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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荆叶可就不乐意了,荆叶向前一步,沉声道:“你他娘的给我再说一遍,看我不削死你个小毛孩子”。
习惯了冷声冷气的钟离,显然没想到荆叶会突兀爆出粗口,看样子竟是要走过来打自己,微微一愣道:“你中了毒,没有多少气力,别以为我会怕你”。
听见这话,荆叶完全忍不住了,直接加速向着钟离冲了过去,一边喊道:“你先试一试再说!”
钟离哑然,没由来的害怕起来,然而这时候荆叶速度快到了极致,一刹那便到了钟离面前,六臂通神拳骤然间直轰钟离面门。
钟离顿时大惊,微微侧身,想要避过这一拳,哪知他动作实在太慢,竟只是微微避开了清秀的脸颊,而后这一拳稳稳落在了胸口!
“轰!”
一声闷响,钟离直接被这一拳震飞出去,滚落在地,一时间一口鲜血猝然喷了出来!
看见这一幕,荆叶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什么?
这就是号称鬼谷天机门的弟子,这便是燕子楼近卫营营长寒食老人的徒弟,怎么连三境的门槛都没迈过,竟是如此的不禁打!
荆叶还愣在原地,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原本以为寒食老人曾有屠圣之名,想来他的弟子自然不差,是以荆叶这一拳只是试探,并未出全力,哪知这少年竟是连这一拳也挡不住。
钟离倒在地上,给荆叶一拳伤的不轻,五脏六腑一阵翻腾,他恶狠狠的看着荆叶,身体上的绞痛让他忍不住滴下泪来。
荆叶一看这小子居然还哭上了,顿时意兴阑珊,完全没了大干一场的兴趣,不耐烦的看着钟离喝道:“大老爷们,哭什么,像个娘们似得!”
钟离不答话,踉跄着站起身来,然后冷声道:“今日你对我的,我来日定会十倍奉还!”
荆叶刚刚收了主意,听见这话,紧了紧拳头,歪过头看着钟离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闻听荆叶的话,钟离顿时惊惧起来,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冷声继续道:“你等着”。
说完这句,竟是看也不看荆叶动作,转过身便向着洞道深处跑去。
此举倒是让荆叶深感意外,这少年居然不怕活死人墓中的杀阵与机关,荆叶哪里知道,钟离天算之姿,进了这活死人墓,便如过家家一般,所有的杀阵机关,在他眼里,本就形同虚设。
远处已然没了钟离的影子,只剩下方才那条主干道中阵阵罡风撕裂的声音,而洞道中的脚步声也渐渐稀疏起来,想来寒食老人已将赶来的尸傀阴兵杀的七零八落。
也便在这个时候,荆叶苦等了许久的变化终于发生,笛声悠扬间,突兀响起了一阵如鬼魅一般幽幽的叫声:“自当年别后,一去数十年,师兄,你终于舍得来看师弟了吗?”
第二十章 恩怨上
寒食老人一身血衣,羊头拐杖大发神威,也不知在这墓道中厮杀了多久,终于在他周边百丈长的墓道里,全是黑压压堆积的无头尸体,血水肉沫满地都是。
寒食老人强忍着恶心作呕的冲动,拄着羊头拐杖抬眼冷冷看着前方,前边正是那一缕幽幽话语的源头。
“师弟,你这清修的地方,当真叫师兄好找,我们师兄弟数十年不见,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也不知你过得好不好?今日当该好好聊一聊同门之谊”,寒食老人语气平静道。
“借师兄吉言,师兄风尘仆仆千里而来,师弟惶恐,唯怕怠慢了师兄,我这洞中有许多人正想一睹师兄风采,接下来,我便为师兄你一一引见”,那墓道深处语气幽幽道。
“哦?师弟的待客之道当真与众不同,为兄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寒食老人蓄势待发,豁然间一个健步而起,直向着那一缕声音的出处冲去。
就在这时,那墓道深处传出阴阳老祖尖锐快意的笑声,说道:“哈哈哈……师兄,你急什么,我这些人可是分量很足哦!”
