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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
叶青失笑;面上不表现出来:“傅兄;我们相交不久;却早是知己;有什么话;请直接说就是了。”
傅承善就微笑;望了望周围:“我们晚上再说;你看;拉女婿的人来了。”
说着表情有点古怪:“其实今夜;说正事的虽有;却不多见;主要却是来拉女婿;你可能不知道;但这的确是风俗。”
“进士尊贵;名列天籍;不敢放肆;但同进士;甚至有强迫绑架者。”
叶青听了;不由也呆了;喃喃:“榜下捉婿?”
傅承善鼓掌说着:“不愧是榜眼;这词用的贴切”
榜下捉婿是宋朝史上一大奇观;殿试放榜之日;上到宰相;下到各地富绅对上榜的士子争抢;坊间称为捉婿。
不想这个世界也是一样;叶青知道进士和同进士的现状;还真有三成左右没有正妻;正想着;就听傅承善又说着:“叶兄年才十七;又是榜眼;你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人上来拉女婿?”
叶青摇首;就听着傅承善暗暗说着:“因为你已经上了各家王爷的谱上;只有王爷之间争女婿;哪有别人的份。
这话一说;叶青不由冷汗;还没有来得及想办法;就见着一人过来了:“榜眼公;下官是誉郡王府上姜南。”
叶青本想婉拒;一听到是誉郡王府上;就目光一转;不语声了。
姜南先介绍了一下;见叶青没有反感;甚至颇有兴趣听着;姜南就立刻接了上去:“榜眼公年才十七;世上英杰;听说信郡王解内闱二女相赠;我家主上不屑这样;愿将一位胞姊嫁与。”
叶青就是一笑;说:“姜大人才见面;就说这事;未免猴急了些。”
“不急;后面几个王府还在虎视耽耽呢;只是让我先来探水;才给了我第一次的机会;岂能不单刀直入?”
叶青不由无语;片刻后问着:“亲妹?”
这本是随口问着;见姜南点头;目光顿时难以置信:“那是公主吧;难道不是陛下作主?”
姜南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斟酌言辞:“三皇妃纳入皇宫前;原是有婚;育有一女;咳现正封是明玉县主;我家主上尚可作主。”
叶青听得惊了;暗道皇帝可真是荤素不忌;“就算县主;这也是王姊了;我记得誉郡王是二十岁?”
姜南立刻补充一句:“明玉县主今年二十二;呃;形容青稚;看上去才十七八岁;正和榜眼公相配……”
听了这话;叶青无语;想了想;却说着:“借几步说话”
姜南眼睛一亮;退到了一处角落;就见着叶青目光炯炯;轻咳一声;说:“我想和誉郡王作个约定。”
见姜南诧异;叶青平淡的说着:“我蒙天恩;中了榜眼;却是在风卷中心;说实际话;按照惯例;只怕我必须选个才是。”
“我本心只想长生久视;这些实在是麻烦;我有个提议;就是可不可和贵家主上;结个善缘;避免这些麻烦。”
姜南体会这里面的意思;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先没有出声;果听着叶青说着:“或你现在就在暗想;我就算是榜眼;和郡王结善缘;也不够资格;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家叶家清酒?”
这当然听说过;不少人已经蠢蠢欲动了;只是现在叶青中了榜眼;使不少人就息了某些心思。
姜南想了片刻;一笑;说:“榜眼公愿把此法与我家主上分享?”
“叶家清酒已有了章程;吸了大量家族参与;不可能再毁约;但我还有一法;价值更在它之上;不知大人觉得这分量怎么样”
姜南细想了想;顿时就渗出了冷汗:“这肯定是够了;不过这事我作不了主;还要请示主上。”
“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过现在就帮忙;把有些麻烦先挡了吧”
这却是姜南求之不得;先给叶青打上半个烙印也可;当下一笑;就说着:“这小事一件。”
转了出去;不知说了什么;果到了宴会结束;再无说客。
宴后;傅承善和叶青同回;抵达了贡湖。
江子楠和周铃都有着酒店安排的宴席;现在早早出来等着叶青;轮流打着盹。
叶青见她们盈盈珠润很是满意:“看神气都是很好;晚宴吃了什么?”
“粉蒸玉团、翡翠素鸡、银耳燕窝……”江子楠比着手指数;对宴会大餐很是满意的样子。
叶青听着皱眉:“怎么都是素?”
“子楠姐姐说要减肥唔”周铃随口说着一半;嘴就被蒙住了;江子楠又羞又恼:“不要乱说。”
就这也要减肥……叶青打量她的身子;只是无语;又忍不住一笑:“想来没人敢亏待;你家公子现在是榜眼公了;有谁不给些面子?”
“公子好厚脸皮……”一阵笑后;叶青收敛了笑;对江子楠说着:“给我换件衣服;我们去散散步。”
这里是风景最美的地点;有十八处景致;两面有着假山;又造了密林;因此风自湖面带着水气穿过;又在林荫里降温;是度暑胜地。
此时登上一处亭子;眼见着竹树掩映;间廊衔接;亭阁连绵;顿让人气爽;果不出预料;傅承善就在;让江子楠稍退几步;就见着傅承善沉吟有顷;几次张口欲言;方叹着:“进士宴无论是真进士;还是同进士;都是各方注意的目标;往往在一月内就有着东家……你怎么想?”
叶青似有心事;望着远处;多少有点不经意说:“这话先前已说过了吧”
傅承善苦笑:“你说过;但你的才识我一向佩服;这里面总有因子;你我相交莫逆;就当指点我好了。”
叶青转脸看着;知道没有这样简单;却笑着:“这可是不传之秘;能保你平安;不过我跟你约法三章;有一日你也保我一次;如何?”
