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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云声音哑然一止,所有将领和散修耳侧都响起一声叹息:“撤回来吧,是我小看此子,失算了。”
是舰里的仙尊!
散修心乱如麻,不由掉头就跑,跟着吼着:“后撤,撤到舰体下面,他们不敢进入仙舰射程!”
郝云怒瞪一眼这些溜得极快的家伙,带着众将慢慢结阵后撤,这些兵俑还是很有用处,能带回多少就带多少。
“轰轰轰”
这次兵俑大阵的黑雾一下磨碎片片,落点处尸体炸成了碎片,血水冲天而起,而几乎同时,一声断喝。
“真龙大阵·天子之剑!”
瞬间,郝云眯着眼,视野中一道金光大亮,伴随着龙吟声,不少没有来得及撤退的散修,及百夫长以上的人,顿时头颅飞出。
一剑化神,连杀百人。
后面的人都是变色,都是打多了仗的人,见微知著,顿时明白:“敌将又在攻击我军枢点。”
郝云脸色微苦,本来这缺陷,只要升级,散修解封成真人,就可弥补,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缺陷第一时间就通报给这世界所有州府,导致为了这一点点差距,不知死了多少人!
“快退,退到本舰射程内!”
“轰!”一道仙雷墜击出,在天空中划个明线,而几乎同时,一声龙吟,敌将扑了上去。
刺眼的对撞中,两两攻击泯没。
半个时辰,外域兵俑退到了舰下,因就在仙舰下,要防御敌人仙雷墜而不能放心追杀,真正剿灭七千,还有一万左右逃进仙舰里。
千夫长以上,和散修基本都逃了进去。
“大哥,这里剩下就交给我和二哥吧!”张飞过来,兴冲冲说着:“这一万兵俑,我们八千骑足够防御,根本不需要担心……”
“再不济,新带来灵石充裕的很,足够郡城坚持一个月了。”
“别忘记了我们的战略,别一下打灭了,打灭了,我们就没有价值,这些郡县还未必真降。”叶青身上还有细微雷光,这又是借了仙雷堕来消化,可惜每天只能承受一记,当下吩咐的说。
“你们入城,趁敌舰继续威胁时,将郡城控制了。”
“小心些,别靠近敌舰,要是有万一,我留给你们水路凭证,顺着沂水河水道立刻撤退,这舰真仙级仙雷墜还打不破州级水府。”
叶青说了几句,摆摆手:“我就率军去湖塘郡……对了,要是郡城里趁这时,还有人反对,尽管给我杀了,杀错也没关系。”
关羽丹凤眼眯起,闪这寒光:“云长明白。”
叶青当即留着骑军在此郡郡城,自己收拾主力转向东面一郡……时间很紧迫,自己要取得三郡,就必须第一时间剪除敌人兵俑羽翼,再控制全郡,最后才可徐徐图谋仙舰,这个战略顺序一定不能错。
为此,这和抢首功时必须冒险的情况是不一样,哪怕很有机会突入这艘弘武舰,叶青都不会动手。
政治因素不说,单是这艘舰的雷电标识并不熟悉,谁知道这门派又有多少底牌,要不是黑域光遁,而是别的手段,造成僵持甚至围困,这里每损失一点的时间都意味着别的二郡敌舰增加更多力量。
“临近湖塘郡不算什么,最远东屏郡的敌舰很可疑……”叶青心中忧虑,入湘北这几天搜集的情报更清楚详实。
唯东屏郡的情况最糟糕,实际兵俑数量不清,情报迷雾、气息定位模糊种种特异迹象都表明绝不是普通的弘武舰,这是他不能在沂水郡多留的因素之一。
星君舰不可能,和大司命和龙君八个地仙追捕一样,早就引起众仙降临的大阵仗,天庭的天罗地网还在。
