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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兰梦少年”的其他三人想尽一切李馨可能去的地方去找他,但最终还是空手回到体育馆。在向其他队员讲解了思元高中今年的目标,以及李宵龙的执教计划之后,这天的训练也就这样结束了。直到回家,篮球队的人都没有见到过李馨的影子。
这天晚上,父亲与儿子的角色反了个个儿,平时夜不归宿的父亲早早地在家中等待迟迟不归的孩子,但最终他终于也品尝了孩子空守孤房的那份寂寞感受。
“都12点半了,怎么还不会来啊!他从前也是这么想的吗?我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吧!”
无论之前有什么理由,他此时却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从前对于孩子的伤害是多么深。消沉之时,李宵龙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洋河大曲,酒瓶已经拿在了手上,但犹豫片刻之后又将酒瓶放了回去,毕竟借酒消愁愁更愁,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能够参透这个道理。
之前打了夏俊,卓一凡,池胜威,韩冲羽,欧阳驰,章晓雪,方文欣这些记录在李馨铅笔盒中的电话号码,众人花了相当时间来找少年,但是少年的影踪依旧是无结果。
烟缸里已经再也无法塞进哪怕一支烟蒂,中年人终于决定起身倒掉这一盆烟蒂,走到簸箕前,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连烟缸都不顾连同烟蒂一起倒进了簸箕里。中年人飞也似得跑到电话旁,拨通了电话。
“喂,是小周吗?我儿子李馨在你那里吗?”
电话的那一头一个青年转头有所暗示地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少年低头不语,青年心领神会。
“李馨啊!他不在我这里啊!不好意思啊!”
“真的不在吗?那他到底会到哪里去呢?这孩子,真担心死我了。”
挂了电话,青年回过头对少年说道:“这次你可真做得出来啊,让你父亲为你那么担心!真没想到啊?”
“他怎么说?”少年的口气很淡。
“他说:‘那他到底会到哪里去呢?这孩子,真担心死我了!’”
“他会担心才怪呢?他哪天想到过我!”少年的口气更淡了,几乎都听不到了,青年能够深切感觉到少年心中的埋怨。
“也好,今天就在我这里住一夜吧,让你父亲也尝尝你空守孤房的滋味,我呢,也好好给你讲讲故事。”
“故事?什么故事?”
“关于篮球的故事啊?有没有兴趣听?”
“篮球,当然!”听到篮球两字,少年好像一下忘却了刚才的所有怨气变得兴奋异常。
相邻的两张床,一张凌乱,一张整洁;一张在左,一张在右,一张青年躺在其上,一张少年躺在其上。
“我想问你呢?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的?”
“你忘了,在那次地狱集训结束后,你说为了联系我们方便,不是抄了电话号码和地址给我们吗?看你这记性。”少年的口气很随便,完全不像和一个比自己大8,9岁的长辈在说话。
“哦,哦,对了,想起来了。”青年的口气很谦和,也完全不像和一个比自己小8,9岁的晚辈在说话。
“说吧,你的篮球故事。”
“我有说是说我的篮球故事吗?我想说的是你父亲的。”
“我父亲,他有什么故事好说的?纯粹是骗人的吧,他说的他执教过少年队?”
“没有,这是千真万确的,我一直犹豫是否要告诉你关于你父亲的事,我想还是告诉你好了。”
“我和你父亲是在一个月前认识的,那还是因为你。因为那时你的父亲老是夜不归宿,所以有时你会让我来陪陪你,有一次,我回去的时候,恰巧在楼道上遇到了你父亲,我们互通了来历之后就认识了。”
“他似乎很想从我这里得到关于你的情况,这一开始让我有些惊讶,一个父亲纵然时常晚上不回家,但是也总不至于知道自己的孩子近况要从别人的口中了解到吧!”
“我问他,你晚上不回家都在干什么?你知道我的脾气,有话就说,完全不顾及两人的年龄差距,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前辈呢,就好像我是你的前辈一样呢?”
“别打岔,继续说吧!”李馨和周峻毅谈话时倒丝毫不见外。
“我们在一个酒吧聊了一个晚上,我们聊得很投机,我想我们是忘年交了,从他的从前聊到我的从前,我以前有一段往事是一般都不会和别人说的,但是那次居然都告诉这样一个半陌生的人,真是很奇怪啊,这就叫投机吧!其实你父亲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这是当过教练这个行当都必有的素质。没有对你尽到应尽的责任是有原因的,至于原因,我向你父亲许诺过不能对任何人说,所以今天我不能告诉你。我想说的是关于你父亲以前担任篮球教练的事。”
周峻毅继续说:“大概是8年前吧,也就是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那时我迷篮球的程度绝不亚于你,只要是篮球,什么比赛都看,我也看了那次全国青年篮球锦标赛的决赛,那场比赛进入决赛的是上海鲨鱼青年队和解放军青年队,上海队的主教练就是你的父亲,所以在我第一次遇到你父亲的时候我觉得很面熟。”
听到这里少年不免吃了一惊:“我父亲当过鲨鱼青年队的主教练?他所说的执教过同年龄的球队就是指鲨鱼青年篮球队?”
