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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些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做的?那么为什么会是心儿来通知我们,把我们找来?说是墨——月儿不见了?”
墨百扬的眉头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他也想不通墨奴的这种做法,说到墨倾月的时候,因为生疏和不顺口,本来想叫全名,可又觉得似乎不妥当,改叫“月儿”。
墨奴依旧面不改色,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仿佛已经视死如归,声音里透着绝决:“是奴婢一个人做的,奴婢嫉妒嫡小姐,所以一手策划了这些。至于为什么是三小姐来找大家,自然是奴婢告诉的,三小姐见我是嫡小姐从小长到大的丫鬟,当然没有怀疑,心底又善良,所以第一时间就来找老爷了。”
墨奴这话说的天衣无缝,就算墨百扬笃定是墨倾心也从中找不出半点不对劲,仔细一想,或许果真如这丫鬟所说,是他多心了,心儿平时都不是这个样子,待人也是挺不错的。
这话倒是让墨倾心一愣,眼里的愤怒渐渐转变为欣喜,看来她没有看错这个丫头,不仅如此,还帮她主动洗脱罪名,说好话,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原来这丫头已经很墨倾月到了同归于尽的地步,真不知道娘亲是怎么让这丫头这么恨墨倾月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墨奴如今是必死无疑,她的秘密也不怕被泄露出去。
“你可知,你所做的这些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折磨之后还依然受折磨。”墨百扬无论如何还是个聪明人,似乎还有些疑惑,总觉得这一切好像没有他想得这么简单,这一切发展的都是不是太戏剧化了?
墨奴的身子猛烈的颤抖了一下,显然是知道她即将面临着什么。
然,她随即嘴角就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她在决定走这一步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她会有什么后果了吗?
既然是这一天迟早都要来,她又怎么会怕?
就算是怕了,后悔了,走到了这里,已经容不得他有后悔的余地了!
只有墨倾心没事。。
她闭了闭眼,就这样认命了,额头上还在血流不止,脸色苍白,坚毅的望着墨百扬,郑重的点了点头。
墨百扬立刻眼神彻底一禀:“把她拖下去,受罚吧。”
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了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架着墨奴,毫不怜香惜玉的拖着她,眼里闪着精光。
反正都是将死之人,这小…妞也长得不错,他们可以先乐乐。
墨奴眼里全是恐慌,她不是没见过那些犯了事的丫鬟的下场,自然知道这两个侍卫的打算,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没办法,毫无办法。
本就空洞洞的眼神在知晓下场的瞬间没了焦距,空洞无光,望着墨倾心唇瓣一动一动的,像是在呢喃着什么,述说着什么,失魂落魄的。
“等一下!放开墨奴——”
这声音极为动听,让人浮想联翩,不过听上去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仿佛随时都会断气,柔弱中又带了一份执着的刚劲,硬是让那两个侍卫听到一下子松开了手。
大家心中猛地一跳,这声音好熟悉,往发生地齐齐看过去,出声的竟然是墨倾月!她没死!
墨倾月全身是血,身上还有伤口,看上去十分骇人,况且还这么生动的直起身来,更是吓得一些小妾失声尖叫。
这伤口可做不得假,是她亲自用刀来划的,看上去好像很多,其实也没多少,伤口都比较浅,她划的及其小心,对身体造不成什么大伤害,就是放了些血出来而已。
35。第35章 帮我杀了墨倾月()
为了做的逼真一些,她也顾不得太多,因为她是专业的所以及其逼真,自己的血是少量的,其余的血都是从墨奴身上放出来的,她只从她的手上开了一个小口,就放出了很多血。
此刻她是想努力的坐起来,似乎感觉到大家的目光,她面上微微一慌,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别——别伤害墨奴——”
其实墨倾月早在墨奴否认的时候就已经睁开眼了,后面所发生的一切她全都看到了。
由于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那边,就没有人注意到墨倾月,而大家都以为墨倾月已经死透了,所以墨倾月就被直白白的无视了。
她一直没说话,就是想看看最后的结果会如何,照墨百扬的做法,他并不像那些穿越小说中写的父亲那样公私不分,反而有明辨是非的精神,但是这样,虽然墨倾月不厌恶他也对他生不起一丝好感。
墨百扬是清正的不错,可是墨百扬对她这个女儿不上心也是事实,这都是不可否认的。
她之所以出声制止,也是有原因的。
墨奴的死活自然与她无关,可是最后她失声对墨倾心呢喃了几句,这呢喃没什么,有事的是内容。
偏偏墨倾月恰好看见了不说,她还是个懂唇语的高手,这样一来,墨奴的意思尽数落在她的眼中。
墨奴说的是:帮我杀了墨倾月,杀了她。
单单不止这一句,还有墨奴反常的做法,完全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在她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对墨奴做过什么,为什么墨奴宁死也要杀了它?
她若想弄清楚这里面的缘由,墨奴肯定是不能死的,她死了这个疑问就永远都得不到解决了。
所以她才会出声,这次事件她是受害者,让墨奴不死,也是轻而易举的。
墨百扬这才好好正眼看了看墨倾月,她虽然被大量的鲜血染红了大半边脸,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年纪又小,若仔细一看,却发现她与已逝的妻子唐嫣然有三四分像!
