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战争;才刚刚开始”
“不过;要是我们有几百叶火雷;刚才一举就可摧毁了。”叶青似是有点遗憾的说着。
“主公;就算没有几百叶火雷;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中。”郭嘉踏上一步说着。
“哈哈”叶青含笑不语;命令:“对方法阵已经全部激发;谅也不敢随意撤消;投石组;换成普通石弹”
“还有;后面的工程要加快了。”
“是”命令立刻颁布了下去。
“快快快——”
投石机矩阵群后面;离着虎牢关一千五百米;正在进行着大规模垒土作业
数以十万的军士;按着各自所属诸侯;分配到一段或长或短的垒土成堤上进行工作;一队队几百人军士;基本上都不带甲;只配长刀作防备;一个个抗着厚厚沉重土包自营地附近的挖土工地一路小跑过来;倾倒在初具雏形的土堤上;而堤上自有一波夯土的人手负责将土夯实。
似是农耕传统的一顶优势;华夏士兵传统技能就是土木作业;任何营地安扎都会伴随着大量壕沟土墙建立;因而这事先就在进行的挖掘泥土工作完全没有让董卓方警惕;甚至当作各营诸侯间防备隔阂深深的证据。
谁也不知道叶青命令这工程的用意;甚至总督、俞帆方面还是刚刚得知这命令……因叶青要借用他们士兵劳力了。
俞帆立在土坡上;隔着迷雾望向前面激烈的投石机对攻;叶青似耗尽了叶火雷;就连专攻杀伤士卒的火油弹也一并射完;全部改投普通石弹。
轰隆隆响动中;前面三里的上空全是对飞的灰影;每一落地都腥风血雨一片;又或摧毁房屋、攻城器械……
先前虎牢关墙面上被数千枚火油弹引发的熊熊大火已经扑面;对面道士团花了代价实施甘霖普降灭火;普通石弹只在法阵加固后的城墙上激起一阵颤动;就算没有大碍;也对虎牢关的守军造成沉重打击;上千架投石机的数量只怕是关城里五倍之多……简直是重火力碾压。
关城里投出来的石弹越来越少;显是被集火压制着摧毁;一旦形成空中纯挨打局面;士气滑落只会更快。
俞帆知道平原关城攻防;守方在兵力劣势情况下必造成攻防器械总量劣势;因城池容纳度局限;又有种种街巷限制;无论多大关城都会在敌人更大的阵面下相形见绌。
“叶青应该知道;西凉军士气再低;毕竟是正规军;上下将士一致;死守十天的决心还是有……总不会以为砸着就能和徐州破青州贼兵一样容易……”
想到这里;皱眉想回到叶青命令垒土工程之事;心中自嘲;自己又被当成打杂的了。
“先忍忍吧。”他平心静气;这事终不是让自己士兵去当炮灰;这就很让人满意了——真正使人狐疑的是叶青的目的。
垒土结阵对射?
十米高度的土堤标准和虎牢关齐平;但三里距离太远了;有效射距最长的大黄弩也只是一里;而投石机矩阵最后一排也不过这个位置;再退后就算叶青改进的这“霹雳车”也砸不到关城上……
或者垒土堆坡攻城?
一千五百米一路堆过去;倒可保持在弩阵保护情况下和城墙齐平;但只堆出几条斜道是没有意义的事;只要虎牢关法阵不破;术师有的是办法把人自几条斜道赶下来……
俞帆自忖换成自己长期对峙;没别的办法也会在十里正面全程垒土堆坡;但不会选一千五百米;这么远需要多大的土方量……发疯了么?
俞帆不觉得叶青发疯;就算叶青发疯他的那帮谋士也不会发疯……
更关键是;太平道真人透露出来龙气隐秘——叶青龙气已动;这无法掩盖的事实是速攻
难道继水师西征、公孙瓒攻冀州后;这龙气速攻又是第三道障眼法?
