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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眼;都是微嗔:“没有说你;快往下看”
叶青这才正容;眼中闪着幽幽的光;直接翻到里面。
这是长公主送回来的半本原稿。
可上面;都是她的笔迹;别的话没有;唯稿子上处处圈点着心得、评论、疑问;密密麻麻;足见用心。
叶青感觉有些惭愧;相比自己这样无耻“借鉴”;这才是真正的小说大家;难怪会向皇帝推荐……自己当初全是敲门砖用;是无耻了点。
厚着脸皮作无异样;翻回扉页;紫华之气就迎面而来;手稍一抖;再看只是三个字:“还不错”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皇帝亲笔;很值钱的有木有
虽只是三个字的亲笔简评;在这世来看人人都是羡慕嫉妒恨;难怪她们一个个神色都这样古怪;还以为是葡萄架翻了呢
叶青掩卷瞑目;一道紫气浮在眼前;细如发丝;但却清晰;引得手中这满卷气运;没入怀里。
叶青心中一动;把怀里油布扎好的封土取出;把这一合;顿时气机交连;一丝紫气进入了封土。
仔细感应;封土似是有着异变;气息深入;原本的阻碍瞬间消弭
叶青顿时大喜:“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蓦想起前几夜的梦境;自己清醒成了刘备;在那个世界生存;现在回想起来;上辈子和刘备早期这样相似
都是起步踏差;一步步落后下去;错过太多太多……
人说刘备以抛妻弃子闻名;却不知刘皇叔每次出征;又是怎样心志?
叶青突仰天大笑;一下跳了起来;在她们有些古怪目光中;爬上旋转扶梯
只身登上天台;倾盆大雨而下;一丝丝清凉浮现;叶青有一种感觉;此时的自己;和应州甚至天下流向都渐渐相合。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出现;但从没有这样清晰过。
感觉中;幽幽黑水都受到这刺激;起了阵阵波澜;而青丝龙须鲤鱼在里面欢快游着;时时吞吐。
一道雷电;电光瞬间映亮了面容;冰凉雨水都浇不灭心中的热血;而朦胧中;气运小溪这雷雨中;都流淌着明黄光泽……
一顶伞遮过来;两个女子一左一右;小声嗔怪着;三人静静相依在一起。
风带着雨吹过;重楼灵木、楼台阑于、相依的璧人……一切的一切;当电光闪逝;又消失在黑暗雨幕中。
“这算是时来天地都同力么?”叶青默默的想着。
第一卷 第二百十七章 都受旨
十月
吕尚静才进楼上楼;叶青刚刚接见过一个族人;处理了些内事;见了没有多余的话;就说着:“这里有几份官府的抄邸;我看完了和你说话;你先坐吧
吕尚静不肯失礼;行礼:“见过主公”
觑眼看叶青;只见束着小冠;身穿一袭宽袍;足踏着高齿木屐;大袖飘飘;怎么看都是一个少年;只是举手投足;却威权日重;和几年前完全不同了;就慨然一笑说着:“主公越是英武了”
“你还是盛壮之年。”叶青一笑:“越是凝雅了。”
这话不是虚;叶家现在算是家大业大;农田;商路;山寨;现在加起来有万人;气运溪流有着红黄之色。
随着叶青对家族的控制渐渐加深;原本旧族纳入体制;襄田厅作为叶家内阁;吕尚静作为叶家宰相;渐渐名副其实;领有着红色的气运;这差不多相当正九品了。
原本灰白之气早就全消了;一大团赤红之气隐隐还见着一丝青色;显远没有到这人的极限。
作为杰出的内政官;吕尚静的本事就是治政;他掌握的盘子越大;为主公贡献的气运就越大。
“这些官府抄邸已读了;北魏和朝廷大军厮杀;血流满地;伏尸万余。”
“这是朝廷大局;离我们甚远;但现在木尔部已易主;达什当了木尔汗;已连连清理异己;现在已直接投靠了北魏”
“木尔部本是我应州的屏障;现在就变成了我应州的大敌;北魏主力在和朝廷作战;这木尔部怕就是我应州方面的入侵先锋了。”
“这些你都仔细看看罢”
叶青起身;徐徐说着;如果他知道;会发觉自己和总督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吕尚静脸色凝重:“这木尔部当年是朝廷屏障;应州支持了不少物资;铁器和盔甲都不缺;现在反了;怕就是我应州大敌。”
叶青点头称是;若有所思;前世就是这木尔部入侵;正因为原本是应州屏障;所以来往很频繁;在应州的社会关系很深;上上下下都有它的人;变成敌人后;就有不少带路党。
这一度使得应州局面糜烂。
不过前世有三年时间;北魏和朝廷都打出了真火;杀红了眼;现在大劫就在眼前;两国还会厮杀下去?
