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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轻语着;目光平静:“下土战局等不了很久;就算落下偏头痛;但在这之前我就会先杀了他……”
“看样子;五抽一后;这些贼兵杀寒了胆;现在才能安置;使他们渐渐变成良民;要不始终是贼性桀骜”
现在目的达到了;就是下一步了;想到这里;叶青挥手命令:“传我命令贼兵既清除;某愿说为和;即遣使入曹营……”
“就说——某奉太后之命;向曹公晓以大义;今天下动荡;生民涂炭;而以董卓为虐最害;曹、陶两家当弃于戈;合力讨董。”
数骑打着白旗奔入曹营;简雍作正使;原话转述自家主公关于合力讨董这一建议;包括“向曹公晓以大义”这句。
“喀嚓”一声;总督捏碎帅座的扶手;眸子冰寒:“向我晓以大义?什么时轮到这叶……刘备小儿向我提什么大义”
虎帐中杀机四伏;简雍从容一笑:“我家主公是宗室之后;天子正封的定侯、豫州牧、荆州牧;今迎太后于许昌;奉天子遗诏讨伐董逆;此固大义也天下义士无人质疑;莫非曹公并非义士;也是董逆一党?”
“你说什么”曹纯、于禁、乐进大将大怒;这时只听“锵锵锵”拔刀声音;只待主公一声令下;就要砍了这忤逆使者。
简雍一正衣冠;风骨气度;傲然环视一圈帐中诸文武:“我家主公率军九千就横扫群贼;今提兵十万虎视;更有陶、田、孙等义士协助;合兵三十万而待曹公抉择”
“雍死而殉我大汉;何以憾?诸位就只能背着董逆之名而陪葬;遗臭万年
先前是曹军一方三十万压迫;现在反过来被人以三十万压迫;这风水轮流转的速度真是叫人跌破眼球。
曹氏诸将和地上人术师都咬着牙关;明明知道对方不提连日战损;数字上有所夸大;却是说不出话来……一切都在于实力。
昨夜叶青只凭九千精兵就杀破连营;直至青州兵崩营;这精锐战力给人的印象实在太深刻;简直突破了数量上的常规平衡;让人惊疑不定。
“这个下土太过重于青史了;有些影响很不利……”总督却阴郁地看着下面这些土著将领;更清楚关键还是失利后的兵力劣势、军粮危机。
他可不认为俞帆会顾忌自己总督身份;这俞逆和叶逆一样都是胆大心黑;在这下土更是无可约束。
“让此二逆达成瓜分应州的秘密协议;先把我给卖了;这才叫无可挽救”总督突生一念;细思还真有这种可能;心下发寒。
但眼下对方先派出使者;透出紧急上洛姿态;说明还有一部份主动权捏在自己手里;只是己方实力大损;单用这点已威胁不了叶青……他甚至可以再攻两日;以两败俱伤来逼自己答应。
“现在是我的顾忌更急切;只能吃下这个大亏;暂时相互妥协了。”总督目光一清;笑起来:“简先生说笑;曹某怎会是董逆之辈?”
“哦?那便请曹公撤离徐州;以止于戈。”
总督断然应了:“可以”
“曹公也是准备参加虎牢盟会;以效大义了?”简雍步步紧逼。
该死……总督暗骂着;知道不可能敷衍;就一口应下:“自是要去;不仅仅是为了汉室;更是是为天下万民而讨逆。”
简雍听了笑了;神采中弥漫自信:“这是自然;汉室正统并非天生;大义者;就是出自万民支持…真心仁德为民;必可得义;残民以逞私欲者;必沦无道。”
听了这话;总督又捏碎了帅座的一个扶手;目光简直要喷出火来——你杀俘过万;还敢说仁德?
