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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了片刻;并不语言;只转脸对着曹白静说着:“小甘夫人;袁术是四世三公之嫡子;你说袁术气数已尽;或不是这样容易罢?”
曹白静抿嘴一笑:“娘娘;根据线报;这袁术可能获得了传国玉玺。”
“什么?”本来太后还是表情平静;听了这话;顿时站了起来;转眼发觉自己失态;这才又坐下:“……小甘夫人;你且说说。”
“是;传国玉玺象征帝统;关系天命;袁术虽是四世三公之嫡子;气运浓厚;要是平常;总能有着富贵。”
“但得了传国玉玺;又有着异心;虽可催发贵格;却杀伐了他的根本;自是一败涂地了。”曹白静看了几眼太后;语中双关笑的说着:“一旦得了传国玉玺;我们大汉的玉玺就齐了——不过这时不能宣布;您是太后;还得您来掌管;这也是夫君的意思。”
太后见过无数事;这玉玺更是争夺;不由问着:“真的?”
“是”
太后就没有说话了;也没有起身;只是目光炯炯望着远处;良久;才说着:“刘使君真是豪杰;哀家到了这位份;自会好生保管这些玉玺——小甘夫人;你也累了;休息罢”
“是”曹白静就抿了一把鬓;应声说了;退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住所;天色已是全黑;虽在军营临时住所;还是里面有着两盏宫灯;照得雪亮。
两个丫鬟上前迎接;曹白静却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自己望了上去。
原本宛城上;有一片金黄之气;这正是袁术的气运;化成了一根直耸的光柱;虽不甚高;却也有数丈。
但是这时;只见一片灰暗;这光柱已崩了大半;仔细看去;灰黑之气成千上万;形成了一片灰黑海洋;只有中心;还隐隐见到一丝紫气;若有若无;却再也看不清楚了。
“夫君说过;气运之道贵在自然。”
“是;十五份白气可化成一份红气;十五份红气可化一份黄气;以此类推;直至青紫甚至帝格。”
“可是气运庇护在于面面俱到;要是内涵不够;催化了上级气运;面积顿时缩小了十倍以上;这就难以运转滋润了。”
“袁术是四世三公之嫡子;又是太守;本有金黄气运庇护;使得军政基本顺利运转;可是他得了传国玉玺;又起了异心——这金黄气运就浓缩成十五分之一的青气;又浓缩成二百分之一的紫气。”
“虽催成王者贵格;可这点紫气;只能庇护自身;本来笼罩在军政上的气运都消失而尽;故有此大败。”
“军政一败;就算身有几丝紫气;也变成了无本之木;只怕没有多少时间;就会消失于净;这就是催运伤本的原理——这袁术何其不智;却是自取灭亡
“别说是袁术;就算是夫君;也不能接受这玉玺;现在有斩蛇剑已是绰绰有余;但是太后却不惧;她本是帝后格局;掌管这玉玺正是合适。”
“夫君一片用心;这太后却不知;刚才很是感动的样子呢”想到了这里;曹白静不由抿嘴一笑。
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八章 行宫
宛城·行宫。
夜已深;黑云暗沉;不见星月;空气有下雨前的气息。
行宫主殿明晃晃的灯火中;袁术在卧榻上坐着;几次催人探报战况;这次来报似是迟到;让他突一阵心悸……
纪灵是大将;当是无事。
偌大的宫殿里空无一人;只有纱帐飘荡。
西京长安、东京洛阳相对;因光武帝刘秀发迹于此;而以宛城为陪都;又称南都;自有着天子行宫;每隔几年皇帝都会来住上几日;坊间传言先帝二十年前来南阳时碰见了当今太后;惊为天人;是以授人擢选之。
这八卦的内容有些不靠谱;当时太后仅十岁萝莉;都没长开;怎个惊艳?
