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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接过一对白玉手钏,朝常梵拜了又拜,一脸感激:“长老于阵法的造诣如此深厚,我真是望尘莫及。”
常梵闻言十分开怀。秦悦见他心情好,顺便问了问解阵的方法。常梵大体说了说:“你若是想破阵,容易,阵眼就在此处。你若是想算阵,可要费些工夫。这个阵法统共八十一步,步步都相互联系,我建议你先单独算出每一步,再连起来破解。”
秦悦茅塞顿开:“多谢长老提点。”
后来几天,秦悦把阵法算出了七七八八,时不时去见一见常梵,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意。她发现,常梵其人,一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谁也不能越过他去,所以只要自己恭顺一些,谦卑一点。他就会把自己当成晚辈看,也愿意提点几句。
再算算日子,十天之后,便是景元继任的日子。但秦悦走出洞府后,只见到了周浩然一个人。不禁讶然:“整个木摇宗,只有你我二人前去?”
“自然不止。”周浩然答道,“还有几位长老也会去,不过他们修为高,总要端着架子迟些再去。”
“原来如此。”
“原本还有两个弟子随行,不过他们觉得这种琐事没有修炼重要。都和我说不去了。”周浩然道。“所以只剩下你我二人同行了。”
秦悦点评:“确实是件琐事。”
“只会在澄笔宗待上一天,只是来往路上费时间罢了。”
秦悦踏上木莲:“走吧。”
他们两人飞行的速度都不慢,十天后就抵达了澄笔宗。时辰尚早,秦悦先在宗门内逛了一圈。兴致缺缺地评价:“没什么好看的景色。真不如木摇宗风景绮丽。”
周浩然笑道:“这种话就别到处乱说了。免得被人听见了说是我教的。”
秦悦正打算反驳,就听身后传来一句:“我已经听见了。”
来者是个故人,且正是新登掌门之位的景元。他看见秦悦转身。倒是微微一愣:“我还道是谁,原来是你啊。”
秦悦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
“我还当你折在九重塔里面了,没想到你还能逃出来。”景元打量了几眼秦悦,“这儿是澄笔宗主峰,难免肃穆庄重一些。你若是想看风景,不妨去两旁的侧峰走走。”
秦悦已经没有了闲逛的兴致:“还是算了吧。”
“其实你……不是南域之人吧。”景元突然问了一句。
秦悦抬眸看了他一眼,心想:我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遣人探查灵宇宗,合宗上下都没有一个叫墨宁的人。但九重塔第四层说不了谎话……所以你必定来自北川的灵宇宗,对不对?”
秦悦拍了拍手:“阁下推理能力不错。”
“我还不知你来自北川,也从没听你提起。”这话是周浩然说的,“我还当你不愿谈及过去。”
秦悦一脸无辜:“你也没问我啊。”
这时又来了一拨人,其中一个少年看见秦悦,立马跑过来拜了拜:“墨宁前辈近来安好?”
秦悦辨认了一会儿,才讶然道:“你是启涵?”
少年抬起头,笑嘻嘻地说道:“我就知道前辈没有忘了我。”
秦悦十分感慨地对周浩然说了句:“几年过去了,东笙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木摇宗和虔正宗互为友宗,周浩然自然不能冷落了启涵。四望一周,没看见东笙,便问道:“你母亲没有来?”
启涵点点头:“母亲说门中事务太多了,实在抽不开身。”
“原来如此。”周浩然道。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墨宁前辈。启涵这些年来专心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效法前辈协理宗门。”
启涵如今是筑基中期,境界很稳固。但他现在连十七岁都不到,这样的修炼速度,连秦悦都要叹服。再一想他身具金水木三系的纯灵根,秦悦便释然了——资质如此卓绝,修炼不快就怪了。
“启涵果真懂事了不少,修为也不错。”秦悦笑道。
而后她和启涵二人一起说笑了很久,周浩然也偶尔插上一两句。于是今日的主角,新掌门景元,被忽略得彻彻底底。
众人见时辰差不多了,一齐往主殿那儿走。坐定之后,便见景元坐在上座。周浩然有些好奇:“那位道友是?”
秦悦答道:“他就是景元。”然后她看了看四周,偷偷传音道:“我觉得这人心思太过深沉,所以不想同他深交,免得哪天被他算计了。”
“原来他就是景元,难怪今天穿了一身华服。”周浩然道。
片刻之后,终于有几个化神修士姗姗来迟,其中一人秦悦见过,是那个卖储物空间的男修,今天依旧穿了一身玄袍,神色平平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另有一个男修俊美无俦,很是引人注目。秦悦扫了他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了,目光一直追随到人家落了座,才依依不舍地收了回来。
“你可知那个长得尤为出挑的男修是谁?”最终秦悦还是没忍住,向周浩然打听那人的来历。心想,今日恰逢其会,若能结识这么出众的人物,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我没见过那个人,不过大概能猜出他的身份。”周浩然很理智地分析道,“整个升都界,只有一个化神修士曾以相貌闻名于世,那就是镇霄宗的掌门,华殊。”
秦悦听见了镇霄宗三字,顿感可惜:“真是空有一副好皮囊。”(未完待续。)
识来历景元任掌门 出谋策灵均谈互利2
“都说他是天下女修的心系之人,见之不忘,看你今日行止,我算是相信了。”周浩然故意取笑她,“你若真看上了大可说一声,木摇宗不拦着你寻道侣。”
秦悦表示敬谢不敏:“算了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和东笙的关系。再者,他品行不端,我实在看不过。”
她说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启涵。启涵见她望过来,小声问道:“前辈有何吩咐?”
