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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统而不治,监督着谁对汉家有威胁,而中央下派州中刺吏,就是这个职权,郡县才负责具体治理。”
“内阁专于统,地方专于治,职权分开,太守县令虽治权统一,但一郡一县,无以对抗中央,更不能谋逆。”
“而汉家兵制,内阁不设兵部,没有一点兵权,兵权尽在父皇手中,故父皇可问责内阁,内阁可问责郡县。”
说到这里,太子一抹血色涌上来,越是深读,太子越觉得一股敬佩、兴奋、庄严种种情绪在心中索绕。
定了定神,见叶青以鼓励的目光看着,才继续说下去。
“汉家兵制,贵在藏兵于民,人人皆兵,而此制,必须和和虚州实郡县配套,要是实州,就不敢有此兵制。”
听太子说到这里,叶青双眸亮起,起身徘徊踱着,片刻才说着:“这些深意,多少人不懂,你却懂了——你继续说!”
“是,要是实州,一州之民五百万上下,要实行这兵制,就藏兵三十万,五十万,谁敢把这剑柄予人呢?”
“若是建实州,儿臣思来思去,这汉家兵制不但不能建,反而必须打压,甚至给予废黜。”
“没错!”叶青脚步踱着,脸上带着潮红:“一州一省有几十万,百万兵,关键时刻上雒,谁能抵挡,仅仅是郡县,就小了许多倍,再怎么动员都很难威胁朝廷……你继续说!”
“是,唯虚州实郡县,才能建立我汉家全民皆兵的兵制,要不,为防止州藩威胁朝廷,就必须防民如虎,废黜地方动员兵制是必须。”太子受到鼓励,三年来处心积虑,凝聚的大片文章,就滔滔而出。
“正因废黜地方兵制,所以必须扩大南北军,而七八万南北军,父皇可亲自掌管,并无人能弄权。”
“一旦扩大,及数十万,甚至百万,父皇天纵英明,怕也难掌管,只得任命一大批将门来管。”
“将门桀骜不训,臣思来思去,只得引入文官来平衡,建立父皇所说的兵部,兵部一建,宰相或读书人就可掌控兵权,若是平衡还罢,稍有失衡,恐有不测之祸。”
“而且,一旦废黜地方兵制,中央军还在尚可,要是大败,怕数万胡人就可征服我亿兆汉民。”
“文盛武弱,这不是国家之福。”太子说到这里,突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连忙止住,定了定神,又说着:“父皇出的还有一题,却是具体治理,儿臣也有些浅见。”
“治国治州治郡治县,都以气囊括之。”
“我大汉龙气此时红黄,州郡红黄不等,就可对生民立业,进行阴阳调整。”
“对低于红黄之民生,须给予优待,使它们具备上升的潜力,这就是父皇定的生民立业法。”
“已抵达红黄色的民生产业,当以商会分股,使多人分享,不使掌握在一家一姓之手。”
“而民业,纯黄以上,它就必须具备父皇所说,对我大汉龙气的拉动性,不具备拉动性的民业,不在扶持范畴内,必要时还要打击豪右。”
“带青产业,除非具备极强的拉动性,否则必须分拆,落实到具体郡县家族,就是黄色家族,必须进行分拆,儿臣监国,初步论之,或以千顷为界限。”
“而红色的落后郡县,民业扶持就是红,而不是拔苗助长。”
“儿臣话说完了。”
太子刘慎说这样多,本是不可能的事,很是失礼,但是他自幼聪明,又获得多人暗示,知道这是决定自己命运的关键,这时统统说了出去,说完了,就心里不安,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叶青听了,眸里显出惊喜,连连踱着,突仰天大笑:“好好,朕有龙子,你体会朕设的大道,到这地步,已经足够了。”
这其实才说了十分之四五,但核心已经说了,一套套单独不算什么,把它巧妙联合起来,就成为了青制。
这太子刘慎才十五岁,懂得这样多,实在不可一世,不知有多少暗手在里面,但只要不妨碍大政,给他又怎么样?
只看了太子一眼,这时叶青就下了决心,就说着:“朕是天人,这你已经知道了,本来可留下来继续执政,但你今天这番话,使朕下了决心。”
“你听着,朕明日就传下旨意,诏于臣民,三日后就是黄道吉日,朕召见大臣,就领你拜过奉先殿和社稷宗庙,传位于你。”
“这是内禅,朕为太上皇,明年你就可改年号!”
太子刘慎听了这话,虽早有准备,“嗡”的一声,脸涨红了,总算的确有着异禀,良久,才跪拜说着:“儿臣才德浅薄,岂敢妄想神器,父皇是天下之主,儿臣愿久久奉在膝下……”
这本是因有之意,太子连连推辞,叶青听了良久,止住了他,说:“朕说话向来乾坤独断,不会疑你试探你……这事已定了……夜深了,你退下去罢!”
太子跪辞出来,一出门,脸色就涨的通红,本想立刻告诉母亲,以及自己亲近的大臣,话到口中,却忍了下去。
……这一夜太子,没有睡好,自个听秋虫卿鸣,睁着眼想事情——带着兴奋,带着丝丝惶惧。
第二天上朝,皇帝宣布此事。
知道内情的大臣都有默契,当下山喊万岁,完全同意这事,皇帝要上去,本应该是太子继位。
只有低级,不懂内情的官员,才上言反对,但在这种情况下,自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三日后,百官一个个神情雍穆,随仪庄重行礼,在这巍峨宫阙下,跪听皇帝的旨意。
只见叶青坐在了帝座上,微笑着看着众人:“三日前,诏书已公布天下,今日,太子就是皇帝了。”
叶青带着笑容:“太子谦逊孝顺,多次辞谢,百官上奏挽留,这都是应有之词,但朕逊位出自天意也出自诚意,却不行这些虚礼。”
叶青站了起来,神情肃穆:“太子即位,即天下主,来人,扶太子既位,奉玉玺成礼!”