除非汉灵帝就喜欢这种萝莉……
不过太后确实是宛城人;难怪帝后夫妇俩一起八卦;看起来当地百姓并不像外人一样害怕议论天子;宛城乡老至今在讲他们祖爷爷那辈和刘秀一同做放牛娃的故事;不得不说刘秀是个魅力值满点的家伙;而且顾念旧情;对家乡不曾或忘;就算年轻人几乎每隔数年就有机会亲睹圣颜;对皇帝一脉有种天然的亲近感——可不都是老乡么
既是天子时常来;这行宫就不比别处年久失修;而是辉煌肃穆;真正有着汉宫气象。
平时都有一队宫卫值守;正常年月除非皇室巡幸;没人敢随便进来;更别说睡在这汉宫主殿里——嫌自己命长了么?
但这时天下崩乱;各地官杀贼、贼杀官、贼杀贼、官杀官;都互冠罪名;秩序崩坏下;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南阳太守张咨被杀后;袁术派大兵把汉宫一围;杀了拒绝投降宫卫队长;打发宫卫;自己安然搬进汉宫里;占有宫女;起居与汉天子无异。
满城百姓侧目;却不敢吭声;私底下冷嘲袁术是沐猴而冠;并讨论北面的刘使君何时能打过来当这些暗流都只是暗流;没有足够的力量;一切都隔绝在宫门外。
袁术四世三公;最高贵的门阀出身;就算在当世门阀中也是最最脱离底层;平时根本不会去注意底下这些杂草的声音。
“兄长;弟求见”
“进来罢”门推开;族弟袁胤进来;默不作声行礼;又递上一封密信;小声说:“兄长;刚刚收到绍兄在冀州来信;议立幽州牧刘虞为帝;以求抗衡洛阳伪帝和许昌太后的大义名份”
“刘虞为帝?”袁术惊醒;哑声一笑:“幽州冀州一合;再兼有这时空虚的并州;说服青州田楷也不算什么费力事情;河北四州既定;眼下谁能抗之?天下岂不就是他袁绍了?”
袁胤冒着冷汗:“兄长慎言;慎言;刘虞为天子;还是汉家天下……”
“哼汉家天下……”袁术不置可否;抬首看他:“你觉得袁绍此策如何
“弟不敢妄言。”袁胤哪里敢跟着直呼袁绍名字;小声说:“真可以;怕不只四州既定;再加我们荆州可就有五州了;这是我袁家天大机遇;五代人努力经营才换来此滔天气运……董卓曹操刘备孙坚都得去死;天下就是我们袁……咳;我是说我们袁家就是中兴功臣;荣享世代……”
我袁家天下么……
袁术自是明白他言下之意;想到这确实是莫大机遇;听得面上青红不定;却不由抚摸着怀里的传国玉玺;双目一冷:“这岂是你可考虑事情?”
“是是;臣弟告退。”袁胤知机退下;出时还是忍不住低声一句:“天赐不取;反受其咎;兄长请三思。”
“行了让我再想想……”
袁术斥退袁胤;一个人在宫殿中徘徊;抚摸着怀里的传国玉玺;越想越愤怒:“岂容这婢生之子得意……天赐我重宝传国玉玺;我袁术才是取得帝格之人”
明黄的灯火映着他扭曲的面孔;低声咆哮着:“我才是真命天……”
“报——刘备军杀进来了”
有副将惶急冲进殿内;紧随着是几个亲信老臣;衣冠不整;连喊着:“主公;我们快走”
“什……什么?”袁术犹自恍惚;没反应过来;僵硬地转着头;看一个亲信老臣张合着的嘴巴:“你是说;刘备杀进来了?”
难以置信;甚至无法理解。
夜空中不知何时响起了喊杀声;让袁术一个寒颤;回醒过来;已是面色涨红:“纪灵呢”
“纪将军战死了雷薄陈兰两将将军也战死了”
“我的兵呢”
“大军溃败全跑光了……城门被诈开;刘备已经攻了进来;大营留守的兵也要跑了;主公别问了;赶紧跑吧”
几个老臣喊上亲兵;死命拉着袁术跑出殿去;全不顾他的挣扎:“怎么可能;这里是帝乡南阳;应运之地;龙脉之源;我有天赐传国玉玺;我是真命天子;我怎么会败呢……”
“别瞎嚷嚷了主公;趁;快跑去扬州……”
黑暗与混乱之中;“噗”一下掉了东西;也没人察觉到。
马蹄声刚刚远去;袁胤也跑过来:“兄长等等我……兄长?兄长?”
