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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让她非常期待:“下面是什么呢?”
场景一变;时间在推移;许多小时遗落在心中的小小闪光都一一浮现;这些属于丫鬟的幸福和困扰;那些独处一人的孤单、倔犟;甚至曾害怕火;怕打雷……
“这都是我。”她平静接受着自己的过去;还有其它来自外界的许多很有意思的信息……
寻找是件需要耐心的事;潜意识的探索更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当她醒来时;天都要亮了。
摸摸枕边;没有人。
空气中存在异常的灵气流动;吸引了真人神识的注意。
芊芊披衣着履出去。
天还黑着。
除了细雨蒙蒙;正是冬天的景色;举目而望;神识穿透过去;假山、花树、池水笼罩着淡淡薄雾中;肃杀严寒下潜藏着生机;灵气潮汐滋润地上一切生灵;甚至不需要功法;就能有着点滴的细微进益。
屏退了暗中护卫的亲兵;又避开巡逻的士兵、早起的丫鬟;芊芊一个人延小径慢慢走着。
小雨静静落下;空气湿润清凉;花草树木对着她招手;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见证着变迁;叶家庄里没有她不熟悉。
道路的排水做得很好;这时莲履轻盈;并不沾湿多少;而裙袂抚过路边的花草树木;芊芊都能聆听到她们单纯喜悦。
“你好啊;你好啊……”她们这么说;少女真人就笑眯了眼睛。
一丝神识冥冥指引让她来到庄子西边;一处小小的荒园。
细雨中;一柄焦黑的残剑戳在园中央石台上;公子握剑而坐;肃杀的金气在流动着;方圆一丈草木尽折;让人见了叹息。
“在炼剑么?”芊芊从容跪坐在他身侧。
从这角度看去;青年的侧脸看上去很是淡漠;有种钢铁的冰冷;斩杀一切;不近人情。
芊芊心中柔软下来;记得每次大战结束时他都会这样;延续着战时的锋芒毕露;也不喜欢说话;对战事外的事反应迟钝。
书上说许多杀伐过重的金脉修士会有这种病症;但过两天就没事了。
“恩。”叶青转头看她一眼;又转过头去;只见剑上一丝锈蚀在缓慢褪去;显出仙境出产的记忆性金属材质。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解释着说:“剑仙已完结了任务;这仙灵剑胚就是私下的酬劳了。”
芊芊放下心来;又为仙灵的效率暗自咋舌;好奇感应着残剑内蕴的仙灵气息:“残剑重新洗炼成胚;到可供人祭炼的程度;要多久?”
“两个月吧……”叶青盯着剑锋;又一丝锈蚀缓慢褪去:“大阵没有了;否则会缩短到十日。”
“哦。”芊芊看出他没说话的心思;就不再多问;在旁安静修炼起来。
大道苍茫;人生有穷;不敢不努力;许多时属于道侣的就是这样平凡相处
带着泥土的清香;草木葱郁的灵气;争先恐后涌入周身百脉;而灵池青莹莹荡漾着;带着自然灵光;反过来增益周围的草木;甚至方圆一丈被金气催折的细草;又抽芽成长了起来。
循环往复;时时刻刻都在修炼;获得数倍于同阶真人的进境;随时会有着体悟;这是先天道体的好处。
东面的天色渐渐亮起来;隔着浓浓乌云;都能感觉到这只金色的大火球。
太阳属火;但光色又不全是……书中称之为纯阳。
少女真人静静望着;若有所思。
不久;叶青结束了炼剑;芊芊跟着起身;自然而然握着他的手一起回去。
迎着族人、士兵和仆婢们的恭敬目光;却是平静的感觉在心怀里酿着;让她有些许感触……携手而不自卑的感觉。
路上;她似是想起了些:“公子;我梦见魔巢废墟;土壤放出七色毫光;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叶青随口回答;语气平平。
又是这样……芊芊扁扁嘴;明白公子也并非通晓一切;就不再提起此事。
叶府摊子铺的大了;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吃过饭她就再没见过公子。
战后;平凡的一日就这样过去。
直到晚间吃饭前;有只花盆一样的小罐子被人送到她手里;芊芊讶异接过:“一罐泥土?”
