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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二哥说的是”张飞听着就应着。
叶青笑笑摆了摆手:“这个就依你们——新帝登基了?”
简雍怔一怔;瞬间思量;口中就应着:“是;史侯今日在何大将军和群臣拥戴下登基了。”
这史侯就是刘辩;在历史上是5月15登基;是汉灵帝刘宏与皇后何氏的独生儿子;即是嫡长子。
中国古代史书称刘辩为少帝和弘农王;但因刘辩在位不逾年;一般不把他看作是汉朝正统的皇帝;不单独为他撰写专属于帝王的传记阝本纪);不过少帝也是皇帝;叶青认为还是要承认。
刘辩登基时;由于才十三岁;实权掌握在临朝称制的母亲何太后和母舅大将军何进手中。
但是少帝在位时;汉室政权还相当稳固;绝不是有些人认为的名存实亡;就算是何进为首外戚集团和以十常侍为首内廷宦官集团这两大敌对政治集团火并;实际上都不是大祸;大祸就是引得外军。
叶青眯着眼;瞳孔中;闪现出了整个大汉龙气流淌。
只见随着少帝的登基;一条三趾利爪、头生独角的小小蛟龙就立刻形成。
整个龙气洪流;一丝丝卑微细小的气机融入洪流;又缓慢的汇集到了少帝的身上而去。
“一旦登基;首先就是民心归附。”
而这卑微细小的溪流;又冲刷着龙气里相对沉静的部分;这就是官员、士大夫、军队、豪强的部分。
“而民心归附后;又逼着官员和军队靠拢。”
一瞬间;叶青对气运又有了一种深沉的了解;只见丝丝龙气向着少帝而去;却只有五分之一左右;并且因少帝年幼;根基太浅;而无法立刻消纳。
“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对这句话;后人众说纷纭;叶青却再一次通过望气深刻理解里面的内涵。
少帝虽登基;年幼的他;却下面空着;气运不是凭空而来;是千万臣民一丝丝投注而来。
有些臣民在观望;这气就不给;或少给;这甚至占了大部分。
有些臣民已第一时间效忠;但由于少帝年幼;却无法有效接受。
子承父业;靠的不是才能;是父荫;是规矩;三年内不改弦易张;基本上就可完整接受遗留下来的基业;这就是“孝”。
要是三年内改了父之道;改弦易张;原本根基就不稳;这是自己拆自己的架子;只能说是自杀了。
少帝要是没有何进这种有些脑洞的外戚;不引外兵入内;就算再有火拼;三年后;年十七的皇帝;就渐渐坐稳了帝位。
可惜;历史没有假如;叶青收回了目光;叹着:“新帝登基;最是慷慨;因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地位。”
“这时最容易打动帝心;所以我们的行动要加快;注籍宗堞;关系着我们名正言顺的大事。”
简雍听了笑着:“这事已有把握四五分;不过下面的事;就看我们运力了
叶青见着沉雷一声接一声响;此时云暗天低;显得幽深;远远便听见远处书房传来一阵琴声。
当下不说话;端坐聆听;良久才说着:“是运;更是力;四五分太少了些;我助着王允;你寻个机会;和王允说说;就有七八分把握了。”
简雍听着;有些迟疑:“主公;您救了王府;这情分是不少;但用了就用了;这事要是用了;至少去掉一半……”
“眼下洛阳风云将起;哪顾得长远?这次来洛阳;别的事都是小事;注籍宗堞才是第一目的;别说耗去一半情分;就是全部也值了。”
