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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所有的法道秀才都缩起了脖子,只剩上半张脸露在溪水的外面。
宝玉摇摇头,笑道:“好了,现在你们应该不会再多想了,我给你们两条路”
宝玉竖起手指,摇晃着手指道:
“第一条路,就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等我们都去参加举人大考了,你们再好生读书。第二条路,就是跟着我,咱们以后一起参加举人大考。”
不等秀才们回话,宝玉转身就要走开。
这时候上面传来呼哧呼哧的粗气声,乐阳申委屈的叫声传了过来。
“你们别光顾着慕容驰那个废物,先帮忙啊,把环哥儿送下去。”
“我怕浪费才气半道出事,可是背着一个又拖着一个,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不过是申哥儿讨好,邀功的话,却让宝玉脸上的肌肉猛然一紧。他站在原地,看着赵贵宁和翟明生等人翻上了满是枯藤的石崖。
没多久,众人连同乐阳申一起,把贾环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宝玉看见贾环胳膊、掌心的伤口,脸色就有点难看,
等环哥儿侧过来脸,宝玉的脸色,已经沉得好像冰冷的水潭。
“慕容驰!”
宝玉转身就是一拳,把慕容驰整个人打飞了十几丈,摔在了溪水另一侧的石壁上。
慕容驰从石壁上滚落下来,恰好半个身子砸在了溪水的岸边,噗噗吐出好几口赤红的血,把溪水染得一片殷红。
宝玉冷声道:“我以为环哥儿就算跑不掉,在这青庐山文院,起码也不会丢了小命,但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断手断脚没关系,接回来就好,可是打人不打脸,你竟然用箭矢,扎穿了环哥儿的两腮!”
“慕容驰,今个,就算陈长弓亲自来了,我也放不过你!”
“咳咳,”
慕容驰又咳出几口鲜血,惨笑道:“用不着陈长弓那个老匹夫,既然败给你了,我就随你处置,是杀是剐,由着来便是!”
宝玉点点头,喊了翟明生和乐阳申过来。
“给我往死里虐,只是别真个虐死了,给我把你们的本事都用出来。”
说着,宝玉去看了环哥儿的伤势,让袭人拿了伤药过来伺候后,对环哥儿道:“等你伤好了,这家伙还是给你,就交给你随意处置。”
贾环的心里五味陈杂,但是摸了摸脸上的血口,又看看慕容驰,还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要谢谢宝哥儿。”
宝玉瞧摸了摸贾环的小脑袋,摇头笑笑,就要离开。
远处翟明生和乐阳申已经蹚水过去,拽着慕容驰的头发往回走。
乐阳申边走边道:“折磨人我不拿手,就交给你了明生兄,不过记得别洗他的脸,等到他的脸被腐蚀了,好生给他照照铜镜。”
闻言,翟明生吓得把手往溪水里涮,刚刚抓慕容驰的头发,他的手上也沾染了淤泥。
“那敢情好,我也要看看,还没见过人脸被腐蚀掉的样子呢。”
翟明生有点阴狠的的笑道。
“不要!”
慕容驰突然惊叫起来,这个还要任杀任刮的‘硬汉’,尖叫得像是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女人。
“不要,先让我洗脸,求求你们,先让我洗脸!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啊呜呜呜呜”
无论是乐阳申,还是翟明生,都不是什么软心肠的人物,这听着哭声,反而不约而同的提起了慕容驰的脑袋,让慕容驰的脸,绝对接触不到溪水就得。
慕容驰胡乱扑腾,可是加持的正气被宝玉打散,以他肉身的气力,哪里是乐阳申和翟明生的对手?
“不要,先让我洗脸,求求你们了
贾宝玉,士可杀不可辱,你就杀了我,快杀了我!”
宝玉才懒得跟他废话,离开的脚步,反而快了那么一些。
突然,慕容驰疯狂大叫,浑身荡起炽白色的文火。
“你们要是敢毁我的脸,我就自爆文山!贾宝玉,我要是死了,青庐山文院绝不会放过你!陈长弓也不会放过你!”
一股子狰狞疯狂,顺着嘶吼声,远远的传荡了开去。
宝玉连忙回头,看见慕容驰没有半点威胁,只是绝对认真的脸色,心里也有点发怵。
青庐山文院不会搭理学员之间的矛盾,哪怕打残了,揍个半死,顶多也就是养伤的事情,可是真个出了人命,老掌院立马会有感应,也会立马就到。
这家伙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别的都不在乎,就在乎这张脸皮?
宝玉摇了摇头,对乐阳申道:“先让他洗脸吧。”
乐阳申听话放手,至于翟明生,早就被慕容驰的狠劲吓了个半死,可不想把前途搭了进去。
两个人放开了手,慕容驰立马把脑袋扎进冰冷彻骨的溪水里去,大口漱口,同时,不顾折断的双手,一个劲的往脖子后面掏摸。
“洗个脸而已,掏脖子干什么?”
乐阳申的警惕心很强,连忙伸手去抓慕容驰的后颈。
第144章 君子之剑()
可是刚刚伸进去手掌,乐阳申的脸色就古怪起来,猛然一扬手,拽出来一条半透明的,仿佛皮肤一样的链带。
就好像慕容驰的皮肤被他拽了老长,
这链带的另一端,
竟然还连接在慕容驰的头皮之上。
伪装?易容?男人?女人?
宝玉飞快的转过几个念头,张嘴就要喊出:“停手!”