似完全没听到案首裂声;简雍含沙射影、绵里藏针说完这一段;坚持己方大义的观点;又意味深长规劝:“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此亦吾家主公自省之语;愿与曹公分享之;请容简某告辞”
说完一拱手;倒趋;礼毕;从容拂袖而去。
太嚣张了……
主臣一个德性;简直和叶青一样嚣张
总督抖着手;脸色铁青;压抑着怒火看这使者昂首出去背影——想他严慎元堂堂总督;有几人敢这样和他这样说话?
却被一介汉人土著讽刺了一通
偏偏战事不利;局势险恶;忌惮之下还不敢动手灭掉……
一种奇耻大辱的感觉郁在胸口;让总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气;怒极反倒冷静下来;坚定了一些关于讨董的后续想法;扫一眼下面神色各异的文武臣属;开口说:“既经昨夜重挫;又遭此大辱;怎么能不讨回来?”
“本以为能快速拿下徐州;中原司隶、豫、兖、徐四州据有其二从而奠定优势;这洛阳之事就可有可无;属锦上添花;但现在被刘备击败;此消彼涨;反必须积极参加虎牢盟会;以搅合洛阳的浑水”
“本已跳出另起炉灶;这一来让叶……刘备逼了一招;落进节奏了;可恶
总督喘一口气;整理着思路说:“关键是洛阳之战绝对要拖住刘备后腿;必须让董卓彻底焚毁洛阳城;让叶青的如意算盘作一场空……刘备作刘氏宗亲气运大消;我作外姓诸侯气运大涨;方能重新扳回中原均势”
众人神色一振;明显感觉到希望。
总督却是暗叹;有些话只能藏在心底:“只可惜这一来;三家联盟谁也不能在下土快速崛起;剿灭太平道的难度就平白提高一层;天庭要求统一下土的任务怕是会拖长甚至失败;而致应州下土独立、阴兵涌出古战场的数目十倍增加”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让乱臣贼子得了应侯;宁可往后困难些……
总督心里阴沉着;算计着;却有一念藏在潜意识里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就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叶青也别想得到
第一卷 第四百十五章 落幕(上)
彭城;次日;雨过天晴;夏风透着炎热。
湿暖的东南风吹送着雨线自高空浩荡掠过;泗水因上游的雨量而暴涨着;二百米泾流湍急。
而在彭城和泗水之间旷野上;混乱一夜战事就和这暴雨一样过去;影响还在人群中蔓延发酵;关于流星天罚的传言;关于九千击破三十万……
再有就是一大清早目睹刘备军坑杀上万青州贼兵的事;曹军有些愤怒;有些战意动摇;不过大军还算严整。
曹氏起家多年的内涵还算不错;特别是地上人引来的大军;自不是饭桶;都是按照地上军来训
或有人觉得总督不依靠曹氏;多依靠地上人的大军;有点愚蠢;但是对总督来说;这世界的人都是NP谁会依靠NP而不是队友呢?
反正时间一到;这下土世界终不能保存。
不过这时纵是壮勇无畏老兵;也有点暗怨主帅不该引入贼兵;简直一无是处;徒有其表;使全军受连累。
剩余六万青州精兵更气势大挫;一个个不见了往日凶焰;目光惶然;都想着脚下埋的就是过去袍泽尸体;同是青州兵;岂不物伤其类?
