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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喔。说实话,我很担心老师。想陪在他身边。因为,是他救了我的命啊。可是,我也同样担心着你的。啊啊,要是我的身体能分成两个该有多好!”
“我一个人没事的。不要担心”
塔巴莎握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于是,她那忠实的使魔便划开深夜中飘落着的散雪,振翅飞了过来。
库尔凯慌张的想对就要从窗户出发的塔巴莎说些什么…,不过没能出口。她拼命作出笑容。因为不能用泪水送别正要奔赴危险的朋友。
“那个塔巴莎。我…,或许已经找到了。那让我胸中燃起热情的地方。和那让我该挥杖的理由”
塔巴莎表情不变的轻点了下头。在她眼中是满足的光。塔巴莎纵身跃出窗外,乘着希尔菲德飞去。
塔巴莎和风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晚的黑暗里…,再也看不到了。不过即便如此,库尔凯还是站在窗边,一直凝视着塔巴莎消失在的那边黑暗。
刺骨的寒风从窗子吹了进来…,席卷库尔凯全身。她像祈祷一样的小声说着
“要平安回来啊…,我的夏尔洛特”
加里亚军港圣?马隆。沿海建造的这巨大军港,是加里亚空海军的一大根据地。那伸到海面上的码头,那建造的地面上的铁塔,都是为了能让一旦有事发生就能把空中和海面全部压制住的,加里亚引以为傲的巨大舰队休整而建设的。
如果浮在海面上的帆船群船上都装上风石,张开空用的帆和翼的话,那就能马上变成空军战舰。这支惯称“两用舰队”的巨大舰队,也是哈尔凯基尼亚最强最恐怖的加里亚王国的力量象征。
在最高的铁塔旁,停泊着一艘比周围的战列舰还要大一圈的飞船。那是艘全长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巨大木制空中战列舰。
而这艘巨舰,正是加里亚两用舰队的的旗舰“查理?奥尔良”号。在这艘以三年前外出打猎,因“事故”而不幸身亡的王弟名字命名的巨舰第二作战室里,舰队的各个首脑都在为近来发生在军港的某个事件而头痛不已。
“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二起爆炸事件了”
舰队参谋琉吉尼恩子爵文雅的脸上布满阴云。坐在上座的是舰队总司令库拉威尔卿。他大概五十多岁,晒得黝黑的肌肤和那如剑的眼神让人不敢正视。他这把自己半生奉献给天空和大海的纯粹武人,厌恶的说道
“真是的…,除了老鼠和飞虫以外,就没有能让我好好打一场的敌人了吗…”
这位即便对手是空中和海上通称无敌的阿尔比翁舰队,也毫不畏惧的历战船长,大大的叹着气。
“国王陛下他是信赖我才把这舰队托付给我的。却在地上出这么大的丑,要是这种丑态再继续…,我还有什么脸见陛下。”
就在这时…,窗外响起巨大的爆炸声。琉吉尼恩站起来望向窗外,小声说道
“是‘黑珍珠’号”
“又是吗!在大白天竟敢这么肆无忌惮!咿咿,这已经是第六只战舰了!要是再这样下去,参战前两用舰队就会消失的!”
特里斯汀?凯尔马尼亚联合军与阿尔比翁新政府之间的战事已经拉开半年了。
每天都有两方阵营敦促参战的特使前往加里亚王国政府。
不过,“无能王”约瑟夫至今还没有决定要支持哪边…,当这消息从首都传来的时候,负责舰队的库拉威尔卿便为即将到来的战事,默默的整备着舰队。联合军,阿尔比翁,不管陛下最终决定支持哪边,这只两用舰队都会最先投入战场。而管理这支舰队的库拉威尔卿责任非常重大。
就是在这重要时刻,却频繁发生“爆炸事故”
不…,这不是事故。是有什么人瞄准船中的火葯库引发的爆炸。
“…连,犯人的头绪都没找到吗?“
琉吉尼恩子爵摇着头。
对王国政府抱有不满的新教徒和旧王弟派,为加里亚会如何行动而紧绷神经的特里斯汀和阿尔比翁…,上述这些都有充分进行这种爆破工作的理由。所以舰队上层最终得出这样的结论,就是那其中的一派遣人打入舰队,让水兵进行这不断的爆破工作的。
“水兵的调查完成了吗?”
琉吉尼恩子爵点了下头。
“不过阁下。因为增强舰队的原因,让水兵的数量增加了一倍。那其中出身可疑的人很多…”
琉吉尼恩子爵苦着脸向上司报告。说要想查清那些新雇佣水兵们背后的所有关系是不可能的。
“这全都是因为那个‘无能王’无谋的结果。崩溃的盗贼团和罪犯,城里的无赖们…,他都不问出身的雇进军队。我们不是陆军。战舰的增加,是不能像增加步兵部队一样来做的”
库拉威尔卿目光犀利的斜视着琉吉尼恩子爵。
“批判政治不是我们的工作”
“非常抱歉,阁下”
“总之,我已经向王国政府请求援军了。虽然我们在空中和海上或许是无敌的。但在陆地上,却像被钓起来的鱼一样束手无策。真是的”
“您说的对。那,援军是?”
