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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若小声道:“我昨天就看了,你又不信,而且这种事真的没准,以前我就说过,村里的大牛哥身上本来是死气,被阿英姐身上的一冲就散了。你身上那些说不准,碰上个什么人也冲那么一下也许就变成别的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
金朵朵沉默了半天,想起那个单行,碰到这个人总让她有胆战心惊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多想无益,金朵朵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带着严若出门打探消息,在门口碰到一个卖斗笠的,就随手买了一顶带上。
出了人命,那家叫福安的客栈周围还是挤了不少无事可做的闲汉和拿着鞋底偷空纳几针的****,金朵朵刚想要走上前去,就看到单行跟着一个捕头摸样的人走了过来,吓得她赶紧躲在一边。
客栈门口探头探脑的人太多,金朵朵怕凑上前不小心让单行看到无端引来麻烦,便将严若叫道一边:“你个子小,挤上去听听他们怎么说,注意那店掌柜认得你,你小心别让他认出来。”
金朵朵说完想要把头上的斗笠给严若带,却发现那斗笠太大,戴在小孩头上显得滑稽可笑更会引人注意。
还是严若机灵,当即将头发披散下来,然后就在刚下过雨的青石路上滚了一滚,再用手往脸上摸了几把,一转眼就由一个清清秀秀的孩子变成了满身污浊的小乞丐,别说店掌柜,就是金朵朵要没看到过程,乍一看也认不出他来。
严若一溜烟走了,金朵朵便只在远处等着,偶尔听过来得几个人议论几句。
“听说了没有,那人的头都被砍下来了,可吓人了。”
“不是吧,我听说是一刀插在胸口,血流顺着楼缝流到楼下,把楼下住的老头给吓晕过去了。”
“我怎么听说是被乱刀砍得血肉模糊?”
“看不出那小子瘦瘦弱弱,居然能杀了那么一个彪形大汉。”
“嘿,这年头会叫的狗不咬人,这种看起来不起眼的狠起来才可怕。”
“说得也是,街尾的王屠户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别人还以为他是个狠角色,可街坊都知道,这家伙就是嘴里嚷得厉害,没敢跟人动过一个手指头。”
“知道死的是谁么?”
“这个不知道,住客栈的肯定不是附近人家的,谁认得啊。”
鸡零狗碎的信息,让金朵朵确定两点,死的是个强壮的男人,而疑凶则被当场逮住。
听到疑凶被当场抓住,金朵朵松了一口气,除非那人真是想要杀她然后是杀错人,不然怎么也扯不到她头上了,也许单行的出现只是个巧合,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再说他们之间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然后等严若打探回来之后,金朵朵又有点傻了。
两人到了僻静地方之后确信左右无人偷听之后,严若道:“公子,我先前挤在门口探听,知道死的是客栈的客人,至于抓住的那凶手听说是个小偷,平日里就喜欢偷鸡摸狗,不少人都认得。”
在金朵朵又松了一口气之后,严若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心又崩回嗓子眼,“后来我见门口议论的多数都是瞎猜了,就想绕到了客栈的后院,我记得后院有道小门,平日里都是虚掩着的,也许能溜进去听听捕快们怎么说。”
金朵朵听到这里,埋怨道:“你这孩子,太危险了,要被逮到可就是说不清了。”
严若笑了笑:“公子放心,就算被逮到,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小乞丐,顶多是想趁乱偷点馒头,没人在意的,而且到了后门,根本没有进去,我发现那院子太小,墙壁门板都薄,站在门外就可以偷听到那里面人说话的声音,也幸好我偷听了。”
“我从门缝里看到两个男人站在后院说话,其中一个男人是穿着衙役的一番,另一个则穿着普通的蓝色布衣,那个衙役说这件案子倒是好办,就是个惯偷偷东西被人发现,发起狂来将人杀了,当场被逮住,凶手也没有抵赖,没有可疑的,回去立即就可以结案了。”
“蓝衣人说这案子还有疑点,那个店老板说这客人不是这房间的,半夜三更究竟到这房间来做什么?”
“衙役说黑灯瞎火的半夜起来上茅厕走错门了吧?要不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反正人都死了,谁知道他怎么回事,这究竟为什么到那间房不重要了吧?”
“蓝衣人又道,根据店老板说这间房本来的客人昨天走的非常匆忙,宁愿多付一天的房钱也不肯多住一晚,会不会有什么蹊跷,那么巧,他一走当天夜里死人,若是他不走,死得岂不是他,我看值得查一查那个客人,看看凶手是不是杀错人了。”
“衙役说他只是个捕快,管不了那么多,横竖凶手都抓到了,带会衙门让大老爷定夺吧。”
金朵朵听到这里眼皮直跳,那个蓝衣人是单行无疑,万一追查到她,可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人家一句怎么什么命案都有你的份?换成她是局外人也不相信有那么巧合的事。
想到严若昨天说的事,金朵朵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疾声道:“你真的能肯定我住进那凶宅运气会好点?”
