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这也是母族支持的最大限度了。
“下土折损太大了。”俞帆脸色有点铁青;阴沉了脸。
要不是严慎元胆怯;自己再不济可提前抽身;何至精锐尽丧;甚至损失许多地上的术师;及最重要的谋士
更憋火的是回到地上;人人避着他;把世家联盟大败的罪责都推脱到他身上;特别是一批和严慎元同样胆怯观望的郡望;更是把一切责任都堆到了自己的指挥错误上……
俞帆心里清楚;不但是总督保持了实力;哪怕惨败;回到地上;总督还是应州的总督;有一州之力;除非是损失实在巨大;人人离心;要不在离职前;又有谁敢怪着?
不得不承认;总督在关键时保持实力;的确是有着老官僚的见识。
要是这次总督大败;地上人损失巨大;怕也难安稳位置了。
这还罢了;特别是这几天;卧底外域、将功赎罪的流言;不知道是谁故意宣传;一下子传播到附近几郡;更是人人避之不及。
哪怕自己身上外域道符和黑影;都被天庭除去;甚至龙气还在身上;但却变不了人心。
“白蛇之气乘势而难于驱势;渐渐衰退;成也时运;败也时运;我现在是被时运抛弃了……”俞帆心中的炽火渐渐冷却下来;愤怒并不能动摇敌人一根寒毛;只有实力才能扭转一切。
至此明白;自己是抱错了大腿。
一开始选择朝廷还可说无奈——自己只考到三榜同进士;没有叶青天人身份;但现在战争用人之际;一切都有了机会。
努力为天庭作事才是正确的道路;早早达到蛟龙之位才有再兴风雨的能力
这样想着;一拔剑;冰冷凝视前面渐近的胡骑;已经可见到这些人嗜血而狰狞的面孔。
“道术准备”
话音一落;小片法光亮起加持;虽笼罩全体;但总觉得有点寒酸。
原有的百人术师团实际分成两部分;绝大部分由各附庸家族提供的精英、甚至就是家主本身;这些在下土身陨不少;又投降叶青不少;剩下的部分;又让父亲俞承恩收回到本家;只有自帝都一路招揽的亲随术师不会背叛。
亲随术师冲的就是同进士榜眼的未来前途虽现在看起来前途黯淡;但按传统;亲随很难背叛;成本太高;代价太大。
俞帆已习惯这一切;就算所有附庸家族背叛;就算本家收回了支持;但自己有过独立分家;单单凭借自身;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倒下。
可惜的是叶青势力越发高涨。
而自己几次失败浪费了家中投资;特别是下土孙坚大败;现在家中主导权又收了回去;仅有点班安县的县兵;在失去家中精锐术师的掌控权后;到现在给叶青造点麻烦都做不到。
不想这样下去;路真是要走一路算一步了。
俞帆这时只定了定神;目视敌人;策马冲上去:“杀”
“杀啊”身旁的几个亲兵高喊。
双方的惨叫声同时响起;俞帆挥剑而砍杀;转眼之间;就有十余个敌兵被杀;不论他们身上有没有披甲;持着盾牌;都在俞帆面前砍杀而尽。
见此情况;后面士兵士气大振;都是呐喊着随之冲锋;一个亲将持着长刀;大呼着:“主公都在杀贼;随我上啊”
这亲将大声呐喊着;冲了上去;立时杀成一团。
“休得猖狂”一个虬髯满腮;虎背熊腰敌方大将;持着马刀冲锋过来。
金铁交击;俞帆护卫小将己是冲到近前;长枪直刺敌将;敌方大将身子一闪;长枪擦过;这将就长刀一闪;小将的头颅就飞上了上空。
“去死”俞帆顿时红了眼;在以前;这护卫小将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现在;少一个骨于;就意味着自己的本钱少了一分;只见他剑光一闪;同样斩了下去;而那个敌将才拔出刀;避无可避;举刀相格。
