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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心中暗赞,神色诚恳:“以你我交情,自不相瞒,我会满三年后,将这酒制法上交朝廷,这事还请不要泄露……何兄现在还觉这价过廉?”
“还是过廉,就算上交朝廷也不过是不能独占,但三年气候已成,形成酒业大庄,就算不能垄断,也可占一半,还有大利润,这样罢,就一万两,我购你三股!”何茂说着。
这番讨价还价让人看了,多会无语,但在双方却是正常,彼此看重的都不是一时利益,还有着关系经营,人气家运
这是月食了,叶青才敢探出触角,去龙宫,来此何家,都是这些考量,当下不必说出。
“行,贵家敢不敢上我这战车?”
“有何不敢!”何茂眉也不皱,定下这笔大生意,性子向来沉稳,却笑的说着:“这里不是南沧,不是草原,俞家私军敢出入外郡?还是说敢派刺客?”
叶青笑了起来,何家在郡内影响,还真不怕。
何茂就立刻吩咐,交割银子,签押文书印信,生意归生意,只是片刻,就有人送上三万两银票,一一过目,对帐划银,专交股份。
作完这些,叶青接过银票,见着就是百两一张,纳入怀中,笑着:“真不愧是何家,出三万现银,很多家族能出,但只是一杯茶的时间,就送了出来,当真是让人佩服啊!”
“你来看看这里就知道了。”何茂作完生意,也是欢喜,听丁笑笑,就拉着叶青沿楼而上,到了五楼,就用手指着湖侧,说:“你看,我何家在湖侧,有八十顷桑林,有八家织坊,织出的丝绸,闻名全郡,还向京都供应!”
“你再看,这梅溪码头,码头有上千短工,一半都是属于我家!”
叶青见了,不禁叹息,说着:“有桑林有码头,何家的确是富贵了。’
“富有了,贵未必,什么时候我能中举人,也就能撑起这个盘子。”何茂听了赞叹,心中却反而一酸,说:“要是三代不能中举,这样大的盆子,我家就未必能吃下了。”
“以何兄之才,下届举人应可中之。”叶青不是奉承,朦胧记得的确是这样,只是大劫来临,怕就不是举人能抗衡了。
俞帆当年能成事,就是州内各郡各县无法抵御大劫,本能想找个领头羊抗衡,俞帆各方面条件都适宜,所以震臂一呼,半州响应,这叫时也命也,现在叶青就是各方面布局,要夺取这个“适宜”!
有着何家,有着大劫的时势,这平河郡就一半落在手里了。
当这话自不能说,当下就笑着下去。
这一定下,剩下不过些小事,原酒水路运输至平寿,成品酒运回太平,管事人选与联络手段……初步敲定这些细节,又用了宴才走,何家特意附冇赠了一匹好马。
何茂一直送到门口,目送叶青翻身上马,向身后一拱,也不打伞,就在雨幕中疾驰而去,隐约拉开一道莹白水雾。
不由就是暗叹:“一年不见,这当真是人马如龙了……
一骑北归,逢市换马,星夜兼程,第三日就到了平寿。
台风已过去,连日雨水冼净了天空,云散星出,银河浩荡,纵贯天极。
星空下,长亭是新立岗楼,守着乡巡,见得先持弓喝令叶青在道上驻马,认出就是大喜:“公子回来了!”
