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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草稿上论述,细细写就,虽句句引经据典,出于三经五典,又自出机杼,圆满无漏。
处理三题公务,根本不和大部分秀才长篇大论,每题都不过二三百字,就作出了纲领和操作。
细细审核后,修改了几字,就抄录到考卷上,第三卷完成了,前后不过是一个时辰左右,这还是考试。
写完后,就是第四卷,也就是对前面三卷的论述。
叶青露出了一丝冷笑,带着淡淡的自傲。
前世地球上,有三观之说,就是世界观、人生观、道冇德观,但是这些,无一例外都是克隆,就是学习别人的思想(程序),灌输到自己灵魂中去。
而万人之中,真能形成属于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道冇德观者,都不到一个。
至于在这基础上,形成自己的政治理论体系者,小成不过百数,都是有资格列入圣贤,大成者甚至连古带今,国内国际,也不到十指之数。
叶青贯穿二个文明,不敢说与孔子和马恩并列,却也有自己心得,算是小成,这按照道论,就是进士水平了。
这时虽不必完全写出,只要写出一点,就可以了。
当下凝神在草稿写文。字字落下,一时间,顿时整个房间都渐渐淡去,一切世俗都远离,只有眼前笔迹。
大殿内
范善正在喝茶,突又有考官匆忙进入,耳语了几句,这顿时使范善一惊,问着:“又有了?”
这时下午,阳光灿烂,八月残余的暑气蒸蔚上来,只觉燥热难当,待到了考间,就是后背湿透,看了上去,却见着丝丝青气弥漫,同上三尺,金印削去,都一阵阵波动,似是不甘。
范善立在门前,双眉压着,只是不语,吩咐两个文吏:“你们都监看着,随时伺候。”
说完,领着人回去,回到殿内,凉风徐徐,几个人都是心神一爽。
“都坐着,让我想想!”范善一摆手,吩咐:“上茶给我加块冰!”
两个考官此刻渐渐定了神,偷偷打量着范善,只见他蹙额皱眉想着……过了片刻,范善才抬起了首,似是随口的问着:“历代同进士,进士,记录上最年轻的有谁?”
“刘蘅,十五岁就中进士,史上第一。”
“恩,看来这叶青也不算年轻,今年十六岁,明年十七了。”范善哈哈一笑,笑完,突起身肃容说着:“这事不小,这场考试,还真是出于我预料呢!”
叶青却不知这事,全神贯注,这只是一千多字,却真正花费了许多时间,自中午一直写到晚间,再完全检查了下,抬首已是莹莹烛火,夜色深沉。
对面考间有明有暗,这是有人还在写着,也有人已经休息。
微微一笑搁笔,突是一怔:“我刚才似是没有点蜡烛,谁给我点了?”
才想着,就见着外面二人松了口气,有人就问着:“秀才,夜深了,用些晚点,明天再考罢。”
是故州试二天时间。
“我考完了。”叶青指了指文卷,四卷都叠完了。
“考……完了?”这文吏难以置信看着面前少年,这虽不是秀才耕牛试的工作量,但哪个不是精雕细琢,不到最后一刻谁舍得离开?
“考完了。”叶青平淡说着,目光已经越过文吏,投向远处。
文吏哪里敢自专?
也不敢收卷子,只是赔笑:“秀才少等,我要请示!”
过了片刻,范善亲自过来了,也不语,直直上去,明明烛光下,叶青恭谨站着,安静等待,只听细碎翻卷传阅声音,良久,才听范善叹息:“这文……”
叶青轻轻咳一声,顿使范善怔了怔,恍忆起是考场,此是大忌,赶紧改口:“……既写完,你自可出去了。”
叶青恭谨一礼,后退,离开。
一路而去,满地都是掉一地的眼珠子,抵达了殿门,由于夜深出去,必须监考真人批准,这时真人亲自开门。
这真人这时却带着微笑,对叶青点点头,似是无意展袖作个“请”字,一个标志很是醒目。
叶青回头看了眼这真人,对上这友善目光,几乎是一个jī灵。
连忙过去,出了门,冇出了考院,门前就有二个甲士,都披着甲衣,见着叶青出来,两人冇一齐行礼,一身的甲叶铮然作响:“奉按察使之命,前来保护您的安全!”
叶青惊讶着颌首,正要说话,突又有一个道人赶来,上前稽首:“奉真人之命,前来保护叶道友的安全!”
叶青惊讶看去,就望见这人道服袖口上,有个和刚才监考真人一样的标志,再对上笑脸,瞬间醒悟过来:“我这展现过度,怕是成了香饽饽了!”
这时不好多说,就颌首:“不敢,恭谨不如从命,三位请便。”
夜色深沉,明火通明的大街夜市上,就出现这一幕,一个穿着淡红色的秀才在前面走着,后面两个甲士跟随,又有一个道士随之。
这组合颇引得行人注目,不由都是议论纷纷,猜想是哪家公子,这样大的场面,公然带上甲士?
