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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你干什么?”斌斌气的踢了小楠一脚。
毛毛连忙避开战团,钻进了自家阿姐的被窝里,继续睡。
“你们吵什么,快起来,让阿妈看看可叫房梁砸到了?”三婶说着,就坐在床边,帮着小楠和斌斌穿起衣服来。
“三婶,小楠和斌斌没事,当时我们大家在屋外看着,是爷爷新手把那房梁捅下来的,没伤着任何人。”白蔡蔡在一边道。
“是啊,是啊,蔡蔡会看风水,早早就发现问题了。”小楠对这些神秘的东西感兴,表情格外兴奋。
“什么风水的,你到这里来就净听这些个东西,好的不学学坏的,过了年,就跟我回去,让你外公好好给你们补补课,下学期一定要考进班级前三,明白吗?”三婶板着脸。
小楠和斌斌见处家阿妈发火,闷头不啃声了,穿好衣服,就跟着自家阿妈出去洗脸刷牙。
白蔡蔡无力,是她多心还是怎么的,总感觉三婶的话似乎是在说她似的。
“阿姐,三婶好凶。”毛毛从被窝里抬起脸,一脸心有余悸的看着蔡蔡。
“她凶她的,不关我们的事儿。”白蔡蔡敲了敲毛毛:“起床了,小心阿妈一会儿来掀被子。”
掀被子这一招是对付睡懒觉的绝招。
“姐,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昨晚斌斌老踢我,我都没睡好。”毛毛可怜兮兮的道。
“好吧,好吧,反正一会儿阿妈来掀被子我可不管。”白蔡蔡没奈何,随他去,反正是过年边。
白蔡蔡帮毛毛压好被子,出了房,便到厨房洗脸刷牙。
“平良,以后家里没盖新房,小楠和斌斌我就不让他们过来了。”屋外的屋檐下,三婶冲着三叔嘀咕着。
“你这什么话,过年也不来了?那成什么样儿。”三叔闷闷的道。
“不来了,谁规定过年一定要在你家的,我家也成啊,别忘了,若不是我爸我哥帮忙,咱家这店能开得起来吗,你以为你爸给的那点钱能顶个什么事,这方方面面的都是我爸帮着搞定的,要不然,你现在也就一印刷厂的小工人,拿基本生活费的,别说养老婆孩子,就你自己一个人都糊不过去。再不济,咱一家四口也是个家啊,总之今天大嫂说的这事,我想想都后怕,我可不能拿小楠和斌斌的命开玩笑。”三婶冷着声道。
“那不过是个意外,你放宽心,以后不会有事的。啊,别闹了,过年,总要过的开开心心的。”三婶这么一吼,三叔便有些气短,软着话劝着。
“今年是这个意外,明年说不定换个意外,谁知道哪天会出事。”三婶冷声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三叔开始实行拖字决。
“你以后再说是你的事,总之我决定了。”三婶说完,扭身离开。
三叔连忙追去。
白蔡蔡摇了摇头,有的人,不撞南墙,不吃苦头是看不明白,想不明白的,想着,她挂好毛巾,一回头,却看到奶奶站在那里,两个眼窝红红的,泛着晶晶的水光。
“奶奶。”白蔡蔡心中一阵难过,知道三婶的话让奶奶听到了,她可以想想奶奶此时的心情该是多么的难过。
“做房子,做房子,砸锅卖铁也要盖房子。”白奶奶掀动着嘴皮,嘀咕着。
“奶奶,不用多久,明年,咱家就一定能盖起新房子来。”白蔡蔡保证。**********************************
感谢落燕闲居的打赏。呵呵!
