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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浑曾辅佐晋武帝和晋惠帝两代君主,在晋初的军事和政治上作出了一定贡献,特别是在平吴作战方面功绩显著,因此官职累累升迁。
在下土就没有这段经过了,但同样显出来,成为大臣,阳化而出,由于不为人知,故抵达东荒。
他看上去果精神怠倦,眼圈发黑,脸色苍白,这时欠身说着:“蒙陛下牵挂,臣这几天好些了。”
“陛下平定蓬羽部三城,又拔了彪城,本国奴隶已有七十万,种种大事千头万绪,臣安能休息?因此赶着过来请求指示。”
听着这汉臣的话,曹操撑着臂坐直了身,一时没有言语。
彪城距离很近,神灵重伤未复,叶青袭击了这城,理所当然遭遇顽强抵抗,这城本身的军力和神裔、女祭司还很强,不似蓬羽部的新城那样抽空了容易对付。
但只是稍难一些罢了,花了半个月消耗力量,终破城杀神。
占据彪城后算是正式突入这片大陆中央,引发是更多敌对,这一年反击战的敌人将会更多。
好处是中部地区因幻境森林时常移动,使得城邦间交流更少,还远未达到结盟的需要默契,这和蓬羽部统领的西部城邦联军组织又差了一筹——这意味着在今年反击战中东海青盟的胜利会来得更快。
但这就大幅度增大了行政系统的压力,使曹操都有些疲于奔命。
王浑又一躬身,说:“上次见宰相,还觉得您气色不错,这次看上去有点憔悴,听说一天要见六小时官员,批折子到半夜,这样辛苦,就算是真人都有些受不了,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望大人明鉴。”
“本相有自知之明,陛下委托百事处置,这诚难得信用,我才干不足,只得以勤补拙罢了。”曹操淡淡说着。
深秋季节,东州大陆的土著积累了三季的丰盛食物滋养,正是族群人口最多,力量最强时,也是密林和瘴气最克制入侵者时。
冬天的战争是反击战,就因秋天是野人部落和城邦联盟活动高峰期,他们相互交战,相互吞并,往往同时对临近的青盟地盘进行攻击,一场大乱斗就这样展开,这些异族根本不会收敛克制,肆无忌惮挥霍着人命对拼,东海青盟不能这样奉陪。
在这样的逆潮中,就算新吞并了彪神城的叶青,不得不停下脚步,小心行事,授命高顺以彪城为前线进行层层防御战,陆逊统筹蓬羽三城的拆迁和重建。
其中种种,的确需要人手,想到这里,曹操笑着:“既是这样,玄冲,你就去新立的三县城中,选一担任县令。”
“汉臣众志成城,才能稳固汉国,重建基业。”
待王浑退去,曹操回到内府时,一个五十岁的管家,起身:“给家君请安了,餐具已备,时光不早,还请家君入座。”
曹操点了点首,入座。
真人的身体虽因政务而有些疲倦,恢复起来很快,只是扫看了一眼,稍有些遗憾,实际还不算一家人到齐。
曹昂、曹丕两个儿子还留在应州,因明面上他们和严慎元没有任何干系,甚至还是仇敌,所以同样受着蔡朝的监控,这个理由是最大,但也不排除陛下的布局,派到东州来的自己和陆逊两人都没有根基,而不会出现尾大不掉局面……虽可能性很小,但从来是扼杀风险在未萌芽时最佳。
曹操志趣高远,却是实干派,他现在就觉得这很好,这一年东州局面不错,威信和恩德尽归于陛下,主要是军事上的扩张顺利使然——第二次反击战溃灭所有西部城邦,将整个西部殖民区连接在一起。
同时中部密林的城邦发现了东海青盟这股强大势力,躁动敌意袭击,沿着最前线的彪城一带战事连绵未休,陛下这个新年还有的忙。
但就自己文事上来说,终是因为前线不断胜利而稳定,东汉府根基随着工业而扎下,只要再有足够人口,剩下一年时间内铁路铺到陆地东面海岸线都没问题……
上个月吕蒙过来,又说下土上来的人会很多,具体能有多少同族阳化,再过三个月南廉山那边就应该见得分晓了。
“没有足够的汉之苗裔,成长起来的国野体系怎能说是汉之华树?就算收取各族淑女,也得有足够的君子来播种才是……”
最近他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以至工作中都出了几个小小失误,在家宴时没和过去一样多关注妻女。
可今天是大年夜,这桌比起素常用餐丰盛多。
又宽又长的桌中摆着鸭子火锅,嘟嘟沸着热气,鲜香扑鼻,四周放着热菜、鸡肉酸菜、燕窝糕酒、狍肉、鹿筋、火腿、鸡爪……琳琅满目色味诱人。
只是曹操留意到秦婉儿没出现,连带两位夫人都不在,才有些奇怪问女儿:“你娘和两个姨娘呢?”
“娘亲说她今天不太舒服,二位姨娘陪着她说话,但我感觉是因她知道了我要接受汉家及笄礼的事,夫……”严之梅流畅回禀,觉察到习惯用语后微顿,小声说:“父亲一会还是过去看看吧。”
东州灵气旺盛的山野环境比应州困缩督府后院更适合成长,十五六岁少女正是飞快成熟的年纪,才一年间就是出落得水灵灵,春天青嫩的柳条般飞速抽枝,身姿婀娜,眉目疏朗,有了女人的韵味。
曹操从容说:“先吃饭,先吃饭……及笄的事情我会说服你娘,汉自有制,你又不是野人村淑女,贵女自当有成年礼,怎么可以废呢?”
