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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论文闻言,也不坚持,他站起身来,打量这个三年未见的太子殿下。三年前,太子殿下对外宣传生病需要静养,但拥有内线无数的朱论文父子却早已知道朱晨桓的真正踪迹,也知道朱晨桓现在早已不是当初的傻子太子了,他现在的智慧不说有多高,至少不能如以前那般随意相待了。
“不知王兄找我所为何事?”朱晨桓一脸天真无邪的问道。
朱论文见朱晨桓看过来,连忙侧过视线,抱拳道:“是这样的,中秋佳节将至,按照以往习惯,我石玉国文人将会举办中秋诗会,以求月圆国圆人团圆。还有一月便是中秋佳节,诸多在外历练王公子弟也会返回,今年中秋诗会景况堪称空前,而臣兄也知晓太子殿下文成武就,所以想邀请太子殿下参加中秋诗会,以彰显我皇室之风,同时表现出我皇室爱臣如子的风范,为明年十国大比做准备。”
朱晨桓闻言,打了一个哈欠,仿佛没有睡醒一般,只见他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很不在意的说道:“不参加不行吗?”
朱论文连忙道:“微臣不敢替太子殿下做决定,只是代为传达。而且明年就是十国大比,按照十国大比规则,参加大比的人有很大一部分人都会从这些青年俊杰中出现,所以若能够通过一场文会笼络人心,岂不是更好?”
朱晨桓点了点头,“哦,那你就替我笼络吧,正好我感觉你比我更适合做这种事,以后要是不出意外,这石玉国应该是要交到你的手里的。”
因为朱晨桓一直都是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很懒散,很不正经,所以朱论文一开始也没注意,只认为朱晨桓是真的不甚在意一般,可当他听到朱晨桓的下一句时,整个人却如遭雷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朱论文不说话,朱晨桓又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去就行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嘛。”
“太子殿下,此玩笑当真是开不得,若是被……”
朱论文还未说完,朱晨桓便打断他的话,起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道:“没事我就回去睡个回笼觉,真的太困了啊。”
回到卧室中,朱晨桓双眼一睁,脸上的懒散之色顿时消散,他眯着眼看着假山上修炼的天山童爷,双眸光芒闪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片刻后,朱晨桓轻轻叹了一口气,在桌子上放好纸张,一边研磨,一边低声道:“给了你两次机会,可你不知把握,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我这算不算是被当枪使呢?”
朱晨桓提起毛笔,沾了沾墨,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应该不算吧,毕竟这属于自己送上门的……”
笔走龙蛇,朱晨桓学文三年,虽未真的学会什么治国安邦之计,却练就了一手尚算漂亮的毛笔字,此时落下笔,一个个飘然若仙的字便在黄色纸张上成形。
不消一刻钟,放笔,字成。
这纸张上只有两行字,第一行为“月宫是否异变。”第二行则为“搜寻净坛使者猪八戒消息。”
写完之后,他将手指做成圆环状,放嘴边一吹,奇特声音顿时出现,接着便见一只雪白飞鸟从窗户中飞了过来,朱晨桓伸出手臂,飞鸟稳稳落在手臂上,不差分毫。
将纸张叠好,绑在飞鸟腿上,而后轻轻在飞鸟耳边吹了口元气,飞鸟双眼顿时一亮,接着便见飞鸟展开双翅,刹那间就消失在天空深处。
做完这一切,朱晨桓缓缓松了口气,他再次抬起头看向月亮的方向,心中竟然有些隐隐的波动,似乎一些事情正在发生。
第二十章 狩猎
第二十章狩猎
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和平,却也没有绝对的战争,如果有了,那只能说是怀胎十月要生了那般正常而已。石玉国四面皆与他国接壤,没有绝对的天险可守,如果非要找出一个的话,那就是北疆沧郦城了,那里依山而建,乃是东胜神州有名的军事要塞,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美名。
若是之前的朱晨桓,听到有人言及这些话,说不得会凑起耳朵来听听这些街头巷闻,也算是开阔眼界,顺便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了。但从沧郦城转过一圈,并且从老兵那里听过沧郦城背后的故事后,他再听到这些狗屁的话,说不得会骂上一句,若那人不听,便少不了打上一顿。
“所以,这就是你打人丞相之子的原因?”朱义天略有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朱晨桓看着迎风招展的旌旗,还有那个趴在地上屁股都肿了的锦服男子,撇了撇嘴,算是承认。
“哎,你啊”朱义天叹了口气,本来今天是石玉国每年一次的狩猎日,想带着朱晨桓出来散散心,顺便正式出现在满朝文武的视线中,为以后做准备,可谁知他还没有给朱晨桓表现的机会呢,朱晨桓就把一品大员丞相的儿子揍了一顿,这你说上哪说理去?
惩罚朱晨桓?说实话朱义天下不去手。
可不惩罚朱晨桓?又怎么向自己的左膀右臂交代?一时间,朱义天犯了难。
朱晨桓就见不得这种官场上的小九九,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向趴在草地上的锦衣男子面前。那名锦衣男子明显是被朱晨桓打的怕了,此时见朱晨桓走来,身体不由得一颤,道:“你……你要干什么?”
朱晨桓摇了摇头,突然转过了身体,屁股朝着锦衣男子,柔声道:“给你打一顿,我们扯平,如何?”
众大臣还以为朱晨桓会如何解决这件事,却见朱晨桓用这种如小儿打架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顿时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一想,这不也是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吗?我打了你,你再打回来就好了,不过朱晨桓忘记了自己是太子殿下的高贵身份,谁又敢这样直接粗暴的打回来?