叫总督放心的是术师团恢复法力;分散在各军调度;防备叶青军突袭;这连日小战大战;尤其昨晚夜袭混乱下很是折损了些;现在发现有十分之一的熟悉面孔消失了……
总督沉默不语;现在还是手握九十个术师;损失只是一二阶术师;却都是各家重要人物;回到地上必有一批世家会闹事。
地上人术师却还顾不了这样远;他们已对自身能不能回到地上产生担心了;眼望向远处黑压压监视着的敌军主力;都是目光憎恶:“这叶青纵得土著伤杀我们;来日必有报复”
但私下传音中;却再没有往日不屑。
一日一夜惊变逆转;给了他们这些地上人术师残酷印象;地上人的心理优势;在地上多出于贵族;在下土多夺舍相对优渥的家族;本身又有着道术;相比叶青手下散修;总督麾下术师在前几轮里实过于顺风顺水;到这一刻才体会出下土历史战场的残酷。
“吾等地上人竟沦作和土著一样死亡;外州说下土是血色赌盘;果非无由
术师且气馁;士卒更好不了哪里去;总督看出来军心已动摇;听了众人劝说就准备着撤退……
这也是答应了叶青参加虎牢盟会、上洛阳讨董的一个现实考量。
实在打不下去了;直接撤退又挂不住;正好借着台阶下台。
在刘备方主持下;曹操方和陶谦方基于讨董目标而签署了停战协议;一时间气氛平静下来……似是这样。
连日来青州兵抢劫来的大量物资;大半在营中沦陷叶青之手;就算主营寨内也是无法尽数带走;曹军起程十分匆忙;因闻知江南军北上;为避免意外;匆匆订立了讨董盟约;甚至连主营寨都来不急拆就走。
“传我命令;烧掉大营;必不使片甲资敌”总督也知这次撤退危险;一大早就自率亲军出营;带着术师团负责殿后。
十一万大军拔营是件繁琐的工作;到这时天已正午;盛夏晴朗的阳光下;空气里微微发热;带着土腥和血腥味;地面还是湿着;有点泥泞;混杂着大量血迹;有些经过的路甚至是人坑的残迹。
于禁、乐进、曹纯等作仅存大将;也在殿后之列;眺望远处监视敌军;看上去刘备主力休息一夜也恢复过来;只不见军气冲霄的赤甲步骑……众将暗松了口气;这支或在休息。
毕竟冷兵器作战一夜;又在倾盆大雨;纵此赤甲精兵的水准;绝不可能转眼就恢复;连着睡上一整天才是正常。
“主公浮桥已经搭建好;袁营争先过河;一过河就撤走了”
众将相顾无语;总督虽皱眉;却知袁绍并不牢靠——本来就是来打酱油;更见己军一夜大败;说什么不会留下挡枪。
“报——主公;孙吴军已进兵二十里外;大军放缓速度;有轻骑三千赶来
俞逆果与叶逆勾结起来了……
总督沉默一阵;自不会多留险地;吐一口气:“我们走吧”
随这军讯传下;远处正在亮起星星点点火光的大营中;立时有将领跑来:“主公大营还要不要烧?”
“烧”总督瞪了这几个将领一眼;哪里看不出他是害怕自己放火的后队被截杀;就算停战协议签署;为了大笔军资而翻脸都有;弄点小摩擦更是正常;这些土著害怕成为摩擦牺牲品。
这时;五里外刘备军主阵突敞开;显出一支九千人赤甲;嘿嘿踏步直进。
曹军人人变色:“又来了”
“怎么又换兵种了?”
针对总督的疑惑;自有高阶术师侦查;团长是朝廷派下贴身保护总督安全;却在信郡王的授意下加入总督在下土战争;以对抗叶青新晋的真人夫人。
高阶术师没有一个真人对势力有着全方位提升;但为战而生;战场能力极可靠;这时只是略加探察::“是真的赤甲;不过马力比人力难以恢复;除四千步弓手;五千骑士都转步战。”
“只是这些人没有多少体力;又没有马;追不了多远……这九千人朝我们而来;还有主力是去弃营;只要阻止我们烧营。”
“确定这九千人没有体力了?”总督很是关心这支敌军虚实;这支军队是叶青军的核心;一旦去掉;叶青就崩塌了一半。
高阶术师自清楚总督隐含的意思;再度观察一阵;慎重说:“确定;这些人精气神不固;体力剩余不多;负甲追击不过五里;已是强弩之末;所仗唯弩阵远射而已。”
总督放下心来;盯这这九千赤甲精锐看一会;突出言:“能袭杀否?”
于禁等几个大将大惊:“主公不可这九千人人携刀带弩;带足五筒箭量;结阵连射下撑上一天都没问题”
他们做为汉将最清楚汉弩威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