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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唐县被黄巾攻破;刘备投奔中郎将公孙瓒;或是青州平原国平原县令;后升任平原相;都受人掣肘极深。
可以说;都没有建立完全属于自己的体制;所以才漂泊流浪;屡次抓不住机会;特别是徐州。
要是主公在安喜县县尉时“安喜改编”;以后必一路青云;入主徐州更可牢固掌握;进而与曹争锋。
而不是现在;不得不冒着刘表疑心的风险;训练士兵;招揽豪杰;扩大名声——这本在安喜县就可完成。
叶青眼中波光闪烁:“有些事要避嫌;有些事哪怕冒着刀斧之害的危险也要作;这就是建制。”
“你只管去作;有事我担着。”叶青望着外面漆黑的雨夜;淡淡的说着。
又恍惚之间;在一条船上;只见江面苍暗;袅袅如烟;莫名凄楚涌上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叶青心中一动;想进去;但整个梦境一晃动;这景象破碎;当下就心中有些了然;拉着周铃的手;漫步离开。
突又有幽暗迷雾升起;有人唤着:“道友请留步。”
“这话有点耳熟;怎听起这样不吉利呢?”叶青皱眉;不止是塌缩黑暗;更有一种直觉在心中。
就拉着周铃的手;毫不留步;穿过这一片迷雾屏障;瞬间醒来;这时就睡不着;静静躺着;回忆着梦境。
这梦境并不陌生;但有点却很是疑惑;以前自己在梦里;尚是恍惚;这次却有着一些清明先知;这是何故?
窗外下着雨;帐中寂寂无声;香气中;少女温热气息在颈侧吹着;青螺雨器微微明亮;却短促;不是传雨图;多半是恨云闲着无趣;找他聊天。
叶青顾不上看讯息;摸到床侧布包;又取出这块封土。
沁凉泥土传来大地气息;气机牵引下;果觉出里面丝丝渗到了自己;又内部有些了变异;握在手中;无声笑起来。
看来;的确是可行
又一道闪电划破窗外夜空。
“公子?”周铃睁开眼看他;模模糊糊嘀咕:“我又梦见你了。”
“没事。”叶青说着:“睡吧;明天就回家。”
“好”她安下心来;又渐渐睡去。
这处安睡;术师团深夜满城搜索;却突下起雨来;没有多少成果;这封土虽不是宝物;但是朝廷大礼象征;关系着朝廷颜面;一出问题总督都要头疼。
但实在没搜索到;生生丢了两块;跑掉的男人不算;最可恨的是第一批跑出来的男人;知道已逃不掉;于脆把封土往金水河里一扔;十几个水性好的士兵;甚至还有术师;都下去搜寻;硬是没找回来。
最后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报到总督里。
次日凌晨;暴雨下着;这里一带城墙;金水河上汉玉栏桥有着大批甲兵守卫;守阙石狮狰狞。
此时大门悬着宫灯;灯下暗影里站哨的都是总督亲兵的服色;州府主要官员都站在宗庙殿中;殿里整排的明烛煌煌。
面对一丈长宽青黑色祭坛;总督眼睛里有些血丝;久久凝视封土的两个缺角;喟然一叹:“罢了;此事是我疏忽;责任自是在我;但这批人绝不会甘冒风险图谋无用之物;这里面必有玄机”
“立刻给我搜尽州志、书藏记载;三天内;我要彻查清楚”
“遵命”
一行官员出去;只剩下几个重要官员;范善就敛了笑容;一欠身说:“还有一事禀告;北魏大军已南移到了准贺川口了。”
总督皱眉;用手虚按;问着:“木尔部的情况怎么样?”
木尔部是暗里亲朝廷的大部落。
“不是很妙;上代木尔汗死了三年;继承的是二子;这个人其实懦弱;只是依靠和朝廷的关系勉强维持局面。”
“但此人好色;专有术师提炼春药;日夜御女;部里有点姿色的女人都弄了;据说甚至连亲姐妹都在其内。”
“部落伦理不及我们;但这样还是使人不满;这人又内里凶狠;连杀了几个劝说的人;人心已散了。”
总督不禁凛然;有着一阵阵寒意;知道不妙;叹息一声问:“后来呢?”