叶青有些猜不透了;这历史怕是有所转变。
叶青沉思良久;见吕尚静看着抄邸认真;笑着:“这些还有些远;族内的情况怎么样?”
吕尚静应了声;放下抄邸;禀告的说着:“南廉山万亩田;已全部收割掉山薯;种上了冬小麦;三天前已全部完成;恭喜主公;这百顷地终名副其实了
“山寨方面;纪才竹于的非常不错;农田虽精选起来;只有八百亩左右;粮食勉强自给;还要支援;但却有六千亩坡田;种上了山薯;比原本万亩收获少些;但也足够我们把持原材料三成供应。”
“经过数月;寨民和草原之人;都已接受了本家;态度不能和族人和佃户比;但也不差;并无多少抵触了。”
“于的不错;有你在;我真心省心多了。”叶青调息说着:“家兵的事;我是亲自办理;三叔也很配合;抚恤的都到了位;没有扣克。”
“负伤的都归了队;不能归队的也安排了工作;缺的名额已经补齐;一百正规团练;一百预备役;还有五十左右的治安巡查;实是有二百五十人;经过几战;都算是基本成形了。”
“主公这就是政治清明了。”
“这是因着族内的事小;可以亲自看管……”叶青叹息一声;似喜似悲:“一旦大了;别说是朝廷;就是一州一郡;甚至一县;都没有这样程度了。”
吕尚静听了;有些惭愧;说着:“水至清者无鱼;大了难以清明是历朝都皆有的事;但还是要治;还可为之;说穿了;这就是我们臣子的本分;要不何必请我们来作事呢?”
“你说的是”叶青一笑:“我这就是莫名感慨了;族事算是蒸蒸日上;但有的人年老了;却一日日下去了。”
“刚才我去见了祖父;已有些不行了。”
“太老爷的病怎样了?”吕尚静问着。
“请了医师来看;说只是老了;请了道士;却说是寿数到了;才一年多时间……”叶青垂下了首;叹了口气。
前世记忆里;为了族里;咬着牙还活了几年;但这次提前退休;就损了根本;眼见着就衰老下去了。
吕尚静端坐不语;斟酌着;叹息一声:“老太爷治族几十年;能看见族事这样兴旺;想必都会欢喜;至于这年寿;这是一半人事一半天命的事……过了这冬天慢慢调养;或有些转机……”
叶青正要说话;就有人进来禀告:“郡里派人来了;有旨意”
叶青和吕尚静都是一惊;连忙起身;叶青就吩咐的说着:“快摆香岸;我这就去更衣。”
吕尚静微微点头;就立刻吩咐摆了香案。
进来宣旨的是个文官;看官服是正八品;入内也不说话;在香案前南面而立;稍有片刻;就见叶青穿着正八品官服;疾趋而出;伏身叩拜说:“臣叶青恭请圣安”
“圣躬安”这官朗声说着。
说罢展读圣旨:“敕曰……此行甚为可嘉;今晋正七品翰林检修;又以战军功;封南廉子爵之位;以资奖励;钦此
叶青听了叩拜;说:“臣领旨;吾皇万岁”
话一落;就见二股气运下降;正七品翰林检修是赤红;只一打量;就知道只有同样正七品县令的三成左右。
还有一股是淡黄色;有领地能世袭的子爵是金黄;这就只有淡黄了;相比之下同样虚了不小。
但总体来说;还是有所裨益;气运溪流又增了几分;渐渐有转化成金黄之
一旦接了旨;这文官就脸上堆起了一丝笑容;连忙双手扶起叶青;说:“圣上宵旰求治;大人杀贼为国;体贴圣心;果是能臣;下官恭喜了。”
