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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客喝得几口就淡出鸟来;再没有占便宜的滋味;纷纷嚷嚷着:“这大喜日子;拿这淡水对负我们;快上烈酒;当我们付不起钱么”
“我们可是刚走一趟草原回来;谁稀罕你这水酒”
“就要竹叶青酒”
灯笼映红了酒肆老板的老黄脸;嘴上连连道歉;心里乐开了花;叶家酒坊教的这法就是管用啊。
小二上来送烈酒的空当;有外地客商问:“这是什么喜事?是你们的知县要升任了么?”
“知县都是外地人;迟早要调走;不是升就是贬;值的奇怪?”有个半醉的酒客嗤笑;让人拉了一下;才醒悟过来的弥补:“当然这任知县是大青天;不过我们庆的不是这事;是我们平寿的大人物要回来了。”
“大人物?”外地客商摸不着头脑;暗忖才几年没有来;哪里就出了大人物;这时却讪讪不好多问。
酒肆老板眼睛贼亮;催使人上酒水;随口就问着:“客官;您怕是有几年没走这条线了?”
“是五年了;以前走草原在这里歇脚;你们县最近重修了道路;我就过来走一趟看看。”
“那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说起我们平寿县;自文曲星降下来;沾了福气;这几年可就大变了样。”酒客接过酒大喝一口;顿觉得一股烈火流淌;咂着嘴;咕哝一句:“就是要这个味。”
“文曲星?”外地客商醒悟过来;有些奇怪:“你们叶解元?不是赶考了;要是高中怎么也要在帝都待个半年……”
“呸呸”有个高壮酒客就喷着怒气;大手拍在桌上;震出一圈酒水:“你这厮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若是高中;难不成还是灰溜溜回来?”
“客官你称呼过时了。”酒肆老板眼尖的打岔;笑着给着台阶下:“现在已不是叶解元;是榜眼公了”
外地客商呆一下;喃喃说着:“难怪……”
再没心思喝酒;不多时结帐出去;随之;陆续有人出去;门口灯光明亮;见得此人包裹里鼓鼓囊囊;有些眼尖的酒客;就暗吸一口凉气;不由有些后怕:“这些人是什么人?”
“草原上走狼镖;正经生意接;不见光的生意也接;你说什么来头?”酒肆老板宽慰拍了拍肩:“亏你这次没有莽撞。”
“这……这不就是马匪么?怎跑我们平寿县来了?”
不远处有同伴醒悟过来:“哪里有血食;这种人就扑到哪里;这看起来;怕是要出事啊。”
“叶家酒酿的太好了;听说获利万巨;具体不好说;可远销无数;有点眼色的都看得出利益;谁人不眼红。”
“不会吧;三十四家联盟可不是这样好对付…对了;榜眼公可是回来了?”
“这样人踪迹我们怎么会知道?或还在郡城里摆宴;或已在县尊大人府内喝酒;我听说县尊大人家里有位千金……”酒客嘿嘿笑了起来;钩得众人纷纷问;又一脸神秘了;实际上此人知道有限;偶尔八卦一下也罢;谁敢多传父母官的家事?
陆府上的确设着夜宴;风尘仆仆叶青被迎进了后院;算是一路吃着宴回到家;临到家还有一宴。
“下着大雨的;院中花都早已凋谢;这次宴就不在室外了”陆明亲自引入内厅;指了指宴桌说着;又埋怨说着:“榜眼公啊;你是逍遥得意了;可却把我摔在了坑里了。”
两人虽年纪差着一轮;以前还算愉快;现在都是进士(同进士);又都是七八品的官阶;论前途;还是叶青更胜一筹;陆明就彻底放下一县父母的架子了。
两世在这人治下;印象深刻;佩服这是为民办事的好官;重生了;第一桶黄金;就是争取得这人青眼;随意一句话;就改变了族意从而改变自己命运;但现在却真正分庭抗礼;协手并进。
叶青一恍惚;这时就回醒;知道说的是南廉山万亩荒地的事;口中却是叫冤:“我素敬重大人;哪里敢坑害”
陆明指着手;苦笑:“你堂堂榜眼公;天人;还不认帐;这南廉山万亩荒地;岂不是你坑我?”