第二十七章 小姑姑
转眼就是新年,对于孩子们来说,过年无外乎新衣服,零食,压岁钱,但如蔡蔡现今这心理年龄,这些东西,她想不淡定都没法子,因此,她在意的,是乡下过年的这个氛围,鞭炮声中,夹杂着牛的嘶叫和狗的吠声,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温馨热闹。
再过个十几年,那年味儿就一年淡似一年,再也找不到这种感觉了。
大年初一,早上吃过鸡蛋面,白蔡蔡就带着家里几个小的,去村里几个叔公家拜年,回家后,每个人满兜的花生瓜子和糖果,自然的压岁钱也少不了。
回家时,白家三兄弟正陪着白爷爷打麻将,农村里,过年打牌打麻将就跟看春节联欢晚会一样必不可少。
白蔡蔡坐在自家阿爸身边,不得不说,阿爸的手气真臭,那个牌面,让白蔡蔡看了残不忍睹,又转过脸看大伯的牌面,大伯都听牌了,就等着有人犯冲或自摸。
一边轮到白爸抓牌出牌,白蔡蔡眼角的光一扫,看到阿爸要出的牌,心里不由哀叹,这子儿一出出去,那大伯就胡了,不过观棋不语真君子,这打牌更要讲究这些,所以,白蔡蔡虽然心里跟猫抓似的,嘴里却是不说。
不过,一边的毛毛可不讲究,大声的嚷了起来:“阿爸,换一张,那张出去,大伯就胡了。”
立时,一桌人笑骂了起来。
白爷爷拿着旱烟杆敲着毛毛的脑袋:“一边去,不要在这里瞎起哄。”说着,又指着白爸:“就那张牌,不能换了,愿睹服输。”
老爷子发话了,白爸自然不敢,乖乖的把牌打了出来,大伯顺利的胡了。
两毛钱一个字,输赢最多不过十几块钱,大家打这个,图的不是赢钱,而是一家人乐呵。
“蔡蔡,毛毛,过来。”周萍朝着两孩子招手。同她坐一起的是白奶奶,大伯母,三婶几个。
毛毛被敲了脑袋,正觉委屈呢,立马一溜小跑的跑到自家阿妈身边,乖巧无比。
白蔡蔡过去,周萍便道:“把压岁钱都拿出来。”几个小的一个上午跑下来,收到的压岁钱不少。
白蔡蔡看到三婶那边,也在点压岁钱。
毛毛十分不舍的拿出几个红纸包,最后,又留了两个:“阿妈,我留个买糖吃啊。”
“阿妈不要你的,你放在口袋里要掉,阿妈帮你收着,以后,你要买糖的时候再跟阿妈拿。”周萍哄着道,毛毛很愉快的交出截留下的红包。
白蔡蔡在一边感叹,毛毛啊,你上周老师的当了。
“蔡蔡,你的。”周萍看着蔡蔡那装模作样的样子,瞪着眼。
“阿妈,大人不可一日无权,小人不可一日无钱,我是小人嘛,这钱我还是自己收着。”白蔡蔡捂紧口袋,坚决不拿出来,两世的灵魂,这身边没钱有时真的不方便,再说了,以她的心理年龄,实在不习惯开口问阿爸阿妈要钱。
“就你多怪。”周老师没法,家里人都在一起,她不好来强的,要是在自家家里,估计这时候竹笋炒肉丝就要上身了。
“妈,明天初二了,我带小楠和斌斌回去,给我爸我妈拜年。”这时,一边的三婶道。宁山县的规矩,初二是回女方家里过的。
“唉,应该,应该的,代我向亲家亲家母问新年好。”白奶奶强笑道,一丝难过被她掩藏在眼底,她心里担心,三媳妇以后真的不准小楠和斌斌回来,虽说她下定决心要盖房子,可决心是下来,房子能不能盖得起来,还得看钱的事儿。
周萍在一边神色也有些黯然,白蔡蔡不由的伸出手握着周萍的手,说实话两世的灵魂,如今,她即把自个儿阿妈当妈,也当姐妹。
前世的时候蔡蔡不懂事,总是吵着自家阿妈带自己去看外婆外公,常常让自家阿妈伤心不已,直到后来,蔡蔡才明白,当年,因为自家阿妈一定要嫁给阿爸,外公一气之下,不认阿妈,不准她回家的。
而外婆,性子又软的很,他们老一辈的人,讲究的还是古代的三从四德,对于这事,也只能偷偷的抹泪了,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只是偶尔的,小舅舅到要这边来收古董的时候,外婆才让他偷偷的来看看自家阿妈,每每这时候,都是自家阿妈最伤心的时候。