“这就要说到北魏了;大军一回;木尔部原本长子就响应;一夜之间杀了这人;夺取了大权;现在木尔部已易主;达什当了木尔汗;情报只到了这里;后来情形我就不知道了。”
“木尔部不可靠了”总督目光一闪;又敛去了锋芒:“达什这人我清楚;在部内是倾北魏;他领的千户中;谁忠于朝廷就杀谁;这次登了汗位;不消多少时间;就会把异己清理于净”
“木尔部本是我应州的屏障;现在反是我应州的大敌;北魏主力和朝廷作战;这木尔部怕就是我应州方面的入侵先锋了。”
众人都是应是;范善看了总督一眼;心里暗叹:“果是一方封疆大吏;只要一点消息;就有这样明清的见地;这就是洞查……”
想着;又说着:“是啊;所以不得不预先准备。”
总督刹间又恢复了从容;笑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应州也不是软蛋;对了;叶青献了一千八百匹战马;二千头耕牛;俞帆献了七百匹战马;我就要通过道法上禀给皇上;你说怎么样处置?”
“一千八百匹战马;二千头耕牛;单是平价就有三十万银子;州里要应付大战;财政很紧张;给个十万两吧;余下可用官爵来补偿;这本来就是一笔大功绩么”
“叶青晋到正七品翰林检修;俞帆立任班安县县丞;你觉得怎么样?”一直半闭眼养神的总督开目说着。
“俞帆;下官我并无异意。”
“但叶青恐怕不是合适。”范善展着浓黑的眉;口里说:“我不是因这点关系而帮他说话;事实是这样。”
“他是榜眼公;天人;按照朝廷制度;本就是晋升并无障碍;正七品翰林检修本就是三五年就有了;又不是实职;真算不了补偿;还不如俞帆原本正九品;一下跳到正八品来的快呢”
“相比俞帆;叶青功大;而且这上交数额我们都查过;真正秉有公心;我们不能寒了他的心。”
“他关键是不入朝廷体制;要是肯入体制;我立刻就授县令;甚至同知也可以破格提拔;但现在实质的升官就免想了——你有什么章程?”
“晋正七品翰林检修罢;再晋他的爵;南廉子罢”
“南廉子?”虽只是没有封地;也不能世袭的爵位;还是有点过于丰厚了;总督有些迟疑;转眼一笑起身;说着:“也对;他立的是军功;是野战之功;这南廉子还勉强当得;大战在眼前;就破格罢;算是千金买骨。”
说完;就摆手说着:“就按照这章程写奏折”
范善深知朝廷程序;知道总督上奏的这点事;朝廷不会驳回;这事就这样定了;想起叶青昨天连总督都没有见面;就先来拜见自己;口中就说着:“想必这叶青;自会感恩;更秉公作事。”
总督大笑:“说的是;你去吧;我们明天再议别的事”
两人都没有说到都督府;都督张存时官居正四品;哪能不知道官场规矩;不用直接敲打;只要见着这朝廷的褒奖;就心里有数;不敢再违抗这意思。
至于暗里怎么样想;这却无所谓了;官场不就是这样?
