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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说到这我就气愤,我一路提步紧追那蒙面人,哪知刚饶过墙角,却是‘唰唰唰’猛地三道乌光激来,大惊之下却见一黑影自墙西头再度拔起,我自然是要追的。”唐锲闻言,回答之时却是闷声连连。
“之后呢?之后又如何?”白玉京赶忙追问,欲想下事。
“我自然便提步跟了上去,那人脚力当真不差,我追了两刻钟的时日楞是没赶上,后来却也找不到那人影,便原路返了回来,哪知刚见你们,就被逍遥前辈的链剑所迎啊。”唐锲摆开双手,一副无辜的模样,开口解释道。
白玉京闻言,心下微暖,心道这唐锲或许并不是凶手,只不过若是如此,那使着雷公轰的蒙面人又是谁?看其手法,不似是初练。
即便不是唐锲,也定于成都府青城派脱不了干系。
“你的那对雷公轰呢?掏出来让我看看!”逍遥子冷笑一声,对唐锲的解释示以不屑。
唐锲闻言一怔,迷茫的看了看周围几人,不作言语。
“大哥,你还等什么,快掏出来给大家瞧啊?”熊淍看唐锲半天不说话,心里为他着急,于是赶忙开口催道。
唐锲瞧着众人的面色,不禁变了面,开口向熊淍沉声痛道;“贤弟,连你也不信我?”
“我怎么会不信大哥你,我……”熊淍大惊,赶忙开口解释,哪知刚说了一半,逍遥子便插口打断道;“现在谁都不会相信你!”
唐锲看着逍遥子,咬了咬唇,接着猛地从怀中掏出了两柄精铁铸成的雷公轰,两把都似日瓜般大小,正是一对。
“这……”白玉京见状愕然,欲言又止。
逍遥子此时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拿着自己手中的那柄雷公轰与唐锲手中的对比了一下,始才发觉自己手中的这柄雷公轰看似和唐锲的一般,却哪知唐锲锤子下方,那平常不易发现的地方却是细细地雕刻着一周古语,想来是青城派的惯例罢。
“看来这柄锤,确实不是你的。”逍遥子暗暗点头,开口冷道。
熊淍闻言大喜,一把抓住夏芸的手,欣喜道;“芸儿,芸儿你看,我就说我大哥他不会是凶手……他不会的,不会的。”
“不过一柄武器罢了,又能说明些甚么?抬起你的腿来看!”逍遥子冷喝一声,接着也不待唐锲反应,猛地抬手拍起唐锲的腿,一把抓去,就欲看看唐锲腿上是否有自己链剑划过留下的血痕。
“啪!”
唐锲还未反应,腿已被拉起,逍遥子举目望去,却是不见血痕,只是干干净净的裤袖。
若是按道理来讲,逍遥子深知先前那黑衣蒙面人与自己交换剑招之时被自己一剑刺伤,这是不争的事实,若是按照自己的猜测,唐锲定是自己带了两对大同小异的雷公轰,在自己等人未出现时已经掠走了去。
之后这才在那名蜀道黑衣人攻向自己与白玉京时出手相对,而且这一切的时间也都那么吻合,那二人刚走,这唐锲便回了来,不是他,还会是谁?
不过眼前的事实……却让逍遥子不住愣在了原地。
丝毫没有血迹,连一丝血丝都未有,遑论剑伤?
“逍遥前辈,这次,您该信我了吧?”唐锲暗暗含泪,双目莹莹的看着逍遥子,倒是显得冤枉了去。
熊淍见状,知道逍遥子不说话便正证明了被冤枉,当下大喜道;“师傅,师傅,你看我就知道我大哥是冤枉的,我大哥,是冤枉的啊!”
逍遥子楞在原地,看着唐锲的腿,双瞳有些惊疑不定,心中暗叹。
那磁链剑的黑衣人自然是蜀中的剑客,但却没有听闻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啊,难不成是山野高人?但为何会在此伏击于我等?
难道说,是成都府青城派别人来暗算我?!
兀的,逍遥子脑袋一懵,实在费解,猛地,他想起了曾经为了接取暗河名单,孤身杀上青城的事……
是了,定是如此。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自己先前所有的猜测都已错了?
鬼夜迷踪,这里的是是非非,究竟都是谁?
无论他尘世如何多变,我逍遥子只求……
乱中求安!
第一百零二回 鬼爪杀到
黯然残烛,几匹骏马拴在一处小宅之外,自然,逍遥子一行几人也在宅内。
“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我看还是不要久留,待到天明,我们便策马而出,离开为好。”白玉京看着众人,一手横倚长生剑,开口吩咐道。
逍遥子闻言轻轻点头,开口应道;“不错,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一法也。”
“淍儿,你觉得如何?”白玉京侧首看向一旁的熊淍,轻声启唇询问道。
熊淍此时也早已缓了过来,想到先前失态,对夏芸的态度也是不好,此时此刻自然也是赶忙对芸儿道歉,只求原谅,两人你侬我侬,哪里顾得上白玉京。
白玉京看着两人相亲相爱,不禁也是摇头失笑。
“哼,只顾儿女情长,能有如何作为?!”逍遥子闷哼一声,不再理会。
唐锲此时看着几人,眼神暗光闪烁,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片刻后,倒是开口解围道;“贤弟他自然是听逍遥前辈与玉京前辈的话,当然不好说明什么。”
逍遥子撇过头去,不再言语。
此时此刻,任他何人也都看得出来,逍遥子对熊淍与芸儿交好,必定不愿!
只不过这其中的曲折恩怨,却是谁也猜不出,想不明的。
中原武林盟主的女儿,难道还配不上熊淍?
