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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君主,自形成不了龙气。
只是太祖驾崩,必有青紫,也显不出真正本色,只有国家灭亡后,社稷之气消退,再过些时日,那时太祖身上,就只剩下龙制本色了。
至于别的皇帝,基本上就没有这完整龙气加身,多半是余气罢了。
张太祖失国已久,谈不上国家之气加持,身上是淡黄之气,就是说它建立的制度本色是淡黄。
一个女子,乌髻高挽,凤眼细长,同穿着王者衣冠,先一皱眉,又笑着:“既是这样,也可观其大概。”
“三千朝来,制度精益求精,远胜上古,至今其制多是黄,而得龙气红黄,故火土二德得以大兴,而黑白二德渐渐衰退。”
“不过黑德执掌水脉与地府,白德执掌天军,都有力量来源。”
“唯有青德虽执时秩青木,与世孤高,故不能显之。”
“其制金黄,辅以仙道,龙气而成红黄,蔡朝如是哉!”
“要是同样条件,龙气内黄气多一分,其制必是青多一分,要是能龙气金黄,其制必全青。”
“此是我青德大兴之兆也!”
挥手一拨,只见下土汉朝一道龙气滚滚,已成了淡黄,尚有红丝,而在应州,龙气滚滚,色泽红黄,红多些,虽比大蔡朝低些,却比别州强盛。
众人都不以为意,大蔡之前盛世,拥百州之地,现在应州就能比得上,这才是不可思议。
再观看下去,只见应州诸郡,分布在各地的二万道兵,都身穿衣甲,伍人一组,什人一队,汇聚一处,狼烟冲起,其气铿然,诸王都不由微微动容。
又有五千骑士,皆戴铁面,目中精光闪闪,手提长枪。
见此,众王皱眉沉吟,这实力对一州来说,真不差了。
那这人……诸王看去,见叶青其气淡青,已符合了青脉入选的资格,心下再无犹疑,都说着:“天下无青朝久矣,我等必将此事禀于帝君,且看帝君如何处置?”
张太祖有些苦笑,其实他的确有些迟疑,青朝太祖不多,不过寥寥几个,因此他在青脉里很受重视。
真有新的青脉太祖,并且有着青制,那自己就得屈居其下,只是青脉衰微已久,要是阻挡,实是不能,当下就是应是。
青脉统筹全局,镇压变数,叶青自是不知,应州是新兴郡州,人口才八百万,不过土地还算有些膏腴之地。
而且诸江山脉连接,水旱两路百什货物集散,叶青巡查码头回来,心里得意,话说应州本可粮食自给,这粮运回来,在这基础上,就算用兵济民,至少有五年用粮了。
心情不错,又是三月,山川佳秀景色宜人。
回到了倾楼俯瞰,见湖面如镜,画航渔舟往来,河道港汉纵横,端是错落有致,心里更是高兴。
再自楼上回到自己居院,管家就赶了上来,忙禀告:“侯爷,本家发来了消息,第二次宗祠改建,已经完成了。”
叶青听见,放缓了步子,这时已是阳神,稍一出神,转眼就到了宗祠之前。
宗祠坐北朝南,前后3进,祠前是一个100平方米广场,地基和广场、阶台,栏杆全用大理石砌成。
前进是座25米宽的门楼,20根石柱排列,擎起两廊,进入院中,白石甬路,两侧植着松柏,月台上设着铜鼎……
祠堂正厅由18根柱梁,雕有彩云和狮虎,锦帐垂下,列着神主,只有曾祖父三代在内,甚至要是以后,只有历代汉侯才可在正厅,这三个还要迁移到左右而去。
而左右各五间,才列着密密麻麻的神牌。
叶青看时,见里面气运萦绕,隐隐一片,心里一笑。
龙气福地,其实并非在冥土,大凡建官立制,管理万民,就可造出一方福地,三千朝都有。
而叶家成了汉侯之家,要是在平时,还属蔡朝体制内,故同时也是在大蔡朝福地之内。
但现在其实半脱离,隐隐独立,故渐渐一块小小的福地出现,不过离成形清晰还早,当下不再细看,就此退出。
此祠建成,福地诞生,这诸侯之格,才算完善。
第746章 惊动(中)
二月二十
夜幕沉暗,四野萧瑟,一支人马在官道上疾驰,火把如龙,蔓延君临港——这一处湘州最东端的重要军港。
风声扯碎在耳边,两侧树木影影重重后掠而过,领首的将领赵全年看一眼前面三里外的岔路口,对随军术师传音催促问:“郡王府已经催问两次了,水师那面还没联系上么?”
