来。
仅仅需要数秒,桶内的火葯就会被点燃,把包括维雷尔少尉的所有人炸得粉碎…。
不过,爆炸却没有发生。
桶壳被烧掉了,哧哧的冒着烟雾。从桶上出现的洞中,有什么粗糙的黑se东西流了出来。
“…?”
维雷尔少尉走到桶边检查那粉末。
“?”
这不是黑se火葯。这…,不过是普通木炭。虽然那也是黑se火葯的原料,但就算被点燃也不会爆炸。
“…那些火葯已经却被我的炼金变成木炭了”
听到背后有少女说话的声音,维雷尔少尉转过身。
一个蓝发少女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那是塔巴莎。
在她那年幼的面孔周围,有只有风魔法使才能注意到的风,在微妙的流动着。正是这风让塔巴莎能不受睡眠之云的侵袭。
维雷尔挥动手中的魔杖咏唱起魔法
“乌尔?卡诺?伊斯?伊萨?温迪”
一个燃烧着的赤红火球出现在他杖端。那和塔巴莎一般高的火球直直的向她飞去。火球就像不能让人避开一样准确的飞向目标。虽然速度不及风魔法,但那也不是人可以躲开的速度。更不要说塔巴莎现在身处舰内,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塔巴莎毫不闪躲的用杖接住了那火球的攻击。
火球就像要吞掉持杖的塔巴莎一样膨胀起来…,瞬间,变得像焰火一样四散消失了。以自己的魔杖为中心,塔巴莎让空气像龙卷一样回转着。
塔巴莎轻易的操纵着能让火球粉碎的风魔法。
不过维雷尔少尉丝毫没有失望的样子,他迅速咏唱着下一个魔法。
维雷尔少尉虽是火魔法使,但他现在却简直像冰一样散发着冷气。他本应该是有什么事马上就会在脸上表露出来的类型。而他的动作毫无多余,都只为一个目的,那就是…消灭塔巴莎。
那是没有憎恨,没有愤怒,没有欢快,没有一切感情,连热情都没有的冰冷之火。
以那被操纵之人特有的动作…,维雷尔少尉拧出一根火焰之鞭。
砰…。
那火焰之鞭挥了起来,就像被风魔法打散一样的无数火团向塔巴莎袭去…,在这瞬间,塔巴莎第一次咏唱了魔法。
“拉古兹?沃塔鲁?伊斯?伊萨?温迪”
冰箭出现在塔巴莎周围。数十支冰箭向维雷尔少尉飞去。
“!”
维雷尔少尉微一缩身。
“?”
但是,冰箭却从维雷尔少尉侧面,头上,腿间穿了过去。将在他身后的火葯桶打了个粉碎。
哗!
桶中的水流了出来。那是塔巴莎代替火葯装在里面的水。流出的水把维雷尔少尉挥舞的火焰之鞭熄灭了。
水遇热瞬间融入空气中。升腾起来的白se水蒸气封住了维雷尔少尉的视线。
“拉那?迪鲁?温迪”
塔巴莎一刻不停的咏唱着魔法冲入维雷尔少尉怀中,用空气重锤攻向他胸口。
要害受到空气冲击的维雷尔少尉倒在地上。
“…”
战斗结束后,最里面木桶的桶盖被弹开,希尔菲德走了出来。
“真惊人!没想到维雷尔少尉他竟然会是犯人!亏他看起来还那么像好人!”
塔巴莎仔细观察过维雷尔少尉的眼睛后说道
“他不是犯人”
“嘎呜?”
“维雷尔少尉只是被‘制约’魔法操纵而已”
塔巴莎检查着维雷尔少尉的军靴。仔细看看的话,那军靴的鞋带上,缠有蓝se的头发。
“这是姐姐你的头发吧”
塔巴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黏土制作的小魔法人偶(阿尔维)。把那头发压在人偶背上。随着塔巴莎咏唱的追踪魔法,那人偶刷的站了起来。
“嘎呜?”