要知道,就算是世家甲士,出外也不能公然批着甲衣。
叶青听得有趣,却不说一句,直到客栈前,才一笑,召来了店主,吩咐:“给这三位弄个院子,再上席酒……”
话还没有落,一个甲士就说着:“秀才,我奉按察使之命前来,按照规矩,自有食宿供应,不能取之外人丝毫,还请见谅。”
叶青听了心里一动,甲士按照规矩只能取用直属上级的食宿,这是开国时定下的规矩,不想到现在,还执行着。
军队还没有腐化啊,正想着,又听道士一笑:“叶道友不必这样,你一场考完,却是要好好休息才是,我自有食宿
叶青听了,也不勉强,对着这几人道过谢,就去自己房间,进了自己房间后回望一眼,果还在守着。
于是洗漱,用饭,用完后,这时的确筋疲力尽,才上了床,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惊变
时间稍前的一天,夜深了,俞宠没有言声,仔细看着远处。
这里是蔓荒无人的荒草,附近是一个乱葬场,远远山冈上,有点火光在夜中亮着,这里却是阒无人声。
这俞宠是几代家生子,几代有功,忠心耿耿,就赐了俞姓,和俞家分支一样享受待遇,现在已把自己视为俞家的一分子了。
这俞宠看了片刻,就对着一个暗探说着:“邱兄弟,具体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究竟不是正规军队,称呼就可分辨出来。
这暗探是邱银,也是家生子,沉声说着:“都弄清楚了,这是平寿县的方茂,原本是县里厢军的火长,得罪了人,因此落草。”
“这人召集了地痞和一些老匪,占垩据了此山,人数有六十左右,经常绑架勒赎,抢掠妇女,不过还算有着分寸,没有使得县里围剿。”
众人都是点头,这才符合常情,俞宠久久沉吟着,他相信自己领着俞家军,可以攻下这个寨子,只是有所死伤,就得不偿失。
俞家军现在还是私兵,没有上得场面,本钱小经不起消耗。
不过终是有着决断,他一挥手,淡淡说着:“一队穿甲,强弓手先上!”
这小小队伍,编制不大,但兵种很全,这是为了未来扩军所预备。
“是!”既发军令,立刻应命,气氛肃杀了起来。
一行人默不作声攀登而上,就看山顶上小小的寨子,却还有二个人在巡查,俞宠冷笑一声:“这方茂不愧是厢军火长,还懂得些兵法——射!”
只听“噗噗”两声,二支长箭而过,两个懒散的巡查人,顿时射翻跌下,发出了惨叫声。
俞宠回首,眼前五个火长,正肃然待命,当下沉声说着:“攻进去,一个不留,全数杀了!”
五人一齐行礼,甲叶铮然作响:“标下领命!”
当下五十人直扑过去,攀着这二米多的木墙而入,而在这时,里面才有人大叫了一声:“有贼啊!”
贼喊捉贼,只听里面一片叫声:“有贼攻寨了……”
这时,爬到上面的人已跳了下来,顿就使俞宠松了口气,只是片刻,就见寨门大开,一行人就冲了进去。
任何时候都不要高估土匪的反应速度,只见杀了进去,才见着有人自屋里冲了出来,还没有等着土匪结成阵形,弓手火长就令着:“射!”
顿时,才冲出屋子的数个匪众,就发出惨叫,向后跌了过去。射完后,甲士才和匪众冲撞在一起,厮杀起来。俞宠沉声看去,见着火光中搏杀着,惨叫声连绵,只是这些土匪,虽也有技艺出众之人,但哪有什么军列?
个个只凭血气在搏杀,而甲士以大易武经训练,又特别注意联合攻打,并且在草原上多次战斗,可称是精锐。
又有甲衣护身,顿时所向披靡,凡是阻挡者,都连连惨叫。
转眼之间,十余个出来的土匪就被格杀,只剩下数个见着情况不妙,突破阵而出,想逃命而去。
俞宠站在门口处,平静看着厮杀,还有五个甲士,五个弓手静静站在身侧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见了这情况,俞宠平静令着:“肖兄弟!”
一个弓手伍长立刻应着:“标下明白——射!”
只听“噗噗”声连响,一个逃的土匪发出长长的惨叫声,这土匪似是有点武功,正跃到了木墙上,却是被三支长箭命中,顿时和一个沙包一样,跌了下去,轰的落下,鲜血不断自他身上流了出来。接着,又两声惨叫传来,逃亡的土匪都被射杀。整个战场,敌方最后只余五人在拼死搏斗,只见中间一人,是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正怒吼着,身有数创,鲜血淋漓,舞刀拼命撕杀,却也有些大易武经的影子,只是太少了些暗探是邱银指着说着:“这就是方茂!”话还没有落,只听“噗噗”二声,二把长刀自二个角度,破开他的皮甲,深深刺入他的体垩内。
方茂怒吼声顿时断绝,只见长刀一抽,尸身就摔落在地,到了地上,已是气绝,只是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俞宠这才进入,神情不变,就听有人汇报:“总旗,匪众尽数斩杀,我方无人阵亡,只有十一人负伤。”
俞宠就说着:“打扫一下战场,检查尸体,给予补刀。”就有人应着:“是!”众人打扫场地,剥下兵器盔甲,银两米袋这些也给予统计,并且向俞宠请求指示,俞宠淡淡的说着:“写到册子上去罢,今日休息一下,明天就立刻打探这叶家庄的虚实。”
“还有,匪众衣服要洗干净穿上,我们要以山匪身份出击。”
“还有,以这些贼人祭祀,请求我俞家族神庇护,先行清扫这叶族的族神!”
“是!”众人都是应着,再过半个时辰,已起了简单祭坛,六十匪徒的尸体都堆积在前,二百五十个俞家军,都满面肃然,对着祭坛叩拜。会场上,血腥味迅速传了出去,隐隐有着黑影过来,又有一群乌鸦在上空盘旋。平寿县·叶家家中在这州试之日,同是一片肃穆。这是一个青石高墙的祠堂,这时有着上千族人在祠堂外空地上,个个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叶家庄,本身就是一个村庄,全村有八百户左右,二百户是族人,还有就是佃户和家生子,繁衍生息形成了现在格局。
祭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