“没有,灵力潮汐太激烈,水师信号模糊不清……等等,将军,右侧方树林对面有敌人!”
“敌袭——”
同样内容的怒吼声自树林两侧响起,随即前锋偏将就见到右前方冲出一支骑军,瞬间抢占了岔路口的先行权,照明法术小太阳一样升起当空,照的四野、树林、人马都一片惨白。
紧接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弓弩上弦声过后,前队和后队似都相互辨认出了对方,一时又停下声。
“怎么回事?”赵全年拔剑,喝问。
“将军,他们是……”
前锋的偏将声音被轰隆隆马蹄声淹没,在哈哈大笑声中,前面骑军绝尘而去:“赵全年,某家等你多时了,就是要气死你!”
“是张祁,湘侯的人马!”赵全年脸色铁青,喝令:“别听诈唬,他也是刚来,我们追,别让湘侯的人占先!”
两支骑兵前后追咬着,几乎半个时辰就抵达了港口,接着,所有人都呆住。
连绵的港区、军营都沉黑寂寂,毫无人影,只有浪涛拍打着南岸……这是一座空港。
“人呢!舰队呢!这可是两千战舰……”张祁也急了,匆匆检查一下无战斗痕迹,心里才稍定。
又抓来港口左近的妓家老板,劈手揪着衣领就问:“水师舰队何时不见了?去哪里了!”
“回……回将军,是昨晚,昨晚,孙大帅去哪里小老儿也不知道啊!啊……别动刀子,我想起来了,前两日姑娘们听几个小军官说,是转寨,转寨!”
转寨?
后面赶来的赵全年耳尖听见,摊开水师布防图看,最近的备用水寨就已不在湘州,也脸色难看:“好个滑头泥鳅孙心博!”
……
宽阔河面上,风雨噼里啪啦溅起水花如林。
这接地连天的水幕中,庞大的水师舰队已经顺游航行一日一夜,越过浩淼八百里太平湖,下到了潇州地界。
整支庞大舰队在黑暗中连绵出十里,大小军舰只在船尾亮着小串亮眼的引导灯笼,一艘接一艘沿着前舰开辟出的安全航道,秩序驶往下游河心的一座大洲……
临着这座河心洲还有二十里时,就见星光连绵一片,辉映在水面上粼粼光碎,这是水寨迎接导航的光辉。
“减速……船队减速……”
讯盘在灵气潮汐的紊流中不太灵便,改了灯火信号,小串灯笼变着光色,特殊的金属燃烧光辉刺破雨幕,让一艘艘舰船跟着调整。
此时舰队最前端是一艘通体乌黑的旗舰,散发着铁锈混合水藻的味道,舰桥上法阵晶莹光华萦绕,几面阵旗描绘雷霆图案,连着拉帆的缆索蛇一样游动,都呈现诡异无重力悬浮状态,而在甲板上行走的水手们都脚步轻盈,十分迅捷穿梭调整,瞭望塔上术师更警戒着前方有无礁石需要规避。
舰桥内一个军服笔挺的中年人翻阅着水文记,微微颔首:“几乎是最高水位记录了,太平湖那位,恐怕要亲自出手。”
底下立着二三十个水师将领,年长些的几个副手相视一眼,小声提醒说:“孙提督,我们擅离军港,事后朝廷上面会怎么说?”