严若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反正不会再糟糕了。”
金朵朵当即下定决心,死马当做活马医,她可不想再被人拉上公堂丢人现眼不说,这京城的府尹绝对不是江云飞那等毛头小子,让她几句巧言就驳得无话可说,能做大官的人家福泽深厚她那点运气能不能拼得过人家还不一定呢,她可不想去试试跟中央级领导人比谁的命硬运道强。
也许来京城是个错误,这里胳膊粗的人太多了,她应该找个像禹城一样,商贸繁华的地儿住着就算了,不过来都来了,不好随意改变主意。
“金姑娘,真的是你?”前面一个惊喜的声音让金朵朵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还好不是单行,不过也不是金朵朵乐意见到的人物。
“于状元,真是巧啊!”金朵朵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于向阳却是真的很高兴,上前兴奋道:“金姑娘,刚才我远远看到你还不敢相信,你怎么来京城了?这位是?”
“我路上收的小厮,这孩子玩得满身泥巴,快回去洗洗。”金朵朵边说边推了严若一把,严若机灵的朝于向阳笑了笑,一溜烟跑了。
听到于向阳大声叫金姑娘,旁边一个路人经过,用古怪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谈话的两人。
金朵朵这才想起,她现在是男装打扮,被于向阳这样一嚷嚷,引人侧目很丢人的。
于向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摸了摸头笑了笑,便邀请金朵朵去附近茶楼坐坐,而且看他的样子不达到目的不肯善罢甘休。
金朵朵想想,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有什么恩怨一次解决,她不想要跟这些笑里藏刀的人纠纠缠缠相互算计。
在茶楼雅座坐下之后,于向阳先是叫了些精美的茶点,然后絮絮叨叨的问些金朵朵的近况。
金朵朵勉强敷衍了他几句,于向阳终于意识到金朵朵的态度不对,收起笑容,黯然道:“金姑娘是不是还在为禹城的事责怪我?”
金朵朵淡淡道:“没有。”
于向阳苦笑一声:“金姑娘何必瞒我,若是没有他乡遇故知,金姑娘又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呢,也对,换做是我,救人一命没得到报答,反而被利用了一番置身,我心中也会不忿的。”
金朵朵认真道:“真的没有,虽然说你是利用了我,但是有些结果你却是不知,最后我还是在这次事件中得利了,这还多亏了你的利用,不然我早就离开禹城,不会有以后的奇遇。”
“那只能说明姑娘吉人天相,善有善报。”于向阳声音有些低沉伤感,“禹城的事,后来我反复想过了,是我思虑不周,险些铸成大错,害得不少手下无辜丧命。”
对于向阳在那次事件中的扮演的角色,金朵朵不太了解,也不便发表意见,只能沉默不语。
于向阳又道:“我不该跟姑娘说这些,只是姑娘始终是于某的救命恩人,我真是不希望姑娘拿我当仇人看。”
话说到这份上,金朵朵不知道这于向阳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只觉得不宜在绕圈子,干脆明言道:“于状元,说实话,我对你虽没有太大的好感,不过也没有当仇人,就普通路人一个,只是就不知道你会不会恨我?”
“姑娘何出此言?”于向阳面露差异之色:“于某在姑娘心中就真是那样一个恩将仇报之人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在意?”金朵朵反问道。
于向阳起身,郑重的一鞠到地:“请姑娘指点,让于某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才让姑娘有这种误会。”
金朵朵问道:“你在禹城的差事是不是办砸了?而别人抢了你的风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卷三 第三十七章 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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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三十七章 怨气
金朵朵听到这里眼皮直跳,那个蓝衣人是单行无疑,万一追查到她,可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人家一句怎么什么命案都有你的份?换成她是局外人也不相信有那么巧合的事。
想到严若昨天说的事,金朵朵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疾声道:“你真的能肯定我住进那凶宅运气会好点?”
严若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反正不会再糟糕了。”
金朵朵当即下定决心,死马当做活马医,她可不想再被人拉上公堂丢人现眼不说,这京城的府尹绝对不是江云飞那等毛头小子,让她几句巧言就驳得无话可说,能做大官的人家福泽深厚她那点运气能不能拼得过人家还不一定呢,她可不想去试试跟中央级领导人比谁的命硬运道强。
也许来京城是个错误,这里胳膊粗的人太多了,她应该找个像禹城一样,商贸繁华的地儿住着就算了,不过来都来了,不好随意改变主意。
“金姑娘,真的是你?”前面一个惊喜的声音让金朵朵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还好不是单行,不过也不是金朵朵乐意见到的人物。
“于状元,真是巧啊!”金朵朵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于向阳却是真的很高兴,上前兴奋道:“金姑娘,刚才我远远看到你还不敢相信,你怎么来京城了?这位是?”
“我路上收的小厮,这孩子玩得满身泥巴,快回去洗洗。”金朵朵边说边推了严若一把,严若机灵的朝于向阳笑了笑,一溜烟跑了。
听到于向阳大声叫金姑娘,旁边一个路人经过,用古怪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谈话的两人。
金朵朵这才想起,她现在是男装打扮,被于向阳这样一嚷嚷,引人侧目很丢人的。
于向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摸了摸头笑了笑,便邀请金朵朵去附近茶楼坐坐,而且看他的样子不达到目的不肯善罢甘休。
金朵朵想想,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有什么恩怨一次解决,她不想要跟这些笑里藏刀的人纠纠缠缠相互算计。
在茶楼雅座坐下之后,于向阳先是叫了些精美的茶点,然后絮絮叨叨的问些金朵朵的近况。
金朵朵勉强敷衍了他几句,于向阳终于意识到金朵朵的态度不对,收起笑容,黯然道:“金姑娘是