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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一去,差距立刻悬殊起来!
高空上几道幽影徘徊着,相互交流:“这些年来,我们对这世界争龙,有所理解,此次大败,被这世界的人认为是决定气数一战。”
“北方失败,那人心就倾向南方,这流失的白红之气,就是北方甚至天下的万民和官员之心,此消彼长,攻守易势,大是危险。”
“灵乾殿下,您刚才为何不出手?”
灵乾道人摇首:“有目光在关注这里……这华族虽非我们扶持,但我们看过气运根底,是纯粹暗面本源诞生,不是地上人压制阳气的伪装,说明这崛起也是符合暗面革命……但这不意味着没有外域天庭暗中支持,或就是引诱我们现身的钓钩,不能中计。”
“那要放弃郭子月?任由这天庭插手的华族统一天下,怕是会对大事,会造成些干扰吧?”
“不怕……你没注意到?这是个少数族裔,起家总共才几十万人,要想压服天下还不得倒行逆施?”
“红黑之气会很快铺展屏蔽掉天庭插手,而这暗面革命其实无所谓谁家主人……只要怀着对阳面的敌意,就够了。”灵乾道人目光沉静,充满胜券在握的自信。
…………
湘州下土·故居
当地上才是万木葱郁,这处已是冬季了,太上皇登基五十年退位,二代皇帝都当了十六年皇帝。
太上皇这年,大驾幸临潜龙之地,所在地将军、都督、诸侯都是迎驾。
御驾进城,炮声九响,鼓乐大作,百官和大街上人群跪迎,一霎间,群臣万民山呼海啸:“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上皇此刻坐在座上,听而不闻,直到行宫正门,他才醒过来,见百官和诸侯都跪着迎接,吩咐:“起来,今朕累了,明天在清波阁设筵——今天你们散了罢!”
百官依旨散去,这个行宫周围视野广阔,清净的很,回廊连接,在一片钟鼎磐罄筝笛声中,太上皇入内,只有几个诸侯跟了进去。
太上皇左右四顾,见玉带紫绫,还在的人寥寥几个。
当年统一天下,君臣相得,颁布青制,励精图治,现在一片秋寂,更使太上皇期待着阳化的这一天——这天不远了。
“陛下,允侯已经来了,待陛下接见。”
“恩”
太上皇听了,不动声色:“传进!”
片刻,允侯韩子维进见,叩拜后,太上皇挥退了人,笑着:“韩卿,看你这样子,你也老了。”
“陛下虽老,但是时日快到了,想必能恢复少年。”韩子维起身,笑的说着。
“话是这样说,但这段时日可不好过啊!”太上皇刘真淡淡说着:“幸朕,还有些爪牙在!”
这话说的,连韩子维都不敢接。
原来,原本太子,当今皇上,仪表非凡,性情英断,登基后,前五年还潜伏忍受,五年后大权渐渐收敛到手,形成了天有二日的情况。
一转眼十年,更是控制大半,不过太上皇也不是等闲之辈,到现在还控制着七万大军,在不能撕破脸皮的情况下,足以自保了。
“随朕上前罢!”
沉静了良久,太上皇说着,韩子维自是应是,就抵达着高台。
“开启天镜!”太上皇淡淡吩咐着。
“是!”几个道士响应着,只见突一亮,一面镜子凭空出现,开始模糊,渐渐清晰可见。
首先看见的就是太上皇,青气浓郁,上有丝丝紫气,太上皇又挥退了道人,才笑的说着:“朕当年统一天下,我身所有帝气,就是此相——深青带紫,其时天下龙气赤红微黄。”
“朕在位五十年,运转青制,国势蒸蒸日上,及我退位,紫气云集,不复半点青意,而退位十五年,仅剩几丝紫气耳!”
“不过吾儿的确算是明君,这十数年治理,龙气由淡黄转浓,可惜的是时日已到,要不还有余地。”
这话一说,只见镜内迅速变开,看见了山川大地,又有一大股黄色河流,略带红色,汹涌澎湃,而下又隐隐青色河床,正是朝廷气运。
这意味着政通人和,安稳乐业,蒸蒸日上,正是前所未有的盛世。
“如此大好江山,人君之乐,神仙难比,难怪吾儿心理抵触,不愿相信大限而到,朕理解他的心思,只是天命如此,奈何?”
“朕只要再维持大半年就是了。”
“韩卿,你看这情况,能有几许汉人阳化?”
韩子维暗松口气,细细思量,说着:“当年成祖开辟之朝,青制尚未完善,可所谓摸索,三百年能抵达的也是这程度。”
“而今朝一开始就运转青制,又有成熟工坊遍于天下——只是时日终是尚浅,积蓄的内涵不足。”
“论得阳化的人口,或有当年阳化的一半左右。”
“一半,也足了。”太上皇刘真眼神幽幽,听了这话,似有不足,又这样说着。
此朝由自己开辟,能阳化七八万汉人的话,自己阳化上去的影响就大了,而不是当年只是一个小宗室罢了。
南廉山·汉王府
雕花房门甫一推开,风雨气息就迎面扑打而来,空气清新,冰凉沁人。
此刻虽是早晨,外面还是暗沉天色,一身剑服少女出来,脚步轻盈不起片尘,目光扫过廊下每一处角落,大多数时汉王和妃子都是在洞天里休息,偶兴致来了会夜宿在这洞天外面的旧院,保卫工作自是会更谨慎些。
“呸……铃铃啊铃铃,你又没妃子名分……”
周铃脸红轻啐一口,提醒自己只是公子的剑,最多是偶尔做些羞人事情的少女剑,她就定下心神习惯性探查,每一丝外界动静都应在心弦中,如剑丝拨动轻颤的震鸣让她心神都扩展开来,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自昨天就开始下的磅礴暴雨哗啦啦浇注着屋檐、芭蕉、庭院,虫子在草茎下悉悉索索爬动,地面在微微震动,远处火车滚滚的钢轮倾轧声卷过月台,稍停片刻,又轰隆隆奔向北方……消失在神识感应外。
“安全……安全……没有危险源……”
阳神扫描的光华收敛入体,主院是仙阵屏蔽,但以她作为道侣的权限与耳力还能听见阁里姐妹们的轻声细语:“耗时四年的北邙山万里铁路,终全面通车,辅助分担到东荒的大宗物资运输……可算了结一桩事呢。”
“廉价是够廉价,能运得起民间商货,怕会吸引外魔攻击……”
“夫君有什么准备没有?”