说着;叶青推开窗;一阵凉风袭了进来;满壁间流风;叹着:“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你可知道;周围几郡已有兵响应;就要入京了。”
叶青略一沉吟;就把几路军入京的事简略说了;又说着:“内侍、外戚、士大夫集团、还有这军镇势力;这已是四路了。”
“在这四路倾戈下;我现在这点能量;只是螳臂当车”正说着;天上一个炸雷;叶青就仰起脸。
瞬间;简雍只觉得主公真是英气流淌;让人心折;正想说话;叶青又说着:“想不站队是不可能;第一个灰灰;但无论我投靠谁;都不过是一把刀;事实上我准备趁势投靠士大夫集团。”
“第一就是原本我是宗室之后;和外戚和内宦无关;和军方关系也不大;有着吾师卢植;投靠士大夫集团是名正言顺。”
“其次就是我这次受到内宦袭击;既表明了清白;又挽救王府危难;和王允结下了善缘;可以迅速获得接纳。”
“最重要的是;我这次负伤;实是天赐;既负了伤;直接要我再当打手;就太过不近人情;必赏我一个能养伤的官位——你看我说的有没有一点道理呢
“故我还是有些余地;可以坐山观虎斗;不至于把自己赔了进去;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注籍宗堞。”
简雍听了;有些毛骨悚然;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少年结识的朋友现在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当下长长透了一口气:“你的算计越来越精深了;我觉得行;想不到这里有这样大的一篇文章”
想了想;又叹了一声:“我觉得可以趁势而为;这样情分消耗的最少。”
“主公大小是个豪杰;既投靠王允;那王允也得有所表示”简雍扫视一眼凝神静听的众人;侃侃说着:“这注籍宗堞就是表示;虽稍过了些;还会消耗一些情分;但就不多了。”
“主公的才能;王允已见得了;必有用时;这时我就可以说客;双管齐下;给主公弄个官位——就算主公当这官不是很长时间;但有中央任职的资历;回到地方身价就不一样了。”
关羽和张飞听了;就笑着:“简大人思虑周详;令人神往”
简雍也笑了:“我治政不及元直(徐庶;吕尚静);只会这种说客使者之事;主公能用我所长;我就尽心尽力”
叶青此刻笑了;说:“自元直来;整个政事确是有条有理多了;不过宪和屡次打通门路;自代理校尉;到县令;到现在;都建有大功;这不在内政之下
“至于二弟三弟;屡次平定贼人叛乱;获得奇功;才能使我在此受到众人重视;这更是不可抹杀。”
“大哥;这是我们的本分”张飞和关羽连忙说着。
这时只听外面雨声和雷鸣;见雨没有停的意思;叶青略一沉吟;就吩咐的说着:“你们就去休息;我没有事。”
这时江晨就说着:“末将巡夜;主公必不会有事。”
关羽和张飞身份不一样;没有江晨自会巡夜;这时有江晨;就起身离开;江晨张辽)之才;这些日子已见识了。
要不是结拜;怕未必能压得下张辽。
眼见着众人离开;雨小了点;天色晦暗;这里四下无人;江晨就说着:“主公;这里太有蹊跷了;主公才到洛阳;尚未露山露水;有谁会向您下手?”
叶青脸色一沉;说着:“是啊;只是这次来的有上千人;连侍从在内有上万;里面不少是知道我底细的主世界的人;是谁动了手脚;就很难说了;现在只怕查不清楚;说不明白。”
“就算这样;这些内宦和黄巾贼子实是可恶;要不要臣去袭杀一二?”