孙心博沉着脸色:“讯盘联系不到又什么办法?还是说你们谁想卷进湘州的乱事?到备用水寨再说,这只不过一次常规水上训练。”
常规水上训练……几个副手听得一阵气闷,再说不出话来。
“对对,避走为上策。”众将佩服的附和,有提督大人顶着,又都是心定,暗忖果不愧是孙提督,昔年在东海水师与黑水洋大妖百战不败的将种,可惜误犯了某事,被朝廷大佬保下来降级回内河。
当然,有些人背地里贬低叫滑头泥鳅。
“你们都是累代水师军人传家,要记住水师的宗旨是不插手地方军政,这是立军原则,我们这支舰队干系着长河下游七千里的水道安危,就算官司打到兵部,也没人可以在大是大非上苛责我们……我们是朝廷精兵,不是给地方干活的私……”
“报告大帅——前方发现一只水怪,阻塞了水道,正朝水寨不远一处长堤决口行进!”一个术师奔下瞭望塔。
“水怪?不是礁石?”
“位置变动甚急,水响规律不同于礁石,不过水下浊流和灵气混乱,晚间黑沉沉看不清形体,只见小山一样潜水下,讯光问答无回应……”术师确信地的禀告说着。
几个副手听得迟疑:“或是灵力紊乱没收到讯号,一会就天亮了,要不要舰队停下来等等,探查清楚再做应对?”
“哪里有这闲工夫,水职正神都只走河底水路,最近水患搅动起各地水妖在河面乱窜,谁知什么阴沟里跑出来的嚣张水妖?”
“撞到我刀上,就是自寻死路,传我的命令,给我杀了!”孙心博随口命令下去,就不理会,相比还是潇州二号备用水寨安全性更让他关心,近闻潇州总督和一世家英杰在下土竞争激烈,至今还无结果。
“遵命,大帅!”二十几个偏将应声下去,遁光投向各分支舰队的主力。
实在来说黑星日益明显,上面已下达对外域可能有的突袭敌人的战事权,现在已经是战事状态,这处置不能说错,就算误杀了也有解释余地。
人族的强势,可不是说的,异族死了都是白死。
轰隆隆的雷霆声音在各舰上响起,巨**阵汇集在一面面阵旗上,元磁环绕绽放电光,‘刺啦啦’一阵耀眼乱流就轰击下去,各舰按对敌规程开启连绵不绝的饱和攻击。
舰队前方三里方圆整个水面沸腾起来,隐约巨**力波动的冲撞,隐约一声惊怒的吼声。
迎接它的只有整个舰队倾泻的火力,几乎十息就镇压下去。
“真是找死……”一艘水文引导舰使出湖心州一侧的港区,上面舰长见这场面啧啧两声,绕过了战斗区。
旗舰的舰桥上,孙心博还在问:“讯盘通讯恢复了没?朝廷怎么说?”
“模糊不清,不过接收到最近处太平湖的水府通告,天文潮汐将稳定下来,预计为期半月,各港口客货船可以准备明日起航……”
孙心博摆摆手,不耐说着:“这等事无需和我说……”
讯盘术师就闭了嘴,确实,水师的舰队都是特制法舟,不惧寻常台风的波涛风雨。
片刻后天色蒙蒙亮起来,在一艘艘顺流而过舰队旁边,漩涡平息,浮起一条蛟龙尸体,配着天庭符记的碎印,龙睛犹死不瞑目圆睁着。
这是……龙?
所有人的目光呆滞住,孙心博闻讯奔出来,脸色“唰”的惨白,却认出这符记是正封的郡级掌水正使。
“怎会这样,蛇有蛇路,蛟有蛟路……这家伙好端端专用水路不走,窜河面上来干什么!”
“大……大人,可能与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