“不打?”朱晨桓转头看向一脸纠结的锦衣男子,等了等,便站起身来,道:“给你还手的机会了,你自己没有珍惜,那便怪不得我了,现在我们扯平,谁也不怨恨谁。不过若是谁没亲身去过沧郦城,就又说沧郦城如何如何,那本太子要事先说好,我还会打,而且会打的更重。”
锦衣男子闻言面有愠色,本来被人当中当猴看就很恼怒了,此时又被朱晨桓赤果果的要挟,心中怒气更甚,他偷偷偏过头去看某个地方,却见那里有人不言不语,便又只能咬牙低头。
一场看似不小却也不大的风波就此揭过,狩猎仍旧正常进行,狩猎分两区,一区乃是山林野兽,还有一些未化形的妖兽,属于皇族以及王公大臣狩猎区域。而在另一区,则是地形复杂,里面除了野兽妖兽外,还有一些被判死刑的囚犯,这些囚犯充当猎物,可以采用各种方法逃生,若是在天黑之后仍不死,便可免除死罪,所以每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都会在这里无所不用其极的求生,而这一区域就属于武将狩猎区。
一开始,初次狩猎的朱晨桓还有些趣味,骑着骏马在草原与山林中飞驰,偶尔射死一只野兔或小鹿,变化引来一阵恭维祝贺声,就仿佛是一个程序被设定好了一般,每次发出声音的都是那几人,而话语也都是那么几句,听着也都听烦了。
所以在中午之后,朱晨桓便不再参与狩猎,而是自己独乘马匹,在这山间漫无目的闲逛。
突然间,马匹踏地声从背后传来,朱晨桓不用去看,就听到朱论文的声音传来:“皇弟,怎么没有一起狩猎呢?”
朱晨桓撇过头看了一眼,朱论文身后还有三人,这三人他刚才也都见过,一个是大学士的公子张文然,一个是吏部官员的公子何枫林,还有一人乃是兵部将领之子,也算是将门子弟,一身彪悍气息的孙勤染。
这三人见到朱晨桓后,全部都躬身行礼,朱晨桓也是点了点头,然后道:“你们为何也没上前狩猎?”
孙勤染抱拳道:“启禀太子殿下,在这里狩猎野兽太过无趣,这些野兽要么实力太弱,要么脑子太傻,不知躲也不知闪,完全没有狩猎的乐趣所言,所以我们决定前往另一区去狩猎,正好在此碰到了太子殿下。”
朱晨桓揉了揉额头,然后看向朱论文,道:“你是不是还要费口舌邀我前往啊?”
“啊?”朱论文又被朱晨桓跳脱的思维给弄得一愣,好在他身后的张文然很快接过话来:“太子殿下,朱兄与我们都知道太子殿下修文修武,文采斐然,武艺更是高绝,我们很早就想见识太子殿下的英姿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今天才想能否有幸见识到太子殿下大发神威。”
朱晨桓眯着眼睛看了看一身华服的张文然,把张文然看的神色略有躲闪,然后道:“果然不愧是大学士的儿子,嘴皮子功夫一流,就冲你这活计,我去了!”
朱论文四人闻言,双眼顿时一亮,但很快又都恢复如常,四人策马出了第一区的范畴,与猎场周围的兵士说了一番话外,兵士才让他们进入另一区。
这一区的气氛与之前的猎场完全不同,在靠近出口的草地上此时已经有十个尸首,这十个人都是穿着囚服,脸色双手虚白,他们有的是闭目而死,有的则是面露惊色死不瞑目,而无一例外,这些死囚的胸口或脑袋上此时都插着一只羽箭。
羽箭在秋风猎猎中轻轻晃动,似乎是从这些尸体上长出了的白色花朵一般,竟然有些妖异。
“太子殿下,这里虽然有些挑战性,但各为其主胡乱狩猎也没有多大意思,不如我们赌上一局如何?”孙勤染虎背熊腰,坐在马匹之上,手持弓箭,就如同百战之兵一般,一种隐淡的杀伐气息不经意间就流露了出来。
“如何赌?”朱晨桓歪着脖子问道。
“我们五人每人一组,时间为两个时辰,在日落之前,谁若是杀的猎物最多,就算胜者如何?”
“胜者该如何?败者又该如何?”朱晨桓又问。
孙勤染挺直背脊,高声道:“胜的人说一件事,其他三人必须答应,不过这事不能有违“忠义礼智孝”君子五则,如何?”
“此举有趣,我同意。”张文然笑着道。
“我也同意。”何枫林也说道。
朱论文却看向朱晨桓,道:“若是皇弟不喜,那我不”
“哎?”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朱晨桓打断,只见朱晨桓笑着点头,道:“这么有趣的事情,怎能少得了我。”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两个时辰后在这里相见,我先告辞!”孙勤染仿佛怕朱晨桓反悔一般,在得到朱晨桓的正面答复之后,直接策马离去,接着张文然与何枫林都相继离开。
“王兄,你也先出发吧,我胆子比较小,又没有像你们一样有佛根与仙根,修为不足你们,需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才能进去。”朱晨桓似乎真的有些苦恼,他挠了挠脑袋,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些尸体,想进又不想进的样子。
听到朱晨桓说佛根与仙根不及自己时,朱论文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异色,他有些犹豫的看着朱晨桓,道:“要不然我陪你吧,你可是我石玉国未来的皇上,若是受到了惊吓可就是我等大过了。”
“王兄你这样做可就是看不起我了,你先进去,我之后肯定会追上你们的。”朱晨桓面有不渝的说道。
“这……那好吧,皇弟你可千万不要逞强,万一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