“当”一声巨响;敌将虽架住了;随之骨骼裂开声音传来。
这敌将痛楚叫着;摇摇欲坠;只见又一剑光;深深刺入他的体内。
这敌将痛得全身抽搐;口中涌出大团的血块;俞帆见着他还不死;剑光第三次闪过;血雨喷散;敌将头颅飞上天空。
“不”这敌将周围亲兵嘶叫着;拍马上去;而后面的敌兵却慌乱了起来
战事惨烈;不过这时俞帆身当先卒;所向披靡;迅速转变了格局;后面一些敌兵见情况不妙;终于就有人拨马就逃。
“敌军崩溃了;杀啊”顿时俞家军士气大震;高喊着;马蹄声密密麻麻而起;不时有着道术的光辉。
一段时间后;清风徐徐;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杀声渐渐停止了;若隐若现;此起彼伏的呻吟连绵;而脚步踩碎了芳草;所到之处;不断有着闷声和短暂惨叫而出;又归于寂静;流淌出醒目的红色。
战斗已结束;只剩下打扫战场的补刀声;俞帆坐在一处草地上的板凳上;膝上放着一柄长剑;洁白细布在擦着;擦完;俞帆一动不动的坐着;在进行着短暂的歇息。
临近的脚步声让俞帆抬起了首;全身沾满了血污让亲将充满了血腥;身上星星点点布满了血迹:“主公;我方阵亡不过一百七十人;负伤五百;但都可以用道法救治。”
“而我方斩杀了五百五十人;逃亡不过二百骑;我们大胜了。”
“休息片刻;我们就追击这些人背后的部落;男的全部杀尽;女人和牛羊赶回应州变卖。”俞帆冷冷的说着;目光向四周巡查;暗暗吐出了一口气:“我去探望下大营。”
又一场战斗胜利;军气更是凝聚些;无论怎么样;能带领大家获得胜利的主公都是受到欢迎。
本域是世家和术师才是特殊;是这世界的力量者……至少在人间层次。
俞帆巡视归帐后;一个踱步沉思;这几天自外域暗影于扰中摆脱出来;心神渐渐沉静;就考虑到许多忽视的事情。
“我过去错了;在这乱世中;许多时自己需要的不是有选择权的部下;而是别无选择的部下……亲随术师;治下庶民。”
人心易变;控制人心的成本太高;只能局限在核心团体;这是种子。
“叶青是早就领悟了这一点;不惜冒天下不韪;以进士蒙荫丫鬟;以郡望正娶龙女……种种倒行逆施;视世家规则无物;本以为受到排斥寸步难行;但战争来临;就看出了妙处——此人原来一直是在培养自己术师力量”
“叶家力量中高层;大半都是此人道侣;以叶青对她们的资源和精神投入;外人根本开不出能让她们背叛的价码……术师团中培养了不少女术师;这些女人也是没多少选择余地。”
俞帆克服着自己固有思路;就发现许多妙想涌出;现在自己没有寇先生指导;却发现已有更好的学习对象;以敌人为师;师其长技为己用;只要能够追上去又有何妨?
破而后立;这是劫难;也是机会……只需要多一点点时间。
见主公在沉思;几个亲将就告辞出去安排战事;主帐里又恢复宁静;只有灯火跳动着。
没有一会;法阵微微一亮又暗;空气里突传出了一阵扑翅声;俞帆刚抽出长剑;就有只黄雀落在眼前。
只听“啪”一下;这黄雀收翅变作一封信;一朵漆黑幽莲印在上面;随着信封徐徐一同飘落;绽放着深沉诱惑。
俞帆战栗一下;脸色有着不正常的潮红……怎又寻上来;难道身体里还残留的暗手?
不;五色天旨在本域就算圣人之符也能消灭;一点暗影早就净化;那位女地仙是确认了
又见这封信上隐隐引导法符;残留着一点自己气息;俞帆才醒悟过来……原是气机引导术;谁偷取了我的气息?