江晨身负大易武经;很快把张辽的武艺吸取消化;其实论军将对抗;或只能和张飞关羽平手;但是论刺杀之道;远在张飞关羽之上。
要去袭杀;必可使损失惨重;叶青沉思良久;听着外面雨声哗哗;终还是说着:“罢了;要是再袭杀;我就成了风眼;太过引人注意;实是有弊无利。
江晨听了;只得应是。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三章 貂蝉
第二天醒来;身上隐痛;清风吹进帐幔;有些湿润凉意;细密雨点敲打着屋顶的土瓦;轻稳脚步响在门外;是江晨张辽)率领甲士在巡视。
叶青平静坐起来;身上缠了些绷带;看去有些陌生的典雅房间;桌上花香隐隐;莹红灯笼映在木门的纸窗格上;平静安宁。
就想起来;是借住在王允家别院了。
院子里雨中传来剑风隐隐;毫无危险的感觉;推门看去;就见树梢挑起纯白灯笼;黑色裙袂翻飞;青虹剑无声破开空气、雨点……只有剑气低吟藏在雨水声中。
这样晓夜雨中的剑舞;使她有一种既刚且柔的美;一次次血火滋养;越来越臻至化境;将一切杀机潜藏。
“这丫头”叶青叹一口气;看看东天;天还没有亮;看了看周围;细雨连绵不停;院外小径幽幽;只有纯白灯笼挂在树梢;熹微光静默坚持在残夜里。
自己负伤后;她就更勤奋了;但叶青没有继续劝她;剑道本来就是为了变强而产生;似金德之道的争杀;又有些不同;每一把剑都有存在的意义;不尽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变强。
真说起来;这是适合乱世的性子;只是难说能走多远;无数上位者更乐于将她当作纯粹的刀。
但人不是刀。
“主公。”江晨过来问候:“是否用药?”
叶青摆摆手:“没有这样金贵……”
有人声在院外传来;一些人自门口路过的脚步声;叶青不动声色转身;视线穿过周铃、树木、围墙……扩到院外。
庭外门口两名侍卫站着岗;竹林边小径幽幽。
一些内眷、仆婢打着伞路过;看了眼雨中站立笔直两人;人群里就有些议论;又在贵妇的目光中恢复安静。
门阀规矩渐重;风姿仪态渐渐成为一种标准;就算仆婢都受了熏染。
侍卫目不斜视;突对竹林中喝着:“谁?”
没有回答;有衣衫穿出竹林声音、露珠落地声音;少女出现在小径上;一手打着油伞;一手提食盒;对着贵妇一礼:“母亲。”
雪白面纱遮掩着看不到表情;音质其实有些偏柔;可她说得很好;让人听着只觉清澈不含情绪。
叶青看了她两眼;又注视到贵妇;就认出这是王允的夫人。
“女儿不是回房了么;来此何事?”王夫人有些狐疑。
“给刘将军送朝食。”少女低下头去。
“女儿你认识他?”王夫人一问;后面的人就有古怪目光看向这少女;这种有些败坏闺声;女眷窃窃私语。
少女抬起螓首:“不;此生只有昨夜初见;只是救了我们一家;女儿敬其义举;闻其伤势未愈;愿敬事一二。”
坦坦荡荡;有理有节;有情有义;顿衬出一些人的“小”。
当世既重风仪;这义事会在门阀中传播;并影响着各家青年子弟的择偶判断……一想到这点;一个盛装少女就被刺到痛脚一样尖叫起来:“此事轮得到你来做?你算什……”
“休得无礼她是你姐姐;我平日怎么教你说话”王夫人回首呵斥一声;少女捏紧食盒;低下螓首。
王夫人沉吟一下;嘉勉握了握她的手:“女儿有此心;做母亲也是乐见其成;快进去吧。”
就带人走远;只剩下少女提食盒站在门口;一顶不大油纸伞在雨中孤独撑着;目光有些倔强。
门口侍卫面面相觑;没有处理过这种事;一人急奔入内禀报……
片刻后;晨光窗外微明;叶青在自己房间里接见了这个少女:“这时叫任红昌?还是改做貂蝉了?”
“都可以;去年十五及笄;改了名作貂蝉。”她放下伞;平静说:“只是在这里的名字罢了。”
“你我天人;有这觉悟就好;那还是叫子楠吧。”叶青点点头;理所当然接过食盒;她就微怔一下;帮着布菜。
一切都是默契的熟悉。
“这份量有些多了;坐下一起吃吧。”叶青拍拍身侧座位;示意少女坐下:“顺便聊聊;本作为刘备可没机会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