“虽你中了榜眼;也有资格跨过这红线;但还是使我的考评;今年只得了一个良等的评价”
叶青一笑;许多事可以做;绝不可以说;可同样;有些情分就得领着;就得还着;不客气坐下;熟稔得千锤百炼;让陆明伸手请的姿态都来不及:“榜眼公;你这一趟去了帝都;不单是位份见长;这脸皮也见长了啊”
“这帝都和举子吃宴;别看都是一州举子;个个如狼似虎;稍些礼让就只得吃剩菜了;倒弄得这习惯。”
陆明听了;不由大笑:“好;好;把贡湖举子的规矩弄到我县衙来了……”
良厨精制的佳肴;映着红烛;洋溢喜气。
随任的妻子云氏出来见了面;是个温婉素雅的女子;有着大家气度。
叶青见了礼;这云氏出来;不是只见一面;却是有着通家之好的意思;又有一个少女出来;有意介绍:“这是小女娴儿;素来少见外人;就给她长长见识的;看看两榜进士;一方天人;是什么风度仪表”
这少女十二三岁;只算是明眸皓齿;但体态娴静、眉眼柔慧;颇有教养;盈盈行礼:“陆云娴见过叶大人”
叶青前世认识;甚至知道她这个名字;来源是陆家和云家合成;有个长兄陆云已考了举人;只把小女儿带着随身上任。
这时装作初识;不便多看;作礼就罢了。
席间说些话;隐晦对万亩荒田变成良田的“意外”表示歉疚;虽不明说;实就是认了这帐;陆明顿时就放下心来。
这榜眼公的人情;可不小;完全值了。
宴上一时气氛融融;陆明让小女进酒;叶青谢过;又听着陆明说着:“你这次回来早些不错;现在你家的竹叶青酒;越发的名声响亮;麻烦也不少;就据我巡捕房所知;就有不少可疑的人进入县内了。”
叶青点了点头;沉吟一下;笑着:“你看下这个”
说着;就取了一纸公文递了过去;陆明一看;就微微变色:“七品观察使?你上书受职了?”
叶青微笑不语;陆明有些诧异;仔细看去;才见得“权”这个字;这就是临时差遣的意思;又不由有些可惜:“哎;你们进士;就是这点不爽快;要是愿意上书就职;这权怕是要取消了。”
“我才十七;太年轻;就算想出来作事;也不是时候”叶青一笑说着:“再说正式受职后;许多事要避嫌疑;还是现在作事方便——就算是当官;家族还是自己的根本啊”
地球上的概念总有些贬低家族;到了这个世界两世为人;才知道家族的宝贵。
可以说;官位是朝廷给了;可以给自也可以收回;并且官权虽大;但并非没有节制;许多处并不能用;除非准备制造把柄和祸端。
唯家族之力;才是始终跟随;属于自己所有的力量。
“你这话说的不错;很对”身为世家的一分子;陆明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心情就有些复杂;自己同进士正九品入职;就算一路提拔;也花了六年时间才当到县令;这进士立刻就到了。
仔细阅了;又提高了些声音:“你还带了一营巡骑?”
“不止这些;还有一营团练”说着;叶青又把知府的批文给看了。
陆明又仔看了;在灯下就吸了一口凉气;这团练得来不容易;是有政治风险;可见着叶青的能量;心里寻思;就叹着:“原本我还想警告你;要注意着安全;不想你都未雨绸缪;都弄足了;那些打你主意的人;想必是倒霉了。”
叶青见着县令的神色;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这下想必县令会真正把他当成同一级的人;而不是“潜力”了。
就不经意的说着:“我回来还有一件私事;准备娶青梅竹马的表姐为妻;怕家里一些长辈眼高看不起这桩亲事;想让县尊大人作媒;为我向女方说合聘礼。”
陆明听了;不顾妻子的眼色;就笑着满口答应下来:“我没做得进士;就做一回进士的媒人罢。
叶青就不再多说;尽兴而醉。
陆明送了叶青出去;回来就听得妻子云氏埋怨:“娘家是一郡望族;又是你同进士的女儿;怎就算高攀了?好好的女婿就这样放跑;算怎么回事?”
