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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先生命令着:“亲军突围;我们快走”
话音未落;就狠狠的抽了一鞭;马长嘶一声;顿时在夜色中;奔驰而去;程普;祖茂;黄盖;韩当四将见着主公奔去;不由大笑。
这时杀了半夜;已筋疲力尽;四肢僵硬;程普勉强持矛拼杀着;下一刻;蜂拥的士兵扑了上去;血光飞溅。
几颗大好的头颅;就此飞到空中而去。
“轰”一阵风吹来;下面就是滚雷声;雨水噼啪打了下来;而追兵日急
“主公;追兵急迫;幸有这大雨;掩盖了痕迹;可以使得些计谋——我来引来敌人”这时身侧只有上千骑;寇先生眼见着穷途;为了引开追兵;就这样说着。
俞帆大怒:“不”
“这次臣不能听主公了。”寇先生吩咐;顿时有人上前;急调州冠带;寇先生穿上;含泪拜了拜:“主公保重;臣报恩尽矣”
说着;深深的看了俞帆一眼;引着几百骑而去;无需多少时间;远一点处;隐隐有着杀声传来。
“主公;寇先生引敌不能持久;主公不能浪费这机会——快走”有亲将说着;不由分说;指挥最后数百亲骑和少数家族术师护持遁逃。
奔驰中;俞帆伏在了马背上;不由大笑;声音悲怆。
此战后;以天庭作风;应州下土必成为大局突破口;这应侯之位;只怕真要落在叶青之手。
自己的梦;终只是梦么?
混乱马背上;暗影摇动;有个声音响起:“这不是梦;挫折使人觉悟……来吧;你还有希望”
“轰”的一声;又一道滚雷而下;照亮了这几百骑逃亡的身影。
第一卷 第四百七十四章 董贼授首(下)
决战;是夜大破董孙二十万大军;杀六万人;俘虏十一万;董卓授首;俞帆坚)逃亡
次日;诸侯云集帐内;向应王行臣子礼
第五日;大军返回洛阳
洛阳
这几日已经恢复了些秩序;还留在城内的官员;已经十里相迎;还有无数洛阳的百姓;密密麻麻形成着数十万人
见着到了中午时;迎接人群中突爆发出欢呼声:“来了”
欢呼和海潮一样;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看去
只见远处旌旗招展;前面是上万骑兵;个个身着铁甲;闪着寒光;后面是整齐而行的步兵。
这些都是到城前时故意整顿。
大批侍卫肃容而过。这才看见马车和乘舆;前面一人;就是应王了。
这一瞬间;群臣和万民不约而同;跪拜下来;山呼海啸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波声浪扑了上来;叶青的心;一瞬间就是一醉;这是军民直接认可他的地位的表现。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万岁;万岁;万岁”
“民心可用啊”叶青感慨着;手一指;欢声中;滚滚洪流;进入了洛阳了;到了洛阳内部;又是一番情况。
这时军民谈不上鲜花洒道;只是父老朴素的箪食壶浆——这已经足以说明对应王的感激。
“应王横扫群雄;诛杀董贼;已经尽得洛阳人心了。”欢呼声中;几个戴着斗笠的人观看说着。
别州郡有几分真心不好说;但司隶二百六十万民众拯救者;应王在民间声望实际上与昔年光武帝无异
“甚是可戒可惧啊;如此人和、地利、天时尽占;称之真命天子都不算过分了;万岁这词早了点;但也早不了太多。”
这几人感慨着说着;又望向了一处首车。
首车上;有一具黑胖的尸首;正是董卓;却是架在游街示众;见此;许多故园焚毁、家破人亡的百姓眼里都冒出红光;嘶声喊着:“董贼;我认得你