归房时,丁夫人和卞夫人对自家夫君使个眼色,都没有跟进来,只见着一处精舍,正房厢房游廊,皆小巧别致。
临窗大床,铺着条褥,梅花小几.茗碗瓶花俱备,自不必细说,只有秦婉儿在灯烛下呆呆坐着,听见开门声就身子一颤:“你……”
“婉儿。”
曹操牵起她的手摩挲着,注视她惊惶的眼神:“你也知道,这不是蔡朝殖民区了,为夫改投汉侯府,就不能不为之效命,所以……”
“可我听他们改叫你曹大人,我记得下土……”秦婉儿鼓起勇气,盯着这个与昔日全改的男人,质问:“你不是我夫君对不对?”
这话一挑破,她原以气氛会骤冷至冰寒,谁知这男人与她对视一会,反笑起来:“都有一年了,枕席交股而眠,变化总在一点一点积累起来,其实夫人早觉异样,只不愿承认,今天为何挑破?”
秦婉儿咬唇不答,盯着桌上烛火,良久才说:“为什么不继续瞒着我?你可以推说是防蔡朝报复而隐姓埋名,我在这东州反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你说的动听些,我……我还是会信……”
“那就没有味道了。”
曹操叹息一声,挨着她坐下,揽住她的腰:“实不相瞒,我自下土反噬上来,二体阴阳反应,既融合你夫君的身体血脉,占有你夫君记忆,还和你睡了三年,我就是你夫君……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一日夫妻百日恩,婉儿此刻说我不是,有何意义呢?”
“我偏是……哎,你干什么……”她惊呼中被这男人拉着一起倒在床上,挣扎几下,意识到力量差距,就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身上衣物一件件剥去,春日夜是凉的,她身上的人却是热着。
她咬牙一声不吭,脸颊上却已晕红一片。
“我就喜欢夫人这样子。”曹操贴在她耳边笑,一点点把玩:“夫人你知道么?说服一个人靠的不是语言,是行动……”
“你混蛋……我不会原谅你!不要再叫我夫人……”
“那叫什么?严大人遗孀?灭杀仇敌,养其妻女,真是人生快事……”曹操嘿嘿一声,进入了她,身体力行告诉她什么叫实干派。
秦婉儿咬牙承受,脸色红润得水滴出来,心中一道白光闪过:“等等,我可以从你,但不要动……”
一阵风吹灭了烛火,只听这人一声叹息:“唉,已晚了,夫人应提前半年说……”
“什么……”秦婉儿对某些变化已有些猜想,但此时得到证实还是惊了:“她可是……”
幽暗的锦帐内,女人倔强克制喘息,在床上这样与杀夫仇敌交流谈判,让她脸色羞急得要哭出来了,恍意识到——几年夫妻生活,这个男人在被自己柔情改变同时,自己也被他改变着。
啜泣声响起,出于伤心,也出于****。
男人熟悉她身体和心理上每一个弱点和兴奋点,不断自身体和语言上进攻,她的防线很快……甚至比往日都更快失守了,呜咽化成了呻吟……宛如萧管不复原主吹奏时的哀鸣。
一只喜鹊立在院子的墙上静静听着,待院子里声音消停扑翅飞远,一道讯光自它身上亮起,破空东去。
第950章 自污(下)
夜还未到子时,讯光传递至新洛城,转落在蔡文姬手中,看到内容,她呸了一声,有些羞怒,又整理成档呈递给叶青。
叶青目光落在上面,眉稍讶异扬起,又笑起来:“真是奸雄。”
“夫君为何而悦?”蔡文姬眨眨眼,有些疑惑:“我还以为夫君会不满其妄行!”
“曹操是曹操,严慎元是严慎元,还是不同……至于我为何而悦,文姬通晓古史,何不联想一下?”
叶青笑着问,因通晓不意味着运用,他着意培养夫人的思考。
蔡文姬思忖着,若有所得,叶青盯了足有移时,一笑说:“……昔秦国商议灭楚,李斯信誓旦旦说只要二十万兵能胜利,王翦说要六十万才能歼灭楚国四十万,秦始皇遂授命大将军王翦出征,倾国六十万秦兵都交在王翦手中。”
“有人对秦始皇谗言,始皇按下不提,出征时亲自送大军至灞上,王翦自请赏赐美人、良田、大宅、园林、池塘甚众,始皇大笑……”
“夫人你想想,这可不是此世,有道法显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自请要美人,始皇是在笑大将军精力充沛、老当益壮么?”
蔡文姬心中一跳,灵光闪过,听夫君又说:“……汉高祖十二年秋天,英布叛变,高祖御驾亲征,几次派使者回长安打探宰相萧何动静。”
“萧何当时在关中已经兢兢业业经营十余载,经济兴旺,深得人心,有人说他灭门之祸不远,萧何就低价搜购百姓良田,甚至打白条欠账,高祖在平定英布之乱凯旋而归,百姓沿途拦驾,拿帐条控告萧何欠账不还,高祖大悦……高祖在悦自己宰相学会了搜刮么?”
“翻看历史就知道,原来这都是故人手笔……昔始皇、汉高为何而悦,我此时也是。”叶青笑着:“虽此一时彼一时,道法显圣,不必这样,高位力量镇压一切,但是臣子作出政治态度,我还是很高兴。”
蔡文姬已能肯定了:“那个奸雄在自污?”
“不要称他奸雄,现在是盛世之能臣……是,否则,夫人你以他真好色到这种程度?”
叶青笑了,想起曹操征张绣的黑历史,顿又一转口:“不过确好色就是,每个人自污手法都是不同,都是看习性……换刘备,在曹丞相下编草鞋自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算是倒过来了。”
“至于处理很明确,我不罚,要多选几个异族女人让他耕耘,祝他早生贵子,为国野同化加砖添瓦……”
“这是安抚他,表示他的政治态度我看见了,让他当宰相,不要多想,地上和下土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