第一卷 第二百十五章 水府
中元节后第二天;叶青又见了几人;就乘船回去;还是那种游客画舫;船舱于净宽敞;服务周到。
这时天色黄昏;大河笼罩在灰暗天色下;水变得黯黑。
见着一行人上船;船长过来说着:“天要下雨;宴都准备了;请公子上宴
叶青看了一眼岸上;望了望水涛;笑:“秋风秋雨时渡河真不错;有风雅——赏你十两银子。”
船主连忙谢赏;才几分钟;船离岸;叶青看一眼;城市酒楼歌肆灯光渐渐远去;登入了此厅;只见镶板铺地;屏风雕的是虫鱼花鸟云树;才进去;雨点随着秋风打了下来;宴上只有着周铃;亲兵有别的酒席;却不同坐;这时临着看着秋雨;说不出的舒适。
“开宴吧”
守着的船长立刻传令下去;转眼菜肴就上来;周铃取过酒壶斟上;叶青喝了几杯;就有些醺醺之意。
这次行动;非常顺利;有了些酒;还踱到栏前眺望水景。
夜雨中;渡口苍茫水色;叶青神情一动;突微微变色;手按着袖中雨器;输入了一句讯息;传了回去。
又唤了亲兵过来吩咐:“你们继续坐船回去;我还有事。”
“这……”亲兵有些迟疑;不及多问;叶青就已牵了马:“铃铃随我来。
周铃应声跟上。
青黑色雨幕中;只见两匹黑龙马欢鸣自船上跃了下去;半空中;叶青手举青螺;空气呜一声潮汐响动;莹莹灵光中;漫天水灵漩涡而来;清川活过来一样;浪涛一卷将人马都是吞没。
船夫都是惊呼起来。
亲兵看了看;说:“大呼小叫什么?不知道我家家主;是龙王的女婿么?
河底水脉中;黑龙马发挥着高速;磅礴水流助推着;星星点点渔火映下水底;游鱼打量这湍流;有些缀着借此水力;搭着便车去远方;有些一哄而散;归于水草丛中;有些不慎撞在渔网上;被捕捞了上去……这一切幽深中透着神秘的绚丽;只是水底的常态。
青螺的功能得以全部使用;莹光一呼一吸吞吐着;就传出恨云软语祈求:“明天就是考核转正;这梁懒虫威胁着要降考评;夫君你想想办法啊……”
“这厮具体怎么说;想要什么?”
“还能想要什么……”恨云有些羞恼;有些愤愤:“说上次行雨被草原抗议;是他担了责任;又拿捏着实习副使转为正职;一双贼眼只往姐姐和我身上瞅;看不出这还是一条**……夫君你不知道;当时恶心的阿姐都快要吐了…
“潜规则?”叶青已从愤怒中冷静下来;自她的抱怨中觉出点异样:“你没透露自己是太平湖龙女么?”
隐隐听闻姐姐惊雨声音;恨云咕哝了句;才又是抱怨:“哪有;君父告诫过不得乱用它的名头;我这可怜的最小龙女;自是比不得兄长受待见……”
“恩恩;没事;我待见你……和你姐姐。”叶青安慰一句;却已放下心来;随口说着:“你报我名字;我要看看他有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这郡水府正使不过是金黄之位;叶青现在论官位不及;但论气运位业;并不逊之;可以和他打擂台。
“夫君威武……”恨云雀跃;却被捂住;青螺里传出些杂音;微嗔和嬉闹;有着一片混乱。
叶青摇了摇青螺;声音再度清晰起来;却是惊雨歉声:“夫君;刚才小妹是开玩笑的;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我早听出来了。”叶青笑声温和;眉目间寒意不散。
不是针对恨云;她喜欢胡闹;却自有分寸;又知机变;不会拿叶青的关心开着玩笑;并且以龙女教养来说;骂人词汇有点匮乏;翻来覆去就这几个;把上官比做虫;算是非常愤怒的表现了;叶青心忖此事来由当是不假;只是事态发展多半没她说得这严重。
龙珠意味身化蛟龙之能;力量不会作假;这梁正使不会不明白。
可人心不是这样计算;龙女能第一时间想起自己;并且诉苦;叶青感觉非常满意;当下宽慰了她们几句;叮嘱:“现在非常时刻;你先静观其变;等我到了再和你分说……”
顺清川的水脉长驱而下;直到安水小水脉连接节点;只用了一日时间;随彩衣水族侍女接引;法阵和水族兵将的守护一开;龙马就两道黑色闪电一样没入水府。
叶青正要赶往金色阁楼;突回首;门口金黄重楼大牌坊下;青白祥云升起;青服星袍、云纹皂靴、手执天符的道人降下来;后跟着两个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