就算军士隔离;挡不住无数人冲上来;这个扯腿这个裂脚;争撕此贼一块肉;游街到太庙前;除栅栏顶上封住的首级完好;别的部件都已七零八落;许多人家都拿肉条回去祭奠冤魂;拿着董卓肚子上肥膏油点天灯的也不少。
叶青在太庙门前驻马;回首看着这董卓扭曲的首级;能觉察到一个漆黑的灵魂在上面哀号;一丝丝青紫气;早就随军气灭亡而褪尽。
这就受到了数十万冤魂诅咒;又在重重赤色龙气下;欲灭而不能。
“王上;这是对付国贼的秘法;处理后;除非这颗首级烧毁;或者皇帝赦免;否则就永受沦劫。”太庙祭祀说着。
是真是假不知道;叶青对此并不在意;许多事;都是应得的结果;当下就收回目光;对祭祀说着:“献贼于庙。”
献酋首于宗庙是汉风传统;熟悉这方面礼官不少;因齐备展开。
“太后;您还有什么吩咐?”见着礼仪展开;叶青并不感兴趣;只是问着
在公众场合;他都会维护太后尊严;因这就是维护自身的正统性。
太后今天一身素白孝服;神情有些恍惚;这时回过神来;声音寒冷:“依例送入大武库;与王莽首级并列;使此二贼永为世人所戒。”
礼官一躬身;见应王也没有反对;就持着贼首木盒下去。
他知道“依例”指的是王莽的头颅;被历代皇室收藏在武库中;与赤宵剑一样;作历史性标志;不过这算不上宝物;只是彰显复仇之恨。
叶青却有些兴趣地一笑:“说起来我还没入大武库参观过;之前军旅无暇;今天却有些兴趣了。”
太后凤眸微讶;转又柔和起来:“应王监国;巡查大武库本是应当。”
下首众臣面面相觑;只是不语。
叶青和太后一路步下白玉阶梯;森严禁卫目不斜视;一路护卫着。
大武库最深一处库藏;接下来参观的是历代皇家私藏;朝臣都留在了外面
火把光亮中再无外臣;太后这时才松了口气;看一眼叶青:“刚才还在和甘夫人学道;若非告祭礼仪重大;哀家实是不想过来。”
“下面这些朝臣;一个个千岁;一副忠心汉臣模样;可想到不久前;这些大臣还是董贼的臣子;心里就有些腻味。”
“水至清则无鱼。”叶青听了;笑了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或的确是专心道法后不热衷政治——她随军见识太多起落;现在情况变成这样;有此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关于大事;她还是有些关心:“监国之诏已下;应王可要亲征不臣?”
“暂时不;洛阳初定;国运伊开;不便轻动;我留在这里安定人心;还需太后下诏宣抚各州郡。”
太后一听;就明白了。
在理论上;应王监国后;可自己颁布旨意;但是权威初建;未上洛的诸侯;益州牧刘焉;西凉马腾;辽东公孙度这些;还不可使用。
还有地方维持但将破产的官府;及骚动着的大户土豪;用旧名义更恰当些;过几年就没有关系了。
“此事哀家回去就做。”
“不急……”叶青好整以暇说着;留神观看两面藏物。
不得不说汉承秦之收藏;上溯千年的原始积累;许多东西灵质不错;特别是玉器极多——先前灵气匮乏时;或只是品质;但此际在灵犀反照神术的感应中;都显出灵玉气息。
“许多地上人;议论在下土找不到宝物;却不知是因着汉人窖藏习惯太恶劣;就和喜欢趴金银窝里睡觉的恶龙一样。”
“现在这些灵宝都是自己的了……”
叶青微笑起来;抚摸着一柄古老的长剑;亮起来
不由满意赞叹弹了弹手指;对还有些担忧的太后说着:“其实这事不大;诛董贼后;席卷之势已成;任何聪明的诸侯;就知已没有发展机会;大部分会奋勇击贼;向我输诚服软;以求保住举族性命和富贵。”
