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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芙卡这么一说,瓦尔德不禁露出了冷峻的笑容。
“即便是纲达鲁乌,毕竟也是人嘛。我也没听到攻城部队有跟这样的人物陷入苦战的报告。那家伙在跟我之间的战斗中已经耗尽了力气。恐怕已经成了个普通的平民了吧。那个消灭了纲达鲁乌的士兵,大概也没察觉到那就是传说中的使魔啦。”
芙卡心不在焉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叫做什么才人的、打扮怪异的少年形象。他难道是那么简单就会死掉的家伙么?
“那么,你说的那封什么信在哪里呢?”
“就在这附近。”
瓦尔德用魔杖指向地面。那里直到两天前还是礼拜堂。是瓦尔德和露易丝举行婚礼的地方,也是维尔斯丧命的地方。
但是,到现在已经是座瓦砾的小山……哼.那封信就放在拉.瓦利埃尔那个小丫头——你的原配未婚妻的口袋里吧?”
“没错。”
“见死不救?你不爱她了么?”
‘‘爱与不爱什么的,那种感情我早就忘掉了。”
瓦尔德以毫无抑扬的声音如此说道。
他咏唱出咒文,挥起了魔杖。霎时间,出现了一股小型龙卷风.周围的瓦砾都被吹散了。
一点一点地,礼拜堂的地板逐渐露了出来。
夹在始祖普里米尔的神像和椅子中间的,是维尔斯的遗体。正因为被夹在这样的位置,遗体还没有遭到什么损伤。
“哎呀呀。这不是令人怀念的维尔斯殿下么?”
芙卡发出惊讶的声音。曾经身为亚尔比昂贵族的芙卡,还记得维尔斯的面容。
瓦尔德看也不看被自己杀死的维尔斯遗体,到处寻找着露易丝和才人的尸体。
但是…哪里也没有找到尸体。
“那些家伙真的是死在这里了?”
瓦尔德一边嘀咕着“应该是这里没错”,一边继续在附近仔细深入地寻找着。
“唔…哎呀.这不是乔治.德。拉图尔的‘始祖普里米尔之光临’么?”
芙卡把掉在地上的绘画拿在手里。
“嘿,原来是复制品呀。不过也对呢,在这等乡下城里的礼拜堂…咦?”
在放着绘画的地板上,见到赫然敞开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穴,芙卡连忙把瓦尔德叫来。
“喂,瓦尔德,这个洞是怎么回事?”
瓦尔德眉头紧锁,蹲下来向芙卡所指的洞里仔细看着。这是基修的使魔巨大鼹鼠所挖出来的洞,瓦尔德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脸感觉到了从洞穴深处吹来的阵阵冷风。
“莫非拉.瓦利埃尔那小丫头和纲达鲁乌就是挖了这个洞跑掉了?”
芙卡说道。
肯定就是这样了!瓦尔德的脸马上因愤怒而扭曲了。
“要进去追他们么?”
“没用的。既然里面有风吹来,就应该是被打通了的。”
瓦尔德以苦涩的声音说道。看见他这副模样,芙卡莞然一笑。
“原来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呀。我还以为你是个跟魔法人偶一样没感情的家伙呢…看来有时侯还是会喜怒形于se么?”
“少拿我开玩笑。”
瓦尔德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有人从远处向他们打招呼。
那是一个快活而清澈的声音。
“子爵!瓦尔德先生!那封信找到了么?就是安丽埃塔写给维尔斯的,那个,什么来着、应该说是情书吧…那个阻止格尔马尼亚跟托里斯汀婚姻的救世主找到了么?”
瓦尔德摇了摇头,回应了那个人。
走过来的那个男人,年约三十过半,戴着圆形的帽子,身上披着绿se的长袍和披风。一眼看去就像个圣职者般的打扮。可是言谈举止却很轻松,似乎是个军入一般。在高高的
鹰勾鼻子上.是一双充满了理智的碧眼。从帽子的边沿出,露出了卷曲的金发。
“阁下.信好像是穿过从这个洞溜走了。这是我的失误,实在是万分抱歉。请您予以惩罚。”
瓦尔德单膝跪在地上,垂下了头.
被称呼作阁下的男人,露出了一种和蔼可亲的笑容,走到瓦尔德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
“你说什么啊,子爵!你做得很出se!你不是消灭了敌方的一员勇将么!你看,在那里沉睡着的,不就是我们亲爱的唯尔斯皇太子吗?这已经是值得自豪的事了!那是你的功劳!虽
说他一直讨厌孤…但这样子一看的话真有点不可思议,我反而感到一种奇妙的友情呢。啊,对了。如果死了的话,无论是谁都可以称为朋友吧。”
瓦尔德察觉到这句话最后所蕴含的讽刺意味,脸不由得稍稍抽动了一下。然后,他又马上恢复了过来,再次向自己的一上司谢罪。
‘‘可是,我没有拿到阁下所希望的安丽埃塔的信,任务失败了。我实在辜负了阁下的期待。”
“你无需在意。比起阻止同盟,确实地干掉维尔斯才是大事。所谓理想,是必须一步步脚踏实地地前进才能达成的。”
随后,绿袍的男子又转向芙卡。
“子爵。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性吧。孤尚未脱离神职.不太方便跟女性说话呢。”
芙卡注视着那个男人。看到瓦尔德向他低头行礼的样子,似乎是个大人物。但是,她就是看他不顺眼。他释放出一种奇妙的气息——从长袍的缝隙间,飘荡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瓦尔德站了起来,向那个男人介绍芙卡道:
“她就是曾经令托里斯汀的贵族们倍感震撼的‘土块’之芙卡了,阁下。”
“噢噢,这自然是早有耳闻了!可以跟你见面实在荣幸,桑斯戈达小姐。”
被他这样叫出了曾经舍弃的贵族名字,芙卡不由得微笑道:
“是您把我的名字告诉瓦尔德的吧?”