但是真君舰有可能,这种辅助舰缺少脱离本世界的力量。
天庭或不是太在意,但是对仙人而言,对自己就是难以对抗的堡垒了,就算在本域天道压制下,攻击力仅仅是真仙级,还是拥有地仙巅峰防御力,接下来就看运气……
是黑莲教直属的真君舰,自己这尚钦道人的权限还可进入,但外门弟子身份不高,未必能抢过对方舰主的控制权,还得过一场。
是铁冠门这些附庸中等仙门的真君舰,进去的可能性都悬——这些是中等仙门的主力舰甚至旗舰,按规矩是不受上级仙门随意征调,设立识别和准入机制是很自然的事。
而且外域各仙门之间混战,脑子都打出来,今天是这个大仙门附庸,明天说不准就是新的大仙门附庸,三姓家奴做多了,自己门派核心安全,不会不防备。
这样一来破解不了漏洞,目前就难以攻破此级仙舰,只有四圣诛仙大阵才能徐徐消磨,换而言之只能封锁……
希望还来得及,必须赶在舰体完全修复前消灭所有兵俑,否则连封锁都封锁不住了。
第781章 祖父的军法
湖塘郡·五月初一
深夜又一波风雨,一片雷电风雨声,雨噼啪而下,在雨中,隐隐有着一处灯光闪着。
这是邻接东屏山的一片森林空地,建立白石构筑的坞堡,越过东侧的山脉再过去就是东屏郡。
郝家祖辈在这里经营木材生意,田亩和人口都不多,获得郡城发布的撤离消息很晚,幸的是离官道偏远,盯上时间也晚。
这幸运在两日前终结,自几个外域术师出现,随即就有上千兵俑大军围攻。
暴雨噼啪而下,而敌军兵俑结合着术师,还是毒龙一样猛攻,攻势比暴雨更迅猛,更不留情,郝家历来对山贼引以为傲的纯石堡体,无法阻滞兵俑,靠着法阵防御,和家兵的拚死顽抗,才支撑下来。
此际坞堡内一幢小楼上,昏暗油灯光照下,一块块祖先牌位立在上首,青烟缭绕,一股神光凝聚起来,而地面繁复光亮纹路上灵气震动不停,一处处阵眼灵石破碎。
几个长老跪两手空空,回醒过来,已无灵石可替换,惶急说着:“家主,外面法阵要撑不住了!”
自己是郡望,有着灵石和法阵,但终是不多。
一身正装的中年男子立在窗口,两眼望着雨幕中喊杀声,是自己子弟用鲜血和生命来抵抗,坚毅的脸颊上有些木然。
是啊,撑不住了。
敌人道兵的力量超乎想象,数日围攻就消磨掉家族几百年积攒的库存,几个供奉术师都灵力告竭,现在法阵也撑不住了,城墙法阵光和孤灯一样,在这片黑暗的水世界里,行将熄灭。
某处法阵漏洞无法恢复,终被敌人术师抓住利用,郝正雄有着一点法术,这时隐隐感觉到十多个灵力爆发的波动,每一个都是四阶大圆满的术师……而看起来这只是敌军一部偏师。
“轰”的法术亮光与天上雷电闪光辉映,照见一片焦黑断壁,破碎巨石混着守兵的身躯滚落,砸得一片血泥,道法效果加持中断的这一刻,单纯巨大白石堆砌的高墙在四阶法术的集体释放下不堪一击。
“顶住缺口——”听见墙上有人嘶吼着,随即是惨叫,声音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样。
是大郎,他在前面督战……郝正雄眸子一清,冰冷说着:“让二郎、三郎和小姐们上来。”
“是。”忠心的老管家虽脸色苍白,还是应着,他知道本家居安思危,有着特殊的密道和逃脱法阵,仅可供核心人员逃脱。
“送公子小姐,还有几位长老的子女,立刻去密道,封锁住入口……还有,给我准备火油。”
这下不单是老管家怔住,后面几个长老都脸色大变:“家主,这是……”
“去吧,这是我们世世代代扎根的土地,我能自己跑了,天子死社稷,我也得死家门。”
“……是,家主!”