“太平道的真人;谁都知道分明就是外域邪魔;可信不可信两说;只怕自己说的准不准也保证不了……否则那夜刺杀还会倒赔了三个真人进去?”
俞帆皱眉;试图换着叶青的位置思考。
这样垒土堆坡保持住;维持下去对西凉军来说形式还是很不利;因这使联军五倍兵力优势转化庞大压力——明明白白就是堆人数;土木工事碾压;后续各种转换攻法可能性都有;非常难防备。
为了迟滞联军的攻击;就算知道是堆坡近后在箭雨互射下彼此都是炮灰;可一旦不惜人命堆到了关城临近;太平道也不得不消耗法力阻遏。
在之前秘密交涉中;总督、俞帆都许诺会借着保存实力来克制术师在第一线发挥;以换取西凉军和太平道的后续支持。
政治交换就是这样;但为了胜利一切都是值得。
第一卷 第四百四十章 轰炸(下)
俞帆没有留下口头、书面的证据;总督也没有;除了与那特使真人的短暂神识交流;一切约定都只是共同大敌下的共识和默契;几句暗示就一切尽在不言中;在这下土任谁也抓不住把柄。
但叶青似看破这点;根本不让他们的力量投入进攻;单纯是让所有将士进行土木工程;术师在安全的第二线紧跟推进程度;随时准备为前面垒土对射的将士提供法力防护——有术师连这点也做不到;就是**抗命;身为实力占优的盟主直接可擒杀之。
又或逼总督、俞帆为保护部下而离场;就是将一切矛盾扯明;以力破开暗中勾结的杀局。
俞帆不准备给叶青这个称心如意机会;这时定了心意;就平静下来;坐观虎牢关上太平道道士救火;这时似已自叶青的蓄谋算计中恢复过来——只是还是不断折损法力;在超凡战争下;这些有时会是致命的事情。
“联盟三家术师团合心一致;可以建立起相对优势……可惜的是终不可能;而且道术力量也一直是最弱;哈哈……”
笑完;俞帆当下就沉思;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对叶青的轻视之心了。
“隆隆——”
沿着土堤一直巡视的队伍归来;寇先生翻身下马;神色平静;隐隐可见着一些焦虑。
俞帆心里格了一下;暗示术师布了隔音;又见过了寇先生;见着灰色袍子;脚下穿一双草鞋;样子倒还算是齐整;只是瘦了许多;又略略白发;越发显的老相了。
这都是为了自己辛苦;俞帆不禁感念;口中却笑着:“活脱还是个门客;你在地上不说;在下土世界;都已经是郡丞;秩俸六百石;也得养些官体”
寇先生也觉得自己过急了;看着主公;只见主公穿着战袍;腰配着长剑;显得格外英武;就笑着:“主公是侯门公子;我是草莽白身;虽蒙主公提拔;臣哪敢忘本”
俞帆听了;就哈哈大笑;片刻;才收了笑容;问着:“有什么事么;你刚才去发觉了什么?”
就见寇先生才递上一份文件;说:“这是我沿途收集绘制;主公先看看。
俞帆接过;目光看上去;说着:“你先用板凳坐了;我看完再说。”
“是”
寇先生躬身一揖;坐在亲兵递上来的板凳上;他性格深沉;此刻沉吟不说话;不时凝视一下聚精会神看着的俞帆。
片刻;听俞帆叹息一声放开了文件;却问:“这我看了;你的想法是?”
寇先生透了一口气;清清嗓子;一语惊人:“我怀疑叶青要掘黄河大堤这土堤一直向南连接到山壁上;向北一直连接到了黄河……只是现在水文条件于旱;黄河水位较低;按说……”
“也可以截流黄河;河水是在流动;但淤塞时自会涨溢;临时增加局部水位是可行。”俞帆目光一亮;脸上似笑不笑;在不远处徐徐踱步;徐徐思考着
良久;才说着:“叶青夫人是真人;合其麾下的近百术师团实力勉强能为;但叶青肯定不会让他的夫人冒险……要是三家术师团合力;再有些土著散道;那就轻松的很……”
“只是;此事我们岂会听他?”俞帆说到这里;又是苦笑了一下:“我想叶青也不会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呢?”