口中喊着,又将火把向空中招摇,特殊信号传至五里,复制着又传至十里。
地平线上就亮起灯火点点,楼外楼璀璨如柱,这透明温柔的夜色里,叶家庄正在敞开怀抱,迎接叶青归来。
在路途上,叶青就暗想,这时是十一月,距出发越来越紧迫,可还有不少事要交代,巡查族里田庄和蒸酒坊是必须
虽经常出去,但也知酒坊事很可喜,因将蒸酒前的流程外包,产能逐渐扩大至十倍,到现在已稳定下来。
南廉山万亩,因襄田厅在吕尚静主持下办事得力,在土壤彻底上冻前终于将主渠恢复,虽更多支渠堵塞,可山薯又不是需水量极大的水稻,来春丰收可期。
更让叶青惊喜的还是在地下,上次月食后就特意巡察,地脉恶气已明显的消退许多,连自己这样对灵脉堪舆研究不深的人都能分辨出来。
观察周围的红枫林一带,甚至在晓暮时分都有丝丝灵气,叶青对这种变化非常熟悉,更清楚此地正是前世万亩中最精华的一片……现在已落在自已手中。
“真正转化吉地当然没这么快,有一段积蓄酝酿期,地气只有结合天时才能发挥最大效应,月食提前数月,虽使时间紧迫,但使这田初步赶上了明年春耕,万亩水稻,合着家中原本七千亩……就俞帆个人的话,前世起家时,也未必有这资粮!”
“我真的是渐渐成了气候了!”叶青想到这里,微微一笑,策马而上。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起程
天色尚黑;明月西沉;启明星寂寂而悬;叶家庄已在这天色中苏醒过来。
吕尚静进了园;见着已有四个私兵站立;心里就暗地嗟讶;到了门前;丫鬟就请着里面;口中说着:“吕先生;公子在里面等候。”
这是一间书房;书架上都是一卷卷文书;有张木榻;叶青这时才被芊芊梳完了头发;戴上了冠;见着吕尚静进来要行礼;就带着笑容伸手扶着;说:“先生;不必行礼了;我凌晨邀你;正觉不好意思——”
“您是主公;礼不可废”吕尚静笑着:“平时或可随意;主公要出行;这礼就不可慢了。”
说罢还是深揖;叶青心里一阵感动;片刻才冷静下来;说:“何必这样?心里知道了就行了。”
站起身;说着:“这次我去帝都;路程就有一个半月左右;来往要三个月;加上考试;考中了还要有朝廷和天庭的勘察;没有半年回不来。”
“这族里有族长主持;家里有芊芊在内院;别的大事都交给先生主持了。”说着;就喊了一声:“进来”
“是”周风、江晨、叶捷三人进来;这时都是满面肃穆;身上都穿着甲衣;就有一种肃杀之气。
“周风掌巡乡所;叶捷和江晨是乡兵之将;你们各自训练;希望到我回来至少有可战之兵——这段时间;你们先听族长;再听吕先生。”叶青简单明了的命令。
“是”三人都是一齐向吕尚静行礼;一身甲叶铮铮作响:“标下领命”
吕尚静受了这礼;面上一片潮红;又向叶青深揖:“主公放心;臣必不辱君命。”
“恩;虽说各项开支;都可以向族里要求拨给;但还是自己有银子方便”叶青自袖中取出一叠银票递过去。
吕尚静略瞥一眼;见都是一张百两;见票即兑的银票;这一叠怕是有三万两;顿时一惊:“这实在是多了;主公到京都也要用钱”
“我有着一万两就绰绰有余了。”叶青摆了摆手:“不要矫情;三万两银子应对这摊子还真不算多。”
吕尚静见着外面有人赶着牛车过来;就将银票拢到了袖中;应着:“是”
叶青不在多话;出发时辰是族内推算的吉时;不能耽搁;虽叶青对这吉时不是很感冒;但这是族人心意。
于是就上了牛车;就驶了出去;抵达大门口;叶青听着声音;掀起窗帷;就是一怔;只见灯火点点;人影幢幢。
几乎所有的族人都自发出来相送;老弱妇孺都在内;一个个都目光殷殷。
叶青沉默下车;三叔父抱着女儿站出来;刚刚失去母亲的五岁萝莉;似成熟了许多;大眼睛里有些忧郁;小手捧起一杯劝行酒;努力的笑颜:“小叔;要中状元哦”
周围族人想笑;又有些心酸。
“小小乖”叶青俯身蹭了蹭她额头;就着她的手喝了这杯酒;入口醇烈;正是叶家酒的滋味。
考虑着风寒;族长强令老弱妇孺不得远送;他自己这次是例外;八十岁年纪;直送到了三里的短亭;第二杯劝行酒更道出一切:“家里我给你撑着;好好去考”
短短两句;言辞恳切;浑浊老眼中还透出一丝期盼;谁不想中进士;谁家不想中进士?