“那是当然;你说说看”
“皇上是先皇第二子;八岁就被定为太子;十六岁时先皇病重;就担任监国太子;十七岁就断然处置宰相姜仁;夺取了大权;至先皇驾崩后;于八月登基称帝;次年改元同德;同时就封才一岁的嫡长子为太子”
傅承善听得专注;心里却奇怪;为什么说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但他知道叶青不会胡乱说着;就认真听了下去。
“皇上在位已有三十七年;有七位成活的皇子;现在除了最小的皇子;都基本上开府封王了。”
这个世界皇子在年轻时;都可停留在帝都;招揽人手;培养才器;直到兄弟中有人登基;再将别的兄弟都迁出就藩;这是不必说着。
这时;叶青淡然一笑:“圣上登基后;勤政是天下公认;三十七年每天批阅折子上百;硬是一点点把大蔡朝抽丝剥茧;挽回了不少气数;可所谓明君。”
傅承善表示同意;却以疑问的目光看着叶青。
叶青又问着:“太子面相气运;不是秘密吧”
傅承善沉吟片刻;说着:“是;不是秘密;太子紫气氤氲;毫无破相;禄命丰厚贵不可言;地位稳固异常;只要继续;总一天会登基。”
“当然太子是太子;诸王还能吸引一批贤士;一个萝卜一个坑;太子周围的位置早就满了;跟随诸王开辟藩国;也不失一项选择。”
叶青听了这话;有些满意;神气多少有点诡谲:“不过听说皇上到了现在;终于有些倦政;诸王都得以见习部务
傅承善这时更是惜字如金;应着:“是”
叶青这时一笑:“我上面几句话;已是绰绰有余;具体原因我就不多说了;你如果相信我;我就一句话——太子绝不可碰;六皇子信郡王也是;别的皇子却可随意;并无大难。”
傅承善沉思片刻;知道是叶青现在能说的极限;就是一揖:“真正受教了;我回去再仔细想想。”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帝王心术(下)
说完了话;傅承善远去;见着江子楠也在沉思冥想;叶青不由笑着:“你也在想这个问题;想得出么?”
江子楠说着:“公子说的话我每段都明白;合起来就迷糊了;什么都不懂”
听了这话;叶青先一怔;笑得喘气;说:“要的就是这效果;让他迷糊去”
说笑着;叶青一眼瞥见远一点有几盏灯过来;便不再言语;过了片刻;才继续说着:“其实我还真没有说妄言。
“皇上是明君;在位三十七年;这是我说的第一段事;但所谓的明君;又是在位这样长时间;别看圣上谦谦风雅宽于诤谏;实从来都是慎独专断;内心刚强不容丝毫逆鳞。”
“朕一生行事;从来没有后悔?”想起这句话;叶青格格一笑:“天下大权;惟皇帝一人受之;一人操之;断无旁落之理。”
“太子在位三十七年;行事无大错;紫气氤氲;地位稳固异常;世人认为只要随着时间推移;太子总一天会登基
“这真是庸人之见”
“如果皇上不是明君;或在位时间不长;有此太子;或可顺利转移社稷神器。”
“可偏偏皇上是明君;太子或是必死了。”
“何也;眼见自身衰衰垂老;太子风华正茂;还有那些臣子自觉皇帝时日无多;去奉承太子;太子的羽翼一天天丰满;明君如何能忍得?”
江子楠怎么都不理解;摇首:“他们是父子啊;怎么会这样想?”
“所以说才是明君;加个在位时间长。”叶青幽幽说:“你读读历史;是不是大凡明君;太子都不得善终?”
别说这个世界了;就是李世民之太子;康熙之太子;还有一个不可说的人都二废太子;何也;正因为明君;所以视权力为生命;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对年轻人的羡慕嫉妒恨;对权力流失旁落的恐惧;使他们再也忍耐不了——是太子窃了我的大权和寿命;只要杀得太子;我就可以重新掌握大权;并且向天借得五百年
故悍然杀了太子;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这种思想许多人认为不正常;可是历史一次次重演;说明了这个规律的现实性;这是任何人都无法以道德来否定的真实
见江子楠不解;又带着些恐惧;叶青一笑;说着:“其实这在现实里屡见不鲜;只是你没有留意。”
“我举一例;儿子长大了;娶妻是不是正常?”
见江子楠点头;叶青就笑着:“可为什么千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大问题?”
“说穿了;原本儿子是母亲的;却有一个女人把自己辛苦培养十几年二十年的儿子抢去了;这自天然有些敌意。
“故妻不得不娶;敌意却不得不有;按照性子和教养不同;表现不同罢了;但在合理范围内;挑剔新妇;怕是都有的事罢”
“父女也一样;女儿如花似玉了;却要嫁人了;父亲岂有不生出难受的感觉?或有段时间;看女婿就有些不顺眼;这也来自对女儿的占有心思。”
“这些是大家都不说;但却无法根除的思想。”
“引申出来;谁没有自身垂垂衰老;对年轻人的羡慕嫉妒恨?谁没有大权渐渐转移的空虚感?”
“普通人;庸君;或在位时间不长的明君;他们心里没有经过足够的洗炼;故受到了世情规矩的影响;故还是完成了新陈代谢。”
“只是明君;又在位时间长;早和平常人不一样;或有人说;皇帝年纪都在这里了;再过几年就要龙宾归天;为了几年时间;动摇国本;杀得太子;这实是太过份;难道不能顺利进行权力交结么?”
“但他们就是不允许;哪怕是最后几年都要完整主持社稷神器;故几乎每代明君;都废杀太子;这就是密不可传的心思”
“皇上一向刚强;为什么这几年突然之间让诸王见习部务?”
“说是倦政是假;实是借诸王之力来压制太子;再过几年;要是这方法都见效不大;就是杀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