“此时还不是议这些事情的时候,依我看,这次的遇伏,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逍遥子顿了顿,开口道。
白玉京闻言也是点头,这村子里家家户户都被杀光,血流成河,处处诡异非凡,可想而知,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不会简单!
阴风呼啸,这宅子就如同浪中扁舟,避不开,躲不掉。
忽然一阵疾风袭过,一抹黑影猛地掠了过来,只是眨眼,一枚飞刀竟然如似流星般骤然射进府内,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飞刀已经深深扎入木柱。
“谁!”逍遥子耳朵一震,早已发觉,当下大呵一声,接着双脚提步,链剑紧随,飞身而出。
“飕!”
哪知逍遥子才刚略深出来,那飙射飞刀的黑影已经再度猛地一顿脚步,身形直射,拔飞而出,霎时间已消失在路的尽头。
逍遥子追出来四处打量,发现没人,生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忙撤步回来,始觉这门柱上深深插着的飞刀尖锐之上,竟钉着一张红色的请帖。
“逍遥,是谁?”白玉京此时也提步赶来了,看着逍遥子,开口喝问道。
逍遥子闻言摇了摇头,以双指夹起那红色请帖,映着月光,看着三个大字开口道;“鸿门宴。”
“什么?”白玉京一愣,接着开口失声道。
两人步入武林以来,各式各样的宴会也都参加过,婚宴,礼宴,庆功宴……
或许鸿门宴也参加过,但却从未见过如此明目张胆邀礼大宴的!
“这请帖是谁送来的?时间地点又是如何?”白玉京赶忙开口催问,欲解详情。
逍遥子闻言点了点头,赶忙翻开请帖,哪知帖子上竟然只上述道;“丑时宴开,盼君来。”
“这算是什么?无地无名,连东家是谁都不知道,这算什么赴宴?”白玉京一愣,接着闷声开口怒道。
熊淍和夏芸儿与唐锲此时也已经赶了出来,熊淍对着夏芸儿微微一笑,接着开口道;“想来定非什么善类,芸妹,若是待会动起了手,你可要紧跟我,莫要分开啊。”
“芸儿自然紧随熊哥,寸步不离。”夏芸乖巧的点了点头,应诺道。
“嗯。”熊淍点了点头,轻抚了抚夏芸的发,他觉得自己好幸运,竟然能得如此佳人垂青。
夏芸儿也是微垂着头,轻轻地在熊淍怀中蹭着,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此时此刻,眼中的那抹寒光……
逍遥子看着两人,依旧心中愤愤,撇过头去,不再开口。
白玉京见状,正欲开口劝慰几句,哪知这时,府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管乐声,滔天作响,滚滚而来。
“甚么人?!”逍遥子仰头冷啸一声,向天喝问道。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乱石岗上东岭存。”
一声蕴含内力的男子啸声嘹亮传来,还未待逍遥子再行发问,一鼎大轿却是猛地自府外的墙头之上横飞而来,轿上端坐一妖异汉子,面色苍白的骇人,至于大轿之下,则是二八一十六名身穿血衣的汉子抗轿,再其侧,八名妖娆女子撒花吹角,婀娜奏乐。
这一行二十五人个个皆会武功,轻功也都不弱,虽然大娇沉重,但一十六名大汉齐行,依旧如同落叶般,乘风而御,丝毫不坠。
“甚么人,报上名来!”熊淍链剑缠臂,斜指当空二十五人,沉声怒啸道。
“呼……”
撕风声当空,大轿横飞而过,若陨石般直坠了下来,砸在众人面前。
“鬼爪门杀到!”
一十六名汉子齐声爆喝一声,皆是蕴含内力呼啸,只是一声,竟已经周身的杂物震飞了去,便是一粒尘埃,也都已消逝的不见。
“鬼爪门?好大的威风。”白玉京双瞳泛寒,看着几人,闷哼一声开口。
熊淍也是轻轻笑了笑,接着开口道;“鬼爪门,我倒是不知。”
“鬼爪门,只有人之将死,才现鬼爪,见过的人都死了,你又怎会谋面?”猛地,先前那尖锐的汉子声音自大轿上传来,正是那面色苍白的厉害之人所发。
“见之则死?好大的口气!”逍遥子面色一变,骤然沉声咆哮道。
咆哮声尽,那大轿之上的苍白汉子却是抿了抿血红异常的唇,轻轻笑了笑,暗声道;“我鬼爪门的名声,都是一仗一仗打出来的,口气大与不大,明日便知分晓。”
“明日?”逍遥子双瞳皱缩,接过话头问道。
苍白汉子笑了笑,接着伸出手指,他的双指上,嵌着张红色请帖,上述鸿、门、宴。
“你是来借我等赴宴?”白玉京看到请帖,不禁发问。
苍白汉子笑了笑,没有多说,接着猛地一拍轿椅,朗声吩咐道;“十六煞鬼,走!”
“呼……”
只听得一声掠响,一十六名汉子已经扛起大轿,飞纵出去,那八名婀娜女子,也自然紧随。
“逍遥,怎么办?”白玉京目视几人翻越墙头,接着偏首向逍遥子问道。
逍遥子回头看了看熊淍夏芸,最后目光又在唐锲身上顿了顿,接着才看向白玉京,颓然道;“只怕是有陷阱啊。”
众人自觉有理,也不多说。
半晌后,熊淍看着那将欲掠走的飞轿,森然开口道;“师傅,师叔,管他有什么名堂,纵然龙潭虎穴,我也敢闯!”
此时此刻,那墙外又响起了鬼爪门来时的歌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乱石岗上东岭存。
想来,之所以最后一句改了,正是因为那鸿门大宴,便是在石岗东岭的原因吧……
第一百零三回 鸿门赴宴
灯笼高挂,为这天地铺满暗黄,残烛蜡光,晚风轻袭,树梢冷冷作响,落叶满地。
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