“是啊!不仅如此,那场比赛上海队赢了,并且是大比分获胜,之后没有几个月,你的父亲就被聘为中国16岁以下少年队的主教练,当时我以前的一个队友就曾经在里面呆过一段时间呢!回来他向我说了许多关于他们教练的事。”
“说了什么?”少年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下文。
“他说,那个教练待人很好,虽然训练时很严厉,时常都有队员会被他骂得哭出来,但是在对于小队员日常生活的照顾真的很好,有队员脚抽筋了,他会自己将他背到医务室一直等到医生说没事了他才放心地离开,有的时候,因为训练起来的时候很早,有一个队员因为时常贪床起晚了,也顾不得吃早饭就来体育馆报到,而在大强度的训练下终于有一次昏倒,教练得知他是因为没有吃饭而饿昏的却没有责骂,反而自己掏腰包吩咐其他队员买来丰盛的早餐给他,小队员没有力气吃,他居然亲手喂给他吃,真像个父亲一样的关怀呢?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从我队友的口吻中我可以感觉到他所说的都是实情。”
“这,这怎么可能?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的父亲是个那么关心小孩的人,他怎么会从来都不对我嘘寒问暖?除非他遇到过什么事让他改变了吧!”
“的确,是有事让他改变了!”
“什么事,快跟我说!”少年已经急不可耐了。
“哦,现在已经不早了,这个以后再说吧,先睡觉。”说完青年盖上被子,别过身子转瞬就睡着了。任凭少年如何叫唤都没有用,无奈之下少年也只有带着诸多疑问钻进被窝,却久久不能入睡。
第五节 热身比赛(修)
次日早晨,青年唤醒了还在沉睡中的少年。
“你应该回家了吧,要不真对不起你父亲了。”
少年揉了揉惺松的双眼,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但是依旧不忘昨天那个让他失眠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改变了呢?”少年含含糊糊地问道。
“什么?是时候该方便了?你用好了,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没人跟你争。”青年糊弄着没有睡醒的少年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什么方便,我说的是改变啊!”少年深深打了一个哈欠道。
“对啊,对啊,你改变一个方式方便也可以啊!”青年扯得自己都快笑出来了。
“哦,那我到哪里去改变方式方便啊?”
青年拉开门后,打开了另一扇门,门上写着“toilet”,少年揉了揉惺松的睡眼之后迷迷糊糊地走了进去。
终于送走了李馨,周峻毅不禁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中,刚刚开门就看见父亲守在电话旁席地而睡。隐隐地还可以听见似乎在梦呓着什么?
“喂,是李馨吗?你在哪里啊!赶快回家啊!”李馨凑近了父亲的嘴边,隐约辨析出这几个字。
“是为了等我的电话吗?”
看到原本对家不闻不问的父亲,一夜之间竟变得如此为自己担心,李馨的心竟也有些软了,昨天出走的怒气也消了一大半。16岁的少年努力将父亲搀扶到床上,替父亲盖上被子,奇怪的是虽然父亲睡得很死,但是却没有任何酒味,对于平时嗜酒如命的父亲来说,此时身上竞没有酒味不免有些不可思议。
李馨心想:“如此,算是扯平了,我不欠你什么啊!我可不会因为你一个晚上等我我就原谅你了,也许峻毅哥所说的是真的,但是我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你的关心,你还欠我好多个晚上呢!”
李馨从床底下取出一包方便面打开了,煮沸了,吃完了,便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上课时,其他同学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讲解时。李馨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如何在放学后的训练中面对自己的父亲,是向他赔礼道歉吗?不,这绝不可能。他会向我赔不是吗?应该也不会,如果他不提出来的话,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一名篮球队的队员而已,听从教练的训练安排就是了,别人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如此而已。”
很快到了放学的时候,李馨和卓一凡等人结伴来到了体育馆集合,取出放篮球的铁框中的篮球,先到的几人先练起球来,等待其余队员的到来。
不一会儿,其余队员都到齐了,队长韩冲羽命令大家列队站好,等待教练的到来。
很快,主教练李宵龙和田建中教练也都出现在篮球馆。
此时作为教练的父亲确如李馨所料,训练时仅当做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李馨,这却是李馨所没有料到的。而李宵龙执教时的认真态度,不禁令李馨心中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来老爸也有那么认真的时候,看来我真的对他有些误解啊。”
李教练的训练与田建中的训练大相径庭,起初的几天都是很轻松的基础和简单的体能训练,但之后的时间里,训练的量和强度不断加大,而且丝毫没有减退的迹象,几个星期后,许多队员甚至在训练的间隙出现呕吐,恶心等现象,其强度可见一般。“魔鬼教练”的名称在队员口中不径而走。
一个月之后,训练进入了讲授技战术的部分,训练量相应地略有减少,使队员稍稍松了一口气。
李教练在讲解分析篮球中的技战术内容时,深入浅出,比喻形象,还不时加入一定的肢体动作以及具体演示让队员参与其中;队员都接受地很快,在不久的队内分组比赛时,虽然有新人的加入,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在比赛的是一群普通高中生,熟练的配合,标准的篮球动作可以预见都是平时严格训练的结果。
两个月过去了,这天“魔鬼教练”宣布了关于球队同其他校队练习比赛的事宜。
而当说出对手的名字的时候,大家都吃惊不小,因为与之比赛的对手不是普通对手,正是去年仅仅惜败于南洋高中手下的光明高中。大家都很纳闷,为何李教练会选择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在即将出征全市高中联赛的时候如果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