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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血腥为弥漫在这个房间里,更是加深了大家的震惊,地上的人被血肉模糊的暂时看不清面容,衣服是被撕扯刀划的有些破烂不堪,全身上下都是血,整个一个血人。
这——到底是谁?
是那个叫墨奴的奴婢,还是他的嫡亲女儿?
墨百扬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眼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一涌而出,连紧紧握成拳头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这般一反常态,却没有人发现,大家吓得晕的晕,早就没了三魂七魄。
她们都是极普通的女子,灵力不高,都是以容貌才华赢得墨百扬的宠爱,是深受封建制度毒害的女人,素来是以贤妻良母为标准的,哪里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
终于有人大呼了一声:“老爷,你快看,那榻上有个人!”
这句话把大家的三魂七魄都拉了回来,不敢去看地下躺着的那个血人,反而看向榻上的那个人。
那人那看就是个女子,衣着还算较好,比下人们的衣服要好上几倍,背对着她们躺着,看上去就像睡着了。
这就是嫡小姐墨倾月?
墨百扬盯着这背影看了许久,又看了看地下的血人,眉头皱了皱,但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
墨倾心则看到榻上睡着的人儿,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张开却硬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有她才清楚的知道,那榻上的那个人是墨奴,无论是身形还是什么,的确就是墨奴。
那衣服还是她亲自给她当做报酬的,自然比下人们的衣服好上许多,为了计划,她还吩咐好叫她把衣服换下来,穿上墨倾月穿的那些破烂衣服,如今她却没换衣服,还躺在榻上这么悠闲,这是要干什么?
而且,这么说的话,躺在榻上的人是墨奴,那么躺在地下的人又是谁?
她抬眼重新审视了一下,心中越来越怕,先前走进来的时候有些莽撞,有些慌忙,只是轻轻看了血人一眼,并未看清她的样貌。
可是确定了另一个人是墨奴之后,血人是谁她心中自然有了些猜想。
她以前常常来这里发泄,除了看墨奴之外,也是细细打量过墨倾月的,印象也算是深刻,如此重新一看,真是越看越像,她几乎就要把“墨倾月”这三个字脱口而出了。
“三姑娘看着这个血淋淋的人发什么神,难道你认出这个人是谁了?你常常来应该也清楚她们的身形吧?是那个叫墨奴的奴婢?”
柳韵算是和墨倾心杠上了,虽然不知道墨倾心心里的真正想法,可是她没有放过墨倾心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说她察言观色也好,看人脸色也罢,她就喜欢看别人神色上的破绽。
现在一直都是墨倾心理亏,举止也十分异常,经柳韵这么一说,莫非墨倾心的确是发现了什么,是她把大家叫来这里看热闹,说是墨倾月逃跑了,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再次看到向她看来的十余道目光,纵使已经这样反复了几次,墨倾心还是慌乱了。
她面色微微一白,慌乱的看了看地上的血人墨倾月,又看了看榻上的墨奴,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就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里,一个无尽的坑,她无论怎么爬都爬不上来,还在不断下落……
无数的问题挤满了她的大脑,那些质疑的眼神无不在凌迟着她。
她从小都是娇生惯养,从来没有这么被人质疑过,她只是按照母亲教她的做法去做,计划应该是完美而又顺利的发展下去,怎么会偏离了轨道?
明明都对墨奴吩咐好了一切,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睡着了?
明明她早就把墨倾月弄到烟雨楼去了,她怎么会又回来了?
明明现在躺在地上难受的是墨奴,怎么会是墨倾月?
为什么墨倾月身上那么多的血,是墨奴打的吗?
这些她都不知道,只觉得头好痛,脑袋一片空白。
但是在潜意识里她不能让大家发现躺在榻上的人是墨奴,情急之下她还没用脑子想就去挡住大家的视线。
她站在离榻不过一米的地方,脸色苍白,把手张开来极力的去挡住墨奴。
这是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做出来的事情,完全就是直白白的告诉大家:里面有内幕,她在掩盖着什么真相!
而这真相——还真难说是什么。
大家由于先前墨倾心的那些说辞,便理所当然的以为榻上的人是墨倾月,而现在她想极力********,估计是因为不忍见大姐受罚,大家被柳韵先前所迷惑的话带入了一个歧途,又被墨倾心的动作给带进去了,认为墨倾心其实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墨倾心哪里知道她下意识的一个没头没脑的动作会弄巧成拙,不仅把前面那些柳韵抹黑她的话给转变为褒义,还为自己树立了好形象。
可是心机不成熟的她依旧死死挡着,不让人过去。
“好姑娘,我们知道你们情同一奶同胞的亲姐妹,不想让她受罚,可这规矩是必须的。”
“不管如何,她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再怎么包庇她也是没用的。”
“是啊是啊,顶多就打个二十板,三姑娘不用这么护着她。”
众小妾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心里还是乐开了花。
不能打压墨倾心,打压打压墨倾月也是极好的,她们其中有几个早些进府的人可没忘了当年那个女人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她们这些人,也只配在一旁膜拜,现在她死了,她们没有机会也没敢在她本人身上出气,打压打压她的女儿,心里也是极爽的。
这些小妾全以为榻上的人是墨倾月,所以才会说出这些话,但是墨倾心却以为她们已经知道榻上的人是墨奴了,听着这样的话,她冷汗直冒,再加上小妾们的话里并未指名道姓,她也就华丽丽的误解了。
她视众小妾为猛虎,还是抿着唇挡住。
“心儿!”