五里亭子预设了简宴;由叶子凡主持;亭周拉起厚厚遮风帷幕;让即将起程的几人简单用了些。
第三杯劝行酒;送别人群相继散去。
叶青地位日渐稳固;无论吕尚静、芊芊、江子楠都是权柄日盛;族人无不有着眼色;不敢当真看热闹;特意留给他们相处时间。
曹白静执意留下;眼见父亲在后面远远急的跳脚;见叶青浑不留意;她心中顿时一苦;有些万念俱灰的感觉。
一步三回头离开时;忽见着叶青对她挥手告别;作了个隐蔽手势。
怔了怔;方才认出去年童生开榜时自己的动作——不要忘约。
再撞见他那意味深长眼神;顿时红着脸;心绪复杂跟着曹户扇离开;耳听着父亲教训丨一双眸子却充满了神采。
“转眼就是一年了……”叶青收敛了叹息;回头注视面前几个;最后叮嘱:“家中就拜托诸位了。”
“主公一路顺风;有襄田厅在;归来时必能见得万亩惊喜”吕尚静一礼;强调了“惊喜”两字语气。
“这几天田里些许变化端倪;别人就罢了;吕尚静读书见识;又躬亲田事;果叫他看出了些。”叶青暗忖着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彼此心照不宣。
周风跟着叉手:“乡巡诸事;都已安排无漏;主公放心安全。”
“你办事;我放心。”叶青对他没有多说什么;目送他沉稳离开。
江晨直等同僚都离开后;又望一眼芊芊与江子楠:“主公……”
“你有事只管说来。”
得了这话;江晨正色注视叶青:“叶大人主持乡兵足够;晨初来;就是副队正;火长;怕是引得闲话。”
“方才在众人前;不敢违了公子的话;现在没有外人;晨恳请免去这副队正之职;只保留这火长之职;待公子回来;见得我训练得好;再提拔不迟。”
叶青听着心里一动;认真打量起这个算是拐骗来的年轻人;前世此人身为大将;有着三点——武功天赋;骨子里血性;单这两项不过是勇将;配上后来洞悉战场迷雾的特长;才成名冠一州的顶尖战将;几度将俞帆迫入生死险境;使俞帆每每恨之入骨。
而前世叶青只是虾米;江晨手下一个偏将就压迫着喘不过气来;也无缘直面此人的压迫。
可以说俞帆虽成了一些气候;可在天下诸侯中的实力相对偏弱;最后兵败身死;不单是在北魏入侵中损失了很大人口;很大原因是起家太慢。
而起家太慢的原因;这就在前期受到了总督的压制;总督之矛;就是这江晨了。
“他这时经历不足;没有在北魏火线上锻炼;尚未真正成长起来;但武学上的天赋已显了出来;修炼大易武经只有半月;就脱胎换骨了。”
“洞悉战场迷雾;这是名将素质;虽由于这道法显世;这珍贵天赋价值下降不少;但也是难寻;或已自我布置中看出了些……”
“虽这洞察还停留在最简单的阶段;简单而言;由于缺乏历练;缺少关键线索;破不到深处;但也可以惊讶了…
“有这知道进退的话;真是难得。”
不过眼见着江晨目光盯着;想查看着自己任何一丝神色变化;叶青又觉得他有些年轻卤莽;一笑:“族里现在只设三火兵(十人一火);这点兵马就谈得上什么闲话了?你不要多想;把自己一火训练好;再辅助叶捷;多获得些经验不是坏事——下去罢”
江晨有些意外的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