“当然天下之大;顽抗王师的人总有;这种就不在考虑范围内;可能我还没有动手;就有诸侯群起攻之……这就是大势所向;使人不得不服。”
“大势在于中原;河南河北这片黄土冲积平原;再有衔接的荆州之地;别的这些诸侯都只是边角。”
叶青说到这里一笑;前几日;对下土投效者不计前嫌收下;按前后时间给相应待遇;高官厚禄养了起来;田宅赏了不少;有识趣送女人入王府;都是应有之义给予收下;转手就打发给了曹白静管理。
纳降是一面;对于诸侯之前墙头草行为是要付出代价;有些权力自是要借机收回;有些还给予保留。
徐徐图之;只要叶青还在;这些人都翻不起浪花。
而董卓俞帆大败;给洛阳留下的麻烦不小;当时夜深溃兵四散;西凉军自知罪孽;至今有些成股在洛阳周围作乱;搅动迁移混乱中的百姓;为此清剿又花费了些许功夫。
而总督驻留在虎牢关外的陈留郡;几家不长眼地上人小诸侯跟着;但终势孤难挽了;并且多番折损下来;计算只有八万。
这兵力对叶青重整的三十万强兵;简直塞牙缝都不够。
叶青派关羽占取了虎牢关这一洛阳东出门户;就不理会曹军。
太后虽有些不放心;在女人眼里这种仇敌要直接打死;却不知道这涉及地面上博弈;叶青既有龙君能压过总督;借争取来天庭便利压制朝廷大义;实际上严慎元就已经完了。
没有官威的总督还叫总督?
不过无胆老吏罢了;连俞帆虽败犹荣在世家间评价都比这老吏好些。
“可惜了曹孟德英雄半世。”叶青微笑一叹;注视董卓首级被放置在一座祭坛;赤红光亮中;与一颗陌生首级并列:“这就是王莽么?”
“正是伪新帝莽贼。”太后蹙着秀眉;因末朝太后的切身遭遇;她对这种篡臣憎恶的很。
叶青就收了笑容;有些兴趣绕着转了圈;发现这祭坛数层;除最高两颗祸汉之首;还有些羌胡发型的首级。
“此是前汉武帝时霍去病击杀左贤王首;此是前汉元帝时陈汤在西域击杀匈奴郅支单于首;此是后汉明帝时班超取得的西域一些国主首级;此是窦太后称制时灭亡北匈奴的单于太后首级……”太后指着一个个惨白首级解释过去;眉也不皱一下。
叶青暗自纳罕;这种收藏首级的蛮;遗风听起来像是蛮夷作风一样;实际上也是汉羌系特色。
匈奴拿来做尿壶都有;再往后或被儒家士人视成黑历史;绝口不提。
叶青却反觉得那些儒士小家子气;本来不需要儒家涂脂抹粉标榜自家功劳……历史本就是由胜利者填写;胜利者不止兵事;还有文事。
堂堂正正显示仇敌的首级;这才是王者之风——真心不如天庭。
片刻出来时这样想着;叶青望着武库大门合上;抚摸着手里赤霄剑;感觉有些事要做些准备了。
“以下土灵气枯竭环境;功业滔天三代而衰;君子之泽不过七代;除非孔氏一族和张氏一族各有道统祭祀不绝;能维系几十代?”
“就算地上世界的五帝光辉照耀;五德流转的王朝遗脉不绝;但自身在人间也都成为传说。”
“传说黑帝、青帝崛起百万年前;各有血脉玄异;风采不同于寻常;但过于久远;甚至姿态容貌都早已不闻……举朝升仙天帝尤且如此;自己这中兴开国之君算得了什么?”
“而且转眼就要回归地上;时不我待啊……”
文武还在武库的前仓主厅等候;张方彪这时过来;说着:“主公;最近情况;高顺和王允去了长安;奉尊伪帝;命令董卓余部臣服。”
这可真是不识时务了……叶青目光冷下来。
第一卷 第四百七十五章 要是不服,尽管来战(上)
这仅仅是微怒;不是针对张方彪;张方彪却觉得心里一寒;忙说着:“这两人实在不识时务;只要主公一声命令;臣就去取这二人首级。”
叶青冷笑一声;却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