“呵呵……就想吸引他们来。”有个温和男声笑说:“分段防护维修,拿铁轨来拼敌人性命,这买卖……咦,刚才筠州下土进行第一次开朝祭天……”
门开着尚未合上,香阁馨暖涌出来,有着某种清甜的气息,大清早又有女子低吟娇哼声,少女剑修想起了些,有些脸热羞恼走开,之后的那些话就没再听下去。
叶青在后面又说:“咦,湘州阳化了,这是一件大好事!”
“这件事情,必须隆重处理了。”
到了前院,习惯性去后山时,遇见了让她意外的人,府上那个消失了四年的首席剑修,正风尘仆仆往政事厅那面去。
这中年身上有种锐利气质,一瞬间敏感发觉,转首看见少女目光又和缓下来:“铃铃不认得我了?”
“云叔。”
少女剑修自不会忘记从小熟悉的长辈,过去拜见,礼貌问:“您又回来了?”
印象中对方是回去了南方,谦氏家族在十万大山以南的雾州开拓,最近汉国水师刚刚借道姜州打通了雾河航线,但她掌握的情报只说带回来一批优质法剑,并没有说回程的贸易船队中有谦家人……如果有投靠,她是灰衣卫首领不会不知。
“使命在身算不上回来,我是作楚国使臣来拜见你家公子……哦,现在叫汉王了。”
谦行云看着走过来的这少女晚辈,近距离一下就感觉到不输于自己的阳神力量,几年不见剑气凝聚甚至超过了自己,心中不由颇感慨:“此来也和铃铃你有些关系,不过……有点复杂,你大概没兴趣听,我就不说了。”
“哦……那,再见。”
望着这旧日的长辈急急忙忙去了正厅,周铃咀嚼着楚国使臣这几个字的意味,她心中莫名有点奇怪,但知道并非谦家要投靠过来,就还是按下去,她不愿意探究太复杂的东西,公子总会做好一切。
“啊……今天的练剑日常还没完成呢!”
少女剑修向着后山而去,身影没入山道水雾中,风雨无阻一如当年,而南廉山上空,大蔡平景二十年的新一轮天文潮汐,正由这里滚动过去,直向西面。
第1084章 联姻
话说,有着舰队,来去方便,旧青州会盟孙柯后,一众家眷都转移到去南廉山,东荒留个化身继续会盟就是了。
此时后山上细微剑吟,而前面的政事堂前院里渐渐热闹起来,谦行云留意到今天南廉山的访客很多,都是各方使者,像是觉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全寻求抱团结盟。
寻常一州地盘的诸侯使臣就让吕尚静接待打发了,但其中颇有些大国使臣需要汉王亲自见面,这一会面就是一整天……
谦行云来的很早,下午才进去,汉王似乎在会面几个更重要的人。
会是谁?
入厅门前,有个高冠缓带的使者出来,两人交错而过时目光都落在对方身上,似乎感觉到迎面剑气的危险性,那人警觉望着他:“你是魏国使臣?”
土德气息……
谦行云亦是眯起锐目,草原、潇湘、雾州是天下剑修的三大聚集地,旧印象来说湘州已归了汉国,雾州剑盟还是东海青盟那样散落仙门,自不足以汉王亲自接见,但他不会纠正对方的错误猜测,微笑颔首:“你好。”
“好好……”那人扯了扯嘴角,拂袖离开。
这样倨傲的态度估计就只有西面那一家了,谦行云思索着,心思有些忧虑起来,踏步入内,尚未见人影,已听见了汉王的笑声:“哈哈,瞧瞧是谁?我们首席大剑客回来了……”
“呃,外臣谦行云拜见汉王千岁……”
“千岁?可别咒我……”
叶青扶起他,听出话音来,笑了笑:“这样说,你们谦家已经决定了?那跑过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么,只管说来……”
“外臣来是二事……”
……会谈到了傍晚,叶青和诸葛亮、关羽几个汉臣留了谦行云用饭,聊了些曾汉土并肩作战的往事,表示谦家永远是汉国的老朋友,才送了他出去,叶青就立在院子里久久未语,暴雨哗哗和线一样串联天地,阴沉的黑暗浓重笼罩着王府,雨水透体冰凉。
一顶雨伞在后面遮挡上来,素手如雪玉润腻皎洁,不用回首知道是表姐。
“夫君别淋雨。好像不太高兴?刚才那人……”
“没事,谦家女儿入了楚宫,送婚贴来。”叶青不惧雨水,怕唠叨,自觉跟着她回了廊下。
雨伞收起来,离吃饭还有点时间,夫妻就在休息的长椅上并肩而坐,望着廊檐外昏天黑地的雨幕,八年过去了,自南廉山脚的这处新庄主院建成以来,小小的庭院似乎在水世界里摇荡,风波从无止息。
曹白静轻轻一叹:“天文潮汐一年比一年大了……这次婚贴,是姐姐还是妹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