寒食老人健步飞起,浮光掠影一般,然而没走几步,便被洞道中的杀阵阻挡住了气势,跟着又是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而后一阵阵沉着有力的脚步突然响了起来。
寒食老人就此止步,迎面而来的是十余名体魄雄伟的巨大尸傀,这十余名傀通体被金银闪亮的铠甲包裹,便是脸庞之上也蒙着一层玄甲铁罩,唯独一双射着红光的眼眸格外醒目,有的手掌森森长戈,有的手握巨剑,还有的拿一双芒刺铁锤,银钩铁划,武器不一却是杀伤力极强。
寒食老人看着,由不得谨慎起来,沉声道:“师弟当真看得起为兄,竟是连压箱底的五符尸甲也拿出来了!”
远处墓道里,阴阳老祖笑意灿烂道:“闻听师兄云州一战,尽显我天机门风采,便是天禅寺的高僧也奈何不得师兄,我这做师弟的自然要好生招待”。
话说到这里,阴阳老祖语气猛然尖锐起来,叫道:“五符尸甲,给我杀!杀啊!”
五符尸甲闻风而动,刹那间长戈剑戟,铁锤银钩一齐向着寒食老人杀去,身旁杀阵杀力犹在,寒食老人嘴下一阵冷笑,硬着头皮再度挥动羊头拐杖再度冲杀过去。
一时间杀阵杀力肆虐,灵气犹如狂风在这狭长的洞道中呼啸,五符尸甲有玄甲铁衣护体,根本无惧任何障碍,便一味绕着寒食老人冲杀,寒煞老人羊头拐杖使得虎虎生风,对着迎面而来的五符尸甲发动一次次悍然冲击。
铿锵声阵阵不绝于耳,饶是五符尸甲这般战力惊人,却也难逼近寒食老人身前三尺,反倒是寒食老人,这老毒物竟是越战越勇,右手单提羊头拐杖轰击五符尸甲,左手大衍天机诀阻挡道阵杀力。
到最后虽然虽然被五符尸甲刺了几下,却是生生从这一众尸傀中撕出了一道裂缝,一路仗着羊头拐杖沿着原路向前冲去!
这一幕荆叶收在眼里,心里暗道不好,这老毒物居然还留着心眼,留意下了来时的道路,照他这般杀法,还不得平安的退出活死人墓。
便在荆叶踌躇之时,阴阳老祖也察觉到了端倪,终于忍不住亲自出手!
“师兄,何必急着离开,师弟可足足等了你几十年,你便这样走了,岂不显得我这般薄情寡义,辜负了师兄当年厚爱!”
声音一出,一袭身影飘然而至,黑色斗篷长衣,黑白分明阴阳面具,右手下握一杆碧青色竹笛,左手捏一支火红色旗子,来者正是阴阳老祖!
“哈哈哈……师弟向来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如今怎么也带起了面具!”寒食老人逼得阴阳老祖现身,顿时一阵爽朗大笑。
“师兄说的极是,那便面具摘了又何妨?”阴阳老祖语气平静,竟是直接摘去了面具,顿时将那如沟壑一般,伤痕遍布的丑陋面目露了出来。
“啊,师弟,你怎么变成这般了!哎呀,太可惜了”,寒食老人说着笑的愈发肆虐。
“往事不堪回首,但师兄对我的厚爱,师弟便是做梦也想着报答,今日可算是要如愿以偿了”,阴阳老祖说的平静,但脚下却是迅疾无比。
继而,他手中竹笛一横,青光阵阵,便向着寒食老人杀了过来,两人战在一处,一时间整个洞府都是一阵颤动。
灵气在洞中虎虎生风,羊头拐杖青芒荡漾,阴阳老祖身影飘忽不定,却全然是炼尸咒法中夺命的招数。
阴阳老祖一出手直接施展拼命的手段,他手中竹笛青光滔天,迎面直取寒食老人,手段雷厉风行,竟是完全挡住了寒食老人去路。
也正因为如此,寒食老人不得前进寸步,而身后五符尸甲已然杀到,好在这墓道狭长,五符尸甲人数众多挤在一处却是大大降低了杀力,纵是腹背受敌,寒食老人依旧面色不改,对上阴阳老祖也是游刃有余!