秦悦摇了摇头,心道:“东笙今天不来,是不是有意避着华殊啊?”
周浩然见她和启涵一直在对望,好奇问道:“你们是不是在传音?”
“没在传音。”秦悦答道,“我只是在看他同华殊有几分相似。”
周浩然闻言,也将二人的面孔比对了一番,暗自抚掌道:“你若不说我还注意不到,当真挺像的,尤其是眉眼。”
“华殊是不是不知道他有个孩子?你看他的眼光扫过这里,神色变都不变。”
“这我如何知晓?”周浩然见秦悦一副看戏的神色,“你别跑去跟他说啊,万一人家有心隐瞒,却被你戳破了,不把你灭杀才怪。”
“我才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秦悦正欲收回视线,刚好华殊抬眸,与她对望了一眼。
华殊对上她的眼眸,微微蹙眉,像是很讨厌女修盯着自己看。秦悦见状,颇为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翻完她就后悔了,才说不会给自己惹麻烦。这就毫无顾忌地蔑视了一个化神期前辈。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定不会和她计较这些,偏偏是个连鲛人都吃的不义之徒。
于是秦悦只好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华殊的脸色,只见他揉着额际,满眼回忆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悦见他没有动怒的迹象,稍稍放了心。见席间诸人都在互相攀谈,颇感索然无味。她支着脑袋,盘算着何时才能结束。这时便有人走过来,敲了敲她的几案:“我有事同你说。”
秦悦仰首。来者是个穿玄袍的男修。正是那个售卖储物空间的人。
秦悦立马站了起来,礼数周全地拜了拜:“前辈请说。”
男修轻咳一声:“借一步说话。”
他说完就往一个偏僻的角落走,秦悦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那男修转身。一脸平静道:“你是精通炼丹之人?”
秦悦本能地否认:“不是。”
“可我听说你日前亲自炼制了十炉静合丹。还将成丹拿去售卖。”
秦悦本想问“你如何知晓”。但这话一出来,就相当于承认了此事。她转了转眼眸,道:“我竟不知此事。”
“你也不必隐瞒。我就是你买灵材卖丹药的那家商铺的店主。”
秦悦顾左右而言他:“阁下真是家大业大,哪里都有贵店。”
“我店内的鉴宝师同我说,有个女修买了十份静合丹灵草,十几天后,前来售卖了五十二颗上品静合丹。还道那女修长相极好辨认,额有九瓣莲花。”男修轻笑,“我还在想去哪儿寻你,竟在这里遇见了。”
秦悦点头:“真是机缘,机缘。”
“我猜你并没有拿出所有静合丹,是不是?”男修突然话锋一转,“这样的成丹率……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败丹?”
秦悦心里划过千万种念头,最后只剩下一种想法:“断断不能让人知道我有一个元品的丹炉。杀人夺宝之事,谁不会做?”
于是她一脸真诚道:“前辈说笑了,这世上哪里会有炼丹而不败的人?我若从来没有败丹,早就不止元婴初期的修为了。”
见男修似是不信,秦悦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诌:“前辈可是不信?实不相瞒,我能炼出静合丹实属巧合。其实我只会炼制这一种丹药。就连普普通通的凝元丹,我都炼制不出来。”
男修心里认定了她精于炼丹术,自是不会听她在如何辩解,遂直奔目的:“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一个开店铺做生意的,只是来找你谈互利双赢之策而已。”
“什么意思?”
“就是你炼丹,我售卖,获利平分。你意下如何?”
秦悦近来灵石短缺,尤其需要这么一个平台用以敛财。但她和这男修素不相识,对他的身份、人品、修为一无所知。想了又想,道:“我又怎知你会与我利润平分?不说你修为高深,事事都由你做主。单说你卖我两个简简单单的储物空间,竟漫天要价十万个上品灵石,便可知你唯利是图,教我如何放心与你合作?”
男修似笑非笑:“怎么?你觉得寻香符一事不值这个价格?”
秦悦哑口。此事关乎性命,再多灵石也值。
“我先容你想一想,想通了便可传讯于我。”男修递给她一张传讯符,“另外,我道号灵均,你大可以去打听一下我的为人,免得把我当成见利忘义之辈。”
秦悦不知该不该说“好”,最后只道了一句:“灵均前辈说笑了。”
她回到席间,就见景元跪在一个长者面前,双手高举接过掌门印玺。她估计那个长者便是犹山,他还说了许多训导的话,诸如“律己修身,慎独宽人”、“刚柔相济,克得其和”、“勤于修行,勉于悟道”等等。
在场诸人都是景元继任的见证人,礼成之后,纷纷上前道喜。
周浩然道:“你我也去贺一贺?”
秦悦答:“你去便是。我与他非亲非故,实在没什么立场前去。”
于是周浩然便孤身前往。
此时席间仅剩下几个端着架子没有走动的化神修士,见秦悦也安然坐着,不由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眼。秦悦一人承受着诸多目光,有的还带了化神期的威压,颇感苦不堪言。
她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去见个礼,好歹能攀一些交情,启涵便回来了,对她笑道:“我还从未去过木摇宗,这回和前辈一同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