又想起这个大女儿出生十多年,他一点儿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这毕竟是那个人的女儿啊,他心爱之人的女儿啊!
心里的情绪不断翻滚,不知道是内疚还是难受,闷闷的。
“爹——月儿求您,别让墨奴死。”
墨倾月把事先放在嘴里的小血包咬破,嘴里就像吐出了鲜血,虚弱无比,再加上自己身上的这些血,实在是令人有些看不下去。
墨百扬突然就感觉心里有些慌乱,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幕,他的嫣儿也是在这样的一个血泊中死去的,现在的这一切,这一切的情景都与当年何其相似!
难道他失去了她,还要连她唯一的女儿也如她那样失去了吗?
不!不可以!他不要让悲剧重演!
墨百扬一瞬间就移到了她面前,满眼的恐慌,各位年长一些的资深小妾都默默的别开了脸,不忍心去看,她们只在老爷脸上看过两次这样的神情,一次是在十三年前,那个女人死时,另一次就是现在,那个女人的女儿受伤!
两次!两次都与那个女人有关联!
墨倾月倒是疑惑,她的这个父亲不是不管她的吗?可是这样的神情,明显就是慌乱、紧张,还有——害怕!
他既然已经舍弃她十三年,对她不闻不问,又怎么还露出这样的表情?演戏么?给谁看呢?这里只有她们这些人了吧?
她眼底深深的讽刺墨百扬并没有看见,只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一颗丹药让她服下去,跟本连她拒绝的余地也没有,那丹药入口即化,没有顾七夜上次给她的好吃,也明显与他给墨倾心的那颗不同。
但药效还是挺好的,她割开的伤口已经开始迅速结疤了。
见此,墨百扬似乎才松了口气,纵使有大大的愧疚感,却是一点也没有放在脸上,毕竟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这些事情也仅仅是发生在几秒钟之间,墨倾月接着开口:“爹爹,墨奴不能死,你别让她受苦好不好,月儿和她情同姐妹,虽然墨奴经常那样对我,但是肯定不会有下次了。”
墨倾月这话说得好啊,既显出了她善良不计较的好品质,又暗示了墨奴做这种事已经很多次了。
在一旁的墨奴自然不会想到这些,早已是目瞪口呆,她千方百计想置墨倾月于死地,她却不计前嫌反过来帮她??这太不可思议了!
或许在那一瞬她是有些小小的感动,可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那一点感动已经被彻骨的恨意给吞噬的无影无踪了!
墨百扬皱眉,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儿已经和那个奴婢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这可如何是好?
哎,这个女儿就和当年的嫣儿一样,那么善良,把所有的人都视为好人。。
于是,他当即劝解:“可这奴婢实在是可恶,这样的人三番五次的欺上媚下,怎么能留?”
墨倾月心里冷笑,早些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在哪儿去了?现在对她好了?她墨倾月就告诉他她不稀罕!
一切都晚了!回不来了!
但是要翻脸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真惹怒了他,一个巴掌把她拍死也不是不可能,那她就太得不偿失了,或许她还可以借此机会捞点好处,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爹爹,墨奴是我娘带来府上的,若她就这样下去了,以后我怎么和我娘交代啊。”墨倾月一脸着急和茫然,仿佛就真如她所说的那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句话直接让墨百扬一愣,眼里有什么情绪像是要喷涌而出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墨倾月。
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感触了,动了动嘴唇,说了声好。
然后视线一转,转到墨倾心那有些苍白的脸上道:“将三小姐禁足半个月,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倘若让本将军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后果自负。还有,这个丫鬟虽有月儿帮她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她去洗衣宛做工吧。”
随后墨百扬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些小妾自然是不敢多留,就连一向多事的柳韵也是一声不吭的跟在墨百扬后面,目光复杂的看了墨倾月一眼。
至于墨倾心和墨奴自然是被拉下去受罚了,不过多时,就剩墨倾月一个人在这里了。
墨倾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是一个诡异的笑意,为自己到了一盏茶,喝了起来。
这一连串的事情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事情发展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但是,似乎又不太好。
墨奴所做的一切都偏离了她预料的轨道,她倒是受了罚,可墨倾心仅仅是禁足,小惩而已。
她闭了闭眼,这次逃过了,下次她也不会放过她们。
墨百扬似乎对她有着愧疚,可这愧疚,终究是来的太迟了,有些东西是一辈子也弥补不了的。
墨倾月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到什么,猛然睁开眼,冷冷出声:“既然戏都已经演完了,阁下是否应该出来现现身了?”
。。
天上的云朵疏散,犹如,金黄色的阳光预示黑夜的到来,街上行人匆匆,各怀心事。
一辆豪华的马车飞奔而来,行人们纷纷避开,一脸恐慌,有几个想冲上去骂几声,看到车子的标记后一愣,住了嘴。
这马车很张扬,正是在去参加太子的生辰宴之后赶回来的余海洋。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国公府的门前。
在黄昏下的国公府却是金碧辉煌,美得犹如皇宫。
马车上一阵动静,走下来一个墨绿色衣衫的男子,眼睛有些小,面部看上去有些猥琐。
此人正是余海洋。
他从太子府出来之后看那天色还早就去京城有名的花楼玩了一番,他是那里的常客,加之事情成功了心情大好,接二连三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