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鳖灵一惊,用诧异眼神看向我,“怎么称呼你?”
“净心,您可以称我为净心法师。”
我想,在这个不知佛教为何物、巫蛊盛行的年代还是称自己为法师要稳妥些。
“哦,法师?那就是说你也象兰巴一样,能与上天沟通,降妖除魔了?”
我笑笑,“怎么敢跟大巫师相提并论?降妖除魔谈不上,能看见个把鬼魂还是可以的。”
这时,门开了,兰巴带着一众侍者鱼贯而入,很快便将各式的汤汤水摆满了一几案。
鳖灵有了我补给他的真气支撑,精神非常的好,喝了一些汤水便在床上呆不住,下了地。走起路来还挺有劲,大喜,道“法师真乃神人呐,现在感觉竟比没病之前还要好。”
闻讯赶来的众大臣皆叹服,“难怪人家敢揭王榜,真是有本事啊。”
鳖灵在地上走了几圈,欣喜道“没想到我蜀国境内还有你这样的能人,我看,你就不要走了,留在这里,本王封你为**师如何以后你可以常伴我左右。”
“王,您的美意我心领了。我这个人不是不识抬举,实在是一向闲散惯了,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怕会憋出病来。不过,为了您,我可以试着在都城多停留些时日,谁让您是象天上的太阳一样普照万物的开明帝呢”
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一个人在高位上呆久了,再英明的王者也难免会染上一些例如多疑的毛病。所谓君王的脸就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常伴左右,那一天得提着几颗心呐我可不想没事给自己找罪受。更何况,我又不想在此地久留,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有需要时帮个忙可以,但久留绝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君王的面子该给还是要给的,因此在婉拒的同时又给足了他的面子。
大概是没想到这等别人求之不来的好事居然也有人会拒绝,鳖灵纳罕地重新打量着我,突然哈哈大笑道“嗯,好,那就请在驿馆安歇。不过,法师可要说话算数,一定要多留些时日。什么时候要走一定提前知会我一声,可不能不辞而别呀”
我忙施礼,“那是一定。”
“法师,官位你不要,那你想要什么赏赐啊”
我想了想,提了个最朴素的要求,“大王,您能赐我一顿饭就行。”
鳖灵非常诧异,“这么简单”
我苦笑道“不简单,法师我长途跋涉到了这里,午饭都没吃就给您治病,实话说,耗费了我不少的功力,现在肚子正饿得慌呢”
话一说完,肚子应景的咕噜噜叫了几声,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鳖灵笑够了,说“法师,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听你这样说,应该是不只是饿,还很累了。这样,我让人送你去驿馆休息,让他们准备好美食给你吃。”
我忙施礼,“谢大王。”
鳖灵脸上挂笑对我说:“你是不是还身无分文呐?”
我心说,您可太体谅人啦,忙道:“不瞒您说,的确如此,法师我揭榜就是为了赚个赏钱好买顿饭吃的。”
与君王相处,最怕的就是让他觉得你是个威胁。你是个庸才也就罢了,但凡有点能力的,当王的就不会不对你有所戒备。
所以,与之相处最好的保身之道就是装傻,让他知道你把他放在眼里,而对他的位置却不觊觎,这样你才是最安全的。否则,纵然你再有本事,也架不住被人惦记。
第一百六十八章 露一手
“哈哈哈哈~”鳖灵果然被我装傻充愣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好说,好说。兰巴,你就代表我陪同法师一起去驿馆用餐,赏钱随后就差人送到。”
我深施一礼,朗声道:“谢王恩典。”
我和兰巴退了出去。
走在路上,我的心情不错,兰巴也面色柔和,带着笑,盯着前面的路面,象是在琢磨着什么,时不时地还会偷偷瞄我一眼。
“我有那么好看吗?”我被他偷窥得浑身痒痒,便捉黠道:“要看便大大方方地看,偷偷摸摸的做什么?这可不是大巫师您的风格吧?!”
兰巴被抓了包,不好意思起来,刺青下白白的底子竟泛起了红晕。
“啊呀,让您现了……我就是觉得您很特别,好象俗世中的一切您都不太在意,要知道敢于拿自己开玩笑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出来的,这说明您的境界肯定是在一般人之上啊。”
“您能看破这些,说明您的境界也不低嘛!”
既然被他看出来了,我也浑不在意,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谁。相信不只兰巴,鳖灵本人也是清楚的。大家都是聪明人,和聪明人处事的好处就在于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了,也能互相明白,不累。
“哪里哪里,差远了。看您年纪小小,这修为,真不是我等俗人能比的,兰巴真心佩服。”
“大巫师您这说的哪里话?您可别自轻自贱,在我眼里,您可一点都不俗。”
兰巴听了,直摇头,“不对,一般人在王面前说话都会有拘束之感,特别是初次相见,更会紧张得要死,而您却表现得如此从容淡定、落落大方,怎么看您都不一般。”
“不是一般人,那是什么人?”
“是高人呗!”