“这阿尔维会带我们去头发到过的地方”
她是从哪儿弄来的这魔法道具?看来自己的这位小小的蓝发主人,好像已经察觉到犯人是谁了。
塔巴莎用“浮空”术让维雷尔少尉浮了起来,如果放他不管可能会被犯人灭口,所以她打算带他一起去。
阿尔维咚咚咚咚的走了出去。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紧跟在那后面。
阿尔维带她们来到的是军港附属寺院。那寺院门上点着魔法之灯的人像,让人觉得这好像是通往异世界的门。
潮汐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希尔菲德看着寺院
“怎么会,难道…。是那个琉西吗?是那琉西对维雷尔少尉和水兵们施了魔法吗?”
她脸se很难看的说着
“一,一定是其他神官做的。嘎呜”
“维雷尔少尉交给你了”
塔巴莎解除了“浮空”咒文。在他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希尔菲德抱住了他。
“跟我来”
塔巴莎推门走了进去。
金发已经散开的琉西站在里面一动不动的盯着塔巴莎。和白天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好像有什么冰冷的,刺人的什么环绕在她身上。
那是愤怒之气。
愤怒化为魔力充满她的身体。第一次看到这种气的希尔菲德不由的退后两步。
只是看到这能让人冻结的气,就让希尔菲德明白什么才是琉西的本来面目。
她不是神官。
而是被愤怒所驱动的复仇者…。
魔力这种东西就等于感情的爆发。身上摇摆着的愤怒之气足以匹敌四方级的琉西看着塔巴莎。随后她把视线移向希尔菲德。注意到希尔菲德抱着的维雷尔少尉,琉西重重的点了下头。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塔巴莎摇了摇头。
“就像你咏唱的‘制约’一样,是犯人自己打开通向这里的路的”
“为什么?你和白天完全不一样!应该问你是琉西吗?这是为什么?”
希尔菲德混乱了。希尔菲德不是人。但正因此她对人很敏感。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这样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能够明白。
可白天的琉西绝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希尔菲德看不出她会是能做出炸毁战舰这种事情的凶恶人类。并确信这点。
但是…,现在她眼前的琉西却像另一个人一样。
是一个因愤怒而颤动着的复仇者。
人能像这样,在昼夜变成不同面孔吗?
琉西向塔巴莎问道
“你愿意听我忏悔吗?骑士大人”
塔巴莎点了下头。
琉西脸上微微露出笑容。但那是悲伤之笑。
“本来,是不应该向不是神官的你要求忏悔的…。不过我也并不是从心地愿意成为神官的,就彼此彼此吧”
插画243
地方改变了,蓝发少女和那伪装成神官的女子在忏悔室对崎着。
坐在信徒位子上的琉西轻声说出自己的罪过
“理由无需再说了吧。我要向只因为父亲是奥尔良公派这种简单理由就杀害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王国政府复仇…,只为这个。我一直在修道院里等待机会。当接到作为随舰神官前往两用舰队命令的时候,我想,我复仇的机会来了”
“…”
“方法很简单。我想骑士大人你也已经知道了。只是给前来这里忏悔的信徒施以‘制约’,灌入让他们‘引爆船上的火葯’这种想法而已。被犯罪意识折磨的信徒们来这里寻求着,寻求宽恕。而用‘制约’控制住这种信徒令人可怕的简单,效果也很强大。而且这里是忏悔室。来这里的人不会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所以我在这里施放‘制约’的秘密也因此被完全保守住了”
站在塔巴莎身旁听琉西忏悔的希尔菲德对小窗那边,坐在信徒席的琉西叫道
“可是,可是!白天的琉西,我看不出会正在进行这种复仇行为啊!”
对面传来琉西的干笑声。
“没错。藏在心里的复仇心,是有必须藏在心底的。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被感觉敏锐的人看穿的。所以我白天必须作为充满慈祥之心的神官来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琉西接着说道
“是用镜子对自己施‘制约’魔法。所以我白天才会像个完美的神官一样。就连自己眼睛深处被‘制约’后残留的光也完全被消除了。为了让自己白天一丝一毫也想不到复仇什么的。我不知多少次,多少次对自己施了‘制约’魔法…”
希尔菲德不觉战栗起来。琉西她…,为了复仇而改变了自己的心。那支撑自己行动的复仇心,自己唯一生存目的的复仇心,也被她自己用魔法压制住了。
为了复仇而压制住复仇心。
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啊,希尔菲德理解不了。
到底是什么憎恨能让这变为可能,希尔菲德不明白。不知不觉间,泪已从她眼中落下。像琉西这样背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