见着寇先生无话;又说着:“其实扣心问问;叶青白手起家;以一寒士而成天人;谋略文才都有可圈可点之处;而我与之交锋;屡次受挫;是我德行和才能不够”俞帆说到这里;神态黯然。
寇先生听完;见此;连忙说着:“主公这话;臣不敢苟同;叶青的确是人杰;可是一人之治;其兴也勃;其亡也忽;往往一时兴旺不得了;可转眼不到几年的光景;又因着某些原因葬送掉了;这在历史上经常有”
“人主在于用人;关系到气数的兴衰;主公只要留心人才;必可后发而至;取得最后胜利。”
“而臣等必恭谨小心办事;以求能辅助主公一二”
“你说的对”俞帆不过是发泄一下;受到了劝说;口气就变了;说着正事上去:“我这就去见总督;他有和太平道联系渠道;就让他通知对面做好对水淹的准备;加固下关城主体、法阵;以防叶青趁洪水之机;对关城掀起大规模攻击……”
寇先生点点首;向俞帆一揖;补充着:“主公;话说是这样;但是至少现在叶青还有盟主名分;我们要以个合适借口来抵制术师调用……”
寇先生只是仔细推详一下;就说着:“大耳贼你安敢掘黄河之堤以害万民;这样无底线之行事岂是盟主所为;吾羞与汝为伍也……”
“大善”话才落下;俞帆想了想;就鼓掌说着:“你说得很对”
这不但可以抵制调用;可以名正言顺破盟;更可以坏了叶青的名声。
寇先生又说着:“这事还要暗里传出去;以求最大效果。”
俞帆点点头;说:“那就办吧——我现在就去曹营;有细节的事;回来后再进行处置。”
寇先生目送主公离去;这才吩咐亲兵;说:“去调细作组的章仁来见我
这亲兵答应一声;起身就去。
见此;寇先生不再言语;看着远处的叶营;脸色立时变得阴沉起来。
叶青的手段;他作为谋士岂是不知;只是安慰俞帆罢了。
只是就算这样;也只能继续前行了。
虎牢关
“你们下去办事吧”胡轸肃着脸;站起身来。
“是”众将领都凛然下去作着安排;知道大规模战争中逃不掉这种局面;幸己方不需要守太久;说实话面对这样攻势;只要敌人自己能维持住一个月……不;只要半个月;关城就会在伤亡和恐怖阴影下全军崩溃炸营。
“但想几日间速攻而胜?刘备明显让接连大胜冲昏了脑;打错了主意”一些人已又开始鼓舞。
但或是见识了三个真人的失败;又经历了刚才的意外;胡轸在心中已不信任这些太平道道士。
只从力量上看;才区区一百七十人的数量淹没在十万总数中;又或投放在五里宽度的正面防御上实在有限;更别说还要分流去预备法阵;防备后方峡谷、两侧山峰的道法突袭;可用更少。
太平道新来的特使阴神真人也透露了意思——他们要是一个不慎耗光法力;又被太后玉玺封禁一刻钟;连真人都逃不过被大军淹没下场。
这要求节约法力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或用完可以恢复;敌人还会给恢复时间?
或可以借助道符;但这就是纯拼资源了;怎么看都抵不过关东九个州的资源支撑;而且太平道的资源也有自身打算;不能完全投入到这区区一关战场;自传闻中号称天、地、人的三个阳神真人都未亲至;就看出来了。
“这太平道在搞什么?”胡轸脸色阴沉;深长透了一口气:“这事实在难以琢磨;只希望太师不是引狼入室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