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琉西目不转睛的看着塔巴莎。于是…,她那平静的圣职者脸上,浮现出什么严厉的东西。塔巴莎也抬眼看了回去。
当日,塔巴莎的调查也就此结束。她回到“查理?奥尔良”号上的房间,马上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睡眠充足的塔巴莎醒了过来。希尔菲德还在旁边张着嘴在打呼。塔巴莎走出房间,在门边等候吩咐的维雷尔少尉出声说道
“噢呀?特任少佐。您要去哪里?”
“寺院”
维雷尔少尉一瞬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马上又恢复如常。
随舰神官们的寺院并不在圣?马隆城里,而是在那铁塔林立的道路尽头。和城里的寺院不同,是用普通砖石建造的简单建筑。在凛冽的海风中,塔巴莎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
忏悔室是设置在寺院一层,礼拜堂里面的。坦白自己罪孽的人,就格着那看不到面孔的小窗和神官相对。
把在室的木牌挂在忏悔室的墙上。之后塔巴莎穿过帘子,坐到硬木制成的椅子上。
身材矮小的塔巴莎坐下后,那挂着帘子的小窗,正好在她嘴边下面一点。这是考虑到为让信徒和神官看不到对方的脸而设计的。神官在这里听到的秘密绝对不会泄露给外面。
“你犯下什么样的罪过了?为了让神与始祖普利米尔能够听到,把你的罪过全部说出来吧”
那清澈的声音是琉西的。塔巴莎改变了声调,小声说道
“我爆破了战舰”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琉西叹息着说道
“是来调查的骑士大人吗?”
塔巴莎没有回答。可以听到琉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这边的声音。帘子被拉开了,琉西出现在那里。一脸哀伤的琉西带着塔巴莎来到神官们的值班室。里面只有桌子和床,就像军舰里一样,是个简朴的房间。其他神官应该是在各自当值的战舰上吧,所以这里才见不到其他神官的影子。
琉西看着塔巴莎,为难的说道
“您是想做什么?”
“想知道你的反应”
塔巴莎毫不遮掩的说
“骑士大人你也在怀疑我啊”
那声音中充满了什么很疲惫的感觉
“也?”
听到塔巴莎反问,琉西在烦恼过该怎么办之后…,张口说道
“最初的爆炸发生的时候…,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
塔巴莎一动不动的默默看着琉西。
“为什么?”
不过琉西没有回答。她很为难的摸着手背。
正当塔巴莎要深入问下去的时候…,从外面传来水兵和军官们的怒吼声。
“是‘古罗乌尔’号!”
“发生什么了?”
琉西不安的侧着头。
塔巴莎抓起杖冲出寺院。琉西也跟在她身后。在耀眼的晨光下,可以看到水兵们气喘吁吁的向那边跑去。
塔巴莎抓住一个水兵问道
“发生什么了?”
那水兵看到塔巴莎,一瞬还在奇怪,军港怎么会有小孩子?不过当他注意到斗篷,马上敬礼说道
“发现爆炸犯了!”
“古罗乌尔”号是停泊在离寺院三百米左右的栈桥上的。正在通过从铁塔上垂下的绳索搬运风石中。
在甲板和栈桥下聚集着许多水兵和军官,他们仰望上面大喊着
“把那混蛋打下来!”
听到这喊声,塔巴莎发现了维雷尔少尉的身影,她跑了过去。
“特任少佐”
“发生什么了?”
维雷尔少尉指着“古罗乌尔”号的桅杆。一个水兵正站在了望台上举着火枪在喊些什么。
“那家伙是这‘古罗乌尔’号的水兵,也是负责值守火葯库的人。好像他杀了同僚,正准备在火葯库放火。”
看来他好像是想趁大清早舰内戒备松懈的时候来引发爆炸。因为在夜间的戒备相当森严。虽然那些贵族军官们想抓住他,但却被他逃走,爬到桅杆上去了。
在甲板上的士兵举起枪。但马上就听到军官们的大声怒骂
“不要射击!要捉活的!”
不妙啊,维雷尔少尉说。
“要是那家伙死掉,就抓不出他后面的人了”
维雷尔少尉为了能让桅杆上的男人听到而大声叫道
“喂!说出你的要求!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过男人没有回答。反而端起枪来,把手指放到扳机上。
“可恶!”
对工作热心而又认真的维雷尔少尉拿出杖咏唱了咒文。
是“飞行”
周围的军官们看到维雷尔少尉飞到空中,都大声叱责着他。
“喂!维雷尔!你想干什么!”
“说服他”
“住手!会刺激到他的!”
但是认真的维雷尔少尉还是冲那男子喊道
“停手!自杀是始祖普利米尔所不能宽恕的!会下地狱的!”
不过维雷尔少尉的劝说却得到了最坏的结果。
“实践教义万岁!”
男人大声喊叫着,随后枪声响了起来。
男人的身体无力的软了下去…,掉落到甲板上。当塔巴莎用“飞行”咒文到来到甲板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断气了。他的头已被打穿,就算用水魔法也无能为力。
从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男子。水兵和军官们咬牙切齿的围着那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果然是新教徒所为!是那些混蛋家伙!”