太子听到这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这时宰相上前,扶起了最后推谢的太子,及到台阶上,叶青亲自起身,手扶着太子,坐到正中御座上。
太子坐了,下意识只坐了半个,心中一片迷乱,就在这时,只见众多臣工,一起拜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喊之下,授受成礼,玉玺交过,只见能识气望气者,都能看见,太子原本不过是金色,监国一年,渐成淡青。
此时一受礼,就见本属于叶青的龙气,分出了三分之一,滚滚而去,就落在了太子的气数中。
青色立刻转浓,似有似无,一丝紫气而生。
第701章 众卿登陆
西苑仙桃宴,太子登基,这些盛况留在许多人脑海里,来自各地文武英杰、当朝重臣及离任的老臣都得以观礼,山喊万岁。
当夜,三位太后与众嫔妃宣布闭殿修炼,这在过去些年中已有过,据说这次闭的死关,不就仙位,不复出关。
“新皇登基,莫非有危险之事要发生?”许多宫女私下猜测,暗自惴惴。
但以后日子,朝野内外没有任何动荡,让嗅到腥风的各家报社都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没有外寇,也没有内争,太子顺利完成了过渡。
以后就是三个月,及到这夜,桃园深处的那棵仙桃母株,亮起了五色光华,灵雾弥漫园中。
玉辇停在园前,在召入宫的关羽和张飞护卫下,叶青下了马车,一副五色卷轴握在手里,望着这桃园若有所思。
“皇兄在想什么?”关羽虽知这兄长地上人灵魂,但认识以来就是如此,并不觉得作伪。
“故事始于桃园,结束于桃园,恰如其妙。”叶青笑了笑,说:“开启宫门,让诸臣进入园中探索吧。”
“是。”
在这夜中,宫门一反常态开启了,外面停了一串马车,陆续文武入内。
怎会这样?
司马懿看着眼前繁华,突想起自己家族还在进行的某些想念,不由心里一沉,怔怔通过这小段十步一岗通道,随着大流进入桃园。
门口时,终于脚步凝滞一下,忍不住抬首望去。
漫天星斗苍茫,闪烁着亮光,聚拢在紫薇帝星周面诸星,正一颗颗暗下去……圣人所言果不假,可惜自己被点名,就要错失机会。
“仲达何所思?”曹操在前停下脚步,盯着这个人。
司马懿心下莫名一个激灵,暗自奇怪,不动声色道:“唯思家中高堂。”
这面的交谈引人注意,连皇帝都望向这面,赞说:“仲达果真忠孝之人,放心,众卿定期往来通讯还是可以,到每年年底可借娲皇山河社稷图与家人通讯——换算地上时间十日一次。”
忠孝……司马懿面无表情,恭谨低首:“谢陛下荣恩。”
进入桃园深处,前面一株高大的桃树,这时正展开漆黑门户,幽光浮现镜面上,皇帝就笑着摆手:“上去罢!”
“是!”大臣不敢怠慢,一步跨过,只见一阵波动,就消失不见。
司马懿不敢耽搁,跟着进去,一阵天旋地转,暖光照耀下来,冲刷着体内的所有黑气。
“这样多黑气……”
随即一阵深入骨髓剧痛,似是某种本质改易,这就是阳化?
原来陛下没说错,我等其实本非活人……
视野恢复,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脱胎换骨的感觉,再看周围一下怔住,只见着金色阳光照在桃园里,坐落在一座宫殿,更远处灵气浓郁一片山水,时间似是春季,遥远天际,有着四方玉柱高耸竖立,仿佛回归到女娲补天以前的神话时代。
而奇特的是不远,同有一株同样的仙桃,上面挂着一个牌匾:“南廉洞天”
“原来这就是洞天……”
“南廉,又是什么意思?”
“陛下呢?”
众人正相互神识交流,就听得隐隐歌声,只见肉身刘备并没有阳化,而一个星冠羽衣的青年在桃树转出来,手持五彩卷轴。
“轰!”这**散开,化成了金色云气,正中又有着丝丝青气,冉冉向着这青年飘去。
一落下,就隐入其中不见。
这青年睁开了眼,扫了一眼众人,微笑:“众卿,欢迎加入地上战场。”
“您……”
“我就是叶青。”
只迟疑片刻,这数十人,都立刻跪拜:“臣等拜见主公。”
这时,小糜皇后、甘妃,以及在下土有分身的文武大将,都是一样,轰的一声,汇集到了本体上,与本体合成一体。
阴阳汇集,而成龙虎,一时甚是有趣。
下土·宫殿
一阵萧瑟晚风吹过,皇城一片空旷,已经入冬,更有着寒意。
桃园外,原本太子,现在皇帝只穿着普通衣着,当上了皇帝,真是眸似寒星,面如满月。
这时心情复杂,父皇一离开,他可以明显感觉到,顿时又有一半龙气,归于了自己,紫气萦绕起来。
“父皇……”不知是哭是笑,只这一瞬间,显现与他实际年龄毫不相称的深沉和复杂,良久,才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这时已到子时,星月无光,深沉黑暗笼罩整片神州。
金光照耀夜空,一棵金黄宝树在西方显现,坐一个金黄圣人,盯着天子这面,似笑非笑:“应武皇帝,似已经转移回本体了?”
桃园外,新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