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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的城堡之外,穷人的生存方式恰恰正是与贵族之间呈现出这样的天差地别。
即使令人唏嘘,但确是事实。
阿罗约在与亚诺·阿泰尔告别之间互相留下过短时间内的联系地点。顺着亚诺留给自己的碰头地点,盗贼青年一行人不久后便与那名盗贼兄弟会的高层人员重逢。道明来意。亚诺稍作了一些考虑,答应了阿罗约向其提出的请求,之后便带着盗贼青年一行人进入了灰狗街的街区范围。
自从进入这片平日里连治安骑兵都不想插手的贫民区,洛克时时刻刻跟紧阿罗约和亚诺的步伐,雷蒙也每分每秒都小心翼翼地牵紧缇娜的小手。半妖精小女孩的存在仿佛一滴纯净的水珠落进一摊污浊的沼泽里,街道周围的不少人接二连三地往小女孩身上投来好奇和贪婪的目光。
几个人贩子甚至对缇娜有所企图,可惜未来的剑圣就像小女孩的家长般总是护在她的身边,那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看见雷蒙的另一只手就一直按在弧形剑的柄上。不时用凶狠的余光瞥视自己一眼,最终还是没敢做出什么实际的行动来。
亚诺引着盗贼青年一行人在灰狗街中穿行。不久后绕进街道边一条迷宫似的小巷子里,再走了一会儿时间后将众人带到了一家营业在巷子深处很难引人注目的酒馆门前。
亚诺告诉阿罗约说这家酒馆是兄弟会建立在布尼格斯的一座据点,随后带头伸手推开挂着两串风铃的木门走进店内。三个年轻人带着半妖精小女孩紧随其后,酒馆的大厅下一秒呈现在他们眼中。一楼大厅的一位中年老板和一名女调酒师站在吧台后面,店里的客人们以各种的小团体为单位坐在几十张圆木桌的周围饮酒闲聊,只是绝大多数人的视线在这会儿被阿罗约等人的登场吸引过来了目光。
“噢。是亚诺回来了。”很快,有人望着酒馆门口喊出声。
“嘿,亚诺,过来喝一杯吧,为了庆祝那些贵族老爷还没弄死我们。哈哈……”一个坐在酒馆门边的男人举起酒杯,只是显然他红润的脸蛋泄露了他的醉意,亚诺路过他面前时冲他点头意思了一下,然后便没再理会他,而是领着身后的四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往酒馆的吧台那边逐步接近了过去。
阿罗约左右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心里尽管知道坐在这间酒馆大厅里的绝大多数人多半都是兄弟会的成员,可被人老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多少还是令他有些不适,于是迎着人们投来的视线,他一时间都回以有点尴尬的微笑。
不过还好,在酒客们的注视下,亚诺很快带着他们来到了吧台前。
“欢迎回来,亚诺。”酒馆老板两只肘撑在吧台上,抬起右手的手掌冲亚诺打声招呼。他的年纪开上去大致有四十多岁,不过身强体壮,两边肩膀上隆起结实的肌肉。
“欢迎回来。”同样站在吧台后的女调酒师也从旁边侧过半边脸随口附和道。她身穿一件朴素的衬衫和长裙,一头偏红色的秀发扎成一束搭在肩侧的马尾,白皙的脸颊和明亮的双瞳带有一抹天生的傲然,像一朵带刺的蔷薇。
亚诺的视线从酒馆老板和女调酒师的脸上依次扫过,点一下头。
“话说回来,这里还有三个不认识的小伙子,以及一个可爱的孩子。”不等亚诺先说点什么,中年的酒馆老板往旁边伸出一点脖子瞧了瞧亚诺身后的盗贼青年一行人,“他们是客人吗?”
“这位是兄弟,斯考特。”亚诺侧过身,摊开一只手将阿罗约介绍给酒馆老板,“其他三个,是兄弟带来的客人。”
阿罗约往前走一步,咧嘴露出牙齿,对名叫斯考特的酒馆老板笑笑。
在盗贼兄弟会的暗规里,如果组织内的成员称呼一个人为“兄弟”,这就代表那个人对于组织而言是可信的。
听到亚诺叫阿罗约“兄弟”,名叫斯考特的酒馆老板眨一眨眼睛,脸上的表情马上变作了和蔼的微笑。
“噢,那么欢迎回家,兄弟。欢迎光顾我的小店,兄弟的客人们。”他随后友善地再看了盗贼青年一行人一眼,然后吩咐一旁的女调酒师:“费兰登,给兄弟和客人调三杯酒,给孩子拿一杯牛奶。”
“……”有点意外的是,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费兰登?”斯考特马上转过脑袋,发现被他叫作费兰登的女调酒师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正紧紧盯着阿罗约双眼出神。
与此同时,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阿罗约往那边转过头,目光一秒后也和费兰登的目光交汇。
两人的视线互相对视一瞬,盗贼青年霎时像是回想了什么似的瞠大眼睛,而女调酒师脸上的神色似乎小小的吃了一惊,随后蹩下眉毛,转过身便从吧台后面走了出去。
“喂,费兰登。”斯考特打算叫住她,“你——”
“抱歉,斯考特叔叔,我有点不舒服。”费兰登回了斯考特一句,随后就沿着吧台边的楼梯去了酒馆二楼,只留下几声靴子踩在台阶上的蹬蹬声。
她在离开一楼大厅的时候连头都没再回一下。亚诺和斯考特诧异地目送女调酒师的背影走上二楼,然后不约而同地又回过神来看向阿罗约。
他们显然想问阿罗约是不是过去和费兰登认识。
不过盗贼青年的反应比他们出声询问的速度还快。
两名兄弟会的成员还没来得及把话问出来,阿罗约随即对他们人留下一句“不好意思”,紧接着也一拔腿追着费兰登的足迹跑上了酒馆二楼。
亚诺和斯考特怔住半晌,面面相觑,随后再看向同一时间也呆在原地的洛克、雷蒙和缇娜,由斯考特出声朝洛克问道:“你们认识费兰登?”