这样焦急喊着;却绊到了什么扑在地上;再抬首时;发现只面对一个空殿:“该死;都跑光了……”
袁胤抱着腿坐起来;忽的目光定住脚边汉白玉阶上;一只镶金角的玉玺在黑暗中亮着神秘玄光;映目八个古老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啊竟是……”袁胤是纯正的大汉子民;怎会不清楚这东西;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怔了许久;才醒悟过来;突转首向北;那封信浮现在眼前:“难怪兄长最近变化厉害;原来是有此物——不过现在追着去扬州肯定是没前途……幸自己不只一个兄长。”
袁胤现实的很;他可不相信孙坚是真心投靠袁术;没有实力空手跑去;凭什么指挥人家?
这时一咬牙;取了玉玺;去殿外找了匹马;拍马就冲出了城;避过兵锋向冀州投袁绍而去。
而在东面城外的荆水;一伙人马正在整理行囊准备渡河;很快传来惊叫:“我的玉玺;谁动了我的玉玺”
扭曲的声音划破夜空;乌鸦从林子里惊醒飞出来;嘎嘎地在空中鸣和着;更添一种不祥的气氛。
但相比这些狼狈的逃兵们;因为胜败的失衡天平过于迅速;形势控制的很快;当地反而没有被战火影响太多。
刘备军很快占领宛城;整顿了城里城外秩序;搜索乱兵;保护居民;一切都如在豫东做的一样;井井有条;甚至可以说张飞赵云他们发现;这善后事比在豫东还轻松;或许是袁术近来的统治太不得人心的缘故?
这一夜满成百姓都睡不着;无论高门大户还是小家小户;许多成男都持械躲在门后观察;直看到这伙官军秩序井然;又见是刘使君旗号;才纷纷放下心来:“回去睡;回去睡……”
“明天可以继续开业。”
“刘使君过来了么?”
“明天再看……”
深夜里也没有什么入城仪式;只是确定了行宫安全性;太后坐车正要入城时;赵云就驻马在街道侧;正处理几乡老告状袁术军侵占民田的事;他还没后来当太守的经历;对这样民事很有些焦头烂额。
几个乡老倒也不是纠缠;看着天色很晚;就明天再议;忽见金赤鸾驾中女子身影;瞧得一震:“可是何家女?”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带着乡音的味道;太后怔一下;回首望时使几个乡老回醒过来地拜下:“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对这些老人没有了印象;还是询问情况;简单处理了下。
几个乡老感激而去;一路犹是交口称赞着“太后和刘使君恩德”、“仁义之师”、“汉室再兴可望”……
太后按着心口;回首四望;城外夜幕中的山山水水、入城后熟悉又陌生街巷;古老汉宫……
很多以为忘却的印象一点点泛上来;些许懵懂之后;说不出什么样酸涩怅惘。
曹白静觉察到;问着:“太后有哪里不舒服?”
“不;哀家……哀家只觉这战事太过顺利;都有些作梦一样。”
“是顺利;不过夫君可是准备了许多工作;刚才那诈门不成;就会有内应
太后听了:“看来这两年刘使君对荆北的渗透不错。”
曹白静觉察到她说起这渗透态度毫无抵触;心中暗想:“恩;夫君说南阳郡情况或是最好;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异数。”
帝乡的大汉余气……太后敛目;微叹了口气:“难怪刘使君丝毫不惧袁术反抗;此贼在南阳毫无民众根基地起兵;刘使君尚未踏足荆州一步;就已比此贼更得人心。”
曹白静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确定心中猜测;心中暗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