墨百扬原先是旁观,现在终于是要说话了。
他看了看她身后睡在榻上的人,眼里从淡然变为不快,从不快变为愤怒,家主的威严一下子就显露出来了,“让开!”
墨倾心被墨百扬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声音里面夹杂了些灵力,不是她能够承受得了的。
墨倾心涨红了脸,墨百扬平时很疼她,至少从来没有这样对她大呼小叫过,如今却对她冷言相向,让她心里有些难过。
她刚想说什么,身后却传来一声嘤咛,在空旷的屋里格外清晰,墨奴醒了。
在地下躺尸的墨倾月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眼里满满的全是算计,她可是精心策划了这一出好戏,挖了个深坑等着他们跳下来。
墨倾心不是想算计她么,那她就让她常常自食其果的滋味。
反正她墨倾月只要乖乖躺尸就好,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墨倾心和墨奴都只有背上那个罪名。
墨倾心罪不至死,更何况是墨百扬的女儿,可墨奴就难说了,她毕竟是个奴婢,欺主足以让她死个透彻了。
墨奴为什么这么对她她还真想不明白,在她的记忆里,墨奴原来是很善良的,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她想从记忆中寻找,可是记忆中的墨奴,并没有什么不妥,不像是突然之间转变的。
先前见到墨奴时,她的内心有种冲动,像是保护,像是怜悯,她知道,那是这具身子原主人的正常反应,原来的墨倾月无论墨奴怎么对待她,她总是把墨奴当做亲姐妹,不会怪她半分。
若要说这份感情从何而来,大概是在她一岁时母亲唐嫣然总是抱着她对她说些什么,具体说了什么她还真的记不了了。
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太久远,那时候又还是个婴儿,记得住的就是唐嫣然那一张一合的嘴唇,似无奈,又似疼惜,很模糊很模糊。
第33章 怎么回事?()
总之,在潜意识里,就是不能伤害墨奴。
可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墨倾月,自然不会对墨奴手下留情,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尽职的杀手。
墨奴茫然的眯着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四周很安静,她刚刚是睡着了吧,怎么睡着的呢?
她揉了揉眼睛,一脸睡意未尽的样子。
因为是昏睡了很久,头还有些昏沉,她尚且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刚想翻个身就被捂住了嘴,接着而来的就看到了墨倾心那张惨白的脸。
她吓了一跳,三小姐怎么会在这儿?
昏迷前的事情如潮水般涌向她的头,墨奴的瞳孔一点一点的睁大,想起墨倾月的身法,她心中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到惊慌失措朝她一个劲挤眉弄眼的墨倾心,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是她不敢动,不敢问,更不敢出声,墨倾心这焦急的模样无疑是给她最大的警告。
难道说,事情败露了?
她都还没有出场怎么就败露了?
四周太安静,安静的出奇,安静的连她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脑中又浮现出墨倾月那傲然的身影,她打了个机灵,有些恍然的样子,这次嫡小姐回来,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说明她们的计划还没有暴露,否则她现在也不可能安然的躺在这里,墨倾心也不用竭力抑制住她不要说话。
墨奴想的很透彻,也很正确,眨眨眼向墨倾心示意她明白。
可是墨倾心没有她那么聪明,有些死脑筋,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让墨奴坏了事,只要大家知道这是墨奴,那么她就完了。
于是她根本没有注意墨奴那不停似抽风眨着的眼睛,慢慢的把手挡住了她的呼吸,墨奴睁大了眼,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开始反抗。
可她一个小小的一阶,又是在生命垂危的情况下挣扎,怎么都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莫名其妙的弄昏之后见到的却是这幅场景,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墨倾心眼里的慌乱。
她在慌乱什么呢?又为什么要杀了她?杀了她就可以解决事情吗?
墨奴有些心灰意冷,脑中运转了这么多个疑问之后感觉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怕是还过一会就会窒息而死。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还没有把墨倾月给亲手杀掉,她还没有顺利的嫁给三王爷!
她不甘心!
可是再怎么不甘心,她依旧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白菜,生死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就在她要被墨倾心憋死之际——
一道蓝色的光芒破开墨倾心的护体灵力,直接打在墨倾心手上,光芒四射。
她尖叫一声,不得不放开捂住墨奴的手,顺便把执念太深的她给彻底打醒了。
因为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死墨奴,所以大脑处于自动关闭状态,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看到墨奴挣扎也以为她是要说出真相。
如此巨大的疼头让她的头脑瞬间清醒,各种思绪也在她脑中错综复杂的盘据着,她似乎错了,杀掉墨奴只会坐实她的罪名而已。
墨倾心下意识的就瞧向攻击她的人。
大家顺着目光看过去,心上一震,出手的居然是墨百扬!
先是彻底的震惊,看他刚刚出手,灵力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