“师弟,过了着许多年,你才到第六境,当真还是有些不思进取!”
寒食老人击倒身后尸甲,对着阴阳老祖一阵讥诮。
“师兄教训的极是,师弟总是远不如师兄”,阴阳老祖语气平静,正是这般平静的话语,才昭示着阴阳老祖嗜血的杀意!
阴阳老祖一边回答,一边瞄眼四顾,忽然间手中旗子一扬骤然出手,那旗子脱手而去猛然扩大,重重打在两边的石壁上。
“轰隆!”
一阵闷响,阴阳老祖这一砸之下,山洞中顽石爆裂,烟尘滚滚而起,四周墓道石壁一一塌落。
倏然间,像是地震一般,大石砸落下来,脚下大地晃动,寒食老人猛然一个失神,身后五符尸甲冲杀在前全然不顾塌落的山壁,当先一名尸甲手握长戈横切,竟是稳稳落在寒食老人脚踝处。
一刹那鲜血激射,寒食老人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而面前阴阳老祖得了这一线机会,眸光中杀意大作,那原本砸落墙壁的大旗豁然间自那五符尸甲的缝隙中冲杀出来。
寒食老人心中寒意大作,骤然闪身,哪知道还是被这大旗擦中腰间,又是一道血口。
阴阳老祖收了旗子,寒食老人表情吃疼,阴阳老祖便不再留手,手中竹笛青芒一闪,对着寒食老人当头砸了下去。
寒食老人身子歪斜,几乎不待反应,他左手掏出一剑物事,往胸前一横,便听得风声嗖嗖,竟是匆忙间打出了十余支翎羽。
阴阳老祖本无防备,突然被偷袭,顿时身中数箭,一声惨叫忙向后退去,跟着惊叫起来:“这是、孔雀翎?啊,不好,淬了毒!师兄,你果然歹毒!”
寒食老人一个翻身,避开五符尸甲锋芒,斜飞出去,跟上阴阳老祖逃走方向,一边道:“哪里,哪里,咱们师兄弟彼此彼此!”
不一时,那十余名五符尸甲,除却两名被寒食老人生生扭断了脖颈,爆了头颅,其余依旧步伐铿锵向着两人的方向追了出去。
洞道中随着山壁脱落,阵纹遭到破坏,威力大减,一众人先后追杀出去,洞中一片狼藉,过了许久,逮到一切平静下来,荆叶也终于得了机会从狭缝中闪出身来。
他一路前行,便听得不远处又是一阵打斗之声,待出了这一方洞道,也不知方才阴阳老祖与寒食老人又是如何一番恶斗,便在那偌大的道场之中,两人皆是身形狼狈,阴阳老祖更是长发乱舞,几乎杀红了眼,神态分外癫狂。
但看上去,寒食老人竟是居于下风,此时到了偌大的道场中,五符尸甲和尸傀终于有了施展的手段,一时间整个道场便成了一方战场,五符尸甲混迹在数不清的尸傀之间,法器铿锵一齐向着中央的寒食老人冲杀!
“杀啊!给我杀!将他挫骨扬灰,让他万劫不复!”
阴阳老祖在空中漂浮着,尖锐的叫着,此时终于再无一丝一毫气度可言,言语之间也少了讥讽伪装,那一份弥留于心悸对于寒食老人不共戴天的恨意全面爆发出来。
阴阳老祖可以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务求寒食老人一死!
他手中那一张大旗漂浮不定之下,黑雾滚滚,烟云袅袅,邪气大增,而荆叶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一张大旗正是阴阳老祖当年依仗着击败李嘉远的招魂幡!
除了招魂幡邪气大作,迷惑寒食老人心智,阴阳老祖的手段不止于此,此时招魂幡被他握在左手上,右手间衣袖抖落,终于再度露出了那森森骨爪,骨爪之上出现了一件荆叶无比熟悉的法器,九鹰连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