“是北花坛骑士”
琉吉尼恩子爵一脸不快。一手承担王国政府所有污秽工作的北花坛骑士,那存在是让王**队所有将士深感厌恶的。他们既是紧盯反乱的监视者,也是把那些反乱行为逐一报告给王国政府的告密者,充当那些因为些微怀疑就要被暗杀之人的刽子手的北花坛骑士,对王**队将士来说就是“恶魔”的代名词。
“我不赞成把那样的人引入舰队中来”
“没有办法。这也是为了除去隐藏在我们舰队中的老鼠。阴暗的就要用阴暗的来对付,就是这样”
琉吉尼恩子爵大大的叹息着。
“那,就只能祈祷至少来的是位优秀的人了吗…”
门被敲响,甲板军官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国政府派遣的使者大人到达了”
“来了吗”
库拉威尔卿站起身来准备迎客。门打开了…,当他看到出现在那里的“北花坛骑士”的时候,那原本那混合着不快和期待的表情变为惊讶,随后马上转为失望。
出现在那里的,是个蓝发少女。
“…我应该向王国政府请求的是‘骑士’吧?”
蓝发少女不为所动的报上自己表面上的官职和姓名。
“花坛骑士塔巴莎。依王命前来拜访”
库拉威尔卿和琉吉尼恩子爵对视了下,两人同时倍感无力的垂下头。
“非常抱歉,特任少佐。您明明是专程从首都赶来的…”
甲板军官维雷尔少尉对走出第二作战室的塔巴莎施了一礼。他是个举止严谨的年轻军官。
现在他在为自己长官们的无礼向塔巴莎道歉。库拉威尔卿和琉吉尼恩子爵在看到塔巴莎叹了气之后,只说了句“我知道了,那事就随你怎么做吧”,便连会议都不让她参加,就直接把塔巴莎赶出了会议室。这摆明了是对孩子一样的塔巴莎不抱任何期待。
但维雷尔少尉却看不出有丝毫轻慢塔巴莎的态度。花坛骑士,他们是时常指挥王**队中队或大队的人。而加入该组织的所有骑士都拥有少佐以上的军衔。身为职业军人的少尉,不管他自己内心有什么想法,但对长官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
“现场在?”
想马上开始着手工作的塔巴莎,对刚才的遭遇完全不在意,直接问着维雷尔少尉。
“在这边”
塔巴莎和照例化chengren形的希尔菲德被带到的,是停泊着今天刚被破坏的“黑珍珠”号的地方。那本应是艘全长五十米,搭载三十二门火炮的护卫舰。
不过,现在它的踪影已经消失了。它所装载的黑火葯发生了爆炸,把船整个摧毁了。那让它停靠的铁塔,也变得像巨人的手一样分开弯曲着,样子十分凄惨。
被炸得粉碎的残片,四散在周围。塔巴莎拣起一块为了防腐涂上柏油变成黑se的木片。但上面只有油的味道。
“有半数船员因为在陆地上所以逃过一劫…,不过舰长以下的八十名船员,却和战舰的命运一样”
维雷尔少尉沉痛的说。这是满载的战备火葯发生的爆炸。想必连丝毫尸骨都不会留下吧。
“…有发生原因的头绪了吗?”
维雷尔少尉摇着头。
“说起来让人非常惭愧,我们现在连是手工制作的装置,还用什么魔法引爆的都不知道”
塔巴莎点了下头,看着手中那块“黑珍珠”号残片。
船已经变成这样了,那想寻找爆炸的原因会十分困难。
“犯人是躲过警卫的视线侵入战舰,之后在火葯库引起爆炸的。现在我们知道的只有这点”
这时看着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的希尔菲德叫了起来
“这里有这么多军人还会发生这种事,真丢脸呢~~”
维雷尔少尉看着站在塔巴莎身后的那位蓝发丽人。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有眩目的美貌,她到底和塔巴莎是什么关系?
希尔菲德哧的笑了出来
“希尔菲是随从”
“哈,随从”
“随从,你知道吗?这可是仅次于骑士的喔”
“是、是吗…”
维雷尔少尉不想再说下去,再次抬步为塔巴莎带路。
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逐一检查着停泊在这里的战舰。不过,加里亚两用舰队可是舰艇数量合计二百艘的大舰队。想要一一仔细检查是不可能的。在检查时,发现一个疑问的塔巴莎问道
“有有警卫的战舰和没有警卫的战舰”
事情正如塔巴莎所说。在某艘战列舰前,有戒备森严的枪兵和火枪手在警卫。但在另一艘护卫舰前却一个人也没有。塔巴莎问的就是这个差别。
不过疑问马上被解开了。
“啊啊,这是因为那船上还没有装火葯。因为战舰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装满火葯的。所以现在火葯厂的生产量还没能满足全战舰战时装载量。虽然已经有去催了…,不过要全战舰都能装满火葯,还需要两星期左右吧”
随后他们来到一座弯曲的铁塔边。那铁塔四周架满了绳索,还不能上去。
“上月被毁掉的‘维拉’号就停泊在这里。还没有清理完毕”
在和刚才一样的船体残片中,一个女性站在那里,诚心祈祷着。
塔巴莎向那女性走了过去。女性抬起头。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手中紧握着圣具,穿着蓝白相间的圣衣。是个神官。她长长的金发扎了起来,整齐的盘在头上。
注意到塔巴莎和维雷尔少尉走了过来,那女性向他们施了一礼。
“她是?”
“修女?琉西。是这‘维拉’号战舰的随舰神官”
战列舰以上级别的船,按照惯例是要搭载神官的。他们或她们为了那些虔诚的普利米尔教徒们,每天在进行祈祷和忏悔等宗教仪式。当然,出现战死者的时候,他们也会为死者做最后的祝福。所以对战舰来说,他们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那叫作琉西的女子看到塔巴莎稍稍有些吃惊。
“这位是从首都来的花坛骑士大人。是为调查这次发生的事件而来的”
“这样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
塔巴莎问
“我在为船员们祈祷。战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