“多谢大人”叶青就笑着:“远程而来辛苦了;来;请上座;摆宴”
这官休息去;叶青吩咐:“待会;取五十两黄金给这位大人”
说完后默默望着远处;听着族人欢呼;若有所思;吕尚静就问着:“主公;恭喜了;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终于是正七品了;还有这子爵更是尊贵;虽不封地不封爵;但位比正五品;以后就可和知县;知府都真正分庭抗礼。”叶青自沉思中憬悟过来:“这是件大喜事;不但要族内庆贺;还要邀请有关的官员。”
吕尚静眼中波光闪动;点头说着:“这是扩大主公影响的大举;知县是肯定;太守也要邀请;别的郡罢了;郡内大族有亲近些;都要邀请。”
“这你看着办理就是了。”叶青摆了摆手示意;目光看向了远处。
新俞府
此刻近冬;万木萧森;但在这时;却一片气象峥嵘。
只见着大门前;来往的都是士子和官员;衣冠辉煌揖让出入;笑语寒暄声不绝。
这时同样有个香案;府内有上百人跪着观礼;就听着官员说着:“……任班安县县丞;钦此”
俞帆叩拜:“谢恩”
起身后;俞帆点点头;让宣旨官员先休息;向寇先生一示意;就一前一后缓步而行;只见这时甬道左右都是亲兵;站得笔直;一声不闻;只听脚下靴声橐橐;这就是世家的底涵了。
二人沿甬道缓行;寇先生虽无缘道法;却有异术;见得了俞帆丝丝红气下降;转眼之间就被消化;凝成了隐隐金黄官印。
“主公天生贵格;这正八品之官却是从容受得;按此而见;一路抵达知府;却没有半点阻碍。”
当下寇先生站定;行个礼;笑着:“恭喜主公了;有了这官阶;您就有了根基;以后自难以限量。”
这话说得俞帆笑了;其实龙气也罢;风水也罢;都很难直接产生作用;必须有个依托在内。
有了这官阶;俞帆身怀的龙珠龙气才能真正起作用;这话他自是不谈;只笑的说着:“这消息大家都知道;只怕人都来了;我们都去接待去。”
当下俞帆在前;寇先生尾随在后;鱼贯而出;到了阶前迎接客人;俞帆正眼一看;第一个就是顾福;他是一个举人;和俞帆私交不错;能诗能文且;年将而立;看去目若朗星。
俞帆当下就说着:“顾世兄;请进。”
“恭喜俞兄了;一受官就是正八品县丞;都抵得上正经两榜进士了;只怕不消三年;就是七品正堂”顾福作了揖说着。
“岂敢岂敢;这都是朝廷恩典。”俞帆回的说着。
这时不方便说话;说了几句;又迎着别的客人;只是片刻;就迎了几十个客人进了去;其中有一半是衣冠辉煌的官员;还有大把的举人和缙绅。
而有些高官虽不亲自前来;也派人递了名帖;算是拜会过了;一时间;府内欢语连绵;气运鼎盛。
寇先生见此;只觉得自己跟随多年的委屈和艰难;都化之流水;主公发达了;自己自是水涨船高。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
第一卷 第二百十八章 预备
楼外楼换上了玻璃窗;正午阳光在窗下投出金色的光;清风吹拂;穿过层层书架;带着秋日凉爽。
几枚鲜红落叶坠进窗户;就要飘落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