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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的阵法造诣堪与制作储物空间的手艺相提并论,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青漪一碰传送阵,整个人就被困住了。她自然神色大变,千年来为人处世的经验告诉她,这是个圈套。
当时,灵均也不急着过去揭发她,而是待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青漪使出各种法子来破阵。
青漪修至化神期,自然早已博览诸道,阵法也不例外。不过只是略识皮毛,不够精通罢了。眼下自然不能破开灵均亲自设下的禁制。
但她又深知,在这儿滞留的时间越久,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想了又想,青漪下定决心,祭出了精血,破开了阵法。
“最后她把精血都祭出来了,总算强行打开了阵法,逃了出去。”灵均是这般跟秦悦描述的。
秦悦凝眉:“你竟没有去捉她一个现形?”看来灵均还是有一丝人情味儿的,唯恐这位师侄难堪,特意没有当面拆穿。
“时候未到。”灵均说得意味深长。
秦悦感觉灵均又露出了那副奸商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
“我实在想不通青漪为什么要毁了那个传送阵。”秦悦自语道,“她师承灵宇宗,那个传送阵亦是灵宇宗之物,她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怎样的心理,才会毁了自己宗门的阵法?”
灵均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秦悦继续道:“更何况,那个传送阵本就破损不堪了,她这样做岂不是雪上加霜?她总不会是想以毒攻毒吧?”
她原本已猜到了那是个双阵眼的阵法,结果还来不及尝试,就被毁得面目全非了。
灵均闻言嘴角一抽,随后勾起了玩味的微笑:“其中到底什么缘故,你很快就能知晓了。”
“哦?”
灵均卖着关子:“你我且去灵宇宗看一场好戏。”
两人没飞几天就到了灵宇宗的山门,灵均指着不远处一座大殿:“你先去里面坐一会儿,我随后就来。”
秦悦很听话地走了过去,进去一看,里面坐了满屋子的人,看着修为都不低。见她进来,齐刷刷地朝她望了过来,面有愠怒,还有杀意。
秦悦羞恼得很,暗道:“灵均这厮莫不是在捉弄我?”
幸亏她修为摆在这儿,众人虽然对她虎视眈眈,但没一个人上前动手。高居首座的人轻咳了一声,缓缓问道:“来者……何人呀?”
虽说语速缓慢,可言语间威严尽显。
秦悦尴尬地笑了一笑:“在下墨宁。”
众人原本已经移开了投向她的视线,她这话一出来,大家又重新望了回来,心理活动大抵都是:“哦,这就是斗阵大会的魁首,据说是我们灵宇宗之人。”
首座上的人面色和缓了许多,又问道:“你破门而入,所为何事啊?”
“我方才并非破门而入……”秦悦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我是轻轻推开门进来的。”
众人鸦雀无声,室内一片静寂。
这群人还真是不懂幽默……秦悦暗忖。她自己傻笑了几声,解释了一番:“我的意思是,我不知这里有人,无心破,推门而入。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罢了。”首座之人摆摆手,“出去吧。”
大概是因为秦悦在斗阵大会上给灵宇宗挣了颜面,所以这人打算轻易放过她了。虽然他从没有见过她,亦没有听闻过门中有哪个弟子名唤墨宁。
秦悦转身欲走,忽闻一道熟悉的声音:“慢着!”
秦悦回眸,只见青漪从下首的一个座位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刻薄的微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儿是你的洞府吗?”
秦悦本不想搭理她,但见众人的目光都在自己和青漪之间来回打转,便耐着性子回了一句:“我没当这儿是我的洞府啊。”
青漪本是想指摘秦悦来去随意,没想到后者回了这么一句,倒把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但她也只沉默了一瞬,随后便冷冷笑道:“你在外自称灵宇宗之人,还借用这个名头行事,以为这样就能变成真正的灵宇宗弟子吗?你倒是说说,在座哪一位是你的师尊?”
没等秦悦答话,青漪就接着说了下去:“现如今更是得寸进尺,直接闯进来探听我们的门内大事。谁知道你的目的何在?”
秦悦只觉得好笑。她已经被诬陷成一个“伪装成灵宇宗弟子,实则暗地打探人家宗门秘事”的小人了。
“青漪师侄,我是何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秦悦把“师侄”二字咬得特别重。
“别同我套近乎,我什么都不知道。”青漪断定在座没人知道秦悦来自北川灵宇宗,言语愈是肆无忌惮,“敢问诸位师伯师祖,墨字一辈何时出了个墨宁?”
众人面面相觑。
秦悦瞥了青漪一眼,忽的笑了一声:“真不知你为何要逞一时口快,届时真相揭晓,你岂不是会很难堪?”(未完待续。)
斩草除根灵均设局 坐山观虎奉衍窥异1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她这话只是对青漪说的,音量并不高,但在座诸人的修为不差,都把这话里的戏谑之意听得清清楚楚的。
青漪显然不太高兴了,正打算说些什么,便看秦悦徐徐地朝前走来,在整个殿宇的正中央停下脚步,微微俯身,向众人一拜,道:
“在下墨宁,师承北川灵宇宗,家师凌玄道君。”
她这话一出来,就有许多人坐不住了。她这个身份的俯身一拜,很多人是受不起的。众人纷纷站起来,向她还了一礼。
青漪有些羞恼:“你说你师承凌玄道君,有何凭证?”