叶家的主母;还是真人;这士官不敢多看她一眼;恭敬说着:“是主母要的泥土;在下奉命自魔巢废墟取得;快马递送于主母。”
芊芊有点晕;自己什么时候说要这泥土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晚餐桌上;她想和公子说句什么;但看一眼大大方方说笑着的表姐;就又闭口不说。
一直到庭院后的例行夜话;一家人聚在一起聊聊;都没再提起过这罐废墟泥土。
半夜里;少女真人又自梦境里的七色毫光醒来;捧着这罐废墟泥土;琢磨一会;又看看枕侧安睡的公子;不知什么时跑过来;因对他的气息不设防;一时专注于梦中;没有发觉。
良久她才叹一口气;起身下了床;开了窗;迎着月光看了出去。
成就真人;芊芊只穿着一身罗裙;腰系丝绦;月光照了下来;秀丽入骨还罢了;只见她眸子里;隐隐有着青色流转。
真人修到大成;有着碧眸;要是这样想;或觉只是提前;但芊芊却有一种隐隐却非常明确的感觉——不是
似是一种潜质;在芊芊抵达真人境界后;终于发露出来。
她抿了抿嘴;自己身上有些从小就有些特征;不见于书籍;就连公子也不明白;但她不觉得是偶然;就想找到答案。
答案只有从自己身上找。
或许能帮到公子。
“傻瓜……”芊芊怔了片刻;在黑暗中咕哝了这一句;又钻回了被窝;靠在了他的肌肤上;沉沉入睡——沉回梦境里面继续探索。
芊芊入睡了;叶青却没有睡;他和芊芊睡当然不是没有用意;贴着滑润的肌肤;就感受到一丝丝难以形容的气息自她的女体上;渗到了自己身体内。
眯着眼看了下去;要是粗粗一看;却是青木生机;能促进自己伤势的愈合
要是粗心就认为这只是精纯的青德修行之气罢了;但叶青换个角度;凝神看了过去;就只见一丝丝青色云气;虽极薄弱;但遥遥在上;垂而连接。
“这不是青德之气。”
五德修行中;青德虽显青色;而只要一仔细观察;可就发现互不相属;其实并不相同;却并非是真青。
这丝丝青气就不同;是货真价实的青气。
青气是大贵之气;万中无一;论官必须到省部才有。
天庭更是难得;能有青者必是大罗天仙;甚至一道一派之主。
不要奇怪这为什么;凡人生死不过百年;青紫又如何;而神灵或仙人近于不朽;同是青紫;极是难得。
芊芊修成了真人;这一丝青气就若有若无出现;本来这种贵气尚隐;外人绝看不出来;但见着情况;芊芊却绝不对自己设防;才能被自己看见。
并且一半渡了过来;为自己加持。
美人恩重;不知如何回报才是;想到这里;叶青长长叹息一声:“罢了;这先不说;过几日;巡查下庄园才是。”
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四章 种子
过去外人说起叶家;往往都和南淤河联系在一起。
南淤河其实并不淤积;但过去在冬季会枯水;显出沙石河泥;是季节性河流。
大蔡运输以水为主体;没有长年畅通河道;就不会有多少繁华;实际上平寿县西北;甚至更西北的山竹县河流多半是这样;这导致了县南各家说起北面这些邻居;天生带着一丝俯视。
当自吕尚静受命主持修缮后;南淤河这几年没枯过了;甚至有点泛滥……谁能想到外域碰撞引发天文潮汐呢?
幸修缮的好;河畔的军营;还有正在扩建的工坊区都不受于扰;甚至连码头都开始建了。
这再往后许多年;每次过高大整齐的河堤;从成排的杨柳下散步走过;眼望繁华忙碌的码头;矍铄的老人就会夸赞榜眼公有先见之明。
“大爷你说点新鲜的行不;榜眼公的聪明还用得着说?”
“就是就是……”
再是眼界开阔的老人;也拿机灵的后辈们没辄:“这小兔崽子……想听什么?”
“榜眼公打仗的故事。”少年眨着眼睛;年轻人就爱热血。
“这说来话长了;想当年……”
时光催人老;白驹过隙;一年又一年;谁能超出这生死藩篱呢?
但以后的老人;这时都很年轻;在封闭军营里奋力训
一个临时决定的事情震惊了各家;联军被挽留了三日;甚至不允许探访。
叶青这几天都没有露面;统领江晨传达的说法是集中训练;几让疑心重的家君以是叶家反悔要篡军权。
私下里的就多了许多秘密会面;人人都在观望后续。
军营占地五十亩;这在过去五百叶家军而言是空荡荡;这时塞了三千军也不见有着拥挤。
这种“先见之明”让各家都觉不安。
三日之后就证明虚惊;军营开放出来;进去参观;各士卒除变得更精悍;并没有别的异样。
当兵的生活自是极简;询问过只是说在里面训睡觉、吃肉、吃灵谷;这时恰好是用餐时间;香飘四溢;让问的家君都差点流了口水……于是许多人找着借口挤在军营食堂用了一顿便饭。
“泥腿子吃得比我们还好;这世道……”这是吃饭时骂娘的嚣张家伙;让一些叶家兵愤然变色;按案而起:“你这厮说什么”
这人还待反骂;但能做到家主这种极品还是少见;终归是有眼色居多;立刻有人拽了衣角;打了圆场:“算了算了;榜眼公对联军一片公心;我等算是开了眼界。”
一片公心路过打饭的张方彪强忍着笑;板着脸过去;大饭缸往窗口一顿:“来大碗肉;三十个馒头”
被饭量震慑一样;瞅着这将敦实身板;腰间长刀血腥杀气不散;县南家君的私话都小了许多;县北的联盟各家则是放大声音。
“就是;枉南面那一些家伙还各种猜疑。”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太平久了都这样……”
话风就此转向;在各家君南北对立、放松警惕时;不知不觉中;一本《叶家初级武经》的小册子在各家一些青年士官手中流传起来。
有人能看到讲武堂内部一本名册;就会发现这些士官名字赫赫在目;数目有三十个;几遍及各家;形成一张暗网。
雨已不是那样大;但还是没完没了下;不时传来阵阵雷声;让叶青浮出一丝苦笑。
冬雷阵阵;这外域的域场;已经和本世界的域场相互影响了;才有这层出不穷的雷霆。
想必;外域也是一样;想了想;叶青继续上前;要去抵达营帐。
天阴;营帐内很暗;营口随风飘进的雨丝;带着冰凉;江晨瞥了一眼同僚:“这些事隐瞒不了;但主公增送武经;并不要他们做什么;只给他们一个晋升之阶;应景的时就能发挥用处。”
主营帐里灯火煌煌;江晨亲自藏好这名册;对张方彪、洪舟、江鹏说着:“除了修士;还有比武人更渴望力量么?少壮派的武人更是渴望;我家掌握着最高明的武经;这放在整个北地都是垄断资源;放出点初级的也不由得人不上钩。”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叶家军的特色是普遍年轻;士卒不必说;基层士官到中高层将领都是如此;就连统领江晨都只有二十三岁;可想而知。
江鹏年不过十八;朝廷巡骑营累代军户出身;年纪轻轻就是资深的骑兵火长;可谓是前途无量;却为了一位草原解救出来的青梅竹马而投效了叶家;自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