可是,到底还是没喊出了声。
声音还没出口,乐阳申已经用大了力气,把链带抗在肩膀上使劲一扯。
只见慕容驰的脑袋被拽得往后仰倒,嘶嘶啦啦的声音,顺着慕容驰的脸皮一路滑下。
一个带着发髻连着两颊皮肤的伪装,被呆滞的乐阳申抓在手里。
而被拽的从溪水里站起来的慕容驰,露出一张娇媚水润的脸庞出来,线条柔和,宛如二八少女。
不对,就是二八少女
宝玉在心里苦笑不已。
一个女人,竟然是陈长弓的爱徒?
而传言说:破城进士陈长弓,已经十几年没有触碰过女色。除了白狐娘娘和陈长弓的妻子外,陈长弓从来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露出笑容。
甚至有人绘声绘色的讲过:陈长弓这十几年来,连他妻子的庭院都不去了。
可正是这么一个人,收了一个女弟子,还是这般娇媚水润?
宝玉觉得其中有太多弯绕,只想退避三舍,远远的逃离才好。
贾环也呆滞了眼球,傻乎乎的道:“宝哥儿,你刚才说你把她交给了我?”
宝玉肯定点头,再认真确认一次。
“没错,就是交给了你。等把伤势养好,是杀是剐我都不管。”
“等等,还是你去处置她,我不要了。”
环哥儿也不是傻的,敏捷的嗅到了大麻烦的味道。
宝玉摇摇头,认真的道:“总之,只要你的伤势一好,我就把她交给你,现在”
宝玉猛然扯起了嗓子,厉声道:“都愣着做什么?男人女人,他么的全都是人!乐阳申,翟明生,你们两个给我好生照顾这个丫头,只要别弄死了,别弄些下三滥的东西,别的都随你们!”
翟明生的眼珠子噜噜转了几圈,想要推掉这个差事,可是这时候,乐阳申笑呵呵的点了头。
“放心吧宝二爷,这事就交给我们了!”
翟明生想要骂娘。
这是个麻烦,是个大麻烦呐!该死的乐阳申,难道就不长点脑子?
翟明生心里怒骂,转头怒视乐阳申,却发现
乐阳申满是精明,甚至有点市侩的的目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有些好处是长远的,比如交好陈长弓,但是有些火气,那是现在就要烧着。
虽然和环哥儿的感情不好,但是往哪里去讲,贾环也是他的亲弟弟,当然,实际上不是,但是自从身子骨好了,宝玉越发感受到血脉的联系,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亲切感。
唔,要是不能扭转环哥儿的观念,那就杀掉好了,不过,有扭转不过来的可能性吗?环哥儿,到底还是个能塑造的孩子。
想到这里,宝玉听着屋外传来的娇声惨叫,突然觉得,还真呀呀的好听。
滴蜡、藤条、蚂蚁、耗子
乐阳申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许多个弯绕,又有慕容驰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当标榜,吓得在溪水里冻得满脸青白的秀才们瑟瑟发抖。
宝玉推开窗户,看见有些人开始摇摆不定,对赵贵宁吩咐道:“弄点热熥熥的吃食过去,再拿点进士洞府里面的古籍。”
一手大棒,自然也要一手萝卜。
宝玉觉得,在这方面上,自己简直是文人的楷模。
在慕容驰饱受酷刑的时刻,恰好是钱谋国到达北方驻地的那一天。
钱谋国死死盯着才气灵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忍不住惊呼开口。
“七尺了,区区儿女情长的诗词,竟然能才高七尺?”
“天啊,七尺三寸,四寸恩师,这首‘无题’,竟然”
“闭嘴!”
陈长弓瞪了钱谋国一眼,言出法随中,让钱谋国呜呜的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念着白狐娘娘,可是,我做不到。”
陈长弓叹了口气,宽慰笑道:“看下去吧,就算是十城共举的诗词,我也要拿去献给白狐娘娘,我这许多年,真是负她良多。
哈哈,儿女情长的诗词,也没可能达到十城的那种级别呢,我想多了”
陈长弓拍了拍钱谋国的肩膀,接着看了下去。
可是越看,脸上的矛盾神色就越浓,
越看,一股子惊诧,就忍不住浮上了眼眸。
七尺七寸,
七尺八寸,
七尺九寸,
才高九尺!
竟然真的达到了才高九尺,十城共举!
陈长弓猛然打了个哆嗦,可是此时,才气灵泉还没停止!
直到才高九尺八寸,才气灵泉才漫天散落,分化成了三道才气。
一道四尺六寸,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道二尺八寸,远射向繁星夜幕;
剩下的二尺四寸才气,被陈长弓捏在手里,良久,才仰天叹了口气,松开了手指。
得到自由的才气,飞快射入陈长弓的双眸,化作无比滋补的养料,让他的进士文宫,更加润泽了一分。
“这个人情,欠大了呢。”
陈长弓不自觉的在身上掏摸,突然摆开袍袖,要抽出腰间的佩剑。
“老爷,不可以啊!”
老管家合身扑了上去,一把搂住了陈长弓的腰。
“老爷,这把君子剑可是万两级别,整个大周独此一号,别无他人!老爷,这把剑,可是您的标志呀!”
钱谋国也跪地痛哭道:“恩师,天大的人情咱们都还得起,贾宝玉是青丘狐族的嫡子,咱们好还,怎么还都行,您可别想不开,别把剑冢给您的君子剑给送了去。”
陈长弓想了想,也觉得有点不值当。
万两级别的君子剑,可不是其他万两级别的宝物能够相提并论的。
数百年来,剑冢只发出了一掌之数的君子剑,可是数千年来,能够达到他这柄级别的,那是一把没有。
虽说是万两级别,可如果放出话去,就算是当朝陛下,也愿意拿出一郡之地,甚至三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