“当然了,我对亚尔比昂所有的贵族都有所了解。包括系图、纹章、土地的所有权…这都是在管理教区的主教时代记住的。哦哦.差点忘了打招呼了。”
男人睁圆了眼睛,把手放在胸前:
“现任‘光复同盟军’总司令官的奧利弗。克伦威尔.本来只不过是一介主教而已,不过籍由贵族议会的投票,如今就任了总司令官之位,不得不权尽绵薄之力了。尽管身为
侍奉始祖普里米尔的神职人员,但也请你们原谅我使用‘孤’这样的自称。因为要尽这绵薄之力,是必须要有信任和权威的。”
“阁下如今已不仅仅是总司令官了。现在应该是亚尔比昂的.....”
“是皇帝。子爵。”
克伦威尔笑了。但是,他的眼神却没有改变。
“的确,阻止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同盟,乃孤所希望之事。但是,还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子爵。”
“阁下之深谋远虑,我等凡人实是难以知晓。”
克伦威尔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接着,他举起双手,以夸张的姿态开始了演说。
“是‘团结’!铁一般的‘团结’!哈尔吉尼亚将由我等被挑选的贵族们团结在一起,从那些令人忌讳的妖精们手里夺回圣地!那就是始祖普里米尔所赋予我们的使命!为了实现
‘团结’,信任是最重要的。所以孤信任子爵、信任你。绝对不会因为那些小失败而加以责备。”
瓦尔德深深地低下了头。
“为了这伟大的使命,始祖普里米尔赐予了孤以力量。”
芙卡的眉毛不由得微微一抖。力量?究竟他说的是什么力量呢?
“阁下.始祖所赋予阁下的力量是什么样的力量呢?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您赐教一二?”
陶醉于自己的演说中的克伦威尔继续以同样的口气说道:
“魔法的四大系统你都知道吧?桑斯戈达小姐。”
芙卡点了点头。那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就是火、风、水、土四大系统了。
“在那四大系统之上,魔法之中还存在另一个系统。那是始祖普里米尔所使用的,第零号系统。那是作为真实、根源、万物之祖的系统。”
“第零号系统…虚无?”
芙卡的脸se马上发青了。那是现今已经失传的系统,连是什么样的魔法都已经被隐没在传说之中了。难道说这个人懂得那个第零号系统吗?
“孤得到始祖授予了那种力量。正因为如此,贵族议会的诸位议员才决定让孤来担任哈尔吉尼亚的皇帝。”
克伦威尔指着维尔斯的尸体。
“瓦尔德先生,孤想要让维尔斯皇太子也成为孤的友人。他确实曾经是孤的最大敌人,但正因为如此,死了以后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你有什么意见么?”
瓦尔德摇了摇头。
“我对阁下的决定决无异议。”
克伦威尔嘻嘻地笑了。
“那么,桑斯戈达小姐。我就让您也看一看‘虚无’的系统吧。”
芙卡屏住呼吸,注视着克伦威尔的举动。
克伦威尔从腰间拔出魔杖。
低沉的、小声的咏唱从克伦威尔的口中传出。那是芙卡从未听过的语言。
咏唱完成了。克伦威尔优雅地对着维尔斯的尸体挥起魔杖。
于是…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身躯冰冷的维尔斯,突然啪的一下睁开了眼睛。芙卡的脊梁升起了一股寒意。
维尔斯慢慢站起身子,本来没有血se的脸上逐渐开始恢复了生前的面容。简直就像枯萎的花朵吸了水一样,维尔斯的身体充满了生气。
“早上好;皇太子。”
克伦威尔小声说道。
复活的维尔斯对克伦威尔报以微笑。
“好久不见了啊,大主教。”
“失礼,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亲爱的皇太子。”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失礼了,阁下。”
维尔斯屈膝向克伦威尔行以臣下之礼。
“维尔斯君,孤希望你能加入亲卫队之中。”
“非常乐意。”
“那样的话,孤就介绍朋友们给你认识吧。”
克伦威尔迈出了步子,维尔斯则以与生前无异的姿态跟随在后。
芙卡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克伦威尔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站住了脚,转过来说道:
“瓦尔德君,你尽管放心。即使他们缔结了同盟也没关系,不管怎样托里斯汀也是毫无抵抗力的,对孤的计划没有任何影响。”
瓦尔德点了点头。
“外交有两种.也就是魔杖和面包。这次我就先给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一个热乎乎的面包好了。”
“遵命。”
“托里斯汀无论如何必须并人孤的版图。因为那个王室收藏有‘始祖的祈祷书’。为了前往圣地,这是一定要带上的东西。”
克伦威尔一脸满足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当克伦威尔和维尔斯走出视野后,芙卡才勉强张开口道:
“那就是…虚无…?死人复活了。怎么可能…”
瓦尔德小声沉吟道:
“虚无是操纵生命的系统…按照阁下所说,就是那么一回事。我本来也不怎么相信.可是亲眼目睹了这种事,也不得不相信!。”
芙卡用颤抖的声音向瓦尔德问道:“我说,你该不会也像刚才那样,是借助虚无魔法的力量活动起来的吧?”
瓦尔德笑道:“我么?我不是啦。不知算是幸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