其实前世,自家阿妈离婚后,听小舅舅说过,外公松嘴了,让阿妈带着女儿回北京,不过,周萍性子也是极要强的,落到那样的境地,撑死了也不回去。
所以,白蔡蔡记得,前世,自己还是在北京读书的时候,才见到外公外婆,那时候,外公的身体很不好了,也是那时,自家阿妈才回北京,照顾病床上的外公,直到外公去逝。
这时,自家阿妈听三婶说回娘家,阿妈也是触景生情,想着远在北京的父母,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
第二天一早,三叔三婶一家就离开了。
到了中午,小姑姑带着她的四岁的儿子夏超回来了,重生了,有许多的事情都有细微的变化,比如说小姑姑,前世,小姑姑是年前回的白家,可今年,小姑姑是大年初二回来的。不过,小姑父没有跟着一起来。
“大木怎么没跟着一起来?”白爷爷问,脸色有些不快,这大过年的,初二回女方,都是一家人一起回来的。
一听白爷爷的话,小姑姑眼眶就红了,抖着嘴唇,好一会儿道:“爸,妈,我想跟他离婚。”
白爷爷白奶奶一下子呆了,大伯和白爸连忙围了过来:“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跟大哥说,大哥为你作主。”大伯问。白家亲兄弟三个,再加上堂表兄弟,一起十几个,哪能让自家妹妹受气。
“也没怎么太欺负,他只是夹在我和他妈之间很为难,我也不知怎么的,自嫁到他家不久,就一直生病,头两年还好,自小超出生后,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一年要花去不少药费,他妈妈天天骂我败家货,每天没一个好脸色,这日子,我没法过。”小姑姑抽泣着道。
“那大木怎么个说法?”白爷爷问。
“他不同意。”小姑姑道。
白爷爷皱着眉头,好一会儿道:“那等他来,我亲自跟她谈谈。”
第二十八章 东风压倒西风
前世,小姑姑似乎并没有跟家里提起过离婚的事情,白蔡蔡想来,那时候,家里出了许多问题,小姑姑定然是忍下了没说,不过,小姑姑跟婆婆的关系一天也没好过,白蔡蔡估计着,前世小姑姑虽然没跟家里提,但定然跟小姑父说过,而小姑父肯定没有同意,最后妥协了,小姑姑和小姑父一家搬离了夏村,住到镇上屠宰场边上的宿舍里。
说实话,屠宰场的宿舍真没人愿意住,离的太近,空气里全是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气,只是小姑姑跟婆婆实在处不到一块儿,这也是没办法。
搬了家后,小姑姑小姑父的感情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小姑姑的身体却一直没什么起色,到了白蔡蔡读高三的那年,小姑姑因病去逝了。
说起小姑姑的病,也很怪,当时,看了好多医院,却一直没有确症,只说体质虚弱,引起心肝脾肺肾的衰竭,可小姑姑在家里的时候,身体很好,怎么会没过几年,身体就虚弱成那样呢,这一直是个迷,不明白。
难道是虚证引起来的?白蔡蔡不由的想,所谓虚症,就是由煞气等影响的,而实症,自然就是身体的病变,而白蔡蔡所学玉符,对虚症是立竿见影的,就好象镇上的疯女人那样,但对实症,康寿玉符和福运玉符虽能帮助调养身体,但对冶病并没太大效果,总之一句话,如果是得了实症,对不起,还得去医院解决。
“平安,别难过,实在不行,就跟婆婆分开来住,现在的人,分开住的越来越多了,为这点事,犯不着离婚,你是要跟大木过一辈子,又不是要跟他妈过一辈子。”周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