这能有什么凭证?秦悦坦然自若:“没有凭证。”
“既然没有凭证,我又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青漪似乎松了一口气,继续洋洋得意道,“若旁人也如你这般毫无凭据,却声称自己是北川灵宇宗的掌门,那我们还要在山门前跪拜恭迎不成?”
青漪脸上的高傲又回来了:“我们,又怎能信你的一面之词?”
秦悦耐心地把她的话听完,很是严肃地接了一句:“若有人自称北川灵宇宗掌门,却毫无凭据,你们自然不用跪拜恭迎。”
众人都怔了一怔。原以为秦悦会据理力争,没想到她神色如常,还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秦悦继续云淡风轻地说道:“掌门执印,岂会没有凭据?若北川灵宇宗掌门当真来此,必会取出掌门印以便证实身份。”
“所以,”秦悦看向青漪,“倘若有人自称声称掌门却无凭据,那确实不用你去山门前跪拜恭迎。”
“你别避重就轻,混淆视听!”青漪恨得牙痒痒。自己方才不过随口拿假称掌门举个例子,可秦悦却捉住了这句话,还一本正经地说了这么久,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关键秦悦还一副高华凛然的模样,倒显得连声质问的青漪像是无理取闹一般。
“我墨宁确是师承凌玄道君,诸位若是不信,改日我回北川后,必会向师尊讨一份手书,聊作凭据。”
这段话,秦悦是面对众人说的,而非对提出质疑的青漪说的,隐约有些“不屑与青漪交涉”的意味。
众人两两对望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摆手:“我们自是相信道君的为人,道君不必特意讨来什么凭据。”
青漪收了笑意,杏眸圆睁:“他们信你,我偏不信。你也别待在这儿了,回北川讨要你的手书去!”
“青漪,不得无礼。”浑厚的老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悦回眸,只见奉衍立在门口,身后站着灵均。
看来,灵均刚刚去找奉衍了?秦悦暗忖。
“师祖……”青漪的眸光很是复杂。
“且不说墨宁师承北川灵宇宗的掌门一脉,单论她有化神期的修为,你就不该屡番针锋相对。”奉衍缓步走来。
青漪敛着双眉,感觉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都向她望了过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嗫嚅着说道:“师祖所言甚是。”
首座上的男修见奉衍一步步走来,连忙站了起来:“师弟,你怎么来了?”
“虽已寿元无多,但仍想再为宗门略尽绵薄之力。”奉衍边走边说,“怎么?你等在此商议宗门大事,还不许我来旁听?”
那个唤奉衍“师弟”的男修让出了首座,讪笑道:“断无此事。”
奉衍坐稳之后,指着下首的一处高座:“墨宁,你也坐罢。”
秦悦十分乖巧地拜谢了一番,随后移步座位坐下了。神色平和,不悲不喜。
众人心中也有了计较:这位墨宁道君,是奉衍掌门都认可的人。想来身份不会有误了。
此刻殿内只有灵均一人站着了。他朝秦悦那儿望了一眼,后者刚刚落座,背脊挺得很直,双手交叠在一起,掩在宽大的袖子后面。眼睛倒没有东张西望,而是略微垂眸,看着正前方的地面。
星眸深沉,和玄色的衣摆相得益彰。
“这眸光……倒有几分怜悯苍生的佛韵。”灵均暗道,“果真自有风华气度,不忝为化神修士。”
这时,奉衍清咳了一声,沉声道:“墨寒,你尽管把方才所言一一道来,今日众人皆在,我倒要看看是门中谁人如此肆意妄为。”
灵均点了点头,然后细细说来:“相信诸位都听说过,我宗有一个破损多年的传送阵,可以通往北川。”
灵均的修为不差,地位也不低。因而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应和他:“不错。我前不久还听说师叔您已经把那个阵法解出来了,想来修补完好、再度使用指日可待。”
灵均却是一脸怅惘:“我本也这般以为,可惜如今看来……怕是不可能了。”
那人忙问:“这是为何?”
灵均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也不知是哪个宵小之徒,把我堪堪补好的阵法毁了!”
青漪猛地抬头朝他望了过去,心中闪过了千万种念头。
“啊,怎会如此……”那人亦是可惜得很,“那师叔何不再度演算补阵?”
灵均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那个阵法已被毁得面目全非,演算……根本无从下手啊!”
青漪突然站了起来,朝首座一拜:“师祖,弟子忽然想起洞府里的之锐草还没浇水,先行告退了。”
之锐草娇贵,确实需要按时浇水。奉衍正打算颔首,却听灵均道:“此等小事,何劳师侄亲自去做?你府内的侍童自然会记得关照你的灵植,实在不行,你此刻传讯给他便是了。”
“可是……”
“我打赌那侍童不敢不浇水,若他忘了,我赔你双倍的之锐草,可好?”灵均仿佛在同青漪开玩笑。
若再推拒,未免让人有所觉察……青漪坐下了,浅笑道:“早就听闻灵均师叔经商日久,财大气粗,如今看来,果真非同一般。之锐草这等珍品也不放在心上了。”
灵均亦笑了一笑:“我来这之前已将传送阵之事禀给了掌门师叔,恳请师叔前来主持公道,找出罪魁祸首,还请青漪师侄……和在座诸位一同作个见证。”(未完待续。)
斩草除根灵均设局 坐山观虎奉衍窥异2
青漪还能说什么?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椅子上的把手:“师叔自便。”
灵均刚打算说话,青漪突然问了一句:“师叔百年以来都拿那个传送阵没法子,这回怎么突然有了解阵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