楼下隐隐听到哭泣声,还是远去,郝正雄面无表情听着,手指按在窗棂上,已经捏出深深指痕……
因没有了路退,所有族兵都呐喊起来冲向缺口。
“射!”兵俑将箭矢射入缺口,攒射这股团聚过来的族兵,特制弓弦上闪动着灵力的光泽,是术师们加持的防雨法术,能减缓雨水对弓弦筋胶的浸泡松软效果。
坞堡外的夜空中,扑簌簌的破空呼啸声,每一道箭蝗的尖端镶嵌细小的灵石,篆刻玄文上闪动法术加持星光,此际噗噗穿入残存法阵,一下在守卫们的盔甲上爆炸开来,在没有防御法术对冲抵消的情况下,剧烈的法术锋锐一下击穿金属甲片,箭头带着破碎甲片激流一样冲进人体,
十轮齐射将有组织抵抗打散,而后兵俑们就潮水般涌入,强大的力量和娴熟的配合,前面木盾隔住族兵零散攻击,后面长枪就一下钻入甲衣的缝隙,与嘶吼着、惨叫着的族兵相对,兵俑无论砍倒几个敌人,还是自己中了几刀,都沉默无声。
这压力终使得一些族兵余勇尽消而崩溃,当有人抛下武器投降或者转身逃跑时,单薄的阵线顿时荡然无存,暴露出后面惊恐的老弱妇孺……
“我们投降……投降……”有人嘶哑着喊。
堡外军阵中,几个偏将按着规矩,回首目光询示主将:“赦免?”
对外域来说,并不是个个杀,也要掌控这世界的人道,所以才有这个问题,但是这主将眸子冰冷,吐出了二个字:“无赦!”
现在实在没有赦免的必要,必须以血彻底打垮抵抗者的椎骨,才能征服之!
随着命令,冰冷杀戮席卷整个坞堡,只顷刻间就见血水在雨幕中流淌,尸横处处,惨叫和嘶叫声,消失在小楼前。
雨幕中兵俑军阵分开,一骑策马而出,这个主将穿着黑色盔甲,丝毫没为之前的耽搁而愤怒,因这家是郡城外尚存的最后一家,整个湖塘郡地方上都已经被抢空了。
“芦城主,就剩最后几个死硬分子。”几个散修术师恭谨说,这是畏惧着芦金手中掌握数万兵俑大军权力,及这个城主出了名的残暴冷酷。
但私下间神识交流,却腹诽用兵太狂——分兵侵略太多地方,席卷之事态固能吓跑许多胆小的外域土著家族,但也有死硬分子,这个坞堡耗费两日时间,恐怕灵石都用光无存了?
还谈什么缴获呢?
芦金似有所觉,扫了这几个散修一眼,冷淡说:“舍不得这点灵石?我们和敌人比赛的就是时间,别看各郡先期抄掠资源轻松,那是占了突袭优势,现在才过一个月,这些官府都反应过来了,能完全修复脱身的仙舰有几个?”
言罢不理会他们,他黑漆漆的斗篷兜帽下,两点幽火注视这小楼,笑声嘶哑:“郝正雄?真是很得人心的家君,我给你和你的家人一个机会,投效我岩芦城,共建人人如龙的大业!”
散修脸色怪异,这个城主残暴冷酷,在本域就从不会赦免任何敌人,难道对外域土著有同情心了?
幽暗窗口里毫无回音,一下火光窜起,散修术师立刻要施法灭火,芦金伸手止住:“让他焚烧,法术摄影记录不要停,回首到郡城下放映,让这些外域土著看看这些烈士的风采!”
“看这些烈士身死族灭,是众志成城,还是吓的腿软!”
原来是这样……散修脸色怪异,看见这人眸中一股戾色,顿时不敢违抗,保持影音石摄取……这个活在这半月已做过几次了,每次都是记录特别激烈反抗,给印下来。
“怪了,这些外域土著就不知顺服?换成本域城邦间交战,击破敌方城主军,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