陆明听了就是苦笑:“这不是高不高攀的问题;而是对方有没有这意思的问题;人家分明心有所属;堂堂进士又不需要看我们眼色;女儿就算嫁过去;日子能过的舒意?”
“那我嫁给你就不舒意了?”云氏白了丈夫一眼:“还是说你平日里看我眼色?”
陆明连忙抚慰;最后说着:“我家女儿不愁嫁;年岁还小;何必着急;这不也是岳父老人家说的话?”
云氏想了想;就不再多说;只觉得有些可惜。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十里夜雨迎
大雨飘泼如注;虽是春末;已有了夏日的感觉;阴云不时划过闪电;照亮了官道上的一支车队;人车牛马俱披着蓑衣。
一骑自前面奔来;持着乡巡信令;还是遭遇了骑兵拦阻检查;传信人就是周风;靠近了牛车;只瞥一眼妹妹;就对叶青禀告:“主公;我受族长之命;前来通报着消息”
“你说。”叶青拉开了窗口;说着。
“是;前些日子;曹家传警讯有子弟失踪;有乡巡和眼线撞见有些人自东面过来;刚刚又得到江家回报;山竹县这些失踪例子都有;消息既差异又吻合;就是北邙南麓一带绕了半圈左右”
“县里到庄子;本来应是没有多少问题;但族长还是不放心;派我来接应。”
叶青眯了眼;望着外面幽暗的夜;再是玻璃灯笼这时都点不成;问着:“你个人怎么看?”
“属下没有多想;俞家和草原部族上都有嫌疑;这是利益冲突主于;更混了不少积年老匪;真假枝杈这时难辨;如果遇到攻击;一并处理就是。”
能见识到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临危之下的器量;比起军队还少了些攻击性;但是守家卫族的坚盾
目光自黑沉沉的北邙山麓收回;叶青脸上微微冷笑:“说的没错;只怕眼红利益的不是这一家两家;三十四家联盟盘结网盖;应州北界地面上什么消息隐瞒得过?却只有曹家和江家送来讯信……看来这一年厚利太美味;把狗都喂成了吃不饱的白眼狼了。”
“还聪明的知道暗算;我就不知道怎么杀人?”
叶青淡淡说着:“你是公门的人;我不让你太为难;来人;阻挡下风雨;把灯点亮起来”
江子楠连忙喊人遮挡风雨;又把州郡县三级正式盖章的公文;交在周风手上:“你看看;心中有个底。”
凛冽的冷风自缝隙里吹进来;但周风看的都是微汗;映着飘摇烛火;眸中都是灼灼光华……这是可杀人执照啊。
敬畏而兴奋;这是周风的反应;周风是公门的人;虽投靠了叶青;但还不至于无条件;有心理障碍。
可有了这公文;却是毫无障碍;凛然应是了。
前世叶青身经百战;现在自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摩”敌人;但也不至于杯弓蛇影。
“你不必现在防备;以前有问题;是我没有中进士;我中进士的消息一传开;许多人都得改变态度和立场。”
“其次这样大雷雨;连道法飞讯都受天地潮汐于扰;对普通组队联系就更是灾难了;这些人是外人;能把握我的行程?”
“既赶上就都别回去了;我是注名天籍的进士;还会怕事情闹大?”叶青笑了笑:“还怕搅不起混水呢?”
心中对朝廷有的反应很是清晰。
这种烈酒发明在南面实是奢侈品;对国家来说;国本是农耕;其次是工业;看中的不仅仅是钱利;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