一个军官大叫着。这自杀的男子刚刚确实有说出“实践教义”这是新教徒们提出的思想。哈尔凯基尼亚大陆上的寺院,基本都和贵族勾结在一起,为了想要借贵族的权势。而为了改革这些**寺院提出的教义…,就是那实践教义。
不过,那以清贫为主旨的思想并没有被所有平民所接受。不过因为要是过分打压,他们有可能成为会形成叛乱的元凶,所以政府一直放任不管,但表面上,国法还是禁止这教义的。这也是水兵们相当排斥的东西。
所有人的脸都因愤怒而扭曲着,只有一个人的脸是苍白的。就是刚刚去说服那男子的维雷尔少尉。
一个军官走到他身边。
“喂,维雷尔,你还真敢擅自做出那种事啊。看你弄的,这下想从他嘴里得到他同伙是谁都不行了!”
“…抱,抱歉”
在同僚的指责下,维雷尔少尉深深的低下头。塔巴莎侧目看了看被军官们谴责的维雷尔少尉,随后来到那男子身边。
用手撑开那男子的眼睛。
新教徒。
牺牲自己身体来反抗贵族的男子…。
塔巴莎仔细看着那眼
“?”
她在这尸体的眼中感觉到奇妙的光。
是魔力之光。
那光急速从男子眼中消失了。
“…”
一个好像是这男子朋友的水兵,抱住男人大声痛哭着。
“约汉!约汉!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你不是那么认真的说过吗!不是说过要在这里攒钱,会乡下买地的吗!你竟然是新教徒?我不信!”
一个军官把那水兵拉了开去。
“喂,水兵。新教徒就像是白蚁一样。不知什么就潜入进来,之后把房子吃个干净的生物”
“但是,但是大尉!他竟然会是新教徒,我绝对不相信!”
“把这尸体收拾了”
“请、请您至少让我亲手来埋葬他吧!”
“不行。好了,快回你的岗位去。这是军务”
“求求您了”
“啊啊,少罗嗦!”
气急败坏的军官想要抽出魔杖
塔巴莎迅速把手伸了过去,制止了他。
“怎么?”
“按他说的做”
军官为难的看着塔巴莎。王国政府派遣到这里来的塔巴莎,相当于佐级官员。
“那,就交给骑士大人您了”
军官很无趣的丢下句话就转身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有是约汉朋友的那个水兵,和委靡不振站在那里的维雷尔少尉。
那水兵无数次再向塔巴莎道谢。
塔巴莎再次看着那男子的眼。但她刚才所感到的魔法之光早已消失了。不过,那光已深深印在塔巴莎脑中。她开始在自己的脑内图书馆中搜索。
那是像烧得通红的炭一样,静静燃烧着的光…,在记忆深处,塔巴莎把那咒文拉了出来。
“‘制约’…”
塔巴莎小声说着。
第二天清晨…,那叫约汉的男子被埋葬到远离军队墓地的荒地里。这是因为,背叛者是不能被迎入战士们的魂魄所沉睡的陵园的这种理由。
冰冷的海风,在枯木和石块的缝隙间吹过。
在那中间,有个插着一柄短剑的土堆。那短剑就是墓碑。
黄昏,结束舰内调查的塔巴莎在希尔菲德的陪同下向那里走去,琉西正跪在那里祈祷着。
塔巴莎和希尔菲德站在后面等她祈祷结束。
过了一会儿,琉西抬起头。
“骑士大人…,您怎么来了?”
“对方是新教徒,你也要为他祈祷吗?”
“…在神面前,一切都是平等的。虽然解释或许有些许不同,但人是没有差别的”
这可是很不该说的。但这就算被认为是异端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言语,自琉西口中干脆的说了出来。
“而且…,我不觉得这是别人的事。”
琉西悲伤的低下头
“别人的事?”
“是的,今早话没能说成…。那个,我原本并不是神官。我是因为某个事件,失去了贵族的名号,所以才出家的”
“某个事件?”
“是的。我的父亲,是服侍奥尔良公(王弟殿下)的”
听到这个名字,塔巴莎的眉略微一动。站在她身后的希尔菲德也吞了口口水。
“虽然这么说,不过他还没有能踏进公爵官邸的身份…,不过即便如此,主君就是主君。骑士大人您也知道吧?在奥尔良公因为狩猎中的‘事故’去世以后,席卷宫廷的那场肃清风暴…。被认为是奥尔良公派的贵族,不是被杀就是被夺去官位。而我父亲,就是那其中的一个。”
琉西悲伤的垂下眼。她好像还没注意到塔巴莎是谁。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因为她的父亲好像还没有能在官邸中出现的身份。别说的年幼的塔巴莎了,一定连直接见到奥尔良公的机会也很少。而且,塔巴莎和三年前的样子也已大不相同。虽然有一头王室象征的蓝发,但有这种颜se头发的贵族也不是没有。
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父亲曾经主君女儿的琉西继续说道
“父亲被处决之后,我们一家的房屋和财产都被夺去,家人也已四散。那时我决定投身寺院,所以就出家了。我已经不想再与俗世有任何关系。可是,现在却再次被卷进这样的事件中…,神要给我多少试炼才会高兴呢…。我是最先被怀疑的。多少次被施以魔法来调查我是否说谎。也不知多少次被问是不是旧奥尔良公派。确实我的父亲是效忠奥尔良公的。但是…,我只想静静的生活啊,我只是个普通的神官啊。我不想和政治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塔巴莎回忆起和琉西相遇时维雷尔少尉脸上的那种不自然的表情。对神官进行调查,这对要承受因果报应的军人们来说一定是像恶梦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