他定了定神;盯着上面的外域记号;心中突想:“叶青在此;又会怎么样做……”
信封就要徐徐落过来的瞬间;俞帆突冷笑一声;剑光冒出了火焰;“噗”的一下就斩了上去。
立身需正;看都不必看一下
这次能洗白;下次怎么样都洗不白了。
“轰”这信封顿时变成了熊熊赤色火焰;信封直接化灰;漆黑幽莲却在半空化作红莲;又化作一行火焰文字;隐隐眼熟字迹:“这便是你的选择;很好;你的报应立刻就来……”
“……张角”俞帆一惊;突一阵心悸;急视自身;本身气运急降。
第一卷 第五百十章 封印破碎(下)
“怎么回事”空中;一道金光闪过;神魂抽离开来;视角急速自地面下沉;不断下沉……
直到深层黑暗下;一片赤气冲宵大地;黄河蜿蜒北岸翠绿葱茏;只有冀州因缺水而生机枯黄;一座血祭的城池中祭坛高耸。
祭坛周围血池翻腾作一个巨大冥池;勾连下土与地面古战场。
无数冤魂被天道暗面浸染;冒着黑气涌入上升通道;按生前实力化作阴兵;修罗;修罗将军……
这时一个黑袍人被绑到了祭坛上面。
左右刀斧手持着一柄巨大灵刀;行刑人拉下这人兜帽;显出一张桀骜的中年人面孔;十分面熟。
俞帆心中亡魂大冒;果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这真就是外域风格
他这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叶青敢做的事;远不止是因天人;更重要的是实力的凝聚。
“不过;就算这样;我必须作此切割。”正当俞帆寻思着;下面中年人似意识到死亡的到来;就有一道残魂在分身体内挣扎着;神情扭曲;怒吼一声;两手挣得牛皮绳索寸断。
“本体和分身之间联系;由强弱而决定;临死时;这是压不住土著残魂了?看来这俞帆终是弱小;有着封土加持还不如这个土著”张角在台上淡漠低语;一抬手;法光化作黑索将其重新绑缚。
这个中年人“啊”的一声;残魂回光反照洞悉所有;发出野兽一样嘶吼:“贼道张角邪魔俞帆我孙文台死也不服;必生啖汝肉”
俞帆脸色惨白;不是被这点威胁……而分身身死魂消;却不知损失多大。
“杀”
“噗——”头颅飞出;落了下去;滚在血池里。
金色灵魂冒出;就有一阵吸引自虚空传来;引之上封神榜;张角闷哼了一声;祭起一朵莲花;一下将灵魂镇入血池;血池沸腾起来。
片刻;一个修罗大将;“轰”一声出现池底;进入了上升通道;张角见此;满意一笑;出了下神;一丝分神化入修罗大将体内……
经由古战场通道;以非人扭曲为代价可分神而上;而非外域渗透时必须要本尊冒险。
此际分身生死与主身相感;俞帆只感觉脖子痛一下;绝望黑暗沉沉笼罩;就不由大叫一声。
“主公?主公”外面连忙进来一些亲兵。
俞帆在黑暗中骤清醒;摸了摸自己的头颈;没有断掉;急视自身;来自分身一些气运瞬间断绝;本身气运急跌了一层。
“无事;我是魇着了。”俞帆笑着;这时有人默不言声自银瓶里倒一杯茶捧到桌上;垂手侍立。
俞帆端起喝了一口;说:“战利品统计出来了么?”
“统计出了;马匹是重点;按照主公的吩咐;能活的带回去都不杀;应州收购是高价;实在带不走;就杀了吃肉。”
俞帆点头不语;神色黯然;说:“辛苦了;我已经休息了下;就吩咐再次起兵吧;还有大批战利品呢”
说着;无可奈何一笑;呷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出去。
“这算是运衰;单自气运上说;把这几次血战的收获又赔了进去……”但是心里其实欢喜:“不过;终和那些外域道人;作一次彻底切割;别说损失一层;就是一半都值。”
“当然;事已至此;投入下一场战斗;弥补损失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