“我…我不知道。”看着斯考特,将盗贼青年误认作贵族而自愿追随的洛克此时也有点懵,“或许,只是大人和费兰登小姐认识吧……但我也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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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角色【费兰登】已到货,请提供者验收~(未完待续。)
第88章 费兰登
“等一等,费兰登!”沿着吧台边的楼梯,阿罗约追着女调酒师的背影从酒馆大厅一路跑上二楼,随后在二楼楼梯口的转角处瞥见红发的少女背对他往一扇房间的门快步走去。
酒馆的一楼是供客人喝酒用餐的大厅,二楼和三楼是提供住宿服务的客房楼层。
费兰登沿着走廊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前。她回过头,将红色的束辫随她扭动脖子的动作从肩前甩到肩后,冷着眼光回望了朝她快步追上来的盗贼青年一眼,然后从腰带里取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屋子里。
阿罗约紧接着跑上前来,却听到“砰”一下摔门的声响,费兰登将房间的门直接当着他的面关上,似乎根本没有一点想再见到他的意思。
阿罗约站在房间紧闭的门前,张了张嘴,感觉有话哽在喉咙里,但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头说出来。
与此同时,费兰登虽然像是很厌烦地在阿罗约面前摔上了门,然而她实际上并没有马上急着开口轰盗贼青年走,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缓缓呼出一口气,背过身倾靠在门的背后,安静地等待盗贼青年先出声挑起一个话题。
就像亚诺和斯考特所猜测的那样,她和阿罗约以前是认识的。
不仅认识,而且还相互有过一段朦胧的感情——只是红发的女调酒师心想,那都已经是过去了。
“……费兰登。”半晌,她发梢边的耳朵轻轻动了一下,听见盗贼青年在门外边轻声念出她的名字。
带着心里的一丝迟疑,她犹豫了一下,随后仰起头回应门外的盗贼青年,也一脸冷漠地念出对方的名字:“有什么想说的吗。阿罗约?”
阿罗约还站在房间的门外。
盗贼青年心里本来还在怀疑自己刚才贸然开口是否合适,不过这会儿能够听见费兰登的回应,他心里稍稍诧异一下,随后松了一口气,赶忙继续对与他仅仅一门相隔的红发少女出声道:“费兰登,我……我还记得五年前那件事。”
“……哦。”沉默一秒。费兰登像是无所谓地随意回应他一声,“所以?”
“我想说……对不起,费兰登。”阿罗约低下头,捏了捏拳头,“我还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一切……所以,对不起。”
说着,盗贼青年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令他明明不愿再回想起来,可偏偏却无法忘却的回忆。
那段回忆发生的时间是在从今年算起的五年前。
法恩坦帝国的西北边境,五年前摩尔克山区的一座山民村落。少年时期的小阿罗约和同样比现在年幼五岁的小费兰登曾在那片山区的村子中相互认识,并且关系亲密,相互之间又都隐隐萌生有爱慕对方的点滴羞涩。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们两人或许在五年前就会像床头故事里的骑士和公主那样走到一起,那片山区的那座村落里从此有多出一对年轻的夫妇,一个新的家庭。
然而意外偏偏就发生在了这对本应该像骑士和公主般走到一起的少年和少女身上——一天夜里,活跃在山区周边的一支帝国叛军在法恩坦军队的追击下路过了小阿罗约和小费兰登曾今生活的那座村庄。
为了补充足够的行军补给,叛军的部队无情而血腥地洗劫了他们所路过的村落。于是命运的屠刀几乎在那时候就已经架在了盗贼青年的脖子上——然而他从那场灾难中活了下来,救他的人正是当时与他相互爱慕的小费兰登。
他至今仍记得。那天夜晚的月亮呈现出往日难得一见的浑圆,当时年纪轻轻的他本应该惨死在一个叛军士兵的刀下——然而费兰登的双眼在月光下亮起了猩红的瞳光,红发的少女及时赶到少年的身边,怪物般地徒手撕碎了那个企图杀死他的叛军士兵,又怪物似的背起他逃出了失陷在火光和混乱中的村落。
从那时候起,阿罗约便意识到了费兰登并不是单纯的人类。而是传说中被诅咒的族裔——一个被学者们称作“血裔”的种族。
就像提夫林与恶魔之间的关系,血裔并不是纯血的吸血鬼,而是指代那些血脉受到吸血鬼血统污染的混血种后裔。
虽然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讲,作为亡灵的吸血鬼并不能通过与同族结合从而诞下后代,但吸血鬼可以通过吸血来感染其他种族的活物。从而令那些受他们感染的活物日渐堕落,最后通过一种亡灵种族特有的魔法仪式将其转化为血族的一员。
古往今来,吸血鬼社会中的辈分秩序便是这样形成的。那些受仪式转化过后加入血族社会的新吸血鬼被更早成为亡灵的吸血鬼视作“子嗣”,将新吸血鬼亲手带入血族社会的那只吸血鬼则被视作那只新吸血鬼的“家长”。
至于那些被吸血感染过后,却最终没有彻底堕落的活物,则演变成了所谓的“血裔”,他们的后代也会从他们的身体里继承下被污染的血液——也就是说,血裔的后代仍旧会是血裔,这份梦魇般的诅咒并不会随血脉的传承而被冲淡。
总而言之,发现费兰登的真实身份以后,年少时的阿罗约头一次从曾今与自己互相爱慕的对象身上感受到了恐惧。那天晚上以后,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