我们俩互相吹捧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
驿馆离蜀王宫并不远,出了宫门,往右一转,不足二百步的距离,是一座筑了九层阶基、颇具唐风的推拉门式木结构三层小楼。正中门上有一牌匾,上书金灿灿的两个大字。不认得,估计写的应该就是“驿馆”吧。
阶基之上早有人等在那里,见我们到了,提着袍襟,一溜小跑着下来迎接我们。
来人是个白白胖胖、笑容可掬的家伙,穿着一身流光溢彩的华服。料子我认得,是昂贵的蜀锦,看来是个有钱的主。
头上梳着三股小辫子,在脑后汇成一股,垂下一段,然后又挽到上面,用簪子别着。辫子上坠满了珠宝饰物,看起来象个暴户,不过,却并不让人生厌。脸上的肉圆嘟嘟的,颤颤巍巍,象只小白猪,充满了喜感。
他走得有点急,一边抱拳,一边气喘着说:“啊呀,大巫师,这就是揭榜给王治好病的净心师吧?我叫吉利巴尔,是内务府的总管。王一早传话过来命我负责接待。我还寻思着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想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一表人才呀!快请随我来,里面都安排好了,快里面请。”
好利索的一张嘴皮子,这一大串话说下来,连奔儿都不带打的,浑身上下带着一股热乎劲,一看就是个会说话自来熟的。
兰巴笑着对他说:“呵,吉利巴尔,几日不见你又肥了一圈啊!”
那人就眨巴着毛嘟嘟的大眼睛,笑眯眯的假意责怪道:“瞧您,大巫师,咋能这么说呢我那叫肥吗”
“不叫肥那还能叫什么”
“这是有福,是富态!”
“噢,我懂了,懂了,胖就是富态,哈哈~”
“这就对了。哎呀,咱俩别竟顾着说话,把客人晾一边了。”
吉利巴尔说着笑眯地转向我,“法师,您可别见怪,我和大巫师熟得很,特别投缘,每次一见面就开始互掐,让您见笑了。”
“哪里,我也是个随性的人,看着你们这样,反倒喜欢。”
“那可太好了,这我岂不是又多了个朋友法师,您可别怪我高攀您啊!”
“哪里哪里,您客气了。”
说着话的功夫,已到了门口。
往里一瞧,眼前一亮。原来面前的是个开阔的大堂,里面错落有致摆放了不少绿色植物,将其点缀得生机盎然。对面,在翠竹掩映下,是个用树根精雕出来的柜台。柜台后面,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拿着小刀在竹简上埋头刻着什么。
侧面有楼梯旋转向上,每层都有环廊,倚着栏杆正可看到下面的风景。环廊的另一侧则是一间间的客房。
“快里面请。”吉利巴尔,躬着身子把我们往里面让。
脚刚一迈进去,就有人怪声怪气道:“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吓了我一跳,左顾右眨,却没见到旁边有人。
吉利巴尔笑着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鸟呼拉拉地飞过来,落在他的手上。
那鸟通体黑色、长着桔红色的嘴、眼侧直至脑后是一条淡黄的色带,脚丫也是黄色的,原来是只鹩哥。
那鹩哥站在他的手掌上,收拢了翅膀,歪着小脑袋,翻楞着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我,一动不动。
“它叫楚楚,可聪明了,就是脾气就点倔,只有见到看顺眼的客人才会主动出来打招呼。刚刚它连说了两次‘欢迎光临’,说明它非常喜欢您呢。”
“哦这么说,我的面子还挺大,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啊!”
我看着小家伙,生出一丝怜爱,便伸出了右手。楚楚歪着头看了看我的手,又仰头看了看我的脸,忽然倏地张开翅膀,扑楞一下就飞到了我的手心上。
吉利巴尔和兰巴都瞪圆了眼睛,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神了,简直太神奇了!要知道,楚楚可从来没跟谁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近过呢!”
我一时玩心大起,遂将手向上一扬,楚楚展翅欲飞,我却瞬间向内收回了力道。楚楚的脚下缺了着力点,扑楞了几下翅膀没飞起来。
我再次扬手,然后又收回力道,如此往复,就见楚楚干扑楞着翅膀,那脚却似粘在了我的手上一样,怎么折腾也飞不起来,把身旁的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独角戏
玩得差不多了,我将手一抖,向空中一送,没再收回暗劲,楚楚这才如获大赦,朴楞一下飞走了。
吉利巴尔再看我时,眼神就多了一层敬畏。他谦卑地躬下身子,伸出右手,毕恭毕敬道:“法师,请随我上楼。”
我举步跟随他上了楼梯,没在二楼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三楼。
诺大的三楼只有两间房,吉利巴尔打开左手的一间房门,把我们往里让。
还没进门,就有一缕淡雅清新的香气钻入鼻孔,沁人心脾,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离门口一步远的位置上是起高的榻榻米,上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毯。
靠里居中是一张长方的几案,案上左手边摆放着一顶精致的荷花苞状的熏香炉,层层叠叠的花瓣泛着青铜特有的光泽,正袅袅升起一缕缕的香烟。那香气淡雅清新,正如荷花的品格一样,不沾一丝俗气。
右手边放了一个小孩拳头大的青铜铃铛,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案边的地上立着一只青铜镶金掐丝的落地灯。造型非常的别致,是一只细长脖子、长长尖嘴、头上长冠的水鸟。一条长长的细腿落在地上,另一条长腿收拢着爪子抬起,蜷在膝间,脖子曲弯着,非常精神的瞪着一双红宝石镶嵌的圆圆的眼睛,口中衔着一条小鱼。
此时,鱼嘴中正燃烧着红黄的火焰,映得红宝石制成的水鸟的眼睛非常的灵动,里面似乎也燃着一团火。
好精美的设计!让人一见就喜欢。若不是顾及身边有人,我早摸上去研究把玩一翻了。
我们脱了鞋子,踏上地毯,脚下软软的、暖暖的触感,舒服得让人直想在上面打个滚。
吉利巴尔走到房间一侧,伸手一拉,原来侧面的墙